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可动作间却又透出截然相反的十足侵略性——
  他终于做了早自最初在许柠柚旧宿舍门口见面,看着许柠柚唇瓣一开一合讲话时就想做的事情。
  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压向许柠柚下唇,不费丝毫力气便探了进去。
  精准勾住了许柠柚那截在他腹肌上作乱了半晌,近乎品尝过了他上半身每寸肌肤的柔软舌尖。
  第33章
  那一刹那, 许柠柚眼眸重重颤了一颤,呼吸更是都近乎停滞,是真的又惊又惶然——
  谁能来告诉他一下, 季砚礼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呜呜呜!
  舌尖被勾住的感觉当然并不好受, 有种很强烈的被侵入感, 十足怪异却又反抗不得。
  许柠柚下意识想要出声发问,可他唇瓣微动就根本难以自控溢出了含混一声:“呜…”
  嗓音听起来明显要比平时黏稠得多, 就像裹了一层糖浆一样。
  许柠柚顿时就更被自己这一声惊到了, 他耳尖红得仿佛能滴血, 睫毛簌簌颤个不停, 整个人都羞得要命,甚至一时间忘了可以用手去推拒季砚礼的恶劣行径。
  当然了,即便他真的抬手推了,大抵也是推不开的。
  而季砚礼也根本没再给许柠柚任何推拒的机会, 勾着那截柔软舌尖的两根修长手指, 已经轻轻动了起来——
  轻拢慢捻, 时而深入时而浅出,时而略微收紧力道, 时而又撩拨般只用骨节轻蹭。
  更要命的是,他还故意模拟起了某种进出的频率…
  那动作实在足矣称得上狎昵,且熟练得过分,好像早已在脑海里如此排演过了千百遍一样。
  可偏偏,偏偏与季砚礼此时狎昵动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近乎平静到了极点, 仿佛能镇压一切的神情——
  当然了,那只是表面的平静而已。
  是他耗尽了全身所能,才堪堪在许柠柚面前强撑起的虚面。
  以求给自己此时恶劣行径套上个“纯粹为许柠柚服务”的外衣, 以求不要暴露自己此时在心底沸腾叫嚣不已的,远比自己此时所作所为还要更恶劣十倍百倍,还要不知满足十倍百倍的无数侵略念头。
  不过事实上,此时的许柠柚根本就没有神智再去关注季砚礼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看起来简直像被欺负狠了——
  平日里那双黑亮眼眸此刻盈满了水雾,是那样迷蒙近乎失了神,眼眶已经积蓄起了生理性泪水,将纤长睫毛都濡湿了,却又将落未落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眼尾那抹绯红早已漫延至了鼻尖,脸颊乃至脖颈,像桃花盛开在白雪上,过分艳丽而又诱人。
  他小巧鼻翼不断轻轻翕动着,精致喉结亦一直缓缓滑动不停,甚至很难分清究竟是从鼻腔里还是喉咙间,完全克制不住溢出一声声迷乱而又破碎的气音。
  从未有过的体验激得许柠柚已经几近理智全无,只全凭本能做出反应——
  他原本还撑在季砚礼腹肌上的一只手已经缓缓抬了起来,甚至手指都在打着轻颤,却就想要握住自己的…
  许柠柚完全是潜意识里想要这么做,想要排解越蓄越多,就快要濒临爆炸的渴望。
  可他指尖才刚刚触碰到而已,根本就还没来及做什么,就听季砚礼薄唇微张开了口,发号施令般抛出格外冷酷的五个字:“不许自己碰。”
  迟缓运行的大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季砚礼在说什么,可明白的瞬间,许柠柚好看的眉毛就微微皱了起来,更是眼睫一眨,原本还含在眼眶边缘的泪珠就簌簌滚了出来。
  他简直委屈得要命了——
  季砚礼怎么可以这么坏?
  这人把自己的渴望撩拨到了最高峰,但却甚至不准自己解决!
  而偏偏自己又真的好没出息,好喜欢听季砚礼用这样掌控感爆棚的语气对他讲话…
  如果不是此时还坐在季砚礼身上,许柠柚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因为季砚礼这一句话,就腿软得站不住要摔倒的!
  不过似是感知到了许柠柚的无声控诉,又好似只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那句话的语气里强压意味太足,总之,仅是片刻而已,季砚礼就又缓下了嗓音,语气里又染上了他今天对待许柠柚所惯有的诱哄意味——
  “信我好不好?今天不用你自己碰,我也不碰,就能让你舒服。”
  季砚礼讲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定在许柠柚盈满水光的眼睛上。
  准确来说,是定在那一颗颗难以自控从许柠柚眼眶间滚落的泪珠上。
  直到看着许柠柚尚且透着迟疑与懵懂,却还是乖乖点头答了“好”,季砚礼才终于克制不住抬起了另一只空着的手,用拇指指腹轻轻蹭去了那张小脸上的湿痕。
  其实他眸底早已漾开难以遮掩的,过度兴奋的精光,甚至指尖也都在因这份兴奋而轻颤不已——
  对于变态而言,心上人的眼泪,从来都是最上等的欲望催化剂。
  某个位置已经胀痛到了极点,全身血液都沸腾得近乎要撑爆血管,季砚礼竟还生生绷住了最后一丝理智的弦——
  没有直接吻上那双湿润眼眸,直接用舌尖卷走睫毛上坠着的一颗颗泪珠。
  亦没有将沾满许柠柚眼泪的手指送到唇边,稍微一舔聊作安慰。
  即便他内心里,真的无比想要这么做。
  可最终,季砚礼也只是微不可察轻轻捻了捻指腹,下一秒,在许柠柚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之下,依然还勾着他舌尖的那两根手指竟就在陡然之间加快了频率,甚至加强了进攻的程度。
  原本还只是逗弄舌尖而已,可现在却变成了全范围的“扫荡”——
  季砚礼的指尖掠过许柠柚的唇齿,与那截过分湿润软滑的舌亲密共舞,更深入向喉咙探去。
  不肯放过温热口腔中的任何一处角落,却又将力道与节奏都把控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许柠柚真的感觉到难受,反而只是愈生欲念…
  许柠柚觉得自己像在被灼烧,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都滚烫得惊人。
  即便是他连着跳两小时舞,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热。
  且这还并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跳过舞后的那种热,跳舞后的热是流于表面的,依靠冷风冷饮就能很快缓解的热。
  可现在的热却像是由内而生,顺着血管流遍四肢百骸,更席卷上头脑的无尽燥热。
  冷风冷饮没有用,有用的…
  有用的或许只有面前这个叫季砚礼的人。
  有那么一个神智恍惚的瞬间,许柠柚甚至怀疑自己是被季砚礼下了某种蛊术,而也只有季砚礼才有解药。
  口腔内的触感渐渐与某一处在无形之中相连起来…
  每一次深入亦或浅出,摩挲亦或轻蹭,仿佛都能依靠大脑神经投射到身体的另一个位置。
  从而使其做出更为诚实的回应。
  在不知这样进行了多久之后,许柠柚只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濒临极限,就要彻底爆炸的瞬间,嘴里忽然一空——
  季砚礼的手指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许柠柚感觉到一直紧紧系在自己某处,甚至快要让那里充血的领带终于被解开了。
  而季砚礼的沉哑嗓音就贴着他耳畔响起,似安抚鼓励又似发告赦令,依然只有言简意赅的五个字:“柠柚,可以了。”
  他似是有意没有把“可以什么”讲得太过直白,可此时许柠柚却无比清晰接收到了其中含义,更在接收到的瞬间,在季砚礼最后一个字音还未完全落下的瞬间,他整个人就倏然颤了一颤——
  修长脖颈高高扬起,撑在季砚礼身上的葱白手指完全无意识在那腹肌上抓挠出新鲜痕迹,膝盖猝然向内收了收。
  迎来了前所未有过的,喷发般的白炽时刻。
  ……
  许柠柚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他觉得好像只过去了短暂的两分钟,又仿佛已经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他才终于感觉到自己消失已久的神智在缓慢向大脑回拢。
  神智彻底回拢的那个瞬间,跳进许柠柚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季砚礼果然没骗他,原来真的不用碰,也可以这样舒服,甚至舒服得过了头呜呜呜!
  第二个念头则是——
  这能不能算那什么,传闻中“控she”的一种?季砚礼是怎么懂这么多的!
  这样想着,许柠柚就下意识又偷偷抬眸去看季砚礼,可不看还好,这一看许柠柚顿时就又羞得全身都烧了起来。
  救命!
  他刚刚理智丧失完全忘了,自己竟然全都那什么在了季砚礼身上啊啊啊!
  此时此刻,只见季砚礼原本完美无瑕的腹肌轮廓上,清晰多出了泼墨般四溅开来的晶透液体…
  正顺着肌肉的沟壑蜿蜒下滑,就要流淌进裤腰边缘,更仿佛会流淌至某个在此刻看起来十足凶险,而又不可言说的地方。
  这幅画面落进许柠柚眼里,简直是涩到了无与伦比的极致。
  许柠柚毫无自觉做了个吞咽动作,好半晌,他才忽然一翻身,终于从季砚礼身上跳了下来,边急急忙忙拽了餐巾纸要给季砚礼擦,许柠柚空着的另一只手边就无比大胆,要往那十足凶险而又不可言说的地方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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