第1章

  《协议婚姻结束后雄虫穿越了》作者:长尾怪【完结】
  简介:
  原名《虫族之睡醒穿到三年后》,在基友建议下换了书名
  以下是文案:
  出于巩固政权的需要,新上任的帝国少将兰斯诺特抓来了一只倒霉蛋雄虫协议结婚,并规定一年后两人就一拍即散。
  傀儡雄虫被要求履行家庭义务,对雌君兰斯诺特百依百顺,在此期间不许犯错,不许干涉他的工作,不许有别的雌虫;如有不从,轻则流放,重则砍头。
  而兰斯诺特却可以在心有所爱后,随时丢弃这枚雄虫弃子。
  简直没有虫权。
  而这个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半夜加班猝死穿过来的诺德。
  ……好崩溃,真地没虫为他发声吗?
  万幸的是诺德对那只冰冷英俊的雌虫一见钟情,对婚姻不仅不反感,反而还很期待,想趁这一年的时间培养夫妻感情,尽量延长婚约,并天真地幻想兰斯最后也会回应他。
  兰斯诺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诺德却像一个不知厌倦的舔狗——
  盛装打扮被无视,约会被鸽是常态,半夜发烧无人问津,一个人被忘在荒星……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在某次半夜偷偷掉珍珠之后,悲催的小雄虫下定决心封心锁爱,寻到一处山清水秀的星球,计划着婚约结束就搬走。
  一年婚姻即将结束,诺德收拾好行李,准备独自奔走异星,但是谁知道一觉醒来,他竟诡异地穿到了三年后!
  还有,他为什么躺在兰斯诺特怀里?!
  更见鬼的是,那只嚣张到不可一世的雌虫在听到他说出“离婚”二字后脸色黑得吓人,将上膛的枪递到诺德手上,一字一顿吐出的话叫诺德毛骨悚然:“雄主,要离婚,先朝我心脏开一枪。”
  怎么回事?三年后,他名义上的雌君,好像疯了。
  [食用指南]
  #前期虐攻心攻身,受前期不做人,如果觉得不虐大概率是因为攻的心态好,玻璃心慎入!
  #美强,致死量凝攻,攻会对喜欢的人撒娇,性格使然,但并非弱攻
  #换不换受待定,番外可能会开if线
  #私设如山,逻辑被作者吃了,请勿考究,一切剧情为感情线服务
  #酸涩狗血慢热矫情文笔,作者好这口,阅读过程如有不适请左滑,晋江好文千千万,自己开心最重要!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穿书 虫族 轻松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诺德 ?? 配角:兰斯诺特
  其它:主攻,受追攻,破镜重圆,追夫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雌君死活不肯离婚
  立意:珍惜所爱
  第1章 醒来
  诺德醒来时,自己正枕在一块坚韧滚烫的物体上,比枕头小而韧,又比木板更有弹性,仔细体会似乎还能感受到血脉深处脉搏强有力的跳动。
  刚打算睁眼,他便感受到一阵头疼欲裂,胸口一股一股地涌出难闷的堵塞感。
  奇怪,他记得昨晚只是部门聚餐喝了半杯酒,怎么就醉成这样了?曾经他可是创下了连喝三壶樘酸莓酒不醉记录的,很多亚雌都比不过他,按理说不至于半杯下肚就难受成这样。
  迷迷蒙蒙睁开眼,入目不是他习以为常的水泥墙面,而是一具宽阔温暖的男性躯体,正均匀地呼吸着。
  他似乎是将整个脑袋都埋在对方胸膛里,头顶处也感受到男人呼吸时喷洒出的绵长热气。
  雌虫侧躺着朝向自己,一只胳膊伸着,自己显然是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整夜。
  我靠?!!
  诺德瞬间惊大了双眼,直接弹射起身坐直,朝旁边看去。
  身旁的男子有着一头细碎的海蓝色碎发,脸庞线条硬朗,剑眉星目,即使在睡梦中也能窥见那不容置疑的威严。
  介于麦色和白色之间整片精壮的上半身裸露在外,腰肢劲窄,胸肌在肌肤下隐隐隆起,上面布满了各种深浅不一的疤痕,紧实的腹肌块垒分明,极富力量感,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竟然是他名义上的雌君,兰斯诺特!
  对方不知为什么,面容好像比记忆中看着更加成熟了些。
  环顾一周,头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镶嵌着无数颗珍奇稀有的宝石吊坠,床柱上刻着古老神秘的虫族花纹,脚底下是整块大理石地板铺就的地板,沙发用珍惜的兽皮包裹,墙面镀满啦金箔装饰的壁纸。
  每一处都散发着尊贵奢靡的气息,确实是兰斯诺特的房间无疑。
  可是他为什么会和兰斯诺特睡在一起?
  这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很难解释。
  毕竟,他和兰斯诺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对方像一块精密的仪器,永远一丝不苟,永远强大又淡漠,像是为战争和权利专门打造出来的机器,好像根本没有世俗的情欲。
  诺德不是没有尝试过和这只钢铁一样的雌虫亲近,他曾在好友的鼓励下穿着薄如纸片、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和尾勾的丝缎笼纱裙,半夜踏访雌虫的卧室,却在对方冷淡的嗤笑一声后灰溜溜跑回卧室,羞耻得要飞回地球。
  除了雌虫三个月一次的情潮期,他们根本不可能同房。
  就算同.房,兰斯诺特也一向提茓无情,每次第二天诺德睁开眼,旁边早已空无一人,旁边的被窝也凉飕飕的冷。
  那现在,自己又为什么会躺在兰斯旁边?
  诺德的大脑在短暂的惊愕后飞速运转,努力回忆着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脑海中是一片混沌,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
  他只依稀记得部门聚会上,领导拉着他们一个劲儿画大饼,亚盖烦不胜烦,拖着自己到角落喝酒,他半推半就地喝了半杯,两个人聊了许久天,然后就没有意识了。那兰斯诺特又是为什么呢?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诺德全身……自己不会是一不小心喝多了,半夜爬上兰斯洛特的床了吧?
  想到这儿,诺德不禁打了个寒战。
  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日子,也是协议婚姻到期,他和兰斯诺特正式离婚的日子。
  为了今天,诺德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尽管他的东西少得可怜,但他总归还是要做做样子,给兰斯诺特一种“我没忘记我们是假结婚,时间一到我立马滚蛋”的意思,免得对方以为他会纠缠不休。
  说起来结婚一年的时间,他压根不清楚雌虫酒量如何,或许他曾在应酬上左右逢源、千杯不倒,也或许没有,他都无从得知,因为他从没被允许涉足兰斯诺特的不论是私人还是工作领域。
  他和别的任何人一样,需要在新闻上了解自己雌君的动态。
  对方内心深处设置了一道又一道的防护墙,壁垒森严,诺德从来不在被允许踏足的范围里。
  想到这些,诺德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快速地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
  这些都无所谓了不是吗?反正从今天开始,他要开启全新的生活。
  昨天兰斯诺特答应他,帮他联系一辆飞往格蕾星的星舰,并且他向兰斯保证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出发。
  想起这个,诺德四下寻找一番,几乎是心虚地打开床头那只手腕状的光脑——那不是他之前用的那只,黑曜石做的外壳闪着华丽的光,一看就是非常昂贵的新款,不过诺情急之下德并没有留心这点,只是仓忙地打开光脑看时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直接给他干到下午两点了!
  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睡过头呢?
  宿醉害人不浅!诺德咬牙切齿地想。
  雄虫又急切又小心翼翼地捞起地下的衣服穿起来,奇怪的是这些衣服他从来没见过,但确实是他的尺码。
  他必须得趁兰斯诺特醒来之前赶紧离开,不然等他醒来一切又说不清了。
  他要花多长时间去解释呢?
  解释了兰斯诺特会相信他么?
  还是嗤笑他滑稽又欲擒故纵的表演 ,是不是又变着花样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诺德快速穿上那件米白色绸缎露尾修身裤,又从地上捞起那件印着金色虫纹的苔纹紫双面加绒毛呢毛衣。
  凎,穿反了!
  这花样繁琐的破衣服到底是哪儿来的?又不好穿,看着还矜贵得紧,一不小心弄坏了是不是得赔钱?
  就在诺德把毛衣从上半身脱下来,静电导致一头毛茸茸的软黑碎发竖起几根,跟着脱衣服的方向黏着时,耳边那道骤然响起低沉淳厚的嗓音让他打了个寒战——
  “诺德?”
  诺德动作一顿,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随即身体如拉紧的弓弦一样紧绷起来。
  雌虫并没有注意到雄虫复杂的脑内剧场,半梦半醒,眼皮耷拉着,伸出宽大的手掌拦住诺德纤韧的腰肢,伸进衣服里暧昧地摩挲了两下才不情不愿地拿出来,而后拦腰把虫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脑袋亲昵地靠在了诺德身旁。
  “早安,雄主。”语调温柔得要命,带着一晚上的缠绵浅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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