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经过这几天的同床共枕,她还真的对身旁这个乖巧的浅翅有了一些别样的想法。
  “你净身了吗?”司徒嫣把里侧正抱着枕头睡着的小翅摇晃醒。
  小翅实在是怕对方对自己做什么,连忙答道:“净了,净的特别干净。”
  “你把枕头放开,我检查一下。”
  “你……你不能这样!”
  “看一看又不会死!赶紧的,我要看!”
  小翅真的要被司徒嫣吓死了,躲又无处可躲,被迫的被她给看光光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不是没净身吗,骗我做什么?”
  小翅提上裤子,跪坐在床榻上,强装镇定,实则已然崩溃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跟我吧,我不比那个姒琢差。她除了给你月钱还能给你什么?跟了我你以后可比那赵子莺地位还高。”
  “你无耻!天下是王上的,绝不是你这种人能够觊觎的!”
  “嘘!你还想不想要解药了?”司徒嫣的手在小翅的手腕处反复摩擦:“乖,睡一觉吧,睡一觉就给你解药,我也该离开了。”
  小翅摇了摇头,执意要离开。
  司徒嫣见他不吃软的,对着后劲一掌拍晕,小翅再醒来时正是司徒嫣单方面的情到浓时,而他则是被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银色圆柱彻底拥有。
  说不崩溃肯定是假的,但这个时候肯定不适合反抗,他只能强行配合,好歹到了最后是真的把解药给他了。
  咽下解药后的小翅在床榻上大口喘着气。
  而那始作俑者换了身小翅的衣服后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虽然身子残破,疼痛不已,小翅还是强撑着下床,把司徒嫣逃走的消息传递给了姒琢,刚说完便晕倒在地。
  姒琢和浅瑟都吓了一跳,浅瑟连忙将弟弟抱去了太医院,姒琢本来是没打算去的,因为担心,还是跟着去了,并且加强了王宫内外的戒严。
  大半夜被吵醒的姜姐姐吩咐她们把人抱到床上,她稍微一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显然是因为房事导致的晕厥,在此之前可能还被喂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不过姜辛弥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知浅瑟,而是单独跟姒琢说了。
  姒琢的意思是暂时最好别让浅瑟知晓,她最近因为雾儿回宫的事情本就闹心,再加上这一桩事情,怕是整个人都要碎掉。
  姒琢离开后,察觉出自己被有所隐瞒的特地又找到了姜辛弥。
  “姜太医,我弟弟他究竟怎么了,拜托您如实说。”
  “姒琢不让我说。”
  浅瑟遗憾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不管怎么问姜辛弥都不会告知了。
  “那……我能求您另外一件事吗?我到底怎么才能放下长公子?现在的我连萤惑宫都不敢路过,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守护不好王上了。”
  “你这是心病,我治不了,明天去一趟忘忆寺吧,你姐弟两个最近都有些不顺遂,去祈祈福吧。
  “忘忆寺?”
  翌日出宫之时浅瑟向路人问了路,赶往了这个鲜有人知的小寺庙,虽说地处深山,甚是偏远,来往香客竟然络绎不绝,上山的路上她一直都能看到有人下来。
  “姜太医推荐的这个地方看来还真是不错的,不然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来来往往呢?”
  说到这里,浅瑟忍不住跑着去到了寺庙里面。
  这里不同于香火更为鼎盛的尼姑庵,四周的建筑更为古朴,诵经声也听得更加真切。
  因为是第一次来,浅瑟花了些时间才找到自己要拜的那尊菩萨。
  大殿前的小师傅为她用柳条沾水扫去了身上的尘埃。
  可是虔诚的拜了菩萨后也不能解她心中困惑,她忍不住问起小师傅:“您说,我该怎么办为好?”
  “施主可是为情所困?”小师父微微笑道平静的问。
  “正是……”
  小师傅将自己手腕间缠绕的佛珠摘下,递给了她。
  “你我前世有缘,便将佛珠赠与你,一旦烦了心,念珠即可。”
  “谢谢小师傅。”浅瑟也不敢多问有缘之事,只能是接下道谢。
  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了这串佛珠,下山时的心境竟然也和上山时截然不同。
  第33章
  因为这司徒嫣迟迟抓不到,姒琢接连几日噩梦都从噩梦中惊醒。
  她无数次的梦见子莺对她失望,无数次的梦见司徒嫣坐稳王位,这天下易了主。
  赵子莺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有了第一次孕反之后,他接下来的严重程度连姜姐姐的药都压不住。
  整日几乎都是在干呕和小腹坠痛中度过的,只是他怕影响到本就忧心忡忡的姒琢,所以从未特意显露出来,除了贴身照顾的小翅几乎很难有人察觉的到。
  又过了几日,司徒嫣还是毫无头绪,姒琢整个人越发的焦躁不安起来,在书房批奏折,听浅瑟汇报依旧是任何线索都赵不见的时候,她起身抬脚便将角落堆放的竹简踢翻。
  竹简散开滚落到浅瑟单膝跪地的膝盖旁,她不是不想办好,只是这司徒嫣神出鬼没,就算留下线索也都是反方向的引导,绝不是一时之间就能解决的。
  门外等着的姒雾和秋婵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饶是他们并无罪过也是惧怕这样的姒琢的。
  “浅瑟!寡人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再抓不到人,找不到丝毫有用的线索,你撤职都是轻的!”
  说完姒琢便甩袖从书房离开,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等着的两个。
  “雾儿你来找寡人是有何要紧事说?”
  “臣弟想问……想问梨獾有没有寄信来……”
  “不曾。”
  “好,那臣弟便离开了。”
  “你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总是来寡人这边了,很影响浅瑟的,她现在可是有要紧事在身,这么大的人了孰轻孰重你还不知道吗?”
  “臣弟……知道了……”
  姒雾从这几句话里见到了母上的影子,身子止不住的发颤,要不是秋婵在,及时扶住了他,他肯定是半步都走不动的。
  他刚一回去萤惑宫,在石桌上下围棋的慕容栀和苏流云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慕容栀最为担心,赶忙迎上去将人扶住:“小雾你怎么脸色不好?是梨将军那边出事了?”
  “没,是长姐,她最近因为找不到司徒嫣愈发暴躁起来,刚才在书房训斥了浅侍卫,我也遭了些骂。”
  慕容栀下意识的想要去找姒琢好好说一说,又想起这事并非平时的小打小闹,虽说自己算得上是长辈,可这个时候也确实不适合说教。
  “她现在心情不好,我们都可以理解,等风波过去了,表兄我肯定要说说她。”
  “谢谢表兄,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睡梦里姒雾恍惚间回到了十年前,因为床榻的触感过于真实,以至于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自己长大了,成婚了。
  “雾儿,快出来,我和姜姐姐从宫外给你拿吃的了。”姒琢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
  不管是不是梦姒雾都十分激动地从床榻上下来打开房门。
  初冬明媚的阳光异常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大包小裹的姒琢将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塞到他的手里。
  “赶快吃,若是被你二姐瞧见了,她肯定要跟你抢的,这宫外小摊烤的就是比宫里厨子的有烟火气。”
  因为难以置信,姒雾的表情始终是懵的,小心翼翼的吃了口红薯后几乎哭出来。
  就是这个味道,他长大后尝遍了宫内外,都不曾有这个惹人欢喜。
  “谢谢长姐,要不我还是分一半给二姐吧。”
  “你想分便分吧,姜姐姐,我们去舅舅那里玩吧,我父亲好像也在他哪儿。”
  “好。”
  姜辛弥临走前特地在姒雾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姒雾惊讶后退,好久才想起这时候的自己才只有几岁而已,他跑去水缸边,垫脚去看自己的容颜,显然就是一个粉白的奶团子,怪不得姜姐姐会亲亲。
  因为太过于怀念这个时候,也想去见见父亲的他稍晚一步追了出去,长姐她们已然没影,他只能凭着映像从绕近路过去舅舅的寝宫。
  在路过膳房柴房的时候,拍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反正是梦,他也不怕什么,直接就走了过去。
  “里面是谁?”
  “你是谁?”
  “姒雾。”
  “太好了!我是赵子莺,你快把我放出去。”
  “啊?你怎么会,会在我的梦里?就算是小时候你也不应该出现吧?”
  “我也不知道,睡着后便梦见自己在柴房里,怎么都醒不来,快把我放出去吧,我怀疑这事是谁对我们下了迷药。”
  “好!我这就给你打
  开。”
  姒雾瞅准台阶下的一块石头,可惜他又忘记自己现在是几岁的身体,根本就拿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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