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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后面的话就不说了,懂得都懂。
  壳少能不清楚吗,他可太有自知之明了,闭嘴行了吧!这一个两个的,胳膊肘都往外拐。
  话题告一段落,坐了没两分钟,柯愫澄察觉到裙摆下有一丝不对劲,她拿起包包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刚巧和靳宥司撞上。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此时正站在洗手台前用清水冲洗手上的泡泡。
  他脸上戴着副半脸面具,黑色细闪的款式,做工很精细,比之前在清吧那副劣质的要强得多。
  不自觉的,柯愫澄就想到了那晚和靳宥司戴着面具做的画面,着实有些诱惑了。
  盯了两秒,两人没有打招呼,哪怕这会儿旁边没人,他们也用不着继续装不熟,但似乎已经习惯了演戏。
  柯愫澄来到他旁边的空位洗手时,他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
  但柯愫澄的视线却透过镜子,落在了他柔软的耳垂上,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有一枚耳钉。
  她下意识一句:“你不戴耳钉可惜了,那玩意儿给壳少戴,没那感觉。”
  靳宥司已经冲洗干净每一根手指上的泡泡,关了水龙头,抽了张纸巾擦手。
  也是这时,他才终于看向镜子里的柯愫澄:“你给抢过来?”
  柯愫澄是有这个打算,她是真的看不得壳少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没那气质,靳宥司就不一样了,他什么都能驾驭,风格和人设转换自如。
  只可惜:“你又没耳洞。”
  “现打一个?”靳宥司配合的说。
  原本还在忍痛的柯愫澄因为这句话,瞬间来了点兴致。她甩了下手上的水渍:“我回头在网上买那个打耳洞的木仓,帮你打。”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休息间的门刚被打开,壳少特疑惑的开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要我,裤子只怕都还没脱下来呢。”
  贺融生说话语气依旧,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排队人太多,懒得解决了。”
  这是壳少没想到的,还在纳闷:“男洗手间这么多人的吗?那还真挺少见的。”
  贺融生刚坐下没多久,柯愫澄和靳宥司前后脚回到休息间,看两人样子,是真挺不熟的。
  贺融生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没两秒,阮东过来叫人去后台。
  被迫转移注意力,乐队成员们一同前往,在准备区等待时,听到台前男歌手卖力的活跃气氛,和观众们大合唱。
  阮东拍了拍壳少的肩膀,对几人说:“别紧张啊,正常发挥就行。”
  壳少往旁边躲了一下:“你拍我干嘛,总感觉你这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既然被发现了,阮东也懒得继续装:“知道就好,别掉链子。
  壳少不服气的切了声,转头便看到单手拿着黑色电吉他的靳宥司,他姿态散漫的斜靠在墙边,一只手反复揉捏右耳耳垂。
  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壳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扫了一眼后强迫自己别开眼,就看到贺融生从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往柯愫澄面前递。柯愫澄接住扭开包装纸,将糖塞入口中。
  壳少不讲一点儿客气,把手伸到贺融生面前,掌心向上一摊:“哥哥,我也要。”
  这声哥哥叫得人起鸡皮疙瘩,柯愫澄看戏似的揣着手等贺融生的反应,但他实在太冷淡,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轻微皱了下眉,找出颗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水果糖丢壳少手里。
  柯愫澄忍着笑意,余光瞟到有个
  人一直盯着自己,那人眸光灼得人耳根子发烫。
  在主持人介绍完下一个登台的乐队后,柯愫澄斜睨了他一眼,撞进那双情绪不明的墨色眼眸里。
  仅仅只是几秒钟,他们便被推上了舞台。
  此时整个场馆的灯光都处于熄灭状态,上面看不到下面,下面也看不到上面的人。
  来到架子鼓前坐下,柯愫澄从裙子侧面的口袋里将两支鼓棒拿出来,一抬眼便看到,靳宥司将立在舞台正中央的话筒向左侧挪了两个位置,再将链接导线一端插进电吉他接口处,另一端插进音箱右侧,随后将背带挂到肩上。
  见大家伙儿都准备好了,柯愫澄对右侧灯光老师点头示意。
  下一秒,舞台灯光骤然亮起,聚拢在舞台中央,身后大屏幕上出现乐队logo,现场观众的欢呼尖叫声如潮水沸腾般翻涌。
  柯愫澄高举鼓棒敲击打节奏,哒哒哒声后,她将右手的鼓棒向上空一抛,旋转几圈后又重新回到手里,紧接着鼓棒重重敲击强音镲发出刺啦一声响。
  重金属乐如同热浪般扑面而来,音乐声震耳欲聋,如同跳动的火焰般,燃烧着整个场子的人。
  舞台灯光映照在每一个成员的身上,柯愫澄穿着黑色抽绳印花露肩t恤,深红色格子铆钉裙,脖颈处戴着皮质铆钉项圈,左腿上套着黑丝,右腿上是吊带镂空破洞渔网袜,脚上穿着y2k朋克厚底哥特鞋。
  黑粉挑染长发披散在肩头,左侧头发被挽在耳后,露出两枚黑色耳钉。
  身体随着音乐节奏摆动,整个人透着一股不容质疑的酷飒。
  灯光切换对准靳宥司,他的手指拨弄电吉他琴弦,左手握住麦克风:
  “夜晚的乌梦燃起篝火
  唱着古老的不眠的歌
  崖上的人相拥着,观看
  残存的日落
  萤火中清澈的颜色……”
  灯光随即变换,映着台下每一张情绪高涨的面庞。
  随着靳宥司唱道:“justlikeakidtorun,看野火生长,等一朵花开放。”
  舞台两侧放出大量烟雾,有粉丝高举印着乐队logo的旗帜,用力挥舞着。
  演出结束的那一刻,现场观众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场馆,全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他们一遍遍喊着:“stifle!stifle!”
  下台回休息间的路上,stifle乐队的新歌《野与疯》就已经冲上短视频热度榜。
  与此同时,听歌软件上也上架了新歌《野与疯》。
  阮东盯了一晚上,看着销量数据蹭蹭蹭的往上涨,这可把他乐呵坏了,甚至直接上大号嘲讽对家公司。等到活动结束,他笑得嘴角都要抽筋,大手一挥,要请大家伙儿吃夜宵。
  柯愫澄原本早就想撤了,奈何肚子实在太疼,已经痛到抽筋,连带着后腰,大腿都生疼,小腹里像是装了个搅拌机,刀片一次又一次的划在内壁。
  先前在舞台上时她就吊着口气,现在更是没了一丁点儿力气。
  听到阮东招呼大家伙儿转场去吃夜宵,她全力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拿着手边的包包站起身:“我就不去了,累了。”
  壳少连去哪吃,吃什么都想好了,正乐呵着跟贺融生说不醉不归,听到柯愫澄没劲扫兴的话,他轻微皱眉:“怎么就累了?怕不是早就有约了吧,是那个黑皮小弟弟吗?”
  八卦雷达响起,阮东瞬间来了兴趣,眨眼挑眉:“哪个小弟弟啊?要不然叫上他一块儿去吃夜宵?”
  要不是现在身体不便,柯愫澄真会给壳少和阮东一人一拳,她脸色难看,不想跟两人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就俩字:“滚蛋。”
  骂完,她先一步离开了活动现场,临走前听到阮东问靳宥司和贺融生想不想吃小龙虾,还是去吃火锅。
  柯愫澄没一丁点儿胃口,拖着发软的身体往路边走。
  来到街道旁,站在路灯下,她掏出手机点进网约车软件,在看到前方排队人数后,心凉半截,正想着要不要叫黎荔过来接一下自己,一辆黑白渐变跑车打着双闪朝这边靠近。
  灯光刺眼,柯愫澄稍稍眯眼,再睁开时,那辆熟悉的奔驰车已经停在面前。
  副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靳宥司单手把着方向盘:“送你回去。”
  柯愫澄轻微拧眉,拒绝得干脆:“我不去你那,这个礼拜都做不了。”
  车锁被解开,靳宥司淡淡嗯了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我知道,上车。”
  这晚过后,柯愫澄原本以为,她和靳宥司如果不以做为前提,大概率是不会约见面的,毕竟除了做,他俩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靳宥司约了三次,目的都只是为了吃饭。
  柯愫澄赴约了两次,吃完饭两人就各回各家,依旧没有其他方面的交流与联系。
  等到姨妈期结束,可以炒菜做饭了,靳宥司却没了一丁点儿动静。
  柯愫澄还有些纳闷。
  也是这时,黎荔带来了一个超劲爆的瓜。
  柯愫澄点进合并转发的聊天记录——
  匿名用户1:【你们听说了吗?有个女生跟靳主席表白了,还是当众表的白。】
  匿名用户2:【我当时就在现场!那人上一秒刚表完白,下一秒就有人上去问她胆子怎么这么大。】
  匿名用户3:【哈哈问问题的是我舍友,你们猜她怎么说的,她说靳主席和她联系得很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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