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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随你。”
  哦,这是可以的意思。
  林山倦放了心,也没想起思考一下哪儿不对劲,闻着祁照眠身上浅浅的香味就更困了,不一会儿就重新睡着。
  祁照眠的心情很复杂,方才林山倦准备退开的时候,她之所以不痛快,是因为心里很明显的不舍。
  或许是车里没那么暖和,而林山倦就是唯一的热源,所以她突然抽离,叫祁照眠觉得不适应。
  也或许是原本很舒服的氛围,要恢复到各坐各的,谁也不舒服,所以不适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当林山倦重新抱上来的时候,她发觉……
  这样抱着不但暖和,并且自己坐着也可以不用那么累,林山倦在靠着她没错,但她也在林山倦的怀抱中松懈了许多。
  祁照眠长出一口气,她没发觉自己现在想的都是林山倦,而最初影响她情绪最多的叶朗,却已被她抛诸脑后了。
  到了公主府,林山倦下车伸了个懒腰,而后主动抬手扶着祁照眠下来。
  还未到中午,林山倦打了个哈欠:“我可能还得再睡会儿,下午再回清政司去找昨晚抓的人问话。”
  祁照眠颔首:“晚上可回来?”
  林山倦想想公主府到清政司的距离:“看情况,如果太晚了就不回来了。”
  祁照眠一顿:“既是如此,你自去同陈嬷嬷解释。”
  林山倦一愣:“解释什么?”
  祁照眠瞧她一眼,没说话,自己转去书房。
  晓儿叹了口气,摇摇头拉住林山倦:“昨日陈嬷嬷也找殿下问话,觉得殿下和您太过生疏,担心是吵了架,所以殿下才特意叫我去喊您回来,还给您留了一晚上的门。”
  她欲言又止,瞧着林山倦示意她继续说,才接着道:“但您昨夜未归,今夜又准备……这着实让殿下伤心。”
  林山倦挠挠后脑勺,明明她和祁照眠是做样子的,但怎么现在听起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夜不归宿的渣女?
  “……我知道了,我明天再去清政司,我去找公主说。”
  晓儿把她拉住:“您还是别去说了,殿下心情不佳,此时去说……效果怕是大打折扣。”
  她眼睛里全是暗示,林山倦秒懂:“我明白了!”
  金丝雀要有金丝雀的自觉,假如她现在告诉祁照眠自己晚上不回来,但是晚上在她房间里等她,岂不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已然完全模糊了自己的业务范围,兴冲冲实施自己领悟的计划内容。
  一觉睡到下午,林山倦匆匆先吃了晚饭,就沐浴过后到和阳殿等着祁照眠回来。
  晓儿瞧着天色暗了,才叩门提示:“殿下,该用晚膳了。”
  祁照眠将奏折放在一边,揉了揉眉心,无意识地就问出一句关乎某人去向的话。
  “驸马走了?”
  晓儿犹豫片刻,正不知要不要欺瞒,祁照眠已经拉开门:“罢了,传膳。”
  晓儿松了口气,应了一声下去准备。
  那个平素总爱乱夹菜的人不在桌上,祁照眠的胃口也有几分欠缺,如往常一样随便吃了几口就撤了。
  她沐浴过回到和阳殿,发丝的水汽被布巾包裹着已经半干,柔顺地搭在肩侧。
  殿内昏暗,入了冬,难免有几分冷寂。
  祁照眠忽地升腾起些许烦闷,正欲叫人点亮火烛,黑暗中便忽地燃起点光亮来。
  她瞧见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影窜回床上,心里莫名出现一丝期许。
  “公主怎么才回来?快来躺下!”
  果然是她。
  祁照眠唇角微弯,背着手走到床边,瞧着这人只穿了一身里衣,正笑眯眯侧躺着,撑着脑袋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呀。”
  白天才感受过这个“汤婆子”的温暖,此刻这个被窝便极具诱惑力。
  祁照眠绷着体面睨着她:“不是说回清政司审问犯人,怎么还没走?”
  第65章 软软不过是个一米八的毛绒大粉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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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软软不过是个一米八的毛绒大粉猪
  林山倦坐起身,大着胆子拉住祁照眠的手腕,叫她坐下。
  “这不是这几天一直在外头,都没时间陪陪你嘛,这会儿才忙完?我给你松松肩。”
  她说完便自顾自地开始捏,酸胀感自颈侧蔓延,把祁照眠本想阻止的话也拦在喉咙,最后咽下。
  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平时林山倦虽然并未刻意强调,但与自己私下独处的时候也好似十分有距离感的。
  怎么今天不但藏在屋里等自己回来,还这么殷勤地捏肩?甚至还说什么“近来没有陪你”这种话?
  听上去,她们倒真像是情投意合的一对。
  她瞬间联想到早晨审问的时候,老鸨把林山倦的新衣服弄脏。
  难不成……又要衣服?
  思虑无果,她干脆直接问出来:“此处无人,倦儿如此殷勤,有事相求不成?”
  林山倦一愣:“没有啊,我很殷勤吗?”
  祁照眠侧过一点去看她,才沐浴过的脸颊白里透红,水嫩嫩的皮肤吹弹可破,散着头发回眸相望的样子,叫林山倦的手都忘了动作。
  “衣服,本宫会再叫人给你做。”
  林山倦回神,咬了下唇:“不是衣服,真就是我刚说的那个原因,觉得很多天没陪你了,所以帮你揉揉肩。”
  祁照眠疑惑:“可……”
  你从前,也没有陪我,我们并不是需要对方陪伴才能过好日子的关系啊。
  林山倦正在内心痛骂自己竟然觊觎金主的美色,根本没听见祁照眠说什么。
  可耻!
  真的可耻!
  金主的美貌一直都有,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至于这么没出息?
  太可耻了!身为一个杀手,你贪恋钱财,贪恋安逸的生活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贪图美色?
  你还什么都想要?
  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连祁照眠已经面对她坐好也没发觉,只听到一声极轻的,引导性极强的询问。
  “倦儿在想什么?”
  这声音如此温柔,如此悦耳,林山倦一个不留神脱口而出。
  “我在骂我自己贪图美色。”
  话音落地,两人齐齐沉默。
  林山倦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架在火上烤,祁照眠此刻盯着她的视线,就是炙烤的烈焰。
  煎熬不说,脸已经快被盯熟了。
  她动作敏捷掀起被子,一看就是想缩进被窝逃避现实,但未果。
  祁照眠一手捉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打算。
  “倦儿是……贪图本宫的美色?还是谁的。”
  林山倦一愣,第二个被盯到的耳朵也熟了。
  “这屋里……还有谁啊。”
  她小声嘟囔,祁照眠唇角微弯,提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
  “只想贪图美色?”
  林山倦觉得这个词现在需要古今异义,祁照眠或许只是认为自己觉得她漂亮,可她对上那双妩媚勾人的眼睛,脑子里闪过一句话。
  不止贪图美,也想贪图色。
  林山倦挠挠脸侧,实在发烫,干脆继续回避眼神。
  “贪图美色,还不过分?”
  祁照眠眼底多了些危险的意味,嘴上却仍旧在引导她:“你是本宫的驸马,多贪些,也无妨。”
  林山倦眼前一亮,高举一只手:“那我还想再搂着你睡!”
  祁照眠的笑容定住,说真的,刚刚她看到林山倦的羞涩,真的以为这人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比如她们还没圆的房。
  可是——
  很好,不愧是林山倦。
  林山倦还在补充说明:“我以前很喜欢搂着软软睡,特别舒服,自从到这儿来我天天一个人睡,特别不习惯,但是我今天抱着你睡的时候特别舒服,所以我能不能……哎呀!”
  祁照眠的表情越来越阴郁,忍无可忍将她一脚踢到床下去。
  “滚去你的偏房睡。”
  林山倦揉着膝盖龇牙咧嘴: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刚才不是答应说能多贪点儿吗?怎么又不让贪了?
  祁照眠已经解下床帘,听着那个人吸着凉气离开,更气了。
  她不知道林山倦口中的“软软”只不过是她的一米八毛绒大粉猪,只以为这么柔婉的名字,该是其他女人。
  自己的驸马,在自己面前高声叙述曾和其他女子亲密的事不说,还敢拿她做替代品,甚至还敢对比!
  祁照眠越想越气,她觉得自己最近脾气越发好了,不然就该直接叫月留把她杀了才对!
  替代品。
  呵。
  好!
  不愧是林山倦!
  偏房的床也十分好睡,林山倦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先回清政司令人把老鸨收押了,严加看管,而后从清政司径直出发,踏上了去武炎镇的路。
  祁照眠尚在梳妆,月留便来报:“驸马只带了两个手下就去武炎镇了,刚刚出发,可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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