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指腹,触摸着他的脸颊,触摸到他颈间的肌肤,像是无处安放。
相触的温度,一点即燃。
他的吻深沉,不断向她索取。吞咽下她口中的氧气与津液,她也咁取着他的唇舌,汲取稀薄的氧气。
她的指腹摸到了他的喉结,立刻缩了回来。
她感到自己越来越烫。
他对她的欲望越来越深。那爱欲如潮涌将她吞没。
直到吻的结束她还恍恍惚惚思绪涣散,她不曾尝过爱欲,却已被爱|欲掌控。
身体想要得到更多,那样空虚。
和亲至今,她已不记得与陛下发生过的事。
有这样渴望吗?
眼前的人,是小瑾啊。她在想什么。
他起身离她而去,她下意识地伸手,似欲挽留。
手指触碰,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那么热,他目光如水地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
他手心的温度也那么热。
他总会让她尝到这些异样的感觉。
虞珧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
他们仿佛是恋人。她蓦地将手抽了回来,别开目光。
撑着手坐起身,低眸不去看晋子瑾。
她的脸颊一定是红的,因为她浑身都热。
她的思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他总是能让她这样不受控制。
他总是想亲她就按着她亲,而后令她失去自己的理智,迎合他的摆布。
她想生气,又不能只怪他。
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小瑾,我想回寒露宫。”
晋子瑾看她微低着头,一脸娇艳,似初晨沾露的蔷薇,“阿珧。”
“我想回寒露宫,小瑾。”虞珧抬眸看他,神色认真。不想听到他的拒绝。
她还没有想好,她还很混乱。
这是不应该的事。
她不仅是她,她身后还有南赵。她再这样不限自身,一再放纵,只会惹出祸事。
她知道,如今的小瑾一定不会丢下她。无论如何,他都会在她身边。
回到寒露宫去,也还是能在梦里相见。
她握住晋子瑾的手放到胸口,十分珍视地看着他,目光盈盈,“小瑾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吗?”
晋子瑾仍想吻她,但忍住了,“嗯。”
“小瑾也有许多要做的事。我已经好得差不多,无需你一直这样照顾。这件事并非你的错,不要一直自责。”
她吻了一下他的指腹,“小瑾要知道,我爱你呢。怎会为这样的事而怪你。”
晋子瑾默然不语。望着她娇艳诱人的样子。
她不知她的爱是什么爱,她什么都不清楚。甚至清醒后多半不会为此负责。但他却仍为她这样的话而心动不已。
他无可救药。
他俯身又在她唇上浅浅亲了一下,“好。阿珧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需要处理的事,该都处理干净才好。
如此,才无后顾之忧。
她一定要是,属于他的。
第53章
因方才的情欲,虞珧脸上的潮红未退,看着面色红润娇艳。但她的身体,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休养好。
虽身体虚弱,精神却算是不错。
她放下晋子瑾的手,弯起唇角,笑意安然。
小瑾还是让他很放心的。
她看到波波抱着布娃娃小瑾在地上玩,立刻起身走过去,将娃娃拾起,小心地拍了拍灰,抱回怀里。 晋子瑾看着她。
他并不想她回寒露宫去,他想她在他身边。但要处理的事还有许多,她也不愿意留下。
只好命人,送她回去。
因上次晋兴怀的发疯,他在寒露宫内安排了守卫。以保证虞珧的安全。
虞珧回到寒露宫里,连华因不知她受伤的事,一切都照旧着。
宁静祥和。
只是晚间,坐在床上,掀开衣角,看着身上的疤,她还是会在意。
虽然有李思源给的玉肌膏,虽然已经淡了许多。
她放下衣角在床上躺下,依旧将布娃娃小瑾抱在怀里。
至少,换回了小瑾。
她也还活着。
如今晋国的这一切,于她而言已经足够好了。
纵是仍然那样思念故国。
入梦间虞珧想起一件事来,她拉着晋子瑾坐在身边的榻上,几经犹豫,“小瑾,我想……我可以给南赵写信吗?我想他们知道我平安。” 她低着头,声音说得轻。很怕晋子瑾不同意。
她不知,他是不是还能是只属于她的小瑾。晋国的太子,他会有很多顾忌吧。
即使他或许没有变,还是如从前一样。但在她心里,总还是觉得不一样了。
晋子瑾看着她,她的唇粉润润的,让他想用自己的唇亲上去。
“写信吗?”
稷丽那件事后,他便让信鸽给虞珩送了份密信,告诉他,他会照顾好她。思及此,更是心生自责。
他没有照顾好她。
他递得信是他递过去的,她想要写信回去与之不同。
“阿珧若是思念,放心不下,写封信寄托也好。”
虞珧抬眸看他,眼里忧虑,“小瑾会有顾忌吗?”
晋子瑾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搂住她的腰俯身吻她。
片刻后,虞珧挣扎着撇开头。
他道:“有何顾忌的,你只是思念家人。阿珧不相信我?”
他在她与南赵之间,依旧属于那个外人。若始终如此,她清醒后必然离开他。
她的心与他从来不在一处。
“我不是你的家人吗?”
即使血缘上不是,这么久了,他还不能是吗。
虞珧望着他,“小瑾是我的家人啊。”
晋子瑾沉默。
他想要她的回答,可她给了回答他又清楚不能当真。
他还是俯身吻她。虞珧不悦地将他的脸推开,“我是你的阿娘,小瑾不准总是这样。”
她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确实没有她看不明白的心思后站起身去找纸笔。
不知道梦里写得东西,明日还在不在,不在的话,明日再写一份。
晋子瑾坐在榻上,看着她拂开珠帘到外间,去了隔室的小书房。那里有书案与笔墨信笺。
他本想跟过去,但由于不想虞珧觉得他是想要监督她所写的内容,坐在榻上没动。
只是太子她都这样介意,若是晋国的皇帝呢。
她可是永远也不会喜欢。
在她心里,她与晋国只有利益。
可他们的相遇是在这晋国的皇宫,他只有这一条路。
无解之题吗。
虞珧在隔间的小书房,弯腰趴在案上,即使有椅子也没有坐下,心思都在如何写一封信能让远在南赵的亲人放心上。
也未注意到,晋子瑾没有跟过来。
她心中轻快,即使见不到亲人,这样一封信也让她觉得与他们有了联系。寄托了她的思念与爱意。
信上的字迹翩然秀丽,像只蝴蝶轻盈地栖落。
写完,满脸笑意,拿起信纸回到内室里,递向晋子瑾,“小瑾看,这样写可以吗?”
晋子瑾抬头看着她,“不必给我看,你与家人的书信你想写什么写什么。虽然你不信我对你心意的忠贞,但我信你不会害我。”
虞珧微抿唇,“小瑾是不开心了吗?我只是担心,南赵与晋国之间……”
“我会处理这些,这是我要做的事。”晋子瑾打断了她顾虑的话,“我不会干涉你与南赵间的牵连,那是你的亲人。”
虞珧沉默了一会儿,将信纸折起。
“是我不好。南赵与晋国这样的关系,我不该将小瑾生下来,如此夹在两国之间为难。”
“……”晋子瑾语塞,拿她毫无办法,“阿珧将信装好,我明日让人送走。”
“好。”虞珧开开心心回了书房里,封好信件,轻轻地郑重地放好在书案上。
再回到内室,见晋子瑾手中拿着一小罐玉肌膏。
晋子瑾与她道:“阿珧有好好的,每日抹药吗?李思源这段日子重新研究了一个配方。”
虞珧走到他面前,俯身想要从他手中拿过来看看,被晋子瑾一把搂住腰,坐在了他腿上。药罐还是结结实实在他指骨修长的手掌中握着。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耳珠,潮热的呼吸扑在她敏感的耳根。
与她道:“阿娘照料我这残破的身子到如今,为我受苦良多。我也该服侍服侍阿娘,以报这恩情。”
虞珧耳边痒痒酥酥,心跳急促,别开头想要躲开,却被他抱在怀里没法离开。
“阿娘照顾你是应该的,小瑾不必这样。况且,小瑾也照顾我许多。”
晋子瑾低着头,兀自拧开瓷罐,药膏带着淡淡花香。
虞珧心里慌张,看他的手抬起她上衫的衣角,立刻用手按了下去,呼吸凌乱,“我自己来,小瑾。”
“阿娘不是后悔生我么,阿娘不会后悔的。我很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