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每说一句,小两口就点点头。
等他说完,才把杯子推了推让他喝水。
钰父见姑娘女婿这么听话,心情不由更好。
说到这,干脆招呼两人吃饭。
还说今个儿他请客!
一家子高高兴兴吃饭之际,却不知还有人发愁。
......
沪地公安局副支队队长早在最初,就听老朋友提过一次钰佳佳。
但当时他没怎么当回事,因为陈墨那老小子为人鬼精的很。
说起二人不仅是同一届公安系的学生,还在之后互相帮过不少忙。
打了十几年交道,平日里互相嫌弃,但往日里还是很有联系的。
这不正在他头疼的时候,因为案情没有任何进展时,突然想起那年他们培训的事。
他先是和副局汇报了此事,接着不知怎么和局长说的,等他再知道消息便是确定了!
‘精英计划’确定,接着上报中央,再从他们省往外推广。
但说到底,这事确实有些玄乎。
所谓的精英计划主要目标还是依靠中央,但他们不敢抱有希望,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也只见过一次那些人出动。
可令他意外的,竟然有个自称‘模拟画像师’的钰佳佳在。
据陈墨说,那姑娘很是神奇,但凡资料充足且有人证在,她便能根据那人的描述将犯人画个七八分像。
第62章
如今对吴副队长而言,别管有用没用都一个劲唤上。
不然他觉得自己肯定得不到好消息传来。
自己就得被革职查办。
他也是心里发苦,整天整天睡不好觉。
天一亮他就睁眼,回到局里就和同事们大眼瞪小眼。
恐慌、害怕、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抱着失望的心情,因为连他们都不确定能不能将财物追回。
为此每日还得应付来访的银行行长、财务部秘书以及公安局局长。
也就在这时,吴海头脑一热说了计划。
等他清醒,一个电话打到了西南省。
电话嘟嘟几声,转接的间隙他听到自己心突突的跳。
那种紧张又压抑的气氛,差点将他压着肉饼。
直到一声打破。“喂!”
“你个老小子我要被你害死了。”吴海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电话那头的人错愕了几秒,拿起电话看了看。
“老吴?”
“陈黑土你赶紧和我说说,那什么画像到底有没有谱啊,都现在了有用没,我可告诉你我要是失业了我就直接赖在你家了。”
吴海靠在角落,嘴上不停。
与其说是放狠话,不如说是他在发泄情绪。
陈墨听见前面那两个字,脸色丑了丑。
但也听出他的急迫,只得安慰道:“你放心,我推荐的人你还不信嘛,这丫头确实有些本事,你不知道就因为她有个快十年的案子因为那画像有线索了。再说之前我和你说,九月份那次的跨国拐卖人口的案子也是因为她,能够立刻确认死者,才让我们找到嫌疑人的出处的。”
说到此,他顿了顿,“你放宽心。”
吴海哪能放宽,也不知是因为吐了苦水还是被安慰的,他倒是有了些心情。“那现在呢,那画像出来没,我正好没事,传真过来我跑跑腿。”
这话他自己说出口都有些疯狂。
也是他有些着魔!
幸得陈墨笑骂,“那这么快啊,你先等等。”
两人正说,房门便被敲响。
“进来。”局长挂掉电话,让他等着,自己要忙了。
没等老同学消化情绪,他倒领来一个新问题。
“钰同志,你这时...画好了?”
局长忙起身迎她,脸上都添了不少的笑。
钰佳佳抱着一摞的画纸,神色严肃。“局长,我我想麻烦您个事。”
陈局见她面色郑重,心头揣摩。
“怎么了?”
钰佳佳摩挲着怀中的画纸,认真道:“我想去一趟现场,最好是有目击者和现场痕迹的在的地方,因为这嫌疑人数实在不少,仅有的资料也有限,我不确定我画得是否准确。”她一边说一边将画纸一个个摊开。
陈局看着都呆了呆。
有些画纸上五官比较齐全,有些干脆少了几笔,有缺眼睛,有缺嘴巴的。
可谁让她画的有细致写实,这一眼扫去哪个逼真。
可是让陈局吓了大跳。
“哪个,钰同志啊,你这先收起来。”陈局忍着磕巴,让她坐下来好好说。
等这么前后一说开,他这才明白,感情这些里面她也只有一幅画有六成把握。
“你怎么确定是六成,其他的则不能当准?”
他也是好奇,往常那几次可都没有过啊。
“这其实很简单,想比前几次我画的,与这次有着天然察觉我只有手头上的案卷,大部分都是些零碎的笔录,我既没有见过目击者,也没有和一些公安进行过对话,对于嫌疑人的了解我知之甚少,且因为嫌疑人不止一个,那在现有的目击者里我还得排除掉一些,将每个人的五官进行大致的拼图,才有了那幅只有六成把握的画。”
钰佳佳其实也很纠结,这次的画像是她画的最困难的一次。
也正如她所说,几乎所以不利的都堆积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啊。”陈局不由深吸了口气,没想到这后面是这样的情况。说实话光这么听着他都觉得难。
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
可这也不行啊,就他知道的符合钰同志要求的地方,如今也只怕是阳西。从他们这过去怎么也得一天一夜。
“你说得我明白了,我先琢磨琢磨,你先等等吧。”
陈墨脑袋里想
了很多,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先将她打发回去。
也就是这一琢磨,直接让他坐了小半个中午。
要不是秘书敲门,差点连后面的会议都错过了。
这次的小会,正是旧案王一然的案情讨论。
其中包括不限于,案情重述、物证人证分析、最新的案情发现。
关于当年王一然的最新发现。
原来那日钰佳佳送画当天,大江同事抓获的那个扒手,对王一然的画像是有反应的。
办案警觉的大江,当夜便提审了他。
开始时那小子自然是东扯西扯,满嘴谎话,可他们生生熬了半宿,几乎隔两个钟头提审一次,就在连大江本人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时,那小子突的冒出一句话,让他瞬间后背一紧。
“我,我确实不认识他,就是好像见过。”
“见过,在哪?”
总算见着些眉头的大江,更是嘴皮子差点磨皮,精神心理双重吓唬下,总算知道他是在那见过的。
大概是好几年前,当时那会儿就在城西那片溜达。
城西那边临着铁路,经常有些偷盗乞讨,他跟着那些盲流总能混口饭吃。
好像是某天清晨吧,他迷迷糊糊睡醒的,除了站台就被人给抢了包,那人追了出去,之后就不清楚了。
据他的交代,那伙人似乎是惯犯了。
当年他们的规矩,小孩抢完东西就跑,要是有追出来的立刻会有大人打回去。
那个不满18的小子,如今都快十年了还没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在问清楚当年他们的活动区域后,他们便开始了细致地探查。
几乎是将城西一片片地毯式摸索。
且另有一队将这几年盲流人群的资料进行搜集汇总。
排除开没有嫌疑作案者,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个叫刘三的人。
这人巧的很,早两年因为盗窃判了五年刑,如今还在监狱。
等公安过去询问,从他口中得到了新线索。
也让他们知道了真正的后续。
当年追出去的小王确实挨了顿打,本以为东西丢了就算了,可其中有个人打了个招呼,竟然让人把他给绑了。
当天便用了手段,将人运上火车拉走了。
之后,那盲流说就再也不知道了。
“人口买卖?”
随着牵扯的人越多,大江他们的思路却越是清晰。
于是他们一方面去找当年夜班车次的火车,一方面再次询问当年经办的当事人。
在跑了大半天,得到的消息当年半夜发车的车子只有一趟。
西南城开往沪地的,中间经停有二十多站。
且也没再从其余地方发现线索。
陈局听到此,眉间紧皱。
案情似乎更加混乱,牵扯更多。
“一队,你们继续配合小江,务必深挖细节,如今到这个地步肯定得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交代。”
一队队长咬紧牙根,点头答应。
说完几个领导便开门出去,几个领导有自己的会议要说。
陈局将几个老搭档叫去办公室,也不知说了什么,总之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