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薄琢近乎条件反射地抓住抵在身前的顾爵腰间的衣服。
  猝不及防的齿关在早有预谋之下,轻松被撬开,让人深入其中。
  薄琢后脑顶着门, 完全避无可避,不得不迎接对方的侵占, 感觉到那要探到喉咙口的长舌,他生起一点惊惧, 下意识抵挡,反倒令人误会他在主动与人嬉戏。
  他收紧的五指,攥得掌心间顺直的布料起了褶皱。
  对方卷着他的舌,一寸寸磨,舌根也被细致入微的照顾。
  一股难耐的酥麻自他的口腔蔓延四肢骨髓,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人抽丝剥茧地抽取,先是支撑他挺背的腰,再是支撑他站立的腿,渐渐遗失力气。
  最终落入编织好的蛛网中。
  捕猎猎物的猎食者,饶有兴致地观察等待着他何时无力挣扎。
  肺部烧起一阵火辣感,求生的本能促使薄琢去争夺氧气,他勉强避开顾爵越发永无止境的深吻。
  经受玩弄的唇瓣无法闭合,捕捉着室内新鲜的空气,薄琢因缺氧充血的大脑将将冷静下来半许。
  扣在他锁骨以下位置的手,转移阵地,来到他后腰。
  对方的吻顺着他的耳部往下滑落。
  上身衣服在揉弄中扯掉半边肩,坚硬的牙齿碾过他的肩膀,留下淡淡的疼与麻。
  “去洗澡。”薄琢练习时出过汗,他不太想继续做,可对方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
  先洗澡再做。
  顾爵捏捏饱满圆润的臀,抬头亲亲薄琢微微发肿的唇珠,他大概知道薄琢的心思:“我又不嫌弃。”他意有所指地说,“反正还要洗一次。“
  他不想浪费时间,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压在薄琢较有份量的身前,为自己殷勤耕耘造成的成果愉快,稍微收拢如握住一把沙,溢出指缝。
  薄琢压抑不住地低哼了声,难以抵抗的酥麻侵袭他的神经,令他霎时绯红了眼。
  “算了。”顾爵看着他的脸,颇为怜惜的口吻,将他抱在怀中走向浴室。
  薄琢听着花洒打开,水流下的声音,他半坐在洗手台,对方的呼吸洒在他的肩颈,温热的亲吻带了点力道,他稍稍侧头就能从镜子里望见一枚枚鲜艳的吻痕出现。
  格外张扬地彰显出他是有主的信号。
  “自己脱,还是我来?”顾爵手指在薄琢腰际打转,时尔触碰布料下绸缎般的肌肤。
  薄琢喘息半响,很是无奈于对方的故意折腾,可他压不过对方,自然就对自己做不得主,对方想玩,他也没多少办法让人停止捉弄:“别玩了。”
  顾爵低笑,非要逼他:“玩什么了?”
  “好烦。”薄琢想咬人,他倒是想亲力亲为,你给过机会吗?
  还要来假惺惺问他,真恶劣。
  顾爵察觉到他的恼怒,勾起唇不见半点心虚,落在掌心的软肉失却一层布料的遮挡,手感更上佳几分。
  原本瞪着他的薄琢,立时软了目光,沁出湿意。
  惨遭蹂/躏的衣服丢在一边。
  顾爵重新抱起吻痕自肩膀延伸到胸腹的人,来到花洒下。
  薄琢背靠着顾爵坚实的躯体,侧头与人接吻,重心随着对方的粗暴行为摇摆。
  每次和对方共浴,洗漱时间总会特别漫长。
  白色水雾充斥整个空间。
  即使关掉热水,暂时也不会感觉到冷。
  薄琢正面面向顾爵,差不多是挂在对方身上,他已经感到一些疲累。
  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忙碌一天,深更半夜依旧精神的?
  薄琢沉陷的理智不期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思考,但一直没得到答案,所以时不时冒出来。
  “别唔扯……”薄琢被身前的疼痛惊扰,他不得不往前挺。
  顾爵松嘴,在没有水流干扰下,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薄琢登时红透耳朵,不让人乱来了。
  顾爵也无所谓。
  两个小时后。
  薄琢终于从雾气腾腾的浴室出来,可一路受连体婴般的顾爵影响,走得很慢,本来2分钟不到的路程,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我们歇会儿?”阴影覆盖住坐在床边的薄琢,他抬起手臂推推压过来的人。
  顾爵凝视薄琢半响,终究克制地停下,啧了声:“老婆,你锻炼得还不行。”
  这是嫌弃薄琢体力差,没法满足他的胃口。
  薄琢想反驳,他已经进步很多了,之前渡过两个小时,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全程被摆布,现在他还能自己走,自己坐着,可对上似乎没多少变化的顾爵,他有点反驳不出口。
  “想说什么?”顾爵发现他的欲言又止,挑眉。
  薄琢撇过脸:“吹头发。”
  顾爵也不追问,拿起吹风机工作。
  吹干头发后。
  薄琢和顾爵两人仍旧相互坦诚窝在一块,身上盖了层薄被。
  房间十分安静,窗外夜色浓稠。
  薄琢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但在他身后的男人,可还记着他欠的安抚。
  扰人的麻痒在薄琢身前绵绵不断生起,他哪里还能睡得着?
  薄琢困顿地睁开眼睛,一只不老实的手映入视线,刹那爆发的刺激,令他弓起了背。
  那里在浴室的两个小时中,遭受过无数次的把玩,青红痕迹交错,旖旎非常,现在又落入人手里,除去磨人心智的快乐,逐渐升腾起针扎似的刺痛。
  “有点疼。”薄琢捉住顾爵的手腕,他平度须臾紊乱的呼吸,他转过身,讨好地亲亲对方,引导着对方落到指印未消的位置,“玩别的地方,可以吗?”
  真是……居然还教人玩哪里。
  顾爵喉结滑动,没能忍受此种诱惑,狠狠掐揉绵软嫩肉,要给勾引他的人一个不能忘怀的体验。
  薄琢因为那处不敏感,理智尚存,对于顾爵的行动也就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异常。
  对方好像非常激动?
  动作好凶……
  薄琢生起不详的预感,他以为最多一两个小时就可以结束,但现在似乎还会延长时间?
  然而,错综复杂的情绪并没有干扰他多久,顷刻被混沌的愉悦占据。
  他根本抽不出空去琢磨顾爵的异样。
  眼前的场景时刻在晃,凉爽的空气逐步升温,在他周身萦绕起烫人的热度。
  手酸腿麻全身痛,感受到对方依旧精神的状态,他眼尾淌下泪花,摇了摇脑袋。
  忍不住求饶。
  顾爵听着他断断续续的破碎短音,勉勉强强拼凑出他想要停下的声音,决定装作听不懂地堵住薄琢的嘴。
  薄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入睡前他的身体依旧在被对方摆弄。
  闹钟响起。
  薄琢仍然处于昏睡中,睡得特别沉,完全听不到闹钟的响动。
  顾爵伸手关掉,他到底肉体凡胎,差不多通宵,仅睡了一小时,还是有些疲惫的,但今天节目可没有放他们休息,不过也没安排活动,自觉练习准备决赛舞台。
  他昨晚是过头了点。
  顾爵抓抓凌乱的头发,唤了唤睡得香甜的人:“老婆?醒醒。”
  他摇摇薄琢带着牙印的肩。
  薄琢艰难苏醒,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嗯一声算作回应。
  没睡醒的老婆,软得过分。
  顾爵心痒痒,他原本就非常喜欢乖软的人,尽管遇上薄琢后,也不在乎是不是如此,但难得体会到的柔软模样,他不可能不心动。
  薄琢是在一阵骚扰间恢复神智,发现顾爵跟个牲口似的,还在折腾自己,行动快过理智,他确确实实地咬住对方。
  顾爵脸皮巨厚:“老婆,醒了?我的叫醒服务怎么样?”
  “滚。”哑得厉害的嗓音,从喉腔冒出,带起一片刀子刮过的疼,薄琢眉心抽搐一下,他想揍面前不知节制的混蛋,可刚有动作,浑身爆发的酸疼,险些没叫他哭出来。
  顾爵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说道:“好好,我给你倒杯水。”
  “……”薄琢着实需要水补充干涸的口腔,他抿抿唇不说话。
  顾爵边给他喂水,边问道:“能去洗漱吗?”
  薄琢睨顾爵一眼。
  “我带你去。”顾爵早看出他的不能行动,也不敢再逗,老老实实把人伺候梳洗。
  “现在几点?”薄琢忍着身上时时刻刻提醒他的酸软感,不动声色道。
  他够丢人了,不仅被做得昏过去,第二天还不能起床,他什么时候才能压对方?
  毕竟,他作为进攻方,不能只满足自己,对方却一直处于不满足情况吧?
  薄琢暗暗考虑着加练方案。
  “我请假了。”顾爵没马上回答,而是道,“说你发烧,我照顾你,今天我俩不用去练习室。”
  薄琢默然,必须尽快加练,提升体力。
  顾爵还不知薄琢的雄心壮志,他打量着眼前安安静静坐在床上,只穿了件宽松衬衣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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