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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夫大佬掉马后[七零] 第65节

  孟延安虽然有兴趣,但是挺看不上薛玲,觉得她人品一般,人家傅北都有媳妇,还往跟前凑。
  他笑嘻嘻地说:“我也不想看了,看来看去也就那样,你们去吧,我俩先回了。”
  薛玲脸色有些难看,红唇抿了起来,死死盯着傅沉的背影。
  他步伐从容,走得毫不留恋,根本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没兴趣。
  两人走出一截儿后,傅沉才问:“你知道咱们厂里谁有手表票吗?有想换的没?”
  孟延安性格外向,可不像傅沉没啥朋友,他在厂里人缘还挺好的,朋友也多,跟谁都能唠上几句,“嘿,你问我算是问对了,我还真知道谁有,不过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换,咋地,你想买手表了?”
  傅沉“嗯”了一声,他作息规律,每天醒得都早,上工下工,都是跟着大部队走,没手表也无所谓,反倒是她需要一个。
  之前没理由买,如今她过稿了,总要表示一下。考虑到手表有些扎眼,有掉马的风险,他又改了说辞,“工业券或者闹钟票也行。”
  手表是大件,反倒闹钟便宜很多,十几块钱就能买。
  孟延安说:“闹钟票挺好换,用工业券也能买,你还想做小风扇吗?咱们车间就有人眼热你的小风扇,你如果还愿意做,我保准能帮你弄到闹钟票,你想要两张都没问题。”
  傅沉点头,懒洋洋回了一句,“那就做一个吧。”
  陆小言这时刚走回陆家大队,陆红兵这个大嘴巴,已经将她过稿的事宣扬了出去,好在崔奶奶心中有数,没让他们打听稿费多少。
  王月勤怕传到田老太耳中,也没主动说,大家高兴归高兴,并没有觉得价格多高,毕竟这年头作家都没啥钱。
  就算钱不多,能出书,都是顶顶有出息的,大家都在夸她能干,干啥啥行。
  刘蓉也知道了这事,嫉妒的眼睛都绿了,就算钱不多,好歹也有几块吧,足够买好几斤肉了。
  哎呦,一想起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反倒是她越来越惨,她就无比后悔分家的事。
  她在心里将陆小言骂了个狗血喷头,正骂着,陆二山和她公爹就从公社回来了,这两人最近也去打零工了,一个是临时的搬运工,可以干个十天,一个是去了卫生院帮忙,同样干不了太久,两人挣的钱只够给娃娃交学费的。
  这三瓜两枣跟傅北的工资差远了,他可是每个月都有,哎呦,不能想,越想越心疼。
  她连忙上前迎接了一下,两人一进屋,她就巴拉巴拉,将傅北有收音机,还整天给人熬绿豆水的事说了,她还指着公爹给他们赚钱呢,对他态度极好,“爹,你说咱怎么办?”
  陆建良和陆二山都很震撼,陆二山率先问了出来,“他真有收音机?”
  “对,说是单位发的奖励,估计做了什么好事吧?这小子看着不吭不响的,挺会揽事的,几年前二毛被街溜子围堵,他才十四岁吧?不就冲上去了,险些被打出内伤来,估计又见义勇为了,那些个大厂最要脸,通常都会给补偿。”
  田桂凤也恶狠狠开了口,“还天天喝绿豆水,真是钱多烧的,对,今天还画什么稿,说是过稿了,一个个都捧她臭脚呢,估计又多了几块钱,这些钱本来都是咱的,他们倒是穷大方,全挥霍出去了,哎呦,我攒着给两乖孙买肉多好,一家子白眼狼,给外人吃,都不记得孝顺咱,真该让阎王爷收了他们。”
  “行了,说再多有啥用,家都分了。”提起分家,陆建良还挺生气的,要不是刘蓉撺掇,他们也t不会分,直到现在,街坊邻居一提他们分家的事,都说分得好呢,还有那些个缺德的,直接当着老婆子的面阴阳怪气,说他们总算饶过陆大山了,算是做了一回人。
  陆建良都听见过两次,简直气得人肝疼,又不得不出面澄清,说不放心两个小孙子,跟着老二能照顾一二,这才蒙混过去。
  田桂凤撇撇嘴,“那你说咋整,我本来想去闹,被二山家的拦住了,让我听听你们咋说。”
  这一点倒是做得挺好,真由老太婆去闹,指定讨不到好,小言那死丫头现在可是强硬得很,一点亏不肯吃,陆建良发了话,“明天你们就去给他们帮忙去。”
  “啥玩意?让我们去帮忙,嘿,她咋不怕天打雷劈?我们凭啥给她帮忙。”
  其实这次盖房子,他和小儿子就应该去帮忙,帮了忙以后再住进他们的新房,也顺理成章一些,就算他们开口撵人,邻居也会说她不地道,可陆建良舍不得打零工的钱,冬天冻得扛不住,一出去干活,就满手满脚的冻疮,太遭罪,一年到头也就夏天能打个零工,赚个烟钱。
  陆建良说:“你们去,将孩子也带上,这不就可以喝他们的绿豆水了?至于活,干多少还不是你们说得算,能偷懒时就偷偷懒,干个三四天,感情缓和后,晚上下工时,就让小林抱走收音机,就说这么好的东西,爷爷还没听过,想给爷爷听听,我就不信当着众人的面,她会和孩子抢东西,小林那么小都知道孝顺爷爷,她但凡要点脸,就不敢拦。”
  不得不说,陆建良是有点脑子的,田桂凤和刘蓉都笑了,刘蓉开心地说:“还是爹有成算,那就按爹说的来,我这就叮嘱小林去。”
  陆建良也没说啥,他大孙子虽然贪吃了些,还是挺机灵的,肯定能配合好,他就叮嘱了一句,“让他们嘴巴严点,要不然以后就没收音机听了。”
  陆小言还在兴奋,回到家后,就将裱好的画,放在了柜子里,打算去县城时再拿出来。乡下路不好走,每次去城里挺遭罪,实在不行让傅北拿去厂里问问也行,他们厂那么多人呢,指不定就有人愿意拿票换。
  第二天陆小言没再画画,前段时间精神崩得太紧了,正好休息个两三天,她打算去新房那儿看看,下午上完课,正好凉快点些,到时再和小军他们去抓抓鱼。
  吃完早饭,陆小言先烧了两锅绿豆水,等一个小时,绿豆水凉了,她才回来盛,她来到新房这儿时,一眼就瞧见了刘蓉和田桂凤两人,小林小森竟然也在。
  两个娃正在新房跟前跳格子,刘蓉和田桂凤则假装忙碌呢,王月勤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正埋头干活呢,离她们俩远远的,她爹陆大山紧紧抿着唇。
  陆小言笑盈盈走了过去,“奶,婶,我们房子都要盖好了,你们咋来了?”
  小林和小森两兄弟没少听奶奶和娘骂她,两人对陆小言也没少好脸色,小林顿时呸了一口,“赔钱货。”
  小森有样学样,“呸,扫把星。”
  他还得意,这个词他也记得呢。
  被刘蓉瞪了一眼,两人才吐吐舌,扮个鬼脸,继续跳格子,两小孩的反应,引起了大家的瞩目,刘蓉忙说:“嘿,这死东西,真是不懂事,哪有这么说姐姐的,都是我没教好,小言啊,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等他们回家,我一准儿揍他们。”
  小林顿时不乐意,凭啥他们要挨揍,他仰着脖子顶嘴,“啥死东西,娘,您咋骂我俩,还打我俩,我们还是不是你儿子了,我和弟弟明明很懂事。”
  弟弟也跟着嚷,他年龄小,啥都看不懂,就会跟着哥哥瞎闹,“就是,我才不挨打,明明是你和奶经常骂她赔钱货,扫把星,凭啥打我们?”
  刘蓉脸色一变,忙给他们使眼色,“我啥时候骂她了?你们别胡说,别败坏娘的名声。”
  小林吓了一跳,看懂了一些,忙闭了嘴,小森可看不懂眉眼高低,听她说自己胡说,这熊孩子顿时嚷得更厉害了,“我才没胡说,你有你有。”
  为了证明他没胡说,他大声说:“你还骂大娘是不下蛋的母鸡,大爷是窝囊废,骂小北哥……”
  不等他说完,哥哥小林就捂住了他的嘴,小家伙呜呜呜没叫出来,小林看了一眼娘亲的脸色,忙将他扯走了。
  这下,周围人望着刘蓉的目光全变了,真不知道,她背地里也这么不是东西,骂小辈也就算了,连哥嫂也骂。
  刘蓉神情有些讪讪的,“我真没骂,是这孩子听岔了。”
  有些话,田老太可以骂,她却不成,田桂凤撇撇嘴,关键时候,还不是要她出马。
  她搬了一块砖,递给了陆大山,“成了,赶紧干活,多大点事,嚷嚷个啥,没得让人看笑话。”
  陆大山没接,执拗地站在原地,“你骂我们也就算了,弟媳凭啥骂我们?我们一没招她,二没惹她,家里的活还全是我们干,就因为我们老实,我们好欺负,就要给家里当牛做马,事后还被骂得那么难听吗?”
  刘蓉还想辩解,田桂凤却不耐烦了,“骂你两句能死啊,不就干点活,天天放嘴里,你眼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娘的,吼啥吼?少给我瞪眼,你瞧瞧,自己都变成什么样了?一个不爽就吼,就瞪眼,没大没小。”
  田桂凤还不高兴呢,好好一个儿子,任劳任怨的,也被陆小言带的不像话起来。
  这死丫头就是个搅家精。
  她还当自己是大家长呢,说:“赶紧闭嘴吧,来给你帮忙,还不感恩,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干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掘了你祖坟,委屈个屁,连个赔钱货都管不住,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就该掐死你。”
  她一贯如此,跟个机关枪一样,才不管别人的目光,只图自己高兴。
  当着众人的面,她都这么嚣张,私下更不用说。别说自个大队的,连隔壁大队的,都开始同情陆大山他们一家了,真真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这么个老太婆。
  陆大山抖着唇,气愤地说:“对,你就该掐死我,我宁愿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
  不等他说完,陆小言就上前一步,挡在了他跟前,红着眼眶,一副小可怜样儿,“奶,你这是干啥啊?这一个月,别人又送烟,又是恭喜我们的,就你们不露头,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一家人,嫌我们窝囊,没本事,虽然房子快盖好了,就算婶子空着手,见你们愿意露面,我还是很高兴,可您干啥总向着叔婶?”
  刘蓉和田老太被她一番话砸懵了,这死丫头是怪他们没拿烟吗?刘蓉这才想起,他们确实没拿,都是一家人拿啥拿。
  她才不想掏钱。
  田老太也不高兴,不等刘蓉辩解,她就气哄哄骂了起来,“你个死丫头,竟然还惦记我们的钱包呢,你咋这么不要脸,就不给你拿烟,你能咋地,不维护她,我维护你个赔钱货吗?”
  还怪她维护小儿子一家?咋不上天。
  陆小言一脸心碎,唇动了动,眼泪也掉了下来,她委屈地说:“我咋可能惦记您的钱包,您兜里那一百块钱,也都是我和小北哥孝敬的,之前花掉的二百,也都是小北哥的钱,你哪里有钱?家里亲戚盖房,哪个不表示一下?不是惦记那点东西,是太瞧不起人,就算往外说,也不是我们的错,换成旁人只怕能怄死。”
  大家都深以为然,又不是彻底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了,咋就不知道付出?邻居们都知道送烟,亲弟弟却不送,别说不知道,都盖了一个月了,可不是盖一天,啥都不送,不就是瞧不起人,搁谁身上都难受。
  陆小言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继续说:“尤其是婶婶,她骂我们不是一次两次了,背地里也没少撺掇您苛待我,您识人不清,我不怪您,可您不能次次都维护婶子,却整日踩着我们,谁家婶子整日骂哥嫂,骂侄女的,还教得孩子跟着骂?我们一家人已经受够委屈了,为啥分了家,还不消停,算我求求您,您就让她离我们家远点吧。”
  刘蓉白着脸解释,“我不是,我没有,烟、烟我以为二山送了,骂人的话,真是孩子胡说。”
  这会儿才没人信她。
  陆红兵是真真瞧不上眼,他性子直率,才不会给人留面子,当即开了口,“可别留着碍眼了,赶紧滚吧,人家房子都快干完了,才t露头,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还不够恶心人的,谁稀罕你帮忙。”
  话虽然难听,却是这个理。
  刘蓉脸色更白了,“红兵,你咋说话的?”
  “嘿,小爷就这么说话,咋地?要教我做人吗?话糙理不糙,赶紧别碍眼了。”
  隔壁大队的人都开了口,“对啊,人家盖房这么大的事,连烟都不送,这还是亲兄弟呢,既然不拿人家当人,就少碍人家的眼。”
  “就是,赶紧走吧。”
  田老太有些傻眼,咋地一个个全帮着小言这死丫头了?真真是眼瞎啊,眼瞎,这死丫头就瞧着可怜巴巴,真是会装,实际就是个黑心肝啊。
  还有人说她,“田大娘,你可不能太偏心,这分明是你小儿媳做得不对,没得这么欺负人的,你赶紧让她走吧。”
  刘蓉想解释,却没人听她的,一个个还让她别狡辩了,她平日比田老太会做人,可没人这么说过她,今天偏偏是俩儿子拆的台,她终究是面皮薄,有些扛不住众人鄙视的目光,跺跺脚,哭着跑开了。
  见她哭了,还有人哼了一声,“一句道歉都没有,还有脸哭。”
  田老太倒也没去追,她还记得刘蓉偷吃的事呢,干点活就叽叽歪歪的,说实话,她对这个小儿媳也没啥太好的印象,刚开始维护也不过是为了儿子。
  她还惦记收音机和绿豆水呢,这会儿也只是撇撇嘴,瞪了大家一眼,“人都跑了,还嚷嚷啥,一个个积点德吧,绿豆水呢?都这个点了,还不赶紧送水来,不会是骗人的吧?不是说天天有绿豆水?”
  这话一出,大家简直不知道什么神情,这老太婆,还真是,敢情是听说了绿豆水,才跑来帮忙的?难怪一个劲儿偷懒,啥都不干,就来个人,竟是另有所图。
  陆小言有意扒干净他们的皮,让人人唾弃他们,这会儿只是温声说:“让大家看笑话了,大家多担待,我这就回去拎。”
  说回去拎,一点不含糊,没多久,就将两壶绿豆水拎了过来,不等她招呼,田桂凤就冲了过去,还不忘招呼小林小森,“你俩别玩了,赶紧来喝绿豆水。”
  说着,夺走了陆小言手里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茶瓷缸,没错,她是带着茶瓷缸来的,一家几口的,全拿来了,刘蓉虽然跑开了,茶瓷缸还在呢,她一口气,给自家倒了四茶瓷缸,小林、小森已经咕嘟嘟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小孩子没个谱,因为喝得太急太快,好多绿豆水顺着下巴流到了衣服上,大家看得都肉疼,这也太浪费了,秦队长忍不住说了一句,“哎,你们慢点喝。”
  田老太顿时不满了,“慢啥慢,就快点喝,喝完我赶紧再给你们倒一杯,多喝点,这么好的东西,也不能便宜外人,喝饱了,别忘了给你爷和你爹再端回去两杯。”
  她说话一向如此,才不管别人,秦队长等人都抽了抽嘴角,陆小言对大家歉意一笑,见她朝自己走了过来,田老太死死护着手里的壶,嚷道:“这壶我们要喝,你要敢抢,看我不骂死你。”
  陆小言没跟她起冲突,拎起另一个壶,给大家倒的水,就这田老太还不满意,将壶里的水,递给了小林,给小林使了个眼色。
  小林直接往家里拎,她则伸手去抢陆小言的。
  这时小森却说:“娘亲偷偷拎了一个,埋在了草地里,哥,你倒咱壶里。”
  说着将刘蓉埋起来的壶,扒拉了出来,刘蓉做事,没背着小儿子,哪里能想到,他这么蠢,将她卖了个干净。她是想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往壶里倒的。
  见陆小言没跟自己抢,田老太还挺得意,也不给众人倒了,管他们死活,她又自己倒了一杯,见小林往自家壶里倒,她反而觉得她孙子好样的,知道往自家扒拉好东西,她也拎着壶跑了过去,将自家那壶倒满才算完。
  这下大家都抽了抽嘴角,老的不像话,小的也长歪了,其实小的也不算小了,一个十岁,一个七岁,放在别人家,都是半个劳动力了,他们却跟土匪一样。
  他们二房一家子,竟没一个好东西,敢情真是冲着绿豆水来的,这吃相委实难看,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陆小言随他们作,她是晚辈,就算再占理,也不好指责田桂凤,这世道就是这样,一个孝道就大于天,再不讲理的老太太,那也是长辈,一旦你过于强势,别人就会觉得你也不像话。
  陆小言只是抱歉地笑,对大家说:“家里还有,我再去拎两壶。”
  田老太和小林将壶倒空,才将空壶丢一旁,陆小言也不多言,拎着空壶,就往外走。
  趁大家不留神,走到了棚子里,直接将收音机里的电池扣走了,省得吃饱喝足后,他们又惦记上收音机。
  要真敢惦记,她铁定让他们退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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