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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林山倦勾起笑容,随国公所请,正合她意。
  常凌岳这么多年没少惹麻烦,仇家遍地,没了国公府的庇佑,出了京城,他还能活多久呢?
  或许,不等自己动手,他便死了也说不定。
  祁意礼当然不会非要把这一家人搁在朝堂上赶尽杀绝,为了避免其他大臣寒心,他故作痛惜不舍地答应下来。
  至此,纪士寒的另一条手臂也彻底断了。
  下朝之后,林山倦忙着查抄随国公府的事宜,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找找关于纪士寒的蛛丝马迹。
  随国公和纪士寒相交多年,必然知道他不少把柄,这会儿正是寻宝的好时候!
  她兴致勃勃撸起袖子就冲进随国公府,可找了一整天下来,竟然一无所获。
  “老大,别说有用的了,就连书信都没多少。”
  林山倦挠挠额头,不信邪地起身进去:“你们回去吃饭,我再找找。”
  齐圳和白恕对视一眼,只好快马回去,好吃过饭再来交替。
  林山倦带着人地毯式搜索,连池塘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仍旧没有任何发现。
  纪士寒这个老贼头,怕是早就预见随国公要倒,所以抢先一步把这儿的东西都毁了!
  上朝那时候天还没亮,随国公又不在府中,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她烦躁地支着腰,环视四周,丫鬟和小厮们也被赶着往外走。她把人叫住:“你们之中谁是贴身伺候随国公的,过来搭话。”
  不多时,十几个人挪到林山倦眼前。
  她喝了杯茶,缓匀了气才问:“说说随国公平时在府里经常去哪儿。”
  几人对望一眼,思索一番之后才得出几个答案,林山倦将这几个地方记在心里,把人打发走之后又开始找。
  一直到第二天太阳爬出来,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在侧室的床下找到一个木盒。
  林山倦惊喜地打开看时,却不是与纪士寒来往的信件,而是全部寄给“吴柳”这个人的,她并不认识,看来还得继续追查。
  ——公主府——
  祁照眠用过早膳,靠在池边喂鱼,鱼食在她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扔出去,下头争相跃出水面的鱼儿并未能引起祁照眠的注意,她的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十分入神。
  月留已经是个成熟的监视器了,见状主动禀报:“昨夜驸马带人在随国公府查抄,一直到今日上午,才回去休息。”
  祁照眠眉头微蹙:“一夜未睡么?”
  月留颔首:“不过好在找到了线索,只是还需要再查。”
  祁照眠放下鱼食:“午膳之后,备车,去看看她查了什么。”
  这句话的音色显然上扬许多,想必是因为去见驸马,所以心情好了许多。
  月留颔首, 又想起一件事:“昨日薛莹和岑先生于假山之后密会,属下离得远并未听清。”
  薛莹,岑璃。
  这两个人着实如老鼠一般招人厌烦。
  “他二人可有私情?”
  月留点头:“是。”
  祁照眠冷笑,想不到这两人竟然还真能看对眼。
  既如此,不如成全了他们。
  反正利用完了,也是时候把他们赶出去了,不然倦儿仍旧不能回来,睡在清政司,岂不是太辛苦了?
  “多盯着些,他们若要苟且,就成全他们。”
  “是。”
  ——将军府——
  老将军叶修戎端坐高位,身侧将军夫人陪同,居高临下地瞧着叶溪和叶朗。
  叶修戎虽然已年过半百,但仍声如洪钟,威势不减,“随国公之事你们可听说了?”
  叶朗心虚地偷瞄叶溪,叶溪并未回应他,只是点头:“听说了。”
  叶修戎缓缓点头:“此事你二人可有参与?”
  叶朗咽了口唾沫不答,叶溪见状只好接上话:“是。女儿假扮孙玉泽,入马车做诱饵,配合驸马反擒常凌岳。”
  叶朗见她似乎还有话要说,赶忙将其打断:“父帅,孩儿曾连番劝妹妹不要这么做,朝堂之争不要随意掺和,可妹妹却像是被那个林山倦蛊惑一般,非……”
  “嗯。”叶修戎抬手制止他,“此事溪儿做得妥帖。既然有驸马配合,想必就是殿下和陛下的意思,你遵从命令,没什么错的。”
  叶朗愣住,原本想着反将一军,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父帅……”
  “倒是你!”叶修戎瞪他一眼,“平素就叫你少与那个常凌岳往来,幸而如今你还没有做错事,若是同这种人深交,我叶家的门风也要被败光!”
  叶朗不服气,仍想争辩:“孩儿也只是觉得他出身随国公府,自然气度和修养不比寻常人,故而结交。可妹妹呢,她整日同那个林山倦形影不离,那女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叶溪眸光狠厉:“兄长慎言。”
  她的眼神似乎暗含威胁,叶朗毕竟有小辫子在叶溪手上,因此只能把剩下的半肚子话都咽下去。
  叶修戎看出他们之间这奇怪的氛围,并未多问,只是告诫。
  “朗儿,日后识人要清,不可再与常凌岳这类的人交往过深。实在无趣,便去校场练兵。近来你十分懈怠,都是溪儿在带兵,你也要体谅溪儿,身为兄长,多做些才是。”
  看来叶溪并没有把我的事说给父帅,叶朗松了口气:“是,孩儿谨遵教诲。”
  第152章 无人可动摇她们的感情
  第152章 无人可动摇她们的感情
  叶修戎点点头,望着下首一双子女:
  “我们叶家之所以能历经多朝,地位不改,原因就在于:只听命于皇上。无论夺嫡也好,还是有乱贼蠢蠢欲动也罢。做好陛下吩咐的事,守好边关,其余都不要理会。我们是陛下的青苍军,即便利刃出鞘,也是为了陛下,绝不可受人利用,剑锋倒指。你们两个,可听明白了?”
  叶溪毫不犹豫:“是,女儿知道了。”
  叶朗咽了下唾沫,察觉到叶溪的余光看来,也赶忙答应。
  可……
  可父帅,我还有我想要的女人,我还有想守住的位置。
  叶修戎并不知他心里在惦记什么,将军夫人想起儿媳近来的状况,叮嘱叶朗。
  “晴儿近来心情有所好转,你多陪陪她,既然娶了她,就要负起责任。我们家不兴旁人的三妻四妾,你对她,也要从一而终,尊敬疼爱才是。”
  叶朗几乎都快把这个女人忘了,闻言也一一答应。
  “好了,你去看看晴儿吧。”叶修戎放下茶盏,“溪儿且留下,于为父详说那日的反擒经过。”
  叶溪答应下来,无视叶朗疑虑重重的目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叶朗很好奇他们会说什么,也很担心叶溪会不会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抖给父亲,但父亲已经叫他离开,他也不敢再继续纠缠不走。
  厅中只剩三人,叶修戎叫叶溪坐下:“你兄长近来不去校场,都去何处?”
  叶溪犹豫片刻,摇摇头:“女儿不知。”
  叶修戎看出端倪,但没有深问:“你兄长不如你成熟稳重,平素若是有什么荒唐念头,你要适时制止。爹娘都知你性情沉稳,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会先听你一言。”
  叶溪点点头,心情十分复杂。
  “那你同父帅说说,反擒那日,朗儿做了什么?”
  叶溪早就知道瞒不过父亲,只好避重就轻将叶朗的事说了一嘴,只说他叫禁军配合,其他并没多说。
  但只有这件事也让叶修戎十分恼怒:“他还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利用陛下的信任,恃宠而骄,为所欲为!把他给我叫回来!”
  叶溪沉默不语,将军夫人赶忙把他拉住:“你叫他做什么?且先别动气,坐下!”
  叶修戎闷着气坐下,忽地想起才回京的时候闹出的丑闻,便又问:
  “他最近可还对不该觊觎之事心存妄想?”
  这话指的是谁很明显了,叶溪犹豫半天,点了点头:“但……殿下并无此意。”
  她的话叶朗自然不会听,不如把这些告诉父亲,至少还能有所约束,不会让他无所约束冲出崖下,到时悔之晚矣。
  “那就对了!”叶修戎一拍桌子,“这个崽子,半点不叫人省心!早知就把他留在南境,免得回来一而再再而三添乱!”
  叶溪不解地看着叶修戎,被后者察觉:“溪儿,你有何不解,只管问就是。”
  叶溪咬着下唇,起身跪拜在地:“女儿想知道,当初为何将殿下一人留在京城。”
  叶修戎闻言同夫人对视,都在犹豫要不要说。
  叶溪并未抬头,因此没看到他们犹豫的神色,继续道:
  “女儿自小受父亲教诲:大丈夫在朝则忠君爱国,厮杀疆场;在家则洁身自好,内外兼修,忠厚仁义。可当初为何将殿下一人留在京中,还不许我们书信往来?”
  安静良久,叶修戎叹了口气:“溪儿,起来说话,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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