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知是不是二人每日的晚安吻起到了作用,陶青很快的便沉醉在了二人的亲吻之中,原本踮起的脚尖不知何时落了地,原本尚有间隙的衣物与人手之间的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肉与肉的相贴切。
很快,陶青便有些呼吸不顺。察觉到怀中人的鼻息越发的紧促,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就这般轻松的一分为二,鼻间与鼻间的相碰与叶胥那双游走在陶青衣物中的双手一同不急不缓的同时开来。
陶青最是受不住叶胥在吻他的同时,手还那般的不老实,眼看着那双手就要往上走,陶青急的赶忙抓住了不太老实的手。上次被他弄的还没好,这次不能再是那般了。
不能再由着他胡来了,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办!
对上陶青不容拒绝的眼神后,叶胥很自然的将手从衣物中抽离了出来,那模样好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若不是自己的月匈前隐隐的疼痛提醒着他,陶青都要信以为真了。
叶胥一如既往的为自己谋福利,临走之际,还不忘抓上一把。
见叶胥竟这般的明目张胆耍流氓,还有叶胥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容,陶青气的抬手就锤了一下来出气。
叶胥“吃饱喝足”之后心情大好,就没再借着这个借口再占些小便宜什么的,当然,叶胥还是惧怕陶青眼中那仿佛要溢出的怒火,审时度势的叶胥很知趣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陶青看着叶胥一脸整待出发的模样,一时间生气也不是,出发也不是。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憋在心口难以消去。
叶胥很有眼色转移方向:“不是出发看榜吗?方才不是还急匆匆的催着我赶紧出发?怎的现在又不动了?”
叶胥的语气中满是疑问,眼神又是陶青从未见过的无辜,一时间陶青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如若不然,为何他总觉得叶胥是在找个理由来躲避?
纵使陶青心中有万般的无奈,也是知晓看榜与发火之间孰重孰轻;时间紧迫,若是去的晚了,定是占不到一个好地方。
想到此处,陶青并不打算同叶胥计较,但叶胥若是想轻而易举的逃过此次也是不易,叶胥被陶青轻飘飘的眼神看的根本不敢直视陶青,眼神飘忽不定。
“你看,前面有多少人,若不是你万般磨蹭,我们也不至于这般的狼狈!”
陶青看着叶胥那白袜包裹着的脚被放在地上时,满是抱怨。
叶胥张张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些学子极其亲属这般的狂放,看着架势,该不会是子时就在这等着看榜吧!
倒是不怪叶胥心中万般疑惑。这时的信息本就不是太过发达,现如今,信息的传递大都是在朝廷申明亭,地方本就不大,查看消息的人又不少,难免会造成人群拥挤。
更别说是放榜处龙虎墙了,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对于乡下的孩子,尤其是祖上三代都是农家子的人来说:读书是实现跨越阶级的最好的道路。
由此看来:看榜时出现人挤人、甚至鞋子被挤掉的现象倒是合理的。
至于为什么叶胥一身狼狈的站在外围,文人讲究的就是衣衫整洁,现在叶胥衣服尚且算的上是勉强入眼的程度,但若是再向下看,就有失读书人的脸面。
从古至今,就算垂髫小儿也不会只穿一只鞋子走在大街上;更别说是自诩清高的读书人。
陶青虽是嘴上抱怨,但还是找了个地方让叶胥待着,趁现在天尚未大亮,许多人的注意力尚且不在他们这。
他打算自己挤进去,这次势必要亲眼看到叶胥榜上有名才能对得起他们二人今天这般的悲惨遭遇!
陶青摩拳擦掌的准备冲进去大展拳脚一番,却被叶胥及时拉住。
叶胥看着陶青细胳膊细腿弱不禁风的样子,他都害怕陶青还没挤进去,就被踩在下面。
眼看着夫郎的表情不太对,叶胥赶忙张口保命:“我昨日已拜托荀兄看榜时顺便瞅一眼我的,若是这般都不行的话,还有一个办法!”
叶胥话出突然,陶青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何不在自己催促他起床时道出真相,下意识接道:“什么办法?”
叶胥眉毛一挑,眉眼张扬,大有文人学子的意气风发,只是这话却是有些欠揍:“总会有人走完的那一刻,等那时我们一同看榜,岂不乐哉?”
许是叶胥不懂陶青看的并不是榜,他看的是在榜第一时间贴上去时,他又是第一时间看到的叶胥榜上有名时的那种心情和快意;
叶胥追求的结果,陶青想要的不仅是结果,就连知道结果之前的过程陶青也是想要的!
第59章 许是男子的心思不如哥儿……
许是男子的心思不如哥儿女子家的心思细腻, 所以叶胥可能永远不能体会到陶青感到生气的点愤怒,同样的,陶青也可能并不能太懂叶胥的思维。
说完后, 叶胥勉强将自己未着儒履(读书人穿的鞋)的脚放在另一只脚上。
一只手抱住身前的柱子以此来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则是指向龙虎榜前那最茂密的人群处;
“看到那个最高的人了吗?那个就是荀兄,昨日得知他今日子时便要起床看榜后,我便同他商量好了!他也是同意了的, 你就不用担心了!”
陶青看向叶胥手指之处, 看着在人群中也依旧出众的荀文林沉默不语。
叶胥和陶青二人同众人一样, 都再静静等待衙役的到来。
荀文林名字听着很是文雅,有种读书人该有的淡泊雅致,但却长的却是人高马大;如同历史上的温庭筠一般,名字听起来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雅致,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许是这次的结果对荀文林来说至关重要,他才早早地便前来看榜。
不知等了多久,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一句:“放榜了!”
本来还安静的人群中瞬间就喧哗了起来, 在等待放榜的众人默契的给衙役让出来了一条路,众人心照不宣的等衙役贴好后,开始心照不宣人挤人的走上前去。
听到放榜了, 原本正安静的坐在叶胥宽大衣袖上的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叶胥看着如此激动的夫郎都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等了这么久, 陶青早已同他一般的早已静下了心思, 只等众人走后再去看榜, 或者是等到荀文林告知他们结果便好,不成想陶青还是这般的激动。
看到陶青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叶胥下意识的拽了拽站起来的陶青,劝道:“你先坐下来, 就算你站了起来,你这小身板也进不去啊!”
叶胥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被挤了出来,没等叶胥动作,那年轻人就已摔倒在了地上。
陶青看着呲牙咧嘴,从地上麻溜起来的年轻人后,又很识时务的再次坐在了叶胥的袖子上。
他觉得叶胥说的对,依他的小身板根本不够挤不进去,他还是做好等着荀书生通知结果吧!
叶胥看着陶青这么识时务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陶青像是气极了,红着眼睛瞪了叶胥一眼。
叶胥极有眼色的闭上了嘴巴,瞬间面无表情。
陶青并没有搭理叶胥,而是又转头紧张巴巴的看向人群拥挤的地方。
不多时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宁海县的叶胥竟是头名?”
叶胥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读书人,在省城学子的心中,今年有望拿到头榜的本是师爷的嫡子郜奇文,郜奇文本是省城师爷家的独子。
那师爷也是个传奇人物,听说师爷纳了八房小妾,唯有正方夫人生了这么一个孩子,剩下的人皆是无所出。
师爷不信邪,不仅连娶了八房夫人,还请了不少大夫,据说那师爷里里外外看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大夫,可就是丝毫不见成效。
这么多年,师爷仿佛也是认了命了,只觉得家中就这么一个孩子,总归是要出人头地的,不能再像他一般丝毫没有尊严的任人呼来喝去。
郜奇文倒也是个争气的孩子,从小便展现了在读书上面极大的天赋,三岁能认字,七岁便能作诗。
郜奇文是这次头名的热门人选,可谁想这次的头名竟被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叶胥给夺了去。
陶青听到叶胥竟是头名之后,又惊又喜,一双大眼睛之中盛满了惊喜,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叶胥都能感受到陶青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叶胥只见陶青张了张嘴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叶胥见小夫郎似乎是比他还要激动,拍了拍陶青的背,想让情绪欺负过大的夫郎平和下来。
他听中医说似乎是情绪欺负过大对肾脏不好,叶胥想好了措辞如何宽慰情绪激动的夫郎。
就见荀文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想必叶兄也是听到了,叶兄这次是头名,恭喜叶兄了!”
叶胥见荀文林脸上也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喜悦,像是真心实意的在为他开心!
“荀兄客气了,荀兄这次应当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