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可陶青准备躺平的心,最终也没有实现。
陶青躺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郎君起了吗?”
陶青听到声音后,知晓这是叶胥买来做饭的婆子,这下陶青便没办法继续躺着了,陶青赶忙边穿衣边回道:“这就起。”
怕自己的声音小,婆子听不到,陶青只好穿着亵衣下床。
感受到衣服的松散后,陶青下意识的拢了拢。
忍着身上的酸软,陶青走到了门口,开了门后对那婆子说道:“婆婆,做好饭了吗?我等会便起。”
张妈抬眼就看到了陶青脖子上的点点红晕,随后默不动声的移开了眼睛,开口回复道:“不急的,老爷吩咐过等您醒来再吃,郎君不用着急。”
陶青听到对张婆婆叫刚刚及冠的叶胥叫老爷就想笑。
也不知为何,许是叫老爷叫得老了,而叶胥看起来又很年轻,这样似乎是有一种反差。
再次听到张妈对叶胥的称呼,陶青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沙哑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欢愉:“我等会便起。”
等送走了张妈,陶青这才慢慢挪步到床前,一边走还一边在心中默默的说叶胥,也不知昨日叶胥为何那般生猛,生猛就算了,还不听话。
上值了一整天的叶胥怎的这般有精力,陶青搞不懂,也不想搞懂。
陶青坐在桌前喝了一整壶的茶水也没有想明白,索性就不想了的陶青准备用饭。
等陶青用完了饭,浑身的酸软并没有缓解多少,于是陶青就又回到床上,他拿来了之前叶胥买的话本,倚靠在床上慢慢的看了起来。
当然陶青背后的枕头是叶胥平时枕的,因为叶胥用不惯瓷的,叶姆就亲自给他缝了一个布的,陶青见叶姆缝的枕头软软的,枕上去很舒服,于是央求着叶姆也给他缝了一个。
陶青来的时候没有舍得叶姆给他缝的小枕头,叶胥见陶青带了,把他自己的枕头也带了过来。
刚起床时,陶青没办法对叶胥发火,于是对着叶胥的枕头狠狠地锤了几下,于是陶青眼睁睁的看着叶胥的枕头从之前的膨胀松软变成了正中间留有一个坑。
陶青有些心虚。赶忙拿起枕头抖了抖,看到抖过之后的枕头还有坑之后,陶青意识到枕头好像恢复不了原状了,陶青愣住了。
他原本只是想发泄一下,不成想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陶青看着一个小窝枕头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几秒的陶青若无其事的把叶胥的枕头放在了身后,悠然自得的打开了话本,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经历了四天非人折磨的枕头终于有了要下线的念头。
被陶青蹂躏了几天的枕头终于有了明显的不正常,就连整天沉浸于情事的叶胥都发现了他的枕头似乎同之前不一样了。
叶胥穿着亵衣站在床边,看着枕头凹陷的大坑后沉默了,他明明记得他从家里带来的枕头好像是没有这么明显的坑。
陶青见叶胥看着枕头发呆,陶青心虚的将脑袋埋在了被窝中。
陶青将脑袋埋在被窝中,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等了片刻都没有听到动静后,陶青便天真的以为今天能有个好觉。
陶青勾起嘴角,准备美美的入睡时,叶胥就又开始了每日一练。
陶青:…
于是第二天陶青习惯性的没起来,坐起来后,又很顺手的拿起了叶胥的枕头准备活动一下手脚。
殊不知陶青在给枕头做按摩时,叶胥正默默的站在陶青的身旁,将陶青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
包括且不限于陶青刚开始说的那句:我晚上手推你你看不到吗?还一直动一直动,讨厌死了,等等话语。
叶胥看着打红了眼的陶青沉默了,他就说平白无故的他的枕头怎么可能会突然会出现一个坑。
他现在不仅是知道了他的枕头为何这般,还知道了原来陶青竟然在床上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
他晚上花这么长的时间运动,为的便是让陶青白天早睡会儿,睡着了便不会觉得无聊。
叶胥在心中感慨:陶青怎么就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叶胥只感慨陶青不懂他,可他却半分不提及自己那颗整日想同陶青粘在一起的心。
等陶青发泄完之后,开始按部就班的穿衣。
等陶青转身拿衣服时,就看到叶胥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陶青拿叶胥的枕头出气时,刚开始还会有些心虚,过了几天见叶胥根本没有发现后,陶青的心情就平淡了许多。
心绪变化的也很快,从心虚的打变成了理直气壮的打。
于是在看到叶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时,陶青已经能若无其事的与叶胥对视,脸上的表情显而易懂:有什么事吗?
叶胥见陶青这般理直气壮,一时间被陶青的态度给气笑了,有些无奈的捏了捏陶青脸上的软肉。
陶青感受到叶胥的动作,一时间有些疑惑,怎的今日叶胥不去上值?
难道是叶胥晚上睡得晚,终于在上值时打瞌睡被皇上发现后,撤职了?
在陶青天马行空的乱想时,叶胥似乎是看出了陶青心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昨天晚上我我同你说了:我今天休沐,已经与同荀兄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今日去福满楼小聚一番。”
叶胥解答了陶青的疑惑并且控诉道:“昨日你也同意了的。”
陶青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叶胥什么时候同他说了这个事情,陶青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但看着叶胥一脸的笃定的模样,陶青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
陶青忽然间想了起来,昨日在他半梦半醒之间,叶胥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当时的他意识已经游离,根本没有听到叶胥说什么,就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昏了过去。
陶青想:那个时候,叶胥说的应该是这件事情。
不想被叶胥看轻,陶青只好应道:“哦,我想起来了,我马上就收拾好,等会我们就出发。”
叶胥看着陶青松松垮垮的亵衣以及陶青身上的点点红斑,一时间有些心虚,咳了一声便出去了。
二人好像都默契的忘记了被陶青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枕头。
等陶青和叶胥到的时候,荀文林和莘欣然二人已经在包间中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了。
等陶青坐下后,莘欣然就围了上来,低着头和陶青说悄悄话:“这几天你怎么不去找我了!”
“你不去找我,我好无聊啊。还有,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等的都有些无聊了”
陶青有些疑惑:“你家中不是有婆婆在家吗,怎么会无聊啊?”
听到陶青这样说,莘欣然似乎有诉不完的苦:“你不知道啊,我阿婆同隔壁的一个老婆婆熟络了起来,也不知那老婆婆是不是闲的没事干,见我整日在家中闲着,有些看不惯,在我阿婆面前说我的不是。刚开始我婆婆还不以为然。就算刚开始阿婆没听进去,时间久了,我婆婆也坐不住了,每次看到我闲着,脸色就不太好,我整日都不敢出门,生怕被她看见了说我的不是。”
陶青听到莘欣然这样说有些心疼他。
莘欣然本来就是一个活泼好动的性子,现在因婆婆听了别人的谗言,整日闷在屋中。
陶青有些担心,随后莘欣然开口便打消了陶青的担忧:“我同夫君说了,夫君说今天趁着他休沐,我们便重新找个房子,争取远离这些大嘴巴的人。”
没等陶青开口说找房子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的,莘欣然就开口道:“夫君昨日同阿婆谈话了,也不知夫君怎么同阿婆说的,今日早起阿婆还同我道歉,说前几天是她的不是。”
陶青侧开脸看了荀文林一眼,心想:然然的这个夫君可真是不一般啊。
看着莘欣然一脸甜蜜的样子,陶青觉得这个荀文林还算是个男人,最起码没有辜负然然不顾一切的来京城寻他。
这边陶青和莘欣然说悄悄话,那边叶胥同荀文林说了些他们这些天上值的事情。
荀文林先开口问:“叶兄,这几日你在宫中如何?”
叶胥道:“除了第一日皇上叫了我过去询问我关于我写的策论的事情外,其他时间也不太忙,主要是看些没什么大用的东西。”
“这样啊,看来这些时日叶兄也是没什么正事干。叶兄有所不知,我在翰林院也是什么正事干不了,我整日就是看些古书籍,若是那些书有些破旧,我们还要修补一下,着实是有些没意思。”
荀文林觉得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一时间有种壮志未酬的失意。
叶胥见荀文林状况有些不对,开口安慰道:“这只是刚开始,我在宫中也没什么用,一般是皇上想起来了,便把我叫到跟前,若是皇上忙起来,根本不记得有我这号人,我一般都是在宫中看些藏书。”
见荀文林似乎不那么失落后,叶胥继续道:“这样也好,我一般都是到点就回家,偌大个宫殿除了我就是倒水的小太监,一点人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