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制片老泪纵横:“好一段感人至深又卑微无比的单恋。”
导演高照抽着大烟斗,斜睨着眼看时默:“居然真的是本人,这下面子丢大了。”
害他被同行的诸向群好一顿笑,说他缺乏对演员的敏感度。
他又没和时脉合作过,哪知道她隔了两年回来的第一次“复健练习”就能那样妖孽。
时默摘下了头上戴的假发,让乔衣帮她拆一下被包成小山包的卷发。
乔衣边拆边疑惑地问:“造型师不给拆吗?”
时默想到刚刚她搓乔衣小脸儿的时候,手机摄像头闪烁的光,蹙着眉说:“造型师去发糖了。”
嗑cp还偷拍,不光明正大点问,真是不像话。
不过不用让乔衣知道,这点小风浪,真往黑了引流,压下去就好。
然而造型师没有发糖,只是把偷拍的照片截了图,留下乔衣的脸,设置成了手机屏保,谁也不给。
时默摸乔衣绝世美颜的那只手,被她代入了自己。
论唯粉的自我修养。
接下来的三天,时默没有戏份,也没有工作,带上了乔衣,在剧组蹭吃蹭喝——
主要是观摩剩下的戏份,众人的表演。
跳出了演员视角,以观众的角度看。
时默不得不说,《鸷鸟》的电视剧十分良心。
从演员到布景,都让人忘了这是个剧,好像一切真的在发生,只是离人们不同的时空。
尤其是后期bgm响起来的时候,叫人听了都要落泪。
乔衣是主题曲作曲和片尾曲演唱担当,而bgm大多是高照从经典曲库中买了使用权,拿过来插入片子的。
为了增强故事情感的层次感和丰富性,高照想到了乔衣。
乔衣录音完,高照又找了吴荃,要请乔衣多谱三首纯音乐。
观看样片时,时默看着男女主最后终成眷属,受门人祝福的场面,音乐声渐入,将气氛一下烘托起来。
短短几个月时间,乔衣的进步超出了她能想象的速度。
如果不是她唱歌没得亲妈的半点遗传,时默真的很想录乔衣的歌,哪怕一首也行。
电视剧杀青的那天,正好是立秋。
高照请了一笔大的,作为散伙饭。
精致的五星级酒店内,包场豪华日料自助。
小餐桌吃饭,核心导演一个桌,工作人员一个桌,主役演员一个桌。
乔衣和吴荃坐在工作人员桌上,都是小桌,显得有些拥挤。
乔衣时不时向时默那边偷瞄,如坐针毡。
吴荃现在知道,所谓的网红脸是影后时脉自己演的自己。
也不怪乔衣对她着迷得不要不要的。
到底是厉害角色,心态极稳,心理素质一流,一味阻拦只会让徒弟的心更往那边偏。
吴荃想了想,让乔衣过去坐。
乔衣过去,只有一个位置空着,她只能坐在时默的对面。
不过可以在正对面看脸,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乔衣觉得这样也行。
温好语和时默透露,期待下次合作。
众人才知道,风语矿业的这位千金空降《金子》女三,要和那个家暴男合演一对盛世白莲。
温好语向在场最有话语权的时默请教恶毒女配的演法。
这里没有外人,时默对她笑着说:“傻孩子,想演活恶毒女配,你的心眼还不够多。”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笑。
温好语最喜欢听时默打趣,可对方说她心眼不够,她就不服气了。
她努努嘴,眼神瞟向了乔衣,说:“我总比小乔乔好些。”
在她的概念里,乔衣才是最傻白甜的那个。
“小乔乔”这个称呼有些亲昵了,时默一听,笑起来:“我和小乔才演过对手戏,你说她不行,我这个做前辈的是不同意的。”
温好语奇道:“什么时候的事?”
时默笑而不语,侧过脸,对乔衣说:“小乔,你行不行。”
乔衣喝了点酒,眼神愈发的冷。
闻言轻轻地将酒杯放回原位,扬起下巴,冷若冰霜地对温好语道:“你在小看我吗。”
温好语只觉得乔衣冷得掉渣,跟平时那副温软的模样相去甚远,看起来极为不好惹,便摆着手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
乔衣离座,走到温好语身前,三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向自己:“你生得真好看。”
温好语的心怦怦作乱,只觉乔衣的脸越贴越近。
她的睫毛好长,嘴唇的水润感也让人想咬一口。
不对不对,她可是直的,她有圈外男友,在想什么呢。
却见乔衣松了手,拍拍她的头,附在她耳畔,特别高贵冷艳地说:“可惜不及我万分之一美,我时姐和你对戏,不过是想要个陪衬。”
时默在旁边捧场,笑得妩媚撩人:“小乔说得对。”
乔衣懒懒地看了时默一眼,自然地打了个小酒嗝,对时默说:“你不过是我掌中的金丝雀,好话说尽,也只是我的玩物。”
时默配合地说:“做你的玩物,我心甘情愿。”
温好语:……
怎么从恶毒女配跳戏到霸道总裁爱上我了?
乔妹她有些醉。
回家后,乔衣目光淡然地洗漱换衣服,然后走到刚吹完头发的时默身边,亲了她一口。
时默在二楼给乔衣铺床,冷不丁被吻了。
摸了摸自己被光明正大偷吻的脸,她的反射弧于数十秒后连上,双手揪住乔衣的腮帮子。
和导演、编剧、制片等人敬了一圈酒,时默已经分不清,是她在喝酒,还是酒在喝她。
这儿乔衣亲她,时默的反应慢半拍后,揪乔衣的脸,还要挠她的痒痒。
喝多后人就容易任性,在心里翻记仇的小本。
时默想她这个恋人,当得真是好苦。
人家两个直女的纯室友都有爱的亲亲抱抱,可她和小乔什么都没有,连盖被子睡觉聊聊天都没有。
为了方便乔衣的工作和灵感,时默还“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地叫人放了楼上楼下两张床。
后悔也晚了,总不能让人把床搬走一张,说被人给偷了。
时默对乔衣说:“这么多天了,总算想到要亲我。”
乔衣歪了歪头,拿食指戳时默左边脸颊上微小的窝窝:“那姐姐也来亲。”
时默凑过去,吻住了乔衣的嘴唇。
是棉花糖的感觉,草莓味的。
乔衣的唇纹不深,舌间舔过时滑溜溜的。
时默细细地咬她,乔衣呜呜咽咽,不甘心地用舌头反勾住她。
真是个热情主动的小漂亮。
时默爱她爱得不得了,抱着她接吻时,只觉乔衣唇舌间的酒气散了不少,只剩那果酒甜甜的滋味。
她解开乔衣背后的扣子,少女浅橘色的蕾丝胸罩落下,露出底下白润如春雪的诱人之景。
乔衣毫不害羞,定定地看时默,说:“姐姐的,我也要看。”
说完就在时默的背后一阵摸索,半天找不到解开的地方,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默指了指身前的水钻:“这是前扣式的款,你摸后面当然没有啦。”
她任乔衣翘着小手指,打开心形的亮扣,将那还沾着人体温的黑色物件丢在床下。
乔衣搂着时默的脖子,身体不安分起来:“姐姐,要。”
时默弯着眼笑:“你要,我怎么能不给。”
乔衣的手就像弹琴般,流连过黑白琴键的每一个部位,带出连绵不绝、时而悦耳柔和,时而急转高亢的旋律。
时默也是同样,探寻着她从未接触到的秘密。
乔衣被她搂着,忽地轻呼一声,哭唧唧地看向时默,对她说:“姐姐,硌疼啦。”
时默一看,是她的指甲惹了事。
刚做的指甲,上面还有浮夸的立体装饰。
时默:……
看来她对自己还不够自信。
没想到今天就能吃上饕餮盛宴。
她头一回嫌弃起挚爱的美甲,在乔衣的唇上响亮地啵了一声,对她说:“等等我,宝贝。”
时默乘着二楼的滑梯直接滑到一楼,没顾及买家对她说的刚安装好,72小时之内最好别去使用它。
她十米冲刺去浴室里卸左手的美甲,差点连指甲一起剥了,感受到生命无法承受之疼。
卸完了一边的手,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再这样下去,她和小乔都会整个冷却。
要开始第二次,还不知道乔衣会不会批准。
只卸单手足够了。
时默暗道,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她上完卸甲水,确认手指干干净净,修得整齐圆润,又用肥皂打了两遍。
回来时,见乔衣还乖乖地等着她。
乔衣身上只套一件时默的衬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乔衣鸭子坐着,衬衣的衣摆遮在她大腿上,底下的风光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