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吹风机嗡嗡作响,吹干了发梢,却偏偏放任微潮的衬衣自由若无地贴着少年的皮肤。
  声音一停,白茶指尖抓紧袖口。
  他出来时已经悄悄观察过了这间屋子的布置,有玫瑰,有香熏,又有烛光和红酒,浴室还给他留了一件男人的衬衣……
  季承煜准备这些,就像考官善心大发留下的提示。
  白茶提了一口气,去学秘籍里教过的方法,勾了勾季承煜的尾指:“季先生,你想喝杯酒吗?”
  季承煜把吹风机收好,饶有兴致地“嗯?”了一声,顺着他的动作在桌边落座。
  白茶站在男人身前,往一支杯子里注入了半杯红酒,他持着酒杯,含着水色的眼眸被烛光映着,像明亮的泪珠。
  白茶微微一笑,眼尾晕开的红像一片胭脂。
  他没有伸手喂给男人,而是俯身,伸出舌尖舔了下杯壁,眼神勾着男人,小口含住了一口红酒。
  单膝跪上季承煜双腿之间的椅面,白茶双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屈指摘下了男人鼻梁上碍事的眼镜,湿润的、沾着猩红酒液的柔软唇瓣轻轻贴住了季承煜的唇。
  季承煜一动不动任人施为,白茶眼睫颤抖,含住男人的唇,将含热的酒液慢慢渡了过去。
  大约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少年的动作大胆却也生涩,没喂出去的酒液顺着男人的脖颈一路没进浴袍,弄脏了男人新换的衣服。
  白茶动作一怔,接着再次俯身,柔软的舌尖舔过酒液滑下的痕迹,从下颌,至脖颈,一路舔到锁骨,掌心下的身躯很热,心跳有力,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和浸入骨髓的冷香,白茶被这气味蛊得心神飘忽,本该离开的唇再一次覆上了男人滚动的喉结。
  含住,轻咬。
  季承煜突然伸手,五指握住了少年过长的发尾,白茶被迫离开了男人的脖颈,那块白皙的皮肤已经被人不得章法的啃咬弄出一片不规则的红痕。
  腰线弯曲的弧度被男人一掌握在手心。
  季承煜居高临下俯视他被迫拉长的脖颈线条,沙哑道:“这就是你的本事了?”
  白茶眼眸湿润,突然起身握住了醒酒器的颈身,对着季承煜勾唇轻笑:“不止……”
  “季先生,那是前菜,还有正餐没吃呢。”
  白茶单手扬起瓶身,顺着自己的脖颈往下倾倒,猩红的酒液瞬间弄脏了雪白的衬衫,艳丽的红晕开,连带着葡萄酒馥郁醇厚的甜香,一同氤氲开来。
  季承煜一把握住了白茶高举的手腕,握住他的五指,夺过了醒酒器,另一只手单手发力,将人拦腰抱上了圆桌。
  身后的杯子骤然落地,跌进柔软的地毯里。
  白茶被一把推倒在桌上,季承煜单手扣住少年的双腕,轻笑了一声。
  “如你所愿,我们吃正餐。”
  冰凉的酒液毫不怜惜地打湿衬衫,白茶被按在桌上,避无可避地摊开四肢。
  季承煜伏在他身上,舌尖吮过他颈窝里积存的酒液,一口一口吞噬殆尽,而那初尝佳肴的猎人犹不满足,舌尖打着转蹂.躏那块光滑白皙的皮肤,似乎要逼出更醇香、更诱人的美酒。
  白茶哪里还产得出,抖着胳膊想要求饶。
  “嘘,”季承煜眼神幽深,“不要打扰别人进食啊,椰椰。”
  第35章 兔子先生
  昏暗的房间内, 地毯浸透了红酒,泛着深黑的色泽。
  汗液沾染了迷乱的熏香,混着红酒醉人的酒香, 甜腻中带着辛辣的口感。
  少年白皙的身体横陈在窄小的圆桌上, 光.裸的长腿被男人的双腿顶开, 失去了着力点,只剩脚尖虚虚挨着地毯, 随着男人不断俯身下移的动作, 脚趾紧缩,痉挛般颤抖。
  “太……太重了。”白茶艰难地喘了一口气。
  锁骨处灼烧一样刺刺地麻,那处下陷的圆润弧度, 成了酒液最佳的器皿。
  白茶自己以身侍酒, 被取悦讨好的男人自然不能辜负少年的一番美意。
  “好, 轻点。”季承煜毫无愧疚地骗他。
  淅淅沥沥的酒液顺着身躯而下,一缕红线蜿蜒过腰线, 绕过臀, 沿着笔直修长的腿, 一路吻至脚尖。
  泡了红酒和汗液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 紧紧贴着少年的身体, 凹凸的弧度都被一双眼尽数收于眼底。
  “扣子自己解。”季承煜轻咬他通红的耳尖,低声道。
  放过了饱受摧残的锁骨,男人松开了桎梏, 任凭白茶抖着手腕, 胡乱去摸衬衣的扣子。
  身子泡了酒,白茶好像也醉在这升腾的酒精里,面色潮红,双目迷离。
  笨拙的手指解不开冥顽不灵的扣子, 少年跟扣子较上了劲,气得眼尾发红,一个用力崩掉了一颗纽扣。
  小小的一枚滚进地毯就不见了踪迹,白茶做错了事,心口一阵酸软,眼睛蓄了泪,抽抽嗒嗒地告状:“季承煜,它欺负我……”
  “要我帮你教训它?”
  少年还没点头,男人的手已然撕开了衬衫,零散的扣子四散崩开。
  季承煜打量他两秒,视线带着滚烫的温度,敏感的果实在枝头不安地抖动,泛着糜烂的红。
  凌乱的酒液胡乱地涂抹在雪白的画布上,像一道道摧残的红痕,季承煜双手滑过,唇齿尝过,最后落在那娇俏的果实上。
  含吮,舔咬,白茶难耐地抓紧男人的头发,五指汗津津地打滑,想缩起身子,又好似迎合,颤巍巍抖个不停。
  电流一般的触感直抵心脏,白茶形容不出来自己混乱的感官,是欢.愉还是痛苦,嘴里吐露出连自己也羞于听清的绵软喘息。
  紧闭的双眼挤压出积攒已久的泪水,和细密的汗水混成一团,没入发根。
  果实柔软,含在唇间,季承煜浅尝辄止,又去吮吻少年留下的泪水。
  细密的吻蔓延开一片红痕,情绪或是高温加速了血液的流动,白茶整个人都快被烧透了,皮肤泛着大片熟红。
  单掌亲密无间地贴上少年的后腰,微一使力,就让少年的腰身弯出好看的弧度。
  白茶像柔软无骨任凭摆弄的玩偶,伏在季承煜的肩侧,衬衫随着起身的动作从手腕滑下,季承煜偏头轻嗅他颈间浸透的酒香,随手扯掉了半掉不掉的衬衣。
  “椰椰,弄坏了。”
  “……”白茶蜷缩着身体,右耳被男人说话的热气吹得很痒,更深地往男人肩侧埋。
  “小醉鬼。”季承煜摸了摸他滚烫的脸蛋,“还没喝呢就醉成这样,红酒play也敢随便玩?”
  今晚的正餐还没尝进嘴里,季承煜轻“啧”了一声,手臂发力将人打横抱起,少年乖顺地倚在男人胸口,迷离的眼睛半睁不睁。
  浴室的水声响起,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季承煜随手脱下沾了水的浴袍,起身迈进了浴缸。
  少年浑身赤.裸,半靠在浴缸上,身上的酒液被水流带走,脸上猛地被水打湿,迷蒙的眼睛缓缓睁开。
  男人放大的腹肌近在眼前,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触上去,隐约记得要主动、要贴贴,摸得更加放肆,无所顾忌。
  肉贴肉的触感不知怎地让人无比踏实,他痴迷而不自知,直到被男人握住了作乱的手腕。
  “清醒了吗?”男人问。
  白茶老实巴交地点头,手指却不老实地勾男人的手指。
  季承煜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半晌一笑。
  “清醒了,我们就来算算账。”
  *
  床头精致的包装被拆开,白茶捧着一团乱七八糟的布料,为难地皱眉。
  “不会穿?”
  季承煜只围了一条浴巾,潮湿的发丝沾着水汽,缓缓走到床边。
  白茶浑身赤.裸地陷在被子里,手里除了两件短衣,还有一只带铃铛的项圈,毛茸茸的手铐,一条短胖的兔子尾巴,以及一对长长垂下的兔耳。
  他呆滞地望着这全套装扮,目光躲闪地落在那连接兔子尾巴的金属圆球上,小心把它埋地更深。
  ……不是吧。
  自己不行,就要用这种东西了吗?
  白茶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太大了,自己完全hold不住。
  这么多东西,漏个一两件,男人也不会注意到的……对吧?
  得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忘掉那该死的兔子尾巴。
  “季先生,帮帮我好不好?”白茶半直起身,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带着斑驳红痕,连圆润的肩头都没能躲过唇舌的摧残。
  季承煜唇色殷红,白茶的视线在那上面轻轻一落,跟被烫到一样迅速挪开了,抬眼望进男人欲.色.深沉的眼底,又飞快垂下。
  “叮铃”一声。
  带着铃铛的项圈往前递了递,白茶双手紧张地握着粉色绑带,再次发出邀请:“……季先生?”
  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
  季承煜伸手拿过那条项圈,摩挲着柔软的皮质,沉声道:“低头。”
  白茶维持着一个半跪不跪的姿势,乖顺地一令一动,任凭柔软冰凉的皮质抵住喉结,男人的手腕向后,轻轻扣上了卡扣,粉色的蕾丝绑带被男人打了个蝴蝶结,一只耳朵长一只耳朵短,垂在锁骨处,扫过时带着微弱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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