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田阮得知这个消息,立即汇报给了路秋焰。
“我知道。”路秋焰随口说了句。
田阮:“?你知道虞商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都是同学,知道生日不是很正常。”
“噢,那你知道汪玮奇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
“知道海朝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
“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你生日什么时候?”
田阮:“不知道呀,我没过过生日,还要问我妈妈,我哪天出生的。”
路秋焰震惊地看着田阮。
除了震惊,还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悲悯。
田阮猝不及防看到神光普照的主角受,被其光芒差点亮瞎了眼睛,“路秋焰,你、你不要这么看我?啊,好耀眼!”
“……”主角受的神光消失不见,路秋焰无语道,“幸好你没心没肺,不然多少得是反社会人格。”
田阮不明所以,“我干嘛反社会?这个社会虽然有很多苦难,但也有很多美好的瞬间。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享福的。”
路秋焰懒懒地说:“活该你享福。”
田阮盛情邀请:“春日宴和虞商的生日,你都要来。”
路秋焰:“生日我去,春日宴就免了。我家破产,人尽皆知。”
田阮:“贺兰斯家破产,也人尽皆知,我大哥说他连衣服鞋子都挑好了,准备在春日宴上大放光彩。”
“我不是他。”
“但你一定想吃瓜。”
“……什么瓜?”
田阮掐指一算,“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虞商唱歌,跑音走调人人夸。”
路秋焰:“真的吗?那我可要去听听了。”
此时,相隔十几里的贺兰斯和虞商,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田阮回家美美地在虞惊墨面前走时装秀,试图找出一身更光彩夺目的。
“虞先生,这身怎么样?华丽的宝石镶嵌在蕾丝中,是泡面头设计师给我设计的最新款。”
“这身就是黑暗帝国的王,孤独地摇曳在冰川城堡中。”
“这身呢?盛放在黎明中的水仙花,在河流边孤芳自赏无人知晓,但有一位骑士路过,把马借给了水仙花,从此水仙花和马在一起……”
“还有这身,设计理念是……”
虞惊墨看着他那些不知从哪儿捯饬出来的奇装异服,只是沉默微笑。
“虞先生你怎么不笑了?”田阮蓦地停下来。
虞惊墨委婉地说:“这些衣服无论多么丑陋,不,多么漂亮,都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田阮:“……”
第152章
最终田阮还是挑了虞惊墨为他选的一身清凉而不失庄重的小礼服。
薄荷绿的真丝衬衫, 搭配亚麻灰的九分长裤,外罩一件古董白的休闲款小西装,胸前装饰口袋别着一根绿莹莹的海东青钻石胸针。
露脚踝的圆头德比皮鞋, 隐形薄袜,田阮的脚本就纤瘦骨感, 这样的搭配更显青春活泼。
“转个圈。”虞惊墨命令。
田阮听话地转个圈, “怎么样?”
虞惊墨上下打量, 弯唇笑道:“不错。”
田阮低头观看自己的装扮,“那就这身吧。”正好他换装累了。
虞惊墨伸手牵过他,一把将青年拉到怀里。
田阮由他所为, 只是还在客厅,不由得四顾,佣人们目不斜视, 推着一整排的衣服、裤子、鞋子, 上楼的上楼, 干活的干活, 仿佛没有发现主人家的亲密。
虞惊墨直接将青年打横抱起, “去睡觉。”
田阮搂着他脖颈,有点害羞:“别把衣服弄脏了,不然我明天只能穿那些奇装异服。”
“你也知道那是奇装异服。”虞惊墨轻笑。
“……”
这身衣服到楼上就被脱了下来, 虞惊墨确实没有弄脏它们,他弄脏的只有田阮。
田阮发现了虞惊墨的一个怪癖, 喜欢亲手给他穿上衣服, 再脱下来,就像他是独属于虞惊墨的换装娃娃。
“我不是你的娃娃。”田阮在被欺负的间隙控诉。
虞惊墨身高腿长, 手臂也长,轻而易举覆在趴跪的青年后背, 胸膛抵着他单薄瘦削的背脊,“什么?”
在这种姿势下,田阮后背的蝴蝶骨极为明显,肤质细白如蚕丝,因此掐揉后,留下的红印也十分明显。
肉多的地方,尤其红若朝霞。
田阮说不出话了。
虞惊墨一手揽过青年窄瘦的腰肢,将人抱着坐起来。
田阮四肢绵软,伸手想抓住什么,最后只能双手撑在虞惊墨膝上才能坐得稳当。
虞惊墨不让他稳当,在颠簸中问:“你刚才说什么?”
田阮仰起洁白如天鹅颈的脖子,嗓音含糊:“没什么……”
“我怎么听到,你想叫我爸爸?”
“没有。”
“叫一声爸爸听听。”虞惊墨张口,犬齿在青年脖颈摩挲,如吸血鬼伯爵细细品尝猎物。
田阮颤抖着,抿紧唇,脸颊耳根皆是通红,不肯开口。
虞惊墨动了一下,又一下,将青年紧紧圈在怀里。
须臾,唇畔流连到肩头,齿尖欲咬未咬,“叫一声。”
田阮被他的声音冲击耳膜,五脏六腑都似火燎,更有酥酥之意从神经末梢传递至脑海,掀起滔天浪花——
“叫。”
“……爸爸。”
“好孩子。”虞惊墨夸奖他。
田阮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小孩,忍得眼角沁出泪水。
虞惊墨不仅口头夸奖,身体力行送青年去攀登那藏在云和雨之间的高峰。
翌日星期六,是个爽朗的晴天。
田阮腰酸背痛腿抽筋——是真抽筋,醒来就在被窝里嗷嗷叫:“虞先生,虞先生……”
虞惊墨掀开被子,看到青年紧绷的足弓,第二根脚趾比其他脚趾都往下,像是被拉伸到极致。他一碰,田阮就痛苦脸。
他轻轻捏着青年脚踝上的穴位,按了片刻,“腿抽筋说明你要长高。”
田阮瞬间痛苦减少,“真的吗?”
“你这个年纪,长个子很正常。”虞惊墨给他捏揉僵硬的小腿肚,使之逐渐柔软放松下来。
田阮动了动脚趾,“我好多了。”
“也许是昨晚受凉了。你睡觉喜欢脱衣服,以前也这样?”
“……不这样的。”田阮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和虞惊墨睡觉,第二天衣服就不见了。
他曾怀疑虞惊墨总在他睡着后脱他睡衣,后来发现是自己脱的可能性最大。
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定律?在攻身边,小受不能穿衣服睡觉??
为了证明这个问题,田阮吃完早饭就打电话问自己的便宜大哥:“大哥,贺兰斯和你睡一起,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光溜溜的?”
杜恨别:“私人生活,不劳关心。”
“那我换个问法,贺兰斯是不是每天早上都光溜溜的?”
“有区别吗?”
“那就是没区别,果然,贺兰斯只要和你睡一起,就光溜溜的。”
“……”
田阮:“谢谢大哥告诉我,我会替你们的私人生活保密的。”
路过的佣人:“……”我们可全都听到了。
虞惊墨从楼上下来,“走吧。”
田阮抬起眼睛,顿时视线就定住了。
虞惊墨一身高定的深灰西装,这西装不似平时穿的那般冷冰冰的,古董面料显得温润而高级,24k黄金线缝制,针脚细密。袖口、纽扣、口袋、衣长都完美贴合高大峻拔的身形,如同上个世纪的贵族。
脚上搭配一双半正式的孟克鞋,这双皮鞋没有鞋带,只有双扣设计,造型复古时尚,只有半截鞋尖是亮面。
“怎么?”虞惊墨朝田阮走来,皮鞋底声音笃实,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不染尘埃。
田阮看着虞惊墨,从哪个角度都没有死角,不禁说:“虞先生你连鼻孔都那么好看,好像爱心。”
虞惊墨:“?”
虞商进来,“爸,我先去接路秋焰。”
虞惊墨:“去吧。”
田阮忙问:“我能一起去吗?”
“你是想以我的夫人出现,还是以我的小舅子出现?”
“……那肯定是夫人。”
虞惊墨伸手,“走吧。”
田阮只好先跟虞惊墨走,坐上车,他掏了掏口袋,悚然一惊:“我口罩没带。”
虞惊墨:“要不你掏掏我的口袋。”
“?”田阮去掏,结果还真掏出一只单独包装的口罩,“还好你带了。”
虞惊墨失笑:“这难道不是你昨晚塞的?”
田阮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时候他被虞惊墨亲迷糊了,根本没在意塞的是哪个口袋。
他给路秋焰发消息:虞商去接你了。
路秋焰很快回:我可能去不了。
田阮怎么会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