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是啊,她喜欢闻应祈什么呢?
第58章
摸他碰它这种事,容君以后只能同我做……
是啊,她喜欢闻应祈什么呢?
论容貌,那......那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论性情,算不上温顺听话,甚至时常还把她气个半死;论品行……她抿抿唇,那纯粹就是个无赖。
可如果单单只看脸,那么问题又来了。
明明张歧安跟他长得一样,性情,品行,皆胜于他,自己这辈子为何不再喜欢了?
思绪翻涌间,谢令仪指尖无意中碰到了颈间的璎珞上,泥丸沉在掌心,触感温凉,莫名让她心头一静。说来也怪,自从戴上这璎珞,她竟从未再做过一次噩梦
须臾,她心念一动,找到了答案。
大约是张歧安心太大了,里头装着黎明百姓,装着天下苍生,还揣着血缘亲情,什么都要顾,什么都要担,留给她的角落,实在太小。
而闻应祈不同。
他虽小肚鸡肠,说话也阴阳怪气,可他好像很爱她。
她尤其喜欢那种赤裸裸、炽热到近乎偏执的爱。若是对方再爱到,能把命都献给她,那就再好不过。
自己是个很小气的人,自然也需要很小气的爱。
小到,闻应祈心里,只能装她一个。
“哎。”曲知意问她,“看你想了半天,想好没有?”
“想好了。”
“那跟我说说,是什么让你弃明投暗,他身上有什么魅力?”
“不说。”谢令仪嘴角勾起。
曲知意:“......切,不说就不说,反正到时候就能见到了。”
谢令仪闻言,心虚摸摸鼻子,希望她游湖那日,看到闻应祈的脸,不要太过惊讶。
——
第二日,谢令仪得了空,便偷溜出门,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闻应祈,只是她没料到,对方反应竟会这么大?
“啊,
那游湖的人多吗?我最近是不是要少吃点?”
谢令仪一时没能跟上他的思路。
可闻应祈却一本正经,自顾自开始琢磨起来。思虑半天,又掀开衣摆,抬眼看她,“容君,你摸摸我腰身,是不是胖了些?”
谢令仪嘴角微抽,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谁知他还没完,又贴近些,在她水汪的瞳仁里看自己,轻叹道:“皮肤好像也没白回来。”
“衣裳也得再多添几件。”
“不多,你现在已经很白了。”谢令仪终于忍不住开口,艰难将他推开,“而且衣裳也多得穿不下了。”
“可容君还没摸我腰身。”
谢令仪:“......”
“好好好,现在摸,现在摸。”她无奈,敷衍地伸出手,准备随便碰一下便作罢。
可等了半天,对方却毫无动静?
平日里,不都是他捏着她的手腕,引着她去摸的吗?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闻应祈竟将双手藏在身后,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所以,这次是要她亲自来?
谢令仪霎时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像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她僵硬伸出一根手指,轻飘飘在他腹部点了一下,指尖一触即离。
可还没等她完全退开,闻应祈便突然伸手,稳稳按住她手背,眼神往下一瞄,意有所指道:“时间太短,容君还没感受到呢……有些事,得慢慢来。”
谢令仪心猛地一跳。
托前世看过太多乱七八糟的图册之福,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闻应祈话中的暗示。
可……可现在是青天白日呀!更何况,他们还在露天庭院里!
绕是谢令仪见多识广,此时也不免满脸烧红,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不敢看他。
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之乎者也,一会儿是龟腾、鱼接鳞1......没两下又蹦出善哉善哉。
这都什么风马牛不相及!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摇头,试图甩掉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随即便要从他身上下来。
可她刚一动作,闻应祈神情就骤然一变,唇边溢出嘤咛,单手扣住她腰腹,咬着牙道:“容君,别动。”
谢令仪一僵,迟钝地低头,原来是她方才动作扭动幅度太大,似乎不小心碰到了某个……不该碰的部位。
又是托自己的福,这下真是进退两难了。她顿时僵坐在闻应祈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偏偏对方的手还在作恶,捏着她的手腕缓慢往下探。
“容君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
闻应祈慢慢靠近她,在她耳畔低。/喘,口中呼出的热气,灼烧着她的细颈,瞬间烫红一大片白皙。
“不......不想!”谢令仪浑身一颤,连声音都不稳了。
不就是那玩意么?
她前世出嫁前一日,祖母曾偷偷摸摸,派人给她的嫁妆箱笼底下,压了几册避火图,还特意嘱咐她,要新婚之夜,同姑爷一起看。
可惜,那时张歧安避她如蛇蝎,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无聊,后半夜便把那些图册翻出来,整整琢磨了半宿。有些招式,她甚至还能背出来。
比如现在,闻应祈伏在她肩上,好像就是......是鹤交颈2?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画册上的动作。
闻应祈听她拒绝,也不见气馁,反而愈加兴奋,喘气声渐重,“那容君,也不想看看,我都在象姑馆学了什么本事?”
“不想!”
谢令仪这回更直接。
“好吧。”闻应祈似是有些失望,眼珠子一转,眨眼便换上一副哀求相,声音也变得可怜兮兮,断断续续起来。
“那......那求求容君......帮帮应奴好不好?”
他轻轻喘息着,说话间,头又偏了个方向,两片水润的薄唇几乎就要含住她小巧红透的耳垂。
“身子......好......好难受。”
谢令仪死死咬住唇,努力忽略耳畔的酥麻痒意,咽了咽口水,狠心道:“你......自己解决。”
“应奴不会……”
那她就会了吗!
好吧,虽然她确实略懂些皮毛,可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充其量,也就是个半吊子而已。
可这时,闻应祈却不再多言,只是依旧伏在她身上,一味哀求。难耐的低吟声越发清晰的钻入耳中,叫她面红耳赤。
“容君......嗯……求你。”
“帮帮我......嗯啊......”
念到最后,对方好似已近恍惚,喉咙里又带着些许颤抖哭腔,直听得谢令仪口干舌燥,热汗津津,后背一片潮热。
迷迷糊糊间,直到最后,她的手被他引着握住的时候,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闻应祈真是个摄人心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妖精。
良久,对方才缓缓松开她的手,掌心已是一片滑腻,而她的衣裙上更是点点白露斑驳。
谢令仪看着她身上这件最爱的杏黄藕丝襦裙被毁,火气瞬间直冲天灵盖。
“都怪你!我的裙子都被弄脏了。”
“嗯,是我的错。”
闻应祈疏通出来,倒是大大方方认了错,眼角眉梢都漾着舒展快活。
他握住她的手,替她擦干净湿润,末了,还不忘食髓知味亲亲她嘴角,耐心哄道:“那我给容君洗干净?”
“不要。”
洗干净了,也是一股怪味,还不如扔了。
闻应祈见她仍旧一脸不快,思来想去,有了个主意。
“我知道容君今日受了累,我以后也会帮容君的。”
“……?”
谢令仪狐疑地看向他,总觉得这人话里藏着什么猫腻。
果然,下一刻,就见他笑眯眯凑近,指腹摩挲她手腕,语气愈发温柔缱绻。
“只是……这种事,容君今后只能同我做,我也只同容君做。”
谢令仪脑袋‘嗡’地一下炸开。
他竟然还想着以后?!
做梦去吧!她手心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呢!
谢令仪强压下心头羞恼,咬牙低喝,“松开!”
“好。”
闻应祈餍足之后,竟也乖顺地松了些力道,只是另一只手仍扣在她腰间,小心翼翼问,“那容君还带我去游湖吗?”
“不带了!”
“真不带了?”
他狗一样,又舔着脸凑上来,仔细盯着她的脸。
谢令仪生怕他疯劲上来,不管不顾再来,赶紧板着脸道:“只要你听话。”
只要你乖乖听话,带你去哪里都行。
“我听我听!”闻应祈闻言,双眼顿时一亮,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立誓,“我以后都自己动,绝不让容君受累。”
谢令仪:“......”
好,很好。
闻应祈去死吧!
最终,日暮时分,谢令仪穿着一身新衣裙,带着满肚子火气,出了扶光院。
她要再去找闻应祈,她就自己剁了这双手!
谢令仪说到做到,直到游湖之日,都是让璞玉告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