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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夫大佬掉马后[七零] 第47节

  大队长笑着说:“小言,你快回去吃饭吧,我带他们去知青点就行。”
  陆小言点头,顺势下了牛车,正要往回走时,又想起小猪仔的事,说道:“大队长,县养殖场已有的小猪仔已经被人买走了,就剩十来头长得不好的,不过有一批母猪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廖兽医说会帮咱预定一百头,到时咱们过去买就行,就是得等等。”
  大队长脸上满是笑,他就说这丫头能耐,等一段时间算啥,养殖厂的扩建还需要时间呢,他们有的是时间。
  不等他开口,大家就欢呼了起来,“哎呦,那可太好了。”
  “对啊对啊,一百头呢!这可是一百头,往年咱们大队,最多养十头,一下翻十倍,小言,你也太能耐了。”
  那个些不满的都有些羞愧了,“是啊是啊,难怪大队长和书记让你当顾问,亏得选了你,还得是你才能解决问题。”
  大家一个比一个高兴,能不高兴?本以为他们大队压根买不到小猪仔,t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养,年底还要给钟兽医发补贴。
  结果她去了一趟县城,就弄到一百头,一百头啥概念,他们大队总共也就三百来户,如果真要分给大家,平均每三户就能得一头猪,乖乖哟,那是多少肉啊!
  一个个都兴奋了起来,比过年还激动,拉着陆小言夸个不停,完全将新来的知青无视了,有了猪,这几个知青娃娃算个啥。
  大队长看得好笑,“行了行了,小言从县里回来,还没吃饭呢,你们别耽误她回家吃饭。”
  大家这才放她离开。
  陆小言回到家时,王月勤和陆大山也在吃饭,瞧见她回来了,王月勤忙站了起来,“锅里给你留了饭,还热着,正好趁热吃。”
  她熬的红薯粥,主食是白面馒头,总算不是窝窝头了,陆小言吃得挺开心,还将辣椒酱拿了出来,对陆大山说:“爹,你可以夹馒头里吃点,娘,咱俩还在喝药,等停药了再吃。”
  王月勤哎了一声,陆大山夹了一些放在了馒头里,在省城他连胡辣汤都喝了,也放了辣椒油,倒是能吃辣,饶是如此一口下去,还是辣得直哈气。
  陆小言看得有些馋,“好吃吗?”
  已经不用问了,看她爹吃得停不下来,就知道了。
  又香又辣,一口下去,真真是好吃,他只顾点头,都顾不上说话了。
  陆小言看得更馋的,可惜姨妈刚来,晚两天还好,今天吃,铁定要肚子疼,只好忍了。
  此时的知青点正热闹着,如今村里已经有十一个知青了,加上今年新来的都十五个了,一共七个男知青,八个女知青。
  男知青和女知青各两个房间,知青点只有一个空房间,被当成了办公室,他们新来的,只能和老知青们住一起。
  大队长对徐宽说:“这四个新人就交给你了,他们刚来,估计啥农活都不会,你们老知青就多带带。”
  徐宽是知青点的负责人,挺踏实一个小伙子,刚来时也啥都不会,让他们给菜浇个水,连菠菜和油菜都分不清,现在已经干得像模像样了。
  徐宽爽快地应了下来,“行,您放心吧,知道他们今天来,我们特意多做了点,正好,大家一起吃。”
  他做事靠谱,大队长便也没多待,徐宽让他们将行礼放了下来,招呼他们先吃饭,边吃饭,边给他们挑重点讲了讲,“为了省事,男知青和女知青都是一起吃,男知青负责捡柴劈柴,打水,打扫卫生,女知青们负责做饭,分下来的粮食,都是放一起统一管理,你们刚来,虽然没工分,不过有队里给的补贴,粮食够吃一个月的,这个月算是你们的适应期,适应后就全靠工分吃饭了,干得多的粮食多,可以多吃点,粮食少的就只能少吃了。”
  林媛媛和韩晓云都听得很认真,楚航也好奇地问了一句,“工分少的,能吃饱吗?”
  “够呛。”小李举起了手,“我体力跟不上,每天只能拿三、四个工分,要不是家里时不时寄来点粮票和吃的,我肯定早饿晕了。”
  小李是去年来的知青,也是省城的,知道楚航同样是省城的,主动说:“我的床旁边正好有个空床,你睡我旁边吧,我等会儿帮你把床收拾一下,上面有我们的东西。”
  楚航忙道谢,嘴甜得不得了,“谢谢李哥。”
  至于萧宁被分到了徐宽所在的宿舍。
  第一顿饭,大家倒是吃得热热闹闹的,吃完饭,徐宽就帮着将空床收拾了出来,没办法,房子小,难得有个空床大家将东西全堆了上去。
  徐宽和另外一个知青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收走了,萧宁就倚在门上,站着看,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另一个叫魏荣生的知青,反倒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之前房间里只有他们俩,空间也大,现在多个知青,他自然不高兴,很想让萧宁去隔壁住,他笑着说:“萧宁是吧?你和楚航一起来的,不去隔壁和他住一起吗?”
  隔壁加上楚航都四个知青了,也不知道他咋好意思说出这话的,原本他们屋就有三个人,小李正是和他处不来,才搬去隔壁的。
  说起来小李也是个心善的,怕楚航年龄小,住隔壁会受魏荣生的欺负,才主动邀请了楚航。
  萧宁虽然还不了解各人的脾性,数人头,也知道隔壁住了几个人,他也笑,“要不然我将楚航喊过来?”
  那副等着看好戏的悠哉样,多少有些欠揍。
  魏荣生顿时不说话了,脸也有些黑。
  萧宁才懒得看他臭脸,他也不打算和他们一起长住,看政策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法回去,他当然想住得舒服点,他长这么大,还没跟人睡一个屋过。
  他直接看向了徐宽,“村里有空房子吗?让出租吗?”
  “原本有一个,不过前段时间陆小言和她奶分家了,他们一家人搬了过去,目前没空房子,不过听说她找大队长批了地,估计过段时间有了钱就会建房吧?她家如果盖了新房子,等他们搬走,就空下来了,咋?你想租房?”
  萧宁脑海中浮现出女孩那双清凌凌的眸,他不由轻笑一声,“不,我也建房。”
  “啥?”这下不止徐宽震惊了,魏荣生也惊讶地反问了一句,“你建房?”
  盖房子可得花不少花钱,这人脑子没问题吧?
  萧宁嗯哼了一声,没理他,只问徐宽,“大队长家离得远吗?批宅基地是不是要找他?”
  徐宽震惊得无以复加,饶是他是个老知青,也没见过哪个知青一来,先盖房子的,别说他们大队,十里八村,别的大队也没这种情况啊。
  这人难不成真想扎根农村?
  徐宽说:“咱们一插队,虽然落户在了这儿,毕竟不是本村的人,以后能返程时肯定是要离开的,大队长肯定不会给咱轻易批地的。”
  两人都觉得萧宁太傻了,真有这个钱,不如留着买粮食,以后要是工分不够,分的粮食可填不饱肚子。
  萧宁显然不是个听劝的,问了一下大队长家在哪儿,溜溜达达出了知青点。他大老远跑来乡下受苦,首都那群人也别想好过,反正盖房子用的不是他的钱,能过好点,他为啥委屈自己?
  萧宁来到大队长家时,大队长正准备去找刘书记,打算将买小猪仔的最新情况告诉他一声,这几天因为养殖厂的事,不仅他的心情跌宕起伏,刘书记更愁,眼瞅着都快秃了。
  瞧见萧宁,大队长有些惊讶,“嘿,你小子怎么来了?还没到上工时间呢,吃完饭可以休息一会儿,先回去休息吧。”
  四个新来的知青,萧宁最让人印象深刻,这小子虽然长得不错,却痞痞的,一看就是个刺头。
  大队长对知青一向都是能敷衍就敷衍,这会儿风风火火地说完,就想离开,结果却听到这小子,“大队长,我想批一块地盖房子。”
  大队长手里的烟屁股都掉到了地上,“啥玩意?”
  萧宁一派淡定,“我都落户了,按理说也是咱大队的人了,批块地盖个房子,也不逾矩吧?”
  知青盖房还真是闻所未闻。大队长也没听说过这事,忍不住挠头,“不是,你以后不回城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大队长还是搞不懂他咋想的,“盖房子可不少钱,这倒是其次,你毕竟不是我们大队土生土长的,日后肯定会离开,想批地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萧宁仍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离开不更好,等我走了,房子可以归大队所有,你们想怎么支配都成,相当于我出钱盖个房子,等我走了,房子归你们,这种好事,你们该高兴才对吧?”
  嘿,别说,还真是这个理儿。
  大队长爽快地点头,“我这儿没意见,我再去问问刘书记,我正好要去找他,走,你跟我一起,他如果也同意,这地就给你批了。”
  陆小言有些累,这会儿已经躺到了床上,准备午休一下,她并不知道,她家后面那块地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一觉醒来,她才觉得没那么累,看天色应该三点左右,陆小言咕哝了一句,没手表真是不方便啊,等攒了钱,还是要买一块手表。
  她打起了精神,继续作画,今天估摸着就将大丫的故事画完了。
  接下来两天,陆小言都没出门,每天除了教孩子们知识,就是在作画,大丫的故事已经彻底结束了,已经在画小丫的故事了。
  故事中,小丫与姐姐截然不同,陆小言就是想通过两姐妹不同的遭遇,来告诉大家,忍气吞声只会挨打挨骂,如果有t不同的选择,就会有不同的人生。
  小丫也经常挨打,童养媳都被看做家里的佣人,所有人都对她呼来唤去,她还因为反抗,被打得奄奄一息。
  与姐姐的逆来顺受不同,她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时,会忍不住问月亮:为什么女娃就得被卖?为什么哥哥弟弟就能留在家里?为什么她和姐姐,就只能成为童养媳?为什么她努力干活还要挨打?
  她哪里知道,父母爷奶是受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的影响,才把她贱卖给另一个家庭。对方买她,也不过将她当成一个便宜的货物,一个衡量过后觉得很值的半大劳动力,以后还能传宗接代,何乐而不为?
  小丫来到新家后,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能念书的孩子,不用挨打,也不会有干不完的活,家长会告诉他们,好好念书以后才有出息。
  她也想有出息,每次路过学校,听到学生们郎朗的读书声,她眼中都满是羡慕,夫家不让她念书,她就趴在窗户下,偷偷听讲,割猪草时还会拿石子写字。
  九岁那年她已经偷偷认了好几百个字,她趴在窗前,听课的事被发现了。
  一群孩子都将她围起来,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既然当了童养媳,就该好好去干活,她的小丈夫会带头欺负她,骂她晦气,不该来学校,还将她的脑袋按进水桶里,说她臭,要给她好好洗洗。
  小丫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被按进桶里时,都能挣扎着抬起脑袋,给坏孩子来一拳,将其中一个打得嗷嗷直哭,还敢将小丈夫夫按进桶里也尝一下臭味。
  她打架很凶,被人骑在身下时都能拿脑袋撞倒身上的人,一口咬哭一个,谁上来就踹谁,像个小狼崽子。
  小孩们都被她的凶猛吓到了,哭得吱哇乱叫,小丈夫跑回去告状,小丫被婆婆抓回了家,狠狠一顿揍。
  小丫挨了打,也不怕,第二天就将小丈夫堵到了小巷里,也揍了一顿,打到他不敢告状为止。
  就算如此,她也经常挨打。
  那几个挨了打的坏孩子更排斥她了,还怂恿其他孩子一起打她,谁同情她,就说谁是叛徒,那些可怜小丫的孩子都不敢出声了。
  小丫还是想听课,虽然很谨慎,还是被那群坏孩子抓到了,还有两个男孩喊来了哥哥们帮忙。
  他们将小丫围在中间。说小丫污秽,弄脏了他们学校,还将小丫抬了起来,要将她丢到粪池里。
  小丫拼命挣扎,成功跳了下来,逃跑时,被人用石头砸破脑袋,晕了过去。
  陆小言花了许久,晚上吃完饭,又画了几个小时,一口气画到小丫昏迷,才停下笔,去睡觉。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直到门被敲响,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头一次起这么晚。
  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忙换了衣服,去开门,门口果然是那群小萝卜头。
  一个个神采奕奕的,都抱着小板凳,眼巴巴望着她呢。
  秀儿盯着她蓬松的长发看了眼,细声细气地问她,“小言姐姐,你刚起吗?身体不舒服吗?”
  陆小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嘿嘿笑了笑,“昨天一不留神熬了夜,刚醒,你们先回忆一下我前天讲的内容,看看能不能想起来,我去洗漱一下,马上来。”
  秀儿的哥哥陆石小大人似的开口,“我们不急,小言姐你先吃饭,总不能饿着肚子讲课。”
  其他小孩也附和了起来,“对呀对啊,小言姐先吃饭。”
  锅里热的有烧饼,熬的还有粥,陆小言洗漱好,火速吃了个早餐,就开始给孩子们讲课,这个时候小学一到三年级只学语文和数学,数学还叫算术,直到四年才加一门自然科学。
  陆小言上午教的语文,下午教的算术,这些孩子,都是想念书却没机会念的,一个个学得都很认真。
  她教学的事,不算秘密,有几个家长已经知道了孩子们跟着陆小言学习的事,还找王月勤道过谢,也有两家长是今天刚知道。
  这俩孩子怕家长不让她们去上课,一直瞒着家里,刚开始家长并不知道这事,他们还指着孩子干活呢,结果这几天,总有那么一两个小时找不着人,也不知道野去了哪儿,赚的工分也少了一个。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本以为她们偷懒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们竟然跟着陆小言在学习,怕陆小言事后收孩子的学费,这不,两个家长一合计,当即跑大队长那里告状去了。
  尤其陆雨的家长,满脸不高兴,一瞧见大队长,就一通输出,“我真是服了小言那丫头了,高中生了不起啊,这么想当老师,咋不去公社应聘,找不见工作,就跑来祸害我们的孩子,没见过这样的,反正我们是没钱,要钱一分没有,就没见过这样的,抓着一群孩子,就想当老师,也不问我们家长同意不。”
  刘荷花偷瞄了一眼大队长的脸色,没敢说话。
  大队长则是有些震惊,“她教了一群孩子?”
  他一直以为,她就教了秀儿和她哥,顶多三、四个人,压根没问她教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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