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才停下来等他呢。
  要是能找到回去的路,这会儿已经到家了是吧?
  “我们声声真厉害啊。”盛誉时走到跟前,捏了捏他的鼻子,“就这么把你老公扔下了?”
  “一个人尴尬总好过两个人尴尬。”池声还挺有理,哼了声质问道:“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
  “我怎么知道这么晚还有人去地里。”盛誉时牵过他的手,指腹摩裟着他的手背,“吓坏了吧?”
  “我哪有那么胆小。”池声并不承认,“只是事发紧急,我觉得太丢人罢了。”
  一路聊着天回到家里,池声脸上的热度也散得差不多了,夏珍见他们回来,笑着问去哪了,玩得开不开心。
  “挺开心的。”盛誉时应得很快。
  池声不好意思回答,一想到当时就尴尬地原地抠城堡。
  “我已经把床给你们铺好了,四件套都是新买的洗过了。”夏珍又笑着对池声说。
  “谢谢,妈。”池声顿了下才叫出口。
  夏珍笑意盈盈,“快上去休息吧。”
  盛誉时的房间在二楼最东边,他牵着池声进去,差点以为进错地方了。
  那张两米的大床上铺了大红色绣着鸳鸯的四件套,红得简直耀眼。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笑了。
  “今晚是新婚之夜吗?”
  “那我们可要好好享受一下。”说完,盛誉时就将池声抱了起来,“先去洗澡,老婆。”
  池声的手抵在他的肩上,进浴室前,紧张地问了句:“你这房间隔音吗?”
  “怕你叫得太大声?”
  “闭嘴。”池声捂住了他的嘴巴,脸颊又开始发烫。
  来到盛誉时的地盘以后,他明显丧失了一些主动权。
  “好,我闭嘴。”盛誉时把人抱进浴室,先放到洗手台上,“接下来,我只做不说。”
  伴随着话音落下,池声身上的t恤被他利落地脱下来。
  胸前一凉,是他的脸贴了上来。
  太久没这样亲密接触,池声的身体敏感极了,一碰就想叫。
  “到底隔不隔音啊?”他的手推下盛誉时的肩膀,再次询问。
  “放心,你喉咙叫哑也不会有人听见。”
  盛誉时沿着胸前的沟壑慢慢向上,吻上喉结,“尽管叫,老婆。”
  第40章
  盛誉时那话一说完, 外面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池声吓得浑身一激灵,本能地将脸埋进了盛誉时的胸口。
  今晚真是中邪了。
  盛誉时也有些无奈,安抚地拍下池声的后背, 过去将门拉开一道缝, 问是谁。
  奶奶的声音紧跟着传进来,“我来给声声送两支熏香, 有安眠的作用。”
  盛誉时:“奶奶, 放门口吧。”
  “你们现在不方便啊?”奶奶下意识追问了句。
  “在洗澡。”
  “一起洗的?呃……当我没问。”老奶奶脱口而出完老脸一红, 赶紧走了。
  这答案很显然嘛!要不是一起洗,池声过来给他开门,把东西拿进去不就行了?
  看样子两个人感情很好啊!
  奶奶的心里美滋滋的,眉毛都染上了愉悦。
  夏珍碰上她,见她满脸写着高兴, 问她什么情况。
  奶奶拉着她,窃窃私语地说:“原本我以为, 这俩人是凑合着结婚的, 但经过这一天的观察, 发现他俩的感情甜得跟蜜罐似的, 这才几点,就赶紧回房间睡觉去了。”
  瞧老妈兴奋的语气, 夏珍忍俊不禁, “也有可能是太累了吧, 要早点休息。”
  “哎呀!我说的睡觉不是正常的那种睡觉。”
  奶奶不好意思把话说得太明白,两个大拇指相互一碰,给夏珍使了个眼色,问她明白没有。
  夏珍恍然大悟点点头, 正好遇见钟表,扭头看了眼,“这才九点半啊!”
  “哎呀,年轻人嘛!”奶奶一脸她能理解的表情。
  -
  浴室里,盛誉时钳住池声的胳膊,打算继续,池声却向外一挣脱,说他没心情了。
  “你胆量就这么大?”
  “本来就是不方便嘛!奶奶就住在隔壁,万一弄出点动静被她老人家听见,我明天怎么见人?”
  “说了隔音很好,你不信?”
  池声摇摇头,说什么都不要了。
  “你出去,我要好好洗个澡。”
  盛誉时被他无情地赶出去。
  他并不着急,两个人躺在一起,迟早要忍不住。
  现在他信誓旦旦地说,等半夜三更可别坐到他身上。
  盛誉时拉开门,将两支熏香拿进来,放在床头点燃。
  池声一出来就闻见特别清香静雅的味道,让人恍然有种亲近大自然的感觉。
  “把熏香放我这边。”池声说完,挪到了他那边的床头柜。
  闻着这味道,一定能踏实睡个好觉。
  睡前,池声还这样想着,谁知深夜里,他口干舌燥,在噩梦中被吓得睁开了眼。
  “盛誉时,我梦见你变成丧尸了。”池声一边说着一边用脑袋往人的怀里拱。
  奇怪,他为什么感觉那么热呢?
  这种热不是环境带来的,而是他身体里所散发的。
  尤其是一碰到盛誉时的胸肌,火焰燃烧得更加迅猛了。
  盛誉时睡得正香,听池声在那边嘟哝也没清醒,本能地抬起胳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结果没过多久,他忽然感觉自己被人钳住了命脉。
  大脑发出危险预警,盛誉时猛然睁开眼睛,按住那双作乱的手。
  “你干嘛?”
  “老公,我想要……”池声的声音可怜巴巴的,好像忍耐到极致了。
  “你不是说怕人听见?”
  “哥哥~”池声撒着娇,手上轻轻地摇了摇。
  那玩意虽然属于盛誉时,却轻易能被他掌控。
  本来还在沉睡中,骤然骄傲昂首。
  盛誉时无奈又好笑地拧眉。
  他真是太了解池声了,说不好意思的是他,半夜里磨人的还是他。
  “你有没有考虑过……”盛誉时把人揽进怀里,重重地咬了下他的耳垂,“半夜让人加班有多可恶?”
  池声在他的耳畔嘤嘤一阵,手上动作未停,听见盛誉时的呼吸声逐渐加重,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干脆坐到男人的腰上,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哥哥加班很辛苦,我会好好犒劳哥哥的。”
  盛誉时有时觉得池声真是个妖精,迟早要溺毙在他的温柔乡里。
  别人眼中的他淡漠无比,谁能想到在他面前还有这样蛊惑诱人的一面。
  这就是盛誉时爱惨了他的原因。
  窗外,一轮圆圆的明月高挂在深邃的夜空之上,如水的月辉笼罩着苍茫的田野,一条贯穿其中的小河直通向不远处的那座风雨桥,潺潺的流水声隐约传来。
  偶尔,有晚风吹动纷乱的树影,簌簌声响里夹杂着起伏不定的吟声,似很小的虫鸣,犹如在细雨般的林间绵绵不绝。
  盛誉时快要被水淹没了。
  他的世界下了好大的一场雨,额头有大颗的汗珠冒出来,砸到池声的脸上。
  但即便这么大的雨,也比不过池声的暴雨如注。
  房间里热气弥漫,滴落在床上的水迹从丝丝缕缕,渐渐变成了磅礴的水幕,池声整个人都湿润起来,抱在怀里都像是要化了。
  盛誉时从后拥着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边吻着他边呢喃感叹,“老婆,我好爱你。”
  池声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了。
  他的体力已经被完全消耗,虚脱没劲,只想喝水。
  面对盛誉时的深情告白,无动于衷,只是一个劲的催促,“你快点啊。”
  “你都不回应我。”盛誉时有些失望,埋在他的颈窝里,暗暗使劲。
  让池声张口说“爱”这个字真的很难,他没正形都能信手拈来,可要正经表白,就说不出口了。
  身后的男人不满他的沉默,用力低吼了声,“说爱我。”
  池声支零破碎,无助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还是没吭声。
  盛誉时在背后无奈冷笑,他真不信他能有那么嘴硬。
  “既然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明明白白的威胁传进耳朵,池声的身体被瞬间翻转过去。
  他没有半点力气反抗,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最后颤抖地说了一声“爱你”。
  盛誉时的胳膊穿过他的腰间,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在那个瞬间,将压抑的爱意全部释放给了池声。
  爱是生长于心的藤蔓、是由心而发的同频共振、是永止不息的生长。
  好的爱情,自会在你未曾发觉的时候,悄然长大。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他低喘着气,脸贴着他的蹭了两下,“以后要经常说爱你。”
  “嗯。”池声无从判断他说了什么,只是点头。
  “如果你不好意思先开口,那就由我来说,只要你回应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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