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没事的,我可以学。”于铖光盯着锅里的水说。
徐明月差点被口水呛到了,大哥,为了论文,有必要这么拼吗?
等锅里煮开了两轮,于铖光关火,将饺子盛到两个盘子里,看着徐明月很自然地拿起来端到餐桌上,他握住漏勺的手指紧了紧。
于铖光收拾好厨房,走到餐桌前,徐明月已经端正坐好,等他一起开吃了。
他的眼神闪烁,嘴角微微上扬,递给她餐具和蘸料。
只见徐明月一脸无辜的表情,指着茶几上,盒子里的小奶狗说:“大哥,我怕你不够吃,需要加菜吗?”
于铖光吓了一跳,赶紧抱起小奶狗放回卧室里。
徐明月很少见到他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发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声。
两个人开始吃饭,沉默了一会儿,于铖光看徐明月突然抬起头,想问他点什么。
他心里一慌,生怕她语出惊人。
结果徐明月吞下小饺子说:“铖光哥,你治过的那些动物里,有得过奇怪的病吗?”
“奇怪的病?”他没明白这个话题走向。
徐明月放下筷子,“嗯嗯,比如说…有没有动物受到什么刺激之后,得了外表看不出来的病呢?”
“你是说,心理疾病?当然是有的。”于铖光说完,感觉徐明月的小脸都亮了。
“铖光哥,这种怎么治呢,你遇到过这样的动物吗?”
于铖光说:“我还没有遇到过,这里来的大多数病患都是身体问题,很多家属不会意识到宠物有心理问题,我只看过这方面的资料。”
“那资料上是怎么说的呢?”徐明月探着脑袋问着。
于铖光想了想案例,“曾经有一只猫,很小的时候被人扔到塑料袋里抛弃了,它被救助了很多年后,还是会对塑料袋很敏感,一听到响声就躲起来。”
徐明月兴奋地说:“对对,我想问的就是这种情况!”
“这种算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可以用隔离刺激物,药物干预,行为矫正,家属安慰…这些方法治疗。”于铖光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哦…那如果不能避免接触刺激物,又能怎么办呢?”
“可以安排鼓励物和刺激物一同出现,转移注意力,减轻它的心理压力。”
“鼓励物?”
“就是食物。”于铖光吃掉最后一个饺子,不解地问:“月月,你问这些是?”
“啊!我就是好奇、好奇嘛,可能下一部戏和这个问题有关,我先做点功课,嘿嘿。”徐明月露出一脸好奇的表情。“铖光哥,你说的这种对动物的治疗方法,需要多久能治愈呢?”
“动物不像人方便交流,看资料里说的…需要几年吧,还要持续跟踪。你们要拍动物医疗剧吗?相关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问院长也行。”于铖光真挚地说着。
“好的…具体的我还不知道呢。”徐明月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小失望。
等吃完饭,她找了个借口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于铖光站在自家阳台上,没有等到徐明月出来晨练,倒是看着她被谢肖冬迎上了车。
第32章
复诊1
这天清晨,谢肖冬很早就清醒了,他坐在沙发上复盘着近期的工作内容,昨日徐明月在拍摄硬照时,那几幕出色的表现还深深印在他的脑中。
对于昨天的拍摄,谢肖冬是有些愧意的,自己本来打算只带她和品牌商见个面聊聊天,就算要求拍照的话,还可以利用她眼睛的情况来躲过去。
没想到品牌商还是要求她站到摄影棚里。
多亏两个人配合默契,谢肖冬的创意又激发出徐明月的潜力,她的优秀演技呈现出意外精彩的效果,让他觉得这个合约稳了。
他知道徐明月现在无法承受强光的刺激,但他更想知道她对拍摄的接受程度。
他计划今天和医生确认好徐明月的治疗方案,最好能够让她同时进行工作。
谢肖冬依然在想着昨天的摄影途中他感受到的冲击力,徐明月现在这么好的状态可不能浪费了。
他琢磨着,今天还要催促赵语和团队,尽快制定出和aico的合作方案,最好是直接谈下代言人身份,以免夜长梦多。
八点半钟,司机陈师傅来电,谢肖冬收拾出发,去接徐明月。
谢肖冬准时到达徐明月家楼下,将她迎上商务车。
当自己刚迈腿准备上车时,他敏感地察觉到远处有道视线,他下意识回头,望向楼上某一高层的阳台,细心观察了几秒后,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啦冬哥?”徐明月坐在车里问着。
谢肖冬思考了一下,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一路上也没有车跟踪,这时候应该不会有狗仔在楼上拍吧?
“没事,走吧。”谢肖冬坐到了徐明月身边。
他仔细看了看徐明月的脸,“嗯,眼睛好多了。昨天休息得怎么样?也没见你继续发鸡汤啊。”
“托您的福,一觉睡到天亮呢。”徐明月咬牙切齿地说,她晚上躺在床上才想明白,之前说好的不拍照,还是硬着头皮拍了,要不是自己机智的配合,这回又该被冬哥给坑了啊,气得她连鸡汤都不想发了。
谢肖冬嘴角一抽,“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为了我好?说好的放假半年呢?”徐明月瞪着杏眼,昨天的两场拍摄虽然顺利完成,可是她觉得压力太大了。
“月月,今天先听听大夫怎么说吧。你的假上面不给批,我都替你着急。”谢肖冬翘着腿,轻描淡写地说着。
徐明月不想接话了,她鼓着小脸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再一次载着两个人来到马力综合医院,张教授在心理咨询vip诊室里迎接着他们。
他还是像上次一样,笑眯眯地请两个人先坐好,然后给他们倒上柠檬水。
徐明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诊室里同样飘荡着香薰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她觉得有点好笑,才过了几天,自己又回到了这里。
还没等她整理好语言开始诉说,谢肖冬已经抢着将她这几天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大夫您看,她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既然原因已经找到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有效的治疗办法呢?”谢肖冬快速说完,等着大夫的答复。
张教授听完连连点头,他和蔼的对着徐明月说:“徐女士,今天看你没有像上次那样把自己遮挡住,是为什么呢?”
徐明月张着嘴啊了一声,上次她在冬哥的要求下把自己包得像个巫婆。今天她只化了淡妆,戴了个棒球帽就出门了,冬哥也没有刻意提醒她。
“好像是……觉得没有必要?”徐明月给了大夫这个答案。
张教授微笑着说:“我觉得你和谢先生对你的病情都不像上次那么抗拒了,对吗?”
“啊?我有吗?”徐明月喃喃自语。
谢肖冬说:“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来过了,大家都认识,就没必要搞那么多伪装了。”
张教授点点头,他让谢肖冬稍等,他将徐明月带隔壁的检查室里,又叫了一个护士跟进来。
过了大概半小时,张教授打开检查室的门,护士搀着徐明月,徐明月扶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走了出来。
“怎么了月月,是头疼吗?”谢肖冬赶紧上前把她到沙发上,扭头和大夫说:“大夫啊,您这是给她检查什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冬哥,您先别说话了,我有点晕……”徐明月靠在沙发上,嫌吵。
刚才在检查室里,张教授先指着仪器旁边的软榻,让护士扶着徐明月坐在上面。
他好像聊天一样的问着徐明月:“你昨天拍的杂志,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来的?”
徐明月随口答到:“黑色和白色……”
张教授趁她回答的时候猛得打开了检查灯,徐明月被强光一晃,下意识地捂起眼睛说:“哎哟大夫,您下次能不能……先给个提醒。”
灯光灭了。
徐明月闭着眼,又听到张教授说着:“对不起,没提前和你沟通,现在我需要用灯光检查一下你的眼底,你可能会感觉到不适,请你放心,这里是医院。”
徐明月紧紧抓着身边护士的衣服,她呼吸急促,心里默念着,灯要亮了,要亮了……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大夫翻开,灯光霎时照了进来,她的头嗡的一下,觉得自己又被一片白光包围着。
“徐女士,你醒一醒……”眼前的白光慢慢褪去,她听到大夫在喊她,她发现自己在榻上不知道躺了多久。
她迟缓地坐了起来,感觉还有点耳鸣,她捂着头问:“大夫,我又晕了吧……您检查出结果了吗?”
诊室里,张教授把护士先请出去,然后给谢肖冬讲完刚才的检查过程。
谢肖冬不解地问:“大夫,您这么做不太合适吧,知道她看到强光会晕过去,怎么还要用灯照她,您看她现在这样多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