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作者:臣年) 第75节
自从认识姜令词起,他好像就没生气过,情绪从来都是稳定的。
黎瑭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这天晚上洗完澡,姜令词将她抱到床上时,突然低头亲了亲在空气中翘起的粉润漂亮的小尖尖,不偏不倚,左右各亲一下。
黎瑭猝不及防,一下子愣住了,清心寡欲这么久,突然来这么一口,她不自觉轻吟了一声,“唔……”
看向他的眼睛蓦然湿润,像是带着小钩子一样,“还想亲亲。”
“光亲这里?不想要?”
姜令词温热的长指捏住,并且还停留了片刻,动作下流又色气,偏生顶着那张正人君子的脸问。
“你别捏。”
黎瑭娇气的很,“都要肿了。”
姜令词漫不经心地松手:“身上那么多伤都不怕疼,这点肿算什么?”
黎瑭:“……”
算你狠。
天真如黎瑭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临睡之前,姜令词撕开一个安全套。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冷白的指尖衬得安全套包装都高级了许多,黎瑭原本蒙着被子,听到声音,她悄悄露出一双眼睛,还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
天天抱着她这样身娇·体软的小娇妻,姜教授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个狠人了。
现在是看她快要好了,所以不忍了?
殊不知。
更狠的来了。
姜令词扶着黎瑭的细腰,熟悉的触感,她顷刻间没了力气,已经拆掉纱布的手腕攀上男人的脖颈,“别……别蹭了。”
姜令词指尖探过去,发出一声极低的笑音:“这么湿。”
黎瑭羞耻心爆棚,感觉被嘲笑了,她眸中氤氲着雾气,好半响才缓过一阵,不甘示弱地咬牙说:“彼此彼此,你也很硬。”
别以为她不知道。
这段时间姜令词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基本上从早硬到晚上,隔三差五去洗冷水澡。
那天他在厨房给她做小饼干的时候,大粉兰直接把围裙都支棱起来了!!
系那么紧呢。
超大一只。
还有那次,他抱她去露台上晒太阳,大粉兰差点点就要隔着薄薄的家居裤陷进去。
还有一次她在沙发上午睡。
姜令词在她旁边西装革履地开着视频会议,然而西裤敞着,用她的脚脚!
当时他神情很烦躁,惹得谈逾还以为他对上个季度私人账户的进账不满意。
数不胜数,他有什么资格笑话她。
姜令词没有反驳,还应了声。
他每一个动作都出乎意料。
比如黎瑭以为他还要磨蹭会儿,谁知下一秒,毫无征兆的……
黎瑭纤细手臂下意识攀上男人的脊背,能感受到两人之间肆无忌惮的脉搏跳动。
“……”
“干嘛这么突然。”
少女馥郁柔软的身躯也满满地塞进男人怀中。
姜令词抱着她一动不动,缓了一会儿,轻拍她光洁白皙的后背:“睡觉。”
什么玩意儿?
他说的睡觉是动词的睡觉吧?
大粉兰的叶脉像有心脏一样,也贴着薄薄的腔壁鼓噪着。
实际上一动不动。
三十秒——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黎瑭简直要疯了!!!
尤其看到姜令词居然闭上眼睛,真打算睡觉时,她终于忍不住,齿尖贴着他的肩膀用力磨了下,快哭了:“动一动。”
黑暗中,姜令词眼神漆黑如墨,垂眸看向黎瑭时,像是要将她卷进这墨池之中,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黎瑭水眸满是迷茫:“我想要什么了?”
我想要你动一动。
姜令词一字一句:“这样睡觉。”
黎瑭原本混沌的脑子终于通透,想起她那次为了多囤点灵感,提出让姜令词以此睡觉姿势——
被拒绝。
她磕磕巴巴:“你,你当时不是说对身体不好吗?”
“比你这些伤,这样睡一晚不算什么。”姜令词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少女手臂上结了一层薄痂的伤。
而后往下梭巡,落在她清瘦伶仃的脚踝上……
贴着她的耳畔低语:“小心,别掉出来。”
第40章 开笔
等小黎公主被批准获得穿衣权, 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在家里裸了半个多月啊!谁敢信。
许久没穿衣服,黎瑭刚穿上总觉得不对劲——布料摩擦着皮肤,有点难受。
真丝的都磨!
衣帽间落地镜前, 黎瑭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身材婀娜有致, 被姜令词这段时间养得小脸红润精致, 唇红齿白, 妩媚秾丽, 比之前的苍白细瘦要明艳张扬许多。
然而黎瑭的表情很沉重:“我好像胖了。”
姜令词站在她旁边系领带。
他一袭矜贵得体的纯黑色西服正装,甚至连那枚祖母绿的胸针都拿了出来。
这次他们要去祠堂祭拜祖先,也是正式婚礼前必须走的流程。
听到黎瑭这句话后,他视线瞥过一眼, 轻若无物, 没有丝毫轻浮气,如论文研究一样:“胸围大概涨了1.5cm。”
“其他地方没变。”
黎瑭觉得他张口就来,一定是胡说八道的。
当真去翻出软尺量了一下。
没错。
1.5cm不多不少。
黎瑭软尺顺着指缝坠落, 震惊地看向泰然自若的男人:“姜令词, 你上辈子是尺子精转世吧?”
姜令词别好胸针, 随手接住了掉落的软尺, 不疾不徐地将它卷起来重新放回抽屉, 嗓音温沉:“如果你天天碰一样东西,也会一眼算出来。”
“比如?”
姜令词微微一笑:“九个硬币。”
黎瑭:“……”
这么“古早”的计量方式,一下子让她记忆回到微博解压号上。
自从被姜令词知道小马甲后,她再也没登陆过。
姜令词甚至还问她:“为什么不在上面画画了?”
黎瑭幽幽地问:“我还能画你吗?”
姜令词从珠宝柜挑出那两只祖母绿双镯, 像第一次给黎瑭戴一样,一只一只重新戴回她的手腕。
上次玩滑板,黎瑭是摘下来放包里的, 后来养伤一直没有戴回去。
毕竟不着寸缕地在家里走来走去已经够变态了,还戴着两只叮叮当当的镯子……
艺术家的承受能力,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强大。
姜令词缓缓握紧她搭在自己掌心的手指,少女手腕上的祖母绿玉镯与男人菱形胸针交相辉映,一同走出房间。
下一刻,他温润如玉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室内:“姜太太可以做任何事,除了……”
“危险游戏。”
四个字逐字停顿。
黎瑭下意识抬眸,正午的阳光漫过客厅的全景落地窗,给男人精致眉目熔上一层淡金色柔光。
她突然想加缪的一句话——越是温柔的人,偏偏越难驯服。
姜令词,就是她难以驯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