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还不如在翰林院,翰林院最起码人还多点,热闹些。”
  叶胥接着安慰道:“若是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上天定是要先给你一番磨练,磨练一下你的品行,耐心。这样以后你在荣辱面前才能不骄不躁,保持初心。”
  这些道理荀文林也不是不懂,只是他考中探花之后整日做些无用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急躁,觉得自己读书的志向是为了让百姓的生活更加和谐,而不是在翰林院编这些古籍。
  荀文林知道自己确实是急躁了,说服自己后,荀文林便决定以后他就认真修书,干一行爱一行,立志做到完美。
  那些书籍之所以能成为古书,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叶胥一个状元都能静下心来潜心读书,他又为何不能。
  想通之后,荀文林只觉得堵在心中这么久的郁结终于通了些许,然后荀文林举起酒杯,敬了叶胥一杯:“叶兄,这杯酒我敬你,多谢叶兄的开解。”
  叶胥淡然的开口道:“就算是我不说,荀兄也能想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荀兄不必这么客气。”
  荀文林见叶胥这般豁达,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最起码像叶胥这种豁达的心态他是学不了,果然是他的心智不够坚定,需要历练一番。
  荀文林只知道叶胥心胸豁达,却不知叶胥心胸豁达的原因。
  之前叶胥硕博连读时做实验,也不是第一次就成功,第一次失败时,叶胥同现在的荀文林一样,有些丧气,失败的次数多了,叶胥也能坦然面对这些失败,毕竟下次做实验会避免之前的失误,就这样,叶胥练就了一颗坦然面对失败强大的心。
  而荀文林自科举以来,就一帆风顺,何时受过这般挫折。
  没受过打击的荀文林才会这般失落。
  第104章 等四人吃完了饭后,便……
  等四人吃完了饭后, 便两两牵手在街上闲逛,几人也是家中什么都不缺的人,说是闲逛, 其实也就是小夫夫之间并排走。
  原是叶胥走在陶青身旁,莘欣然和荀文林并排走在后面。
  不知什么时候,莘欣然好似是看到一个有趣的事物,下意识的开口喊陶青:“青哥儿, 你看这个。”
  陶青听到有人喊他, 便停下脚步去看莘欣然说的是什么, 于是原本的小夫夫之间的并排走,慢慢的演变成了叶胥和荀文林二人大眼瞪小眼的跟在陶青和莘欣然身后。
  陶青和莘欣然二人手牵着手,时不时的接头说些什么,看着二人感情很好的样子,叶胥和荀文林跟在身后也无事,便也开始说些朝事。
  荀文林先开口道:“不知叶兄是否听说:近日来楚庭那边似乎出了些问题?”
  楚庭?叶胥想:楚庭能出什么问题, 一时间有些好奇, 便开口问道:“敢问荀兄,不知这楚庭是出了什么问题?”
  叶胥心想:依据这几年来的景象,似乎是不应该出现什么人员暴/乱的问题。
  自从新帝登基后, 经过茅荣郅大刀抡斧的整治下, 近年来, 天下便太平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先皇的昏庸无道在新帝心中留下了什么印迹, 自新帝登基之后, 便励精图治,虽不能说是户户安居乐业,但是百姓的生活与之前相比倒也没有那么艰难了。
  最起码易子而食的事情倒是鲜有发生。
  最让叶胥意想不到的是:陛下登基之后便大力整改军队,使得士兵的作战水平急剧上升。
  不知是不是新帝之前在边疆历练过的缘故, 新帝给出的建议每一条都能派上用场。
  之前匈奴还趁着新帝登基之后,便想给新帝来个下马威,茅荣郅御驾亲征把匈奴打的落花流水之后,匈奴便乖了不少。
  这一仗不仅把匈奴打乖了,也给附近的游牧民族一个威慑,自那之后,边境便太平了不少。
  排除了人为因素后,叶胥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不少。
  想着这几年来的变革,他觉得就算是楚庭发生了什么事情,朝廷还是有一定的能力去解决的。
  但叶胥实在是不知道楚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中又实在好奇。
  虽说叶胥整日离皇上最近,可叶胥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也不是事无巨细的全部知晓。
  这般想来,叶胥对朝堂之上的事情还没有荀文林这个在翰林院编书的知晓的多。
  荀文林听到叶胥这般问,一时间有些惊讶,他以为叶胥身为皇帝的身边近臣,知晓的事情应当是比他多一些。
  他提起这件事就是想看看叶胥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虽说以他的官职说不上什么话,但是荀文林还是想提一下自己的见解,顺便看一下叶胥是不是又不同的看法。
  可是叶胥的反应是荀文林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想着叶胥多少应该是知晓一些的,就算是不知晓全部,最起码对这些事情会有些耳闻,未曾想,叶胥竟还不如他知晓的多。
  荀文林虽然惊讶,但还是开口替叶胥解释道:“我也是听说的,听翰林院新中举的进士说的,说是今年楚庭大旱,便上报给了朝廷。”
  说完似乎是确保信息的说服力,荀文林解释道:“那个进士是今年的第二甲第一名,丞相家的嫡次子蔚昊乾,他也在我们翰林院,是昨日他同我们说的,我也是刚知晓,便想着看一下叶兄的看法。”
  “哦,原是如此,可叶某确实不知晓这件事。”叶胥听完荀文林的解释后说道。
  荀文林听到叶胥这样说,并没有听到叶胥见解的荀文林,再次平静的阐述了一下事实,道:“听蔚昊乾说,好像是楚庭今年大旱。”
  叶胥听荀文林再一次重复,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才是仲春时节,地方官员又是怎么能看出是否干旱呢?”
  叶胥见荀文林似有让他说下去的势头,便继续道:“楚庭那边气候温暖湿润,雨量充沛。就算是在冬季时节,虽说是不下雪,但也会有小时节的霜降,听文林兄说楚庭大旱,莫不是冬季里楚庭未曾降雨或是霜降。”
  荀文林听到叶胥见解,心想:叶胥想的果然与他不同,他听到消息后,想的便是该如何解决接下来百姓无米下锅的情态,这般说,开口道:“应当是吧,听说是当地知府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便没有上报,可是眼见着到了水稻种植的时节,大多河水干涸,河床裸露,看起来千疮百孔。”
  “知府见事情瞒不住了,便开始上报。”
  叶胥听到荀文林这样说,便解释通了。
  叶胥心想:就算知府在冬日里上报又能如何,在这个靠天吃饭的时代,就算是上报了朝廷,朝廷也是无能为力,朝廷根本不能给他们人工降雨来种植水稻。
  许是那知府抱着侥幸的心思,想着也许到了仲春时节情况也许会好一些,便知而未报。
  叶胥在心中叹息,也不知这次朝廷该如何处理这个知府。
  想到此处,叶胥摇了摇脑袋,这些也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这般想着叶胥便转移了注意点。
  叶胥看着陶青同莘欣然二人有说有笑的,一时间竟觉得岁月静好。
  仲春时节的风,吹在脸上痒痒的,似乎是大自然是在暗示着什么。
  午后的阳光洒在路上,太阳透过云层层层的撒了下来,今天的天气似乎并没有叶胥想像的那么美好。
  些许阴凉的天气并未影响陶青心情,叶胥看着陶青脸上洋溢的笑容,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这天气似乎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差。
  最起码明媚的笑容是做不得假的。
  四人饭后走走停停,时间也消逝在几人的脚步之中。
  休假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叶胥上值的日子。
  不知是不是叶胥良心发现了,昨日夜里叶胥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折腾陶青,而是抱着陶青入睡,手也老老实实的放在陶青的腰侧。
  今日陶青终于不再是中午时分醒来了,辰时陶青便睁开了眼,不知是不是在叶胥怀中躺了一整晚的原因,陶青觉得今日睡得格外香甜。
  等饭后,陶青就着手开始准备构思话本的事情。
  昨日他们逛了许久,也不知是不是缘分,又走到了书肆,看到了苦大仇深的掌柜的。
  不知为何,每当他们游玩时,总会在最后关头遇上掌柜的,陶青这样想,他们可能与掌柜的有种不可言说的缘分。
  掌柜的看到了四人的刹那,尤其是看到了陶青和莘欣然的那刻,眼睛瞬间明亮了许多。
  陶青迎上掌柜的眼睛,有些心虚,拉着莘欣然悄咪咪的躲到了叶胥身后。
  掌柜的似乎是没有看到陶青的动作,仍然热情相邀他们去书肆坐坐,即使他们是么也不买,几人对于掌柜的打算都心知肚明,但都没有揭穿他,毕竟拖稿的是陶青和莘欣然二人。
  对于拖稿这件事,陶青表示他有话要说:他整日在夜里被叶胥折腾许久,白日都用来补觉了,哪有时间来写话本,这些时日里掌柜的日日要催的话本就被陶青无情的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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