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兔子啊，跟你很像。”黎安说道。
毛乐现在红着眼睛想跟她解释的样子可不就像只兔子嘛……
黎安没养过兔子，更没见过长着兔耳的少年，她突然很好奇兔子耳朵是不是和别人说的那样软乎乎的十分好摸，兔子少年是不是也一样。
“你，你要摸吗？我们可以再进去一下，兔子耳朵很好摸的。”
“不用了，小兔子。”黎安摸了摸毛乐的发顶，先上了车。
临走前，管家拍拍毛乐的肩膀：“年轻人，阳光点，别想那么多。”
到底还是年轻，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他看小姐的眼神可没有他表现的这般单纯。
兔子可是也会吃肉的呢。
第14章
事情告一段落，一切又回到正轨。
黎安上班的时候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杯咖啡，旁边附了一张手写的thankyoucard。
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谁写的。
卡片上别扭地写了一句“嘤嘤嘤，谢谢”，还画了一个举着告示牌笑的小兔子。
黎安：“……”
rebecca，你的人设崩塌了啊，你的下属知道你私下这么卖萌吗？
往日里rebecca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严肃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谁能想到她还能有这不可告人的一面。
黎安加上了小兔子告示牌上的私人某信号，对方给她递了台阶，看在同事情分上，她当然选择顺着下。
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那边很快就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只是发了个表情包之后就没有了然后，黎安也礼貌回了一个表情包。
等了几分钟，rebecca再也没发来任何消息，黎安给rebecca加了个备注后放下手机。
当最熟悉的陌生人也挺好的，她和rebecca还没有好到能放下所有芥蒂做姐妹的程度。和竞争对手做好姐妹，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点奇怪。
fiona推开办公室的门，公开面试的时间定在了下午，场地已经搭设好了只等着黎安出席。
经过一晚上的捕鼠运动，即便是fiona也挡不住疲惫和困顿，在黎安面前接连打了两个哈欠。
昨晚方哥被抓后，警方第一时间通知了老板。
深更半夜，方哥在电话那头高喊让老板帮他联系律师，联系他爸，反倒被老板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当然，律师没来，亲爹也没来，方哥已经成了家族的弃子。
对于这样的结果，黎安乐见其成，但不代表她能接受录了一晚上笔录后，第二天上班一大早还要被老板盘问。
狗老板，真的不做人！
老板想拿股东和关系户开刀，最后受苦受累的还是她们这些打工的牛马。
当老板睡眠充足、面色红润地让黎安写一份这次事件的总结报告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把手里的咖啡浇老板头上，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血性。
两个小时前，老板优雅地擦着他那副镶钻的眼镜，言辞轻巧地说：“写一份事件报告，不急，今天下午我希望能看到它。”
枪打出头鸟，事情到了老板面前，rebecca莫名其妙地隐身了。
黎安也没想放过她：“这件事主要还是rebecca的功劳。”
“那是你的事情，不要让我教你，ok”
说完老板眯着他六百度的眼睛看向黎安，带着三分漫不经心、四份讥诮，剩下三分是他作为老板的逼格。
黎安很想把自己的黑金卡拍到老板婴儿肥没消失的脸上，让他不要再装了，但一想到会面临的质疑和家里人的唠叨，还是生生忍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黎安面无表情回了一句：“好的，老板。”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boss。要高端，高端懂吗，youknowwhatiamsaying？”
“yes，boss。”
黎安不想跟整天爱装的中二病老板多费口舌，麻溜地滚去写报告。
压力虽然不会消失，但可以转移。
黎安摸到自己工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写报告的任务同时分了一部分给rebecca和fiona。
rebecca是方哥的直接领导，她作为第一负责人监管不力，难辞其咎。
而fiona拿了几百万的年薪和她新发的“工伤”补偿，想必对再加一点工作量应该不会太介意吧。
黎安敲了敲rebecca的聊天窗口——
【亲爱的rebecca，姐妹给你捞了一个好差事！这次的事情老板要出一个报告，老板以为没你的事，姐妹给你cue上了，咱两分一分，咋样？/呲牙】
rebecca：【……】
rebecca：【这种好事也不一定非要带上我】
黎安：【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分的part发你了，老板下午就得看】
黎安：【咱早点写完早点合一下】
rebecca：【我谢谢你啊/白眼】
黎安：【/玫瑰】
一上午都在赶报告，黎安已经喝了两杯咖啡，fiona作为另一
个总结报告的受害者也喝了不少，两人被咖啡腌入味，一张口就是属于打工人的味道。
“呵啊——”黎安被fiona的哈欠感染，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她最后翻了一遍面试人员名单，确认没有问题后：“名单没问题，下午你没事就回家休息吧，把秦可意带上。”
“好的，下午的面试我会参加的，我不困，也不累。”fiona嘴硬道。
她身体上很疲惫，但是精神上已经进入了另一种兴奋的境界。黎安奖励她昨天捕鼠出的力，直接给她发了半年工资的奖金。
她真的一点都不累不困，一看到银行卡里的余额，肾上腺素和多巴胺都上来了，她还能坚持。
黎安被fiona的坚强精神感动到：“下午回去休息，这是命令。不休息扣奖金。”
fiona立马改口：“那我选回去休息。”
断财路的事她可不干。
“对了，回去前别忘了把报告写完的部分发我。”黎安被面试冲昏了头脑，终于想起来她还给fiona分了一部分写报告的工作。
*
公开面试的现场等待的人比公司一般的opencall人数少很多。
黎安一贯的想法是贵精不贵多，搞人海战术也许会有用，但要想带出几个国际顶尖超模就属于烧高香了。
模特多到数不过来，有资源的经纪人就那么几个。大家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那被照顾不到的模特就会沦为被遗忘的倒霉蛋，平白浪费双方时间。
所以黎安选择严进严出，从源头上先保证整体质量，加上后天的培训和堆资源，她当上经纪人以来走到国际一线的超模已经超过五位，在行业内也是独一份。
多少人巴望着能进她的团队，又有多少人嫉妒她手里的资源。
不是没人打探过她的背景，但最后要么得到的是公开可查的信息，要么得到的是几句警告。
面试即将开始，秦可意姗姗来迟。
黎安看向自己手上的表，对着秦可意板起脸：“你迟到了八分钟，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抱歉，是我的问题。”
秦可意在昨天的捕鼠行动中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也没少出力。
不过气人的是，黎安和fiona都需要靠粉底和口红才能遮住疲惫暗沉的脸色，秦可意依旧容光焕发，像个没事人一样，黑眼圈都不带有的。
秦可意在桌前坐定，抬起头来面向等待面试的模特们。
待看清他的长相后，现场的女模倒吸一口气，男模直接心凉了一半。
秦可意和黎安说话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他优越的身高和身材比例，但大家还心存侥幸。
像他这样的衣架子“虾头”男神在网络上不在少数，身材再好毁在一张脸上也白搭。
等人真的转过来露出正脸后，大家就明白，相比于这张脸来说，身材不过是锦上添花，不值一提。
天气很热，场馆内冷气不足。max为了这次的面试花足了心思，选择了黑色背心配黑色皮裤。
室内的闷热让max更加烦躁，手里的公司宣传册扇得哗哗响，但那也挡不住厚重的皮裤之下汗已经让裤子和皮肤黏在一起。
他的上半身在春天，下半身在酷暑。
好比在三伏天的大中午直接把下半身埋火焰山的沙子里，真的快热炸了。
max看过科普，高温杀//精，他觉得自己来这一趟付出巨大。
“这还面什么试？跟那位比，我们简直就是小趴菜，啥也不是。”max悄声对身边的朋友说。
“别心急，也没听说圈内有这么高质量的男模出现，万一人家只是普通工作人员呢？”
fiona不在，主持面试的换成了其他助理，黎安坐在第一排正中间，一左一右是助理和秦可意，后面还有一排资深经纪人和模管。
“那我看中间那位面试官也不是好相处的，刚刚她看那帅哥的表情，我都感觉被骂到。”
“话不能那么说，中间这位一般场合你可见不到。没听说人家带出来好几个国际超模吗？想见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