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
“你想要她的头发做什么呢？”大蛇丸像在循循善诱道：“也许你想得到她的基因，这样你就能仿照她出生的方式，得到一个孩子。你们的基因结合诞生的孩子。”
“……”
“你会这么想并不奇怪，你在我身边待了将近三年，你见过很多这种事情……在你的那个世界里，你和‘我’并没有决裂，我相信只要你开口，那个‘我’很乐意帮忙。你喜欢朝露、她又足够强大，还是个宇智波，不管是从感情、理智权衡、个人或者家族角度出发，这都是个极好的选择。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大蛇丸的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热切道：“两个宇智波的血脉、一定能让我更加深入的挖掘关于写轮眼的秘密……不仅如此，你们两个如今都可以被称为‘大筒木’。出于应对未来可能的大筒木危机，提供关于你们的基因用于研究，我认为是非常必要的。”
“……”
“当然了。日向一族的基因理论上可以替代宇智波，漩涡一族的也可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用朝露的基因和日向一族、漩涡一族的基因组合分析。”
佐助的眼睛变作深红：“你想试试在幻术世界里被千刀万剐的感觉吗？”
“所以，你愿意吗？”
佐助沉默了一下，他将手探入怀中，在衣襟内侧的贴身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布袋。
大蛇丸道：“这里面就是……”
“就是朝露的头发。”
佐助说完，手心突然升起一团黑色的火焰。
天照将还带着他体温的布袋，连同里面的头发一起，瞬间就烧的灰都不剩。
“我的确那么考虑过……”佐助放下手：“在我觉得她可能不会再回来，以后永远不可能再见的时候。我也的确曾经想去找大蛇丸，让他帮忙。”
“那你为什么没去？”
佐助道：“因为这对朝露不公平。我见过她的记忆，我知道她一直很介意自己的出生没有得到带土和琳的准许。我想她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样。我也不想变成像你这样，随意摆布别人基因的家伙。”
“说的真好。”大蛇丸习惯性的过滤了佐助对他的嘲讽，他微笑道：“但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可不会因此为你加分。”
“而且，如果这个孩子……”佐助道：“不是因为父母相爱而出生，仅仅只是为了延续血脉、或者完成某个目的的话，就像是工具一样……未免也太可怜。我没有办法把它视为工具，也没有办法独自一人爱它，我没有资格将它带到世上。”
“那么复兴宇智波的梦想，你打算怎么办？”
佐助冷淡道：“你说这个，就是想让我承认你这些实验品吧？基于带土的基因产生的后代，正好可以成为宇智波一族新的一代。那家伙谎称宇智波斑假装了那么多年，这次倒是真的变成宇智波一族的‘祖宗’了。”
“我说过，要是全部都销毁掉的话，真的很浪费嘛。”
“浪费……”佐助这才踏入这间实验室，在掠过众多营养仓时，他发现了其中有几台营养仓内的少年，长相和大部分带土与琳的基因并不相似。
……倒像是斑、鼬、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
不仅有男体，还有女体。
“……”
见他停住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大蛇丸干咳了一声。
“别这么严肃，佐助，”大蛇丸道：“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在朝露面前多说好话的。”
第378章
佐助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朝露对待大蛇丸的态度和他一样，那么可想而知，大蛇丸的话语不可能有什么作用。
他不置可否的转身去找鸣人，大蛇丸正在向他介绍佐助当年在蛇窟里的一天时间表，鸣人一脸惊叹的发出“哦！”“哦哦！”之类傻乎乎的声音。
“啊！佐助，”看见他，鸣人道：“你那边解决了吗？”
“嗯。”
“哦哦……”鸣人没怎么思考的就相信了他的判断，“大蛇丸刚才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你那个时候也太拼了吧！”
“是吗？不大记得了。”
佐助陪着他继续往前走，听大蛇丸继续笑眯眯的跟鸣人说起当年，却在想：朝露现在在做什么？她和鹿丸有什么话好聊吗？
她对待鹿丸似乎有所不同……
她喜欢鹿丸那种类型的吗？
她喜欢鹿丸吗？
……
“鹿丸大人。”
鹿丸讶异的看着跟上来的朝露，推辞道：“不敢当‘大人’……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见朝露有些迟疑，鹿丸笑了笑：“不然你叫我‘大人’，我也会叫你‘朝露大人’的。”
朝露这才道：“……鹿丸。”
“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关于重建的事情。鹿丸有什么打算？”
“打算？你是指哪方面？”
朝露像是在思考如何开口，过了片刻，她才不大确定道：“制度……方面吧？鹿丸想把这个世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与其说我想把这个世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倒不如说，是大家都想回到那个样子。”
“可原来的样子……”朝露不禁有些着急：“一点儿不变的话，真的好吗？如果之前的那套制度没有问题的话，佐助又怎么会变成‘暴君’呢？忍者们的痛苦……还要继续下去吗？”
鹿丸反问道：“那朝露，你有新的制度吗？新的、成体系的、运转成熟的制度？”
朝露没有，她只能沉默。
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不甘，鹿丸叹了口气：“谢谢你来找我商量……以你的实力，如果一意孤行要推动‘改革’……我大概也阻止不了你。但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朝露点了点头。
“以前的制度，当然存在很多问题，但它延续至今，就说明它是被多数人认可，且能保障大多数人安稳生活的制度。在没有出现更好的制度之前，随意的改变，只会引起混乱和动荡——就像佐助。他破坏了原有的制度，却无法建立起一个新的、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新位置的制度，所以战争才迟迟无法结束。”
“但……”朝露低声道：“总该有点变化吧？”
“牵一发动全身啊，朝露。”鹿丸叹了口气：“而且，在佐助之后，对于我们这些幸存者来说……没有人再想变化——对大部分人来说，暴君变革之前的生活，就是他们最幸福的过去。大家都迫切的想回到自己熟悉的生活中，去平复这些年的创伤。人心所向……在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成熟制度出现前，我不会冒险去做任何改变。”
“可这样不就僵化了吗？”朝露道：“就连一点尝试都不可以吗？”
“‘尝试’两个字说出口，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但推行到现实里……佐助之前做的，也可以称之为‘尝试’，然而一些人轻描淡写的‘尝试’，就会有无数的人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你想尝试，是因为你很强，朝露，无论如何改变，都没有事情能殃及到你。”
“你这样说，显得我很任性。”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也许的确是我任性。我就是无法接受佐助那样惨烈的尝试过，且全世界付出了这样昂贵的代价之后，一切回归到原点。而且，之前的制度绝对是有问题的！”朝露坚定道：“不过，我也明白鹿丸说的也没有错……我会找到的，我现在知道的事物还太少太少了，所以我会继续去寻找、去学习、去经历……直到有一天，我明白新的制度该是什么样子。”
“我衷心的希望你能成功。”
朝露最后看了一眼鹿丸，垂下眼眸，微微向他鞠了一躬，向他表达他应得的敬意。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一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没关系，”鹿丸客气道：“有事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
“我打算把鸣人和佐助送回他们的世界，然后去我长大的世界看一眼，就去更多其他的世界里，寻找答案。”
“朝露，吃过晚饭再离开吧？”鹿丸挽留道：“不管怎样……至少让我们能和你们一起好好吃顿饭。”
望着他恳切的眼神，朝露说不出拒绝的话：“……好。”
约定好晚饭时间再碰头，她转身去找自己的同伴，转达鹿丸的邀请。
等她找到鸣人和佐助的时候，就看见鸣人和大蛇丸一起，一脸促狭的笑容，对佐助劝着什么：“来试试嘛！”
佐助坚决道：“不要。”
“真可惜啊……”大蛇丸瞧见了从佐助身后走近的朝露，“朝露也会想看的吧？佐助穿上少年时的衣服？”
朝露微微一愣：“咦？”
鸣人一见她，便也兴奋道：“朝露！你回来啦！大蛇丸说他还留着几件之前佐助的衣服！感觉好怀念啊——不知道现在的佐助穿上会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