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下面的人发出一阵取笑声。
  候寿哼声嘀咕:“代……指挥使!不用这么客气,想必不日,我们冷指挥使就快回来了,”
  一时间引起下面的窸窸窣窣的共鸣声:
  “就是,指挥使快回来了,”
  “嗯嗯,终于要回来了!”
  ……
  白小碗微微眯起双眸,望着整个锦衣衙门,神思开始飘忽……
  自己为何一定要掌管锦衣卫,不是他对冷寒十有什么敌意,而是……这里是他最开始的梦!却也是变成噩梦的地方!
  就是从锦衣卫仪鸾司开始,他成了……呵呵,太监。
  虽然这都是他自己预谋的,但是,所有的愤恨、不甘、耻辱他还是要找噩梦开始的地方,一雪前耻的!
  锦衣卫,呵呵,就是这个开始。
  想完,白小碗蕴起一脸和善笑容,好声好气言说:“好的,那咱们就一起……等待冷指挥使回来!”
  他出其不意软绵绵的响应,果然让下面的人一时间没了脾气。
  ……
  白小碗走进锦衣卫正堂,抚摸着挂在那里威严无比的锦衣卫指挥使的御赐莽纹锦衣。
  指肚一寸寸滑过,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华美!”
  欲望面前,他愈发胆子大了起来,想罢他即可回身去将门关了起来,随即扑到锦衣前,贪婪的眼眸流转几息,便再也克制不住颠起脚尖去够那锦衣,
  将它托在手里,声音克制不住的低沉嘶吼:“我要试一试!”
  说完,他迫不及待将指挥使的御赐莽纹锦衣套在身上,可瘦弱的身体根本撑不起那件为冷寒十量身定做的锦衣。
  鼓鼓荡荡的,像个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
  白小碗却并未察觉半分,他只感觉穿上了这件华服,那就跟冷寒十一样的器宇轩昂、不可一世!
  他脸上浮起克制不足的欣喜若狂感,这一刻他仿若原谅了之前所有的苦难!
  白小碗原地转圈,这一剎那,仿佛穿上了自己就是冷寒十,他愈发癫狂得意:“哈哈,末峦有莽纹面具,冷寒十有莽纹锦衣,而我,都要!哈哈哈!”
  “你算什么东西!”
  从外面出任务回来的廖项贤,一脚踹进门就甩来一句粗暴的话,将白小碗吓到一个激灵。
  待看清来人,白小碗即刻收起满脸的惊愕,顷刻就换上圆滑谄媚的笑脸,“哦,原来是廖同知,听闻你外出许久,这趟可还顺利——”
  廖同知瞥见他身上的锦衣,登时火冒三丈,
  随即,身形魁梧高大的廖项贤,疾步冲到他跟前,投下的身影将白小碗整个覆盖下来!
  第190章
  他探出生硬的大手将白小碗身上的衣服一把扯下大半,他鄙夷至极呵斥:“哼,一个太监想替代我们的指挥使!痴心妄想!给我脱下来!”
  白小碗一脸的狼狈,但他却依旧擎着鼓鼓荡荡笑盈盈的脸,好声好气反问:“衣服,我只是试试,廖同知不必如此粗鲁吧!”
  结果,这廖项贤根本鸟都不鸟他,继续粗暴嫌弃地扒拉他身上的衣服,以至于白小碗的瘦弱身体被扯得站都站不稳,左右晃动,十分无助。
  羸弱的白小碗一脸碎裂的立在那里,任他扒下衣服,他的眼底呈现一片荒芜之色,他再没有说话,也再也没有挣扎,只身体跟着左右摇摆,像个干枯的稻草人……
  廖项贤将那件锦衣完全扯下,随即凶着脸将他一把推开几步。
  白小碗踉跄着身形,哭丧着脸上却依旧挂着惨兮兮的笑容。
  廖项贤将那件锦衣拎起来用力抖了抖,抽着嘴角高喝:“来人!拿出去好好清理,指挥使可最嫌脏了!”
  “呵呵,”白小碗喋喋怪笑着,声音有些恐怖……
  片刻,他阴恻恻歪头盯着廖项贤瘆瘆发问:“呵呵,廖同知对冷指挥使还真是忠心啊,不过,他到底值不值得你如此维护啊?”
  廖项贤嗤鼻冷哼了一声:“哼!我们的关系岂是你能离间的!白小碗给我收起你的小聪明!再让我捉到你干什么对寒十不利的事,小心我一刀砍了你!”
  廖项贤回答让那白小碗依旧不甘心,他忽然太高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道:“廖项贤,你可别忘了,我乃是太皇太后亲封的代指挥使,你的上级!你敢——”
  “我管你是谁封的!大不了这个同知的位子我不做了,我也不会下作到给一个太监做事!”廖项贤飒爽一挥手,霸气回怼。
  听闻他的这般响应,白小碗先是一愣,接着他双眸陡亮,阴柔笑了一声:“哼?太监?!他冷寒十不娶妻不生子,跟我这个太监又有何区别?!!”
  白小碗这番话一出,让廖项贤脸色登时难看至极,他双眸怒火中烧,像是要刀人一般,咬牙切齿:“你…他妈再说一遍?!”
  白小碗被他的骇人气势吓到后退一步,颤着嗓音后怕道:“廖同知,我…我刚刚失言了。”
  “唰!”
  廖项贤阴翳着脸,手起刀落,将他帽子连带发髻斩去大半。
  “啊——!”
  白小碗脑袋一空,顺势惨叫一声,他吓到脸色一下惨白,腿软跪地。
  他双手急速颤巍巍摸上头顶,检查自己的脑袋是否安好,待摸到还在,屏气许久的他才终于大喘着气息,“啊!啊——”
  “滚!”廖项贤挥舞长刀,暴怒高喝一声。
  白小碗喉间频滚,惊悚盯着他手里的刀,生怕再次落在自己身上,他快速狼狈爬起来,嗷嗷叫着吓到屁滚尿流。
  锦衣卫的人看着他如此囧样,哈哈大笑着,纷纷庆贺:
  “还得是廖同知啊。”
  “就是,这么个瘦弱小鸡子还想来管锦衣卫!”
  廖项贤鄙夷地笑了笑,破口道:“一个阉人,还敢玷污指挥使的御赐锦衣!你们可知,这锦衣上黄莽的眼珠子,那可是皇上亲自为冷指挥使镶的。”
  “就是、就是!”
  “啊,还有这事啊,简直无上荣耀啊。”
  ……
  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廖项贤仰头看天:寒十,快些回来吧,想你了。
  ~
  刚刚赴任就受了委屈的白小碗,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跪在坤宁宫向太后诉苦。
  太后瞥了一眼他那缺了大半的发髻,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即愤愤着:“你这小子呀,该!还敢戏说冷寒十,皇上那都饶不了你!”
  垂首跪地的白小碗又将脸下沉了几分,他双手用力抓地,夹子音频颤:“是是,太后教训的极是!这次的教训,小白记下了,再也不敢了。”
  太后攥着手里的佛珠,忽然沉声用力嘱咐:“小白,你记住,我给你权利,等同末峦的权利,是让你干什么的!你可谨记咯!”
  白小碗听闻此话,连忙双手拱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小白铭记在心,太后安排的任务,小白必定赴汤蹈火!”
  太后紧着脸,一挥手,白小碗连忙无声退下。
  待他离开,太后嗤鼻冷笑:“呵呵,这个白小碗啊,嘴巴厉害,会哄人开心,倒是讨人喜欢,呵呵,但都是小聪明啊,没什么大智慧!这家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挑衅大越第一指挥使,冷寒十?!简直不自量力,若不是现在还对我有用,我都不会保他!”
  姚公公缓和一笑:“太后说的极是~给他脸了,廖同知还真是教训的好啊。”
  太后嘴角微微一牵,没再说什么。
  ……
  白小碗一走出坤宁宫就顷刻收起一脸的笑意,面色骤沉,愤愤啐了一口:“呸!这老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揣着手,小碎步快速迈着,面色狰狞扭曲,音调也变得阴森喋喋:“女人,都他妈不过是我踩在脚下的垫脚石而已!”
  刚走出主道,白小碗最近刚收在身边的小跟班,丁泠凑过来:“白哥,太后可打算为你出气了?”
  正气愤不已的白小碗,望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白嫩到掐出水的半大孩子,他内心的兽性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这一刻,就特别想找个人好好欺辱一番,而他正合适!
  白小碗的怒气一下子“噌!”升起来,他粗暴拽着这丁泠一把窜进旁边的御花园里,疯狂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白小碗想象着被廖项贤撕扯的屈辱感,手下的动作与发放粗鲁暴戾,嘴里还不停爆着粗鄙的话语:“%¥#¥¥……”
  无辜的丁泠瑟缩着身子,吓到音色颤巍巍:“白哥、白哥,在这里…不好吧。”
  白小碗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双眸瞪到仿佛要凸出来,他哑着嗓子嘶吼道:“怎么?连你也敢反抗我?!”
  “不不!晚上、晚上我好好伺候白哥,好不好?”丁泠充满惊恐的眼眸像一只被驯服的死死的小狗,无辜又谄媚。
  白小碗在他耳边喘息着粗重的气息,狰狞低吼:“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白小碗的声音愈发扭曲,像个鬼魅一般尖锐压低声调:“准备好了吗,估计会有些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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