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可两次看到江稚尔和他一起时打扮漂亮,程京蔚还是无法做到宽容大度、全然不在意。
费胜有眼力见儿,很快就回酒吧,顺道把两个猫在门口偷窥“老板公”的女孩也拉回去。
今天北京温暖,江稚尔穿得简单,大u领白t外褡一件灰色针织衫,底下是同色系百褶短裙,一双利落精致的黑色短靴,实在太过青春活力又靓丽。
那双长腿白晃晃的吸睛,两人容貌都足够出众,引人频频回首。
程京蔚取了风衣给她披上:“你这看起来可不止是喝了一点点。”
“就是一点点。”她伸出两只手指,还笔画了一下。
“好,一点点。回家?”
江稚尔脸颊又热了:“嗯。”
两人上车,程京蔚中途在一家便利店停下来,下车。
江稚尔没有问他去干什么,他也没说他去买什么,回来时连袋子都没有。
车内空气都变得稀薄。
到家,进屋时,江稚尔注意到程京蔚看向阳台,她晾了床单——三天前弄脏的,还没来得及收。
她看到程京蔚挑了下眉,有些别扭地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南锡?”
“明天下午的航班。”
那就只有不到24个小时了,特地改签从洛杉矶跨越个16小时的时差,今晚不做点什么似乎都浪费旅途奔波。
江稚尔在这方面没有程京蔚想得那么多。
她也没有太过矜持的想法,确定关系后发生关系也很正常,更何况她跟程京蔚那关系在没确定前就已经乱了。
“我去洗澡。”江稚尔说。
“嗯。”
程京蔚走进厨房,给她泡了一杯蜂蜜水。
避孕套就在他大衣口袋,一盒,三枚装。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等避孕套的煎熬半小时,但也还没考虑好这样会不会太快,他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但出于理智又自觉自己比江稚尔年长这么多岁,该替她考虑周全。
搅拌棒敲在玻璃杯上,发出清脆声音。
程京蔚的电话在这时响起:“asa。”
“希望没打扰你。”asa笑着说。
程京蔚问:“什么事?”
“年初我们公司在纽约有个展,计划邀请各大客户企业参加,我boss临时通知我,询问程臻能否作为亚洲区代表出席?”
江稚尔洗完澡便看到程京蔚在厨房通电话,也再次从他口中听到asa的名字。
她走上前。
程京蔚看到她身上的睡裙,视线一暗,不动声色将蜂蜜水递给她。
江稚尔没接,她站在程京蔚对面,忽然仰头吻住他喉结。
酒壮怂人胆。
程京蔚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利落的喉结在江稚尔唇舌下滚动。
感谢elara对她的指导。
“抱歉,asa,后续事宜你直接联系我助理确认。”说完,挂断电话。
程京蔚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清新的木质香扑鼻而来,几乎要将她浸透,男人起着她的脸,鼻尖相抵。
哪怕有酒精作祟,江稚尔还是无法抵抗展现出完全侵略姿态的程京蔚。
交错的鼻息打乱她原本的呼吸频率,周遭空气都变得稀薄,房间似乎也在不断缩小,她身体动不了,五感都汇聚在程京蔚抚在她脸颊的手、摩挲着的唇瓣,以及气息。
他低声问:“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别的女人通话。”她轻轻磨着他的唇,又咬他。
程京蔚含着笑意问:“所以,那时候给我发照片?”
“是。”感谢酒精,江稚尔变得如此坦诚。
“很漂亮。”程京蔚夸赞,他将江稚尔抱到厨台上,方便吻她,“你那么漂亮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喝酒,我也会吃醋。”
江稚尔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说费胜。
竟然是费胜,程京蔚竟然也会那么轻易地吃醋。
“可我们吃饭喝酒都是四个人一起。”江稚尔解释。
“我们开会有十几人。”程京蔚也解释。
江稚尔搂着他脖子“哼”一声,而后又笑了。
她以为自己坦言为此吃醋会显得太过幼稚,可程京蔚也在吃那样幼稚的醋,
“所以,想好了吗?”程京蔚看着她眼睛问。
江稚尔用腿勾他的腰:“我不需要想。”
你又不会害我。
程京蔚指尖抵住那颗珍珠前,沉声认真对她说:“江稚尔,我不只是想做你的男朋友。”
江稚尔骤然仰头。
她很快就吃不消,不小心打翻蜂蜜水,地面弄湿了,却不只是被蜂蜜水。
她成了一盘被碾碎的草莓。
恍恍惚惚地想,她得跟程京蔚好好商量一下,以后能不能别再上正餐前就耗空她力气。
厨房内光线明亮。
江稚尔在今晚彻底被带入真正属于成年人的世界,也真正看到从神坛掉落的程京蔚是什么样的。
她在一片朦胧泪眼中低下头,看到程京蔚双膝跪地。
白衬衫和黑西裤包裹住他贲张的肌肉,他用力控住她大腿,袖箍几乎绷裂,高挺的鼻梁用力碾过那处吹弹可破的皮肤,连睫毛都挂着靡靡都水珠。
男人眉眼皆是沉沦的颜色。
可她就这么突兀的,想起了与他初见时的画面。
他撑一把直骨伞,轮廓深刻利落,落在发丝的雨也挡不去出尘矜贵气质,他撑着伞走到她面前,单膝半蹲,捏起她的手腕,将那份吊礼稳稳放入她掌心。
第55章
疾风骤雨后。
因玻璃杯摔碎在地,程京蔚直接抱着筋疲力尽的江稚尔离开厨房。
两人面对相拥,小姑娘枕在他肩头,在余韵下依旧轻颤,程京蔚抚着她尾椎骨,无声安抚。
他抱着江稚尔回房,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则去洗澡。
今晚恼人的电话实在是多,只是这回不是程京蔚的电话,而是她的。
当铃声响第三遍,江稚尔终于动了动手臂,看到屏幕上跳动的程嘉遥三字,有些疑惑。
浴室内水声未止。
江稚
尔接起电话,因气短还未出声,程嘉遥就先问:“尔尔,怎么这么久不接,睡了吗?”
江稚尔沙哑的声线:“没。”清了清嗓,“怎么了?”
程嘉遥心大,没察觉异样:“有一个赛车大赛打算在北京城郊举办,山地赛,你熟悉北京,有没有推荐的地儿?”
江稚尔此刻脑袋转不了一点儿:“我能不能考虑考虑再答复你?”
“行啊,不急。”程嘉遥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你声音怎么有点奇怪?是不是感冒了?”
“……”
江稚尔有点生理性流泪,控制不了。
程嘉遥又问:“二叔知道你生病吗?”
话落,话中的主角又从浴室出来了。
江稚尔视线一动,先被过于凸显的那处吸引视线,连带着心跳腰麻。
程嘉遥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于是这一刻忽然变得悖德起来。
江稚尔竖起食指到唇边,急急给他做了个嘘声动作。
久久未得回应,程嘉遥又出声叫她:“尔尔?没事吧?”
“没事!”江稚尔有些急了,“真的没事。”
江稚尔迫切想挂断电话,可在程嘉遥看来她声线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生怕出事:“你要是生病了千万别熬啊,要及时去医院,用不用我联系北京认识的医生朋友过去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真的。”江稚尔忙道。
与此同时,程京蔚拉着她的手给自己戴上。
他动作慢条斯理,又如此滚烫。
江稚尔脸红透了,她不敢发出别的声音,在程京蔚抱着她坐到自己身上时,终于在震惊之余开口:“嘉遥哥,我先睡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再见。”
迅速挂断。
程京蔚按着她肩膀缓缓往下:“其实你不必再叫嘉遥哥哥。”
“什么?”江稚尔已经不会思考。
“现在他该叫你嫂嫂。”
江稚尔深吸一口气,在缓缓下沉中用力咬住下唇,太多太多了,好像要把她整个身体都占据:“不行不行的。”
“行的,宝贝。”
elara和云檀教了她很多,关于怎么将男人勾引得神魂颠倒。
但这一晚江稚尔什么都没能用上,神魂颠倒的人成了她自己。
一切都太夸张了,结束的时候退都合补上,被堵塞的严丝合缝的溪流终于涓涓而出。
江稚尔蜷缩成小小一团,在刚才的哭叫中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到此刻眼泪还止不住,就这么哭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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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蔚去浴室洗了澡,又给江稚尔也擦干净。
察觉小姑娘腿根的红痕,这才开始懊恼刚才太过分,他轻轻掀开被子躺进去,抱住她时还被她抗拒地轻轻推了一把,可怜巴巴地嘟囔一句“不要了”。
程京蔚觉得自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