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像无法否认。”
一声沉重的叹气响起,鹤婺源挥了挥手示意保镖把做法的仪器拿来。
鹤相伸手接过长香,递到佐伊那社面前:“跟我说的做。”
“向东方跪下,把香举到额头。”
“小白……”niko担忧的看向佐伊那社,他回给了二人安抚的笑容。
“别担心,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的。”
草薙出云看着佐伊那社一一照做,弯腰向鹤婺源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贿赂神老爷,好找人。”鹤婺源伸手挡在嘴边轻声呢喃。
“那——”八田正要询问就获得她一记瞪视。
“噤声,小心神老爷生气。”鹤婺源摆摆手发出轻飘飘的气音。
“叫神老爷就够不敬了。”鹤相无奈的摇了摇头,鹤婺源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双手抱臂旁观他做法事。
他收起铜钱剑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黄纸,三两下就撕成人形,从佐伊那社手中接过长香用香柄绕下他头上几根纯白的发丝,穿过刚刚最好的黄纸小人上。
“你的灵魂与身体之间并不融合有很大的缝隙,极有可能是被换魂,代替他人成了杀人凶手。”
鹤相看着茫然的佐伊那社解释,“以防万一,他若是有心报复你不会受到太多的伤害。”
“这样啊……”
佐伊那社恍惚的看着眼前面色苍白但神情坚定的少年。
“不要担心,我会尽力让你回到原本的生活中。”鹤相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宽慰。
鹤婺源满心自豪的看向自己的弟弟,余光中瞥见一个金发的男人举着老旧的相机正对着自己。
“你在做什么?”
她顿时皱起眉语气冷硬。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录下来留作纪念。”十束看见她严肃的神情连忙的解释移开了摄像头。
“不要外传就行。”
她犹疑的叮嘱了一声就不在关注了。
“当然,尊敬的女士。”
十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笑着说道。
鹤相手持桃木剑脚走天罡步,单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灵炁,万法归一,所至之处,无所遁形。”
“所寻之人?”
他高声喊着看向佐伊那社。
“佐伊那社。”
他心里惴惴不安犹疑自己这个不知真假的姓名会不会误导占卜的真实性。
“所寻之物?”
鹤相握着桃木剑变换了手中的结印。
“我真正的身体。”
佐伊那社紧张地回答。
他捻起一张符纸向空中扬起,下一秒就被桃木剑狠狠地刺中。
鹤相转头看向佐伊那社厉声道:“拿米,撒——”
“是,是!”
佐伊那社被他喊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听从吩咐拿起一把糯米向罗盘撒去。
雪白的糯米四溅仅有几粒留在罗盘上。
鹤相靠近辨认,鹤婺源也走过去仔细端详。
“大安加速喜,失物当日见。”他半蹲着看向罗盘。
“空亡加大安,失物反复间。”鹤婺源站在她身边摩挲着下巴。
“大安加空亡,失物无踪影。”鹤相指了指其中一粒糯米。
“赤口加空亡,失物不用找。”鹤婺源眉头紧锁。
“奇了怪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卦象。”她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单手扶额难以置信的开口。
另一头八田和镰本还有千岁洋他们饱受震撼的嘀咕着。
“他们是怎么看出来?”
“八田哥,你这么问我们怎么知道。”
“对啊,我们又不是道士。”
鹤相看着黑西服的保镖收拾着东西,他干脆掐指捻算,可越算神情越严肃。
“什么东西会飞,还沿着一定轨迹,会有红光?”他一脸茫然的看向吠舞罗的众人询问,他们也是一脸茫然。
“难不成是车?”镰本力夫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脑袋。
“aircraft?”艾力克出声回答。
“可是飞机也不会发光啊?”坂东苦恼的扣了扣自己的帽子。
“是白银之王的飞船!”八田突然站起身大喊他语速飞快,让对日语不算熟练的鹤相和鹤婺源辨认了好久。
“既然这样,那就烧了。”
周防尊起身眼神掠过鹤相看向窗户外蔚蓝的晴空。
“不行!”
鹤相立马阻止他的行动。
“达摩克利斯剑本就摇摇欲坠,我短期内无法再修复第二回。”
他快步走到周防尊面前神色认真地说道,“我不想让小柳指责我,也不想让她过早就和你们团聚。”
“啧”
周防尊看着他坚定毫不退让的面容坐回了沙发。
“至少让我恢复好身体,也筹备好计划再开始行动。”鹤相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鹤婺源。
“大姐……”
“嘘——”
她伸出食指抵在唇边,侧了侧头对终端说道:“宗像室长,我这边有个好消息要送给你。”
“其一,赤之王的达摩克利斯剑现在修复了不少。”
“其二,我们算出来意图暗中算计赤之王下属的罪魁祸首。”
“哦呀?”
宗像礼司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笑着开口:“您能保证您计算的准确性吗?”
鹤婺源猛地笑起来她毫不客气地反问:“您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崂山?”
“既然如此,那我们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等待凶手伏法。”
宗像礼司轻笑着按下最后一块拼图。
“合作愉快。”
她满含笑意地说着。
“合作愉快。”
他惬意地开口。
鹤婺源挂断电话向草薙出云点了点头:“过了明面,你们的动作也好进行,但别打草惊蛇。”
“佐伊那社。”
鹤相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符咒递给他,“这是安稳灵魂的符,随身携带不要被水粘湿。”
“非常感谢。”
佐伊那社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不必言谢,一切也才刚刚开始。”鹤相抿唇温和地看向他。
第22章蓝色蝴蝶梦
藤原柳双眸猩红浑身怨气横生,她紧握手中的随便拾来的扇子劈向周围试图把控制自己情绪的怨气发泄出来。
药研刚踏上楼梯就听到审神者寝室里传来的声响。
他皱起眉走过去低声担忧地询问:“大将,您还好吗?”
寝室里的声响消失却没有传来回应,药研大胆地推开樟子门,寝室里已经乱成一团,昂贵精致的寝具被踢翻,屏风被一脚踹开瘫倒在地,她手中的扇子已经四分五裂。
藤原就站在屋子里正中间转过头用红透的眼眸凝视着他。
药研被袭来的浓重怨气挟持僵硬的呆愣在原地,直到传来审神者嘶哑的呵斥他这才缓过神。
“出去。”
药研迅速低下头不去直视那股深重的怨气:“大将需要我们帮——”
“出去,把门带上。”
藤原转过头不再看他冰冷地说道。
“是。”
他不甘的咬牙合上樟子门,断隔了会诱发刀剑暗堕的怨气。
本丸的时空转换器迸发出一道金光,鹤相带着长姐回到本丸来见他的小柳。
刚一落地阴沉沉冷飕飕的天就映入眼帘。
“你的笔友怎么就住在这种地方?”鹤婺源皱起眉对鹤相询问。
“实在不行就带她来山门,虽然离得远但也比这里好。”
“我离开时天还是晴的,这里和她的心相关,是我让她难过了。”
鹤相低下头紧抿着唇眉宇间笼着悲伤的阴云。
鹤婺源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鹤相,照着他的屁股毫不犹豫地抬脚狠踢了一脚。
“还愣在这做什么,哄人去!”她说罢拢了拢衣袖,慢步走到站在门廊上看向他们的烛台切。
“这位小哥,麻烦你先带我到会客厅坐坐了。”
面对这位艳丽的女士,烛台切看了一眼鹤相然后点头应答。
“鹤相先生,主殿现在在天守阁,状态不好您请小心。”
他担忧的皱起眉小心地叮嘱。
“好,我知道了。”
鹤相习惯性的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辛苦了,烛台切。”
“不辛苦,您不和主殿吵架就已经很好了。”烛台切微微叹息转身带鹤婺源去茶室休息。
鹤婺源转身悄声对鹤相叮嘱:“记得把人家小姑娘哄好——”
他无奈地连连点头答应。
天守阁内门窗紧闭,纵使外面阴云密布这座本丸的主人也吝啬的不愿任何一丝光亮照进。
鹤相伸手打开紧闭的大门,看着狼藉的寝室,绕开满地稀碎碎的零件,避开碎成碎片的竹扇。
藤原柳就跪坐在房间的正中央,隔着长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身影。
鹤相没有先拉她起来而是走到窗边,用力推开雕花窗户,冷湿的风吹散屋子闷热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