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说完打掉大手,补充一句,“我不喜欢被人捏下巴,你要是再这样,就出去睡!”
她伸手推搡,陆行云唇角勾起,轻轻抱着她。
“败给你了,那被子可能分我一些?”
他拥着她滚入被子里,手伸进胳肢窝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混蛋啊你,不,你放手啊。”
陆行云趁机在脸上亲了两口,就是没碰到唇,这丫头太机警了,就是不给他碰。
“沈如锦,你是不是心里有人?”
“是啊。”
她翻身而上,好似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冷酷,用自己的发丝剐蹭着他的口鼻。
“噗哈,嘿嘿!”
手指轻抚他的脸庞,俊脸上的每一处都像是精心雕刻的一般,没有半点瑕疵,沈雁栖没见过像他这样好看的人。
“你真的好美。”
陆行云的疑虑无形之中被打消。
“美?你觉得哪里美?”
“我看啊处处都美,都好,就是……”
就是不属于她,她垂头叹了口气。
陆行云捧着她脸,让她直视自己。
“只是什么?哪里让你不满意?”
“没有不满意,我喜欢得不得了,相公,你答应我的别食言,祖母生辰以后,再……”
她咬唇,心里竟然有些不舍,她是对嫡姐的夫君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吗?
“我向来说话算话,不像你这个混账东西,宫里说得好好的,回来就变卦了。”
陆行云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力度不小,沈雁栖嘟唇抱怨:
“我害怕嘛,你那个看起来那么厉害,谁不怕啊。”
说完她害羞地低下头,她的记忆一向不错,看一次就彻底记住了。
她脑子里犯迷糊了,可惜她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不会属于她,想到这里胸口愈发堵得慌。
陆行云抱着她翻了一圈。
“除了你可没旁人见过。”
“你,流氓!”
她握拳捶打他的胸口。
“我流氓?呵呵,太子妃你要是再冤枉我,我可就坐实这个称号了。”
“别别别,云云别生气。”
她动手戳着他的梨涡,肌肤细腻不弱女子,她多揉了一把。
“你有本事再叫一遍!”
这次是真有些动怒了,他的太子妃越来越皮了,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云云,云儿?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叫了,可是要叫一辈子的,只有你可以这么叫。”
沈雁栖闻言,身体颤动一下,快速上前吻了他的唇,又迅速离开。
然后又想缩被子里。
陆行云可不能让她跑了。
“小坏蛋,不让我亲却亲我,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是过不去的。”
“我亲只是亲,你亲就是兽性大发了,我不要,我这条命还得要,你可是文武双全的太子,跟我一个病秧子较什么劲啊。”
她手脚齐用,都招呼在他身上了,这副模样,哪里还像个病秧子。
良久之后,再对视,他轻抚她的脸庞。
“夕夕,我爱你。”
沈雁栖脑子一片空白,手麻脚麻,他说的是夕夕,而不是沈如锦。
“你,认真的吗?我,我看母后的意思,很快就会,就会给你选侧妃。”
“我要是真想,就不会跟你一起逃了,传闻有一点是真,我身心唯一,只有你一个,你可信我?”
第15章
重回定国公府,沈雁栖唯有这一次是从正门进的,真是尤为可笑。
若非顶替了沈如锦的位置,她怕是一生都不能从正门进了。
下车后,她手挡着日光,假装旧疾复发。
陆行云见状离她又近了一些。
“怎么了,上车去,你父亲那边自有我去说。”
“这怎么使得,咳咳咳,我能行,我的身子如何你也是知道的。”
她笑着掐了一把他的手心,这些日子他们虽未同房,感情确实又深厚了些。
陆行云瞄了旁人一眼,将人拉入怀中,狠狠亲上一口。
因他生得高大,动作又极其迅速,旁人并没多少人留意到这边的情况。
沈雁栖娇嗔道:
“岂有此理,你太坏了。”
双手握拳捶打他的胸口。
他手掌上移,指尖轻松点开她的拳头,十指紧密相连。
“夕夕听话,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有我处理就好,以后我才是你的家人,我们在哪,哪儿就是我们的家。”
她迟疑了一瞬,回过神来时,渐凉的身心好似置身火炉旁。
这话令人心动,将要应下之时,有人迎了过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里边请。”
她看向来人,竟然是管家。
先前对她毫无敬畏之心的管家,腰杆低得最深,本就不直的腰背要杵到地上去了。
“娘娘,夫人日日以泪洗面,盼着见您,又恐让您伤神,便从不打扰,这些日子忧思不断……”
男子抬起绿豆大的眼睛,沈雁栖为之一振,身体微微发抖。
她不由得攥紧了陆行云的手。
陆行云的好脸色荡然无存,展臂将人揽入怀中。
“李修,拉下去,砍了。”
一字一句似刀如风,锋利且冷。
管家脸色骤然惨白,鼓圆了小眼,膝盖瞬间就软了。
“殿下饶命,小的犯了什么罪。”
“就地处决。”
陆行云话音才落,立马捂住沈雁栖的眼睛,随后一柄长剑一晃,人头就从脖颈上落下,在地上滚了几圈,途径几个人的脚下。
“啊啊啊!”
不少的宾客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
人头就立在路中间。
陆行云搂紧了怀中人。
“不要怕我。”
他非她想的那般良善,今日谁敢给他妻子一分脸色,他不会轻饶。
沈雁栖的眼睛一直被捂着,但耳朵没消停,清晰地感知周围的一切,她猜到他做了什么。
做了几日太子妃,她深知宫廷险恶,他做到如今的地步,想必也是不易的,可这些日子以来,他展示的从来都是温和的一面。
“你护我,我怎会怕,只是夫君,如此行事对你不利。”
侧脸在他肩头蹭了蹭,他嘴角徐徐上扬。
“夫妻一体,对你不敬也是于我不利,你若执意要进,就牵好我的手,今夜还有正事要做。”
他眼神真挚,眸中无往日的急切,陆行云只愿循序渐进,就算今晚她还是不愿,多久他也是能等的。
左右他还年轻,只要她安好、快乐,足矣。
沈雁栖连忙低头。
“你这人,就不能矜持一些吗?”
“矜持?再矜持与守活鳏何异啊?”
他也低头撞了她的额头,沈雁栖幽怨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不太懂。”
守活,官?还是馆,一下子脑子浮现好多笔画。
“为夫豁出去这张脸去寻我那精于情爱的几位兄弟,何等肉麻的情话、情诗赠予太子妃,娘娘还是这般不冷不热,我若是矜持了,与活的鳏夫有甚区别?”
脸磨蹭着她的,沈雁栖顿时觉得羞死人了,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
“你何必学,登徒浪子一个,你说这话咒我不是,我死了你好找个好的。”
她面上并无异样,手猛地打在他手背上,陆行云笑道:
“方才所说确实不妥,太子妃就这样彪悍,我如何再敢招惹别人。”
眼神由清至浊,身躯又向她压来过来,要不是周围宾客众多,沈雁栖怀疑他会马上抱着自己就走了。
“你又胡言了,你惹了事,我要想想该怎么解释。”
她将要面对的不止是沈琢,沈如锦知道这事肯定巴不得活活吞了她。
沈雁栖心中有愧,她是真的对他上了心,替身怎么能动真感情,她还有娘亲要护。
脸上挂上忧愁。
陆行云道:
“何必用你解释,我看谁敢难为你。”
言语之间,皇家威严毕现。
“门前驻足许久了,我们先进去。”
陆行云点头,小心搀着她,后方有侍从跟随,他从不愿假手于人。
后边的侍卫啧啧出声,面上散发着对主子的不满。
“殿下真厉害,借我的剑杀人,哄太子妃欢心。”
旁的大头哥道:
“你要是有胆子去太子妃面前邀功,今后东宫侍从殿,你是老大。”
这人竖着大拇指,脸上嘲讽意味拉满。
李修抿嘴,挠头,一脸无所谓。
“我才不去,那天夜里还好我跑得快。”
*
来往宾客摩肩擦踵,许多人她都不认得。
沈雁栖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灌了足斤重的铅,呼吸极其不稳。
手指的缝隙之间感受到一阵暖意,是陆行云扣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