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傅让夷毫无办法。
  “这样是不对的。”他还在垂死挣扎。
  “不对……没事,赔偿就好了……你可以对我提……”
  没等祝知希说完,傅让夷的手指就探进去了,后半句中止在呻吟里。
  “不用了。”傅让夷轻声说,“你帮过我一次,我还给你,谁也不欠谁了。”
  下面湿成一片,他一点点扩开。起初很是生涩,但后面,抽插的手指带进去许多润滑的体液,渐渐地,那个小穴变得柔软、潮湿。
  祝知希完全浸泡在情欲之中,轻轻软软地叫他“老公”,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傅让夷盯着那吞没他手指的小眼儿。果然是beta,这么小,这么紧,根本就不是天生拿来做这种事的体质。
  所以他为什么要做呢?
  为什么这么想要?
  “你……进来,好不好?”祝知希有些没办法了,老公和傅让夷换着叫完,又开始叫他“傅老师”。
  傅让夷又探进去多一根手指,这次是无名指。
  “别这么叫。”他声音低哑,“我教你什么了?”
  “生理课?”他往里抽插着,里面太紧了,他只能一点点往里挤,试图在柔软的内壁剐蹭,直到找到一小块粗糙的点,戳了戳。
  “嗯——不要,这里,不行……”
  祝知希突变的声调令傅让夷有些好奇。
  他好玩地想,是这儿吗?敏感点。
  原来beta也有。
  他将发泄不了的欲望全都集中在这里,快而狠地使劲抽插,指尖每一下都精准地凿到了那一块软肉上。祝知希仿佛承受不住,拼命用手推,扭着腰挣扎,甚至用脚踹他。
  “不要,不行……要死了……”
  又是这个字。
  “祝知希,我说过什么?”他往上,左手握住祝知希的腰,吻了吻他嘴唇,同时也释放出压制性的信息素。是前所未有的浓度。
  一瞬间,祝知希就无法动弹了。这是生理性臣服。他不能挣扎,无法反抗。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骨头,都被信息素钉住,穿透。
  傅让夷低头,折起他的大腿,将脚踝挂在他肩上,好让下面暴露得更彻底,再俯身,细细亲吻他。舌尖、手指和信息素仿佛在同时操弄这副身体。无可抗拒的快感很快就将祝知希浸透了。
  也是在这一刻,祝知希的酒彻底醒了。前面他昏昏沉沉,借着越来越少的酒劲儿勾引他,始终隔靴搔痒。
  透明的塑料薄膜被捅了个洞,狂欢、肉欲、快感,统统清晰得锐利。
  他浑身被信息素压紧,喘不过气,在窒息的边缘承受着暴风雨般的抽插,快感劈头盖脸地打上来,闪电一样劈穿了这具身体。
  唯一自由的是他的嘴,他还能说话,也只能说话。哭似的叫出了声,求饶混合着求欢。
  “老公,不行了,真的不行!嗯……太快了……我……”
  傅让夷没有理会他的声音,堵住了他的嘴唇。祝知希腰腹绞紧,眼前一黑,很突然地射了出来。
  但傅让夷始终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睛,蹙着眉,专注极了。他似乎根本没意识到祝知希已经高潮,也根本想不到,因此还在不停地刺激着那个敏感点。
  祝知希被快感碾碎了。他想要用力拍打傅让夷,踹开他,可是他全身都被压制住,做不到,求救声也被呻吟分割得支离破碎。
  最终他哭了出来,抖得像是筛糠。吻变得微微发苦。傅让夷才忽然间意识到,低头一看,祝知希的小腹上全是白色的精液,而他的顶端已经渗出透明的清液来。
  “你高潮了?”
  傅让夷用自己的衣服帮他擦了几下,然后把人拉起来,拢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还好吗?”
  祝知希坐不住,只能靠在他怀里。还在掉眼泪,埋怨也带了哭腔:“不好……快坏了。”
  他还是使不上力,受压制,没办法回抱住傅让夷,但又舍不得他收回信息素,所以什么都没说。
  “对不起。”傅让夷轻柔地抚摩他的脊背,捏了捏他的后颈。
  祝知希缓了一会儿,感觉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少了。是傅让夷自己收走了。他又想哭了。
  “舒服吗?”傅让夷亲了亲他光洁圆润的肩头。
  祝知希不想承认。他现在太清醒了,羞耻心也后知后觉地浮上来,于是哼哼唧唧了一阵,试图遮掩过去。
  没有答案,傅让夷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安静地抱着,拍拍他的背,甚至轻轻地摇晃着,像哄小婴儿那样。
  为什么是这样的哄法?好奇怪,但是……也好舒服。
  摇晃中,祝知希陷入深深的疲乏里,被困倦所包围。他感觉自己被呵护着,又隐隐地觉得,这是不是傅让夷渴望的呵护呢?
  没等他想明白,就合上了眼,陷入睡眠之中。
  漫长的梦境里,他梦见了怎么都追不上的小白狗,也梦见了一个小男孩,在一片大雾之中。他朝自己走来,伸开双臂,奶声奶气地央求:抱。
  祝知希很容易心软,于是蹲下来,将孩子揽入怀中。浓雾散去,他松开怀抱,看到的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那个孩子没什么表情,动了动嘴唇,说:我可以摸一摸你的尾巴吗?
  然后祝知希颤了一下,忽然就醒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安神的香薰蜡烛在燃烧。靠着摇晃的烛光,祝知希逐渐辨认出,这是自己的房间。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衣服换了,身上干燥而洁净,透着沐浴液的香气。但这似乎不是他的睡衣,款式和面料都像是傅让夷喜欢的类型,但又不长不短,是他的尺码。
  好奇怪。
  祝知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愣了好久的神。脑中的一个念头盘旋又盘旋,最终他起来,掀开被子下床,甚至没顾上穿鞋,光着脚走到了傅让夷的房间。
  房门关着,祝知希碎碎念似的小声道:“我要进去了。”
  他拧开门,房间里很暗,也很静,充斥着檀香的味道。
  “傅让夷?”祝知希声音很轻很轻。
  没有回音。
  他攥着门把手,静静站了一会儿,犹豫之下还是靠近了,走过去,爬上床,钻进了傅让夷的被子里。
  他很惊讶,原来这个人睡着的时候是蜷缩着的,像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看不见他的脸,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傅让夷睡得极其安静,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睡着。但这似乎也不重要了。祝知希贴着他躺下,脸埋在他微微凸起的脊椎上,几秒后,伸出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体温在拥抱中逐渐过渡、交换,很温暖。他悄悄往上挪动,停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凑过去,亲了亲傅让夷的后颈。
  他闭上眼,轻声说:“晚安,小傅。”
  第39章 尴尬体检
  傅让夷并没有睡着。
  帮祝知希简单清理过后,他打开客卧衣柜,原本想帮他换上衣服,但拉开抽屉,他却犹豫了,最后,他去往自己的房间,在衣柜的最下一层,拿出了一套两周前买好的睡衣。
  当初在傅家,祝知希穿了他的睡衣,说很舒服,想让他送一套。傅让夷买了,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又寻常的机会给出去,尤其是面对面。
  要说什么?你当时不是要吗?
  祝知希肯定会坏笑着说“你这么在意啊,这你都记得”。
  想想就很窘迫。
  还是昏睡的祝知希比较好对付。
  当初买的时候,有好多种颜色和款式,他非常困扰,不清楚祝知希喜欢哪种,干脆一样买了一套。现在他又犯了难,干脆一起拿到祝知希房间,比了比。
  居然每一套都好看……
  傅让夷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选择困难症。真是个相当浪费时间的毛病。
  “你喜欢浅色比较多吧?”他轻声问,昏睡的人当然不会给答案。
  “就米白色。”
  一颗颗扣好扣子,傅让夷坐在他的床边,给他盖好被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拨了拨他的额发,最后撩起来,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
  然后是他薄薄的眼皮。
  “赔偿……”
  他起身,自言自语说:“我就拿这些。”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洗了个澡,机械地在浴室自渎。其实也没多正直和高尚,他满脑子想的依旧是祝知希方才的模样。不安扭动的腰、湿滑的兔子尾巴、搭在肩头的脚踝、咬紧的嘴唇,在信息素压制下失控的眼泪……
  轻而柔软的、忽高忽低的声音,像一抹细腻的绸缎,在回想时缠住了傅让夷的脖颈。令他青筋暴起,逐渐窒息,一切结束时,那丝滑的缎子也渐渐抽离,消失不见。
  人都有欲望。傅让夷花了很长时间接受这个事实。这就像是先天写进每个人dna里的底层程序。
  祝知希当然也有。在他之前,傅让夷对这些极其抗拒,只会回避。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清醒地面对。他发现,原来沉浸其中的祝知希是特别美的,特别……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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