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让你睡,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即便我把你玩成了破/布/娃娃,睡完就走?”
梁芝雪咬着牙说:“可以。只要你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别不理我。”
她转念一想,房子都塌了,能往哪里走。
这不是虚张声势是什么。
梁芝雪本来只是嘴上说说,口嗨一下,过过瘾。
出乎她的意料,白漫梨答应了。
“你脱衣服吧。”
白漫梨的声音又冷又沉,却听得梁芝雪心下激动。
说过的承诺想要立即兑现,梁芝雪手脚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拉开了松松竖着马尾的发圈,将它环在手腕上。
黑发披散在肩头,空气微冷,梁芝雪不禁打了个小喷嚏,只是白漫梨依旧没有说话。
没过十秒钟,该做的都已经做好。
一片黑灯瞎火之中,梁芝雪拗出了一个虽然很美但并没有什么用的姿势。
白漫梨的手摸到了梁芝雪的嘴。
梁芝雪伺机将白漫梨的手指吻了吻,又动起了坏心眼,想更进一步,嘴唇上被白漫梨轻轻拍了一掌。
白漫梨严肃地告诫她:“不许乱动。”
梁芝雪娇笑着说:“好的,我不动。”
随后,贴着冰冷地面、同样冰冷的自己被染上了热度。
是白漫梨。
她的发间有股香味,梁芝雪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
但她知道,她很熟悉。
尽管她们分开两年,可她的气味依旧没有变。
心头冒出了独占的想法,和不合时宜的窃喜。
太好了,她还是一人。
如同自己一样。
白漫梨听到了梁芝雪不舒服的闷哼声,心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就像梁芝雪曾经做过的那样。
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刚用免洗洗手液消过毒,是干净的。”
白漫梨说完,在心里反问,你说的什么鬼话。
梁芝雪的哼声顿了顿,化作了笑,语调上扬地对白漫梨说:“谢谢我的宝贝。”
白漫梨动了动手指,做了像剪刀那样的动作。
她没什么耐心,不想对对方温柔。
想不到梁芝雪带给她的感官是如此奇妙。
白漫梨不多时便发现了她下意识在找寻的地方,这场恫吓和报复便尽数化作了爱怜。
事情开始朝两个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她们明明受难了,怎么搞得像是……小别之后的庆祝。
梁影后高兴得想开瓶香槟。
她嘴角噙着笑,心里嘀咕,只要是喜欢的人,无论是什么形式,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别说碰到了对方的手,哪怕白漫梨什么都不做,只是专注地看着她,梁芝雪都能自我脑补,阿梨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梁芝雪的语气软绵绵,呼吸却带了急促感:“亲爱的~我爱你,你好会,我们下次,是什么时候……”
对此粗鄙之言,白漫梨只丢给她两个字:“闭嘴!”
梁芝雪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嘴巴没了声音,却从鼻子里哼哼唧唧,像极了撒娇。
连成的音都能作首不正经的小调,任谁也想不到,她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扰得白漫梨心头烦乱。
本来想好好羞辱梁芝雪一顿,让她知难而退,别再缠着她了,怎么看她现在这副没骨头的模样,倒像又受到了她勾引。
行走的费洛蒙名不虚传,不管她以什么样的姿态,呈现在人的视角中。
“对前任都这么有感觉,你生而为人的自尊呢。”白漫梨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泛起不合心意的红潮,“你现在不像个人,像只母……”
白漫梨红了脸,怎么也说不出“狗”这个字眼,话到嘴边,又成了:“猫。”
“嗯~”梁芝雪扭着腰,凑过去吻了白漫梨的心口,“老婆真会夸我,我就是你的小猫猫,喵呜~”
被反将了一军,白漫梨心情差极了,手上的动作愈发生硬大力,梁芝雪几次喊疼,她都不管不顾地继续。
就像梁芝雪曾经对她一样。
不过也有些不同。
她们过去做这种事时,梁芝雪的动作一直踩在点上,就像在她心里流动的血液,把握着她身体全部的反应。
白漫梨蹙眉时,梁芝雪便缓下节奏,轻柔地一点点用力。
白漫梨的指尖竖起,去抓衣物和被单时,梁芝雪的手会转为戳刺,加快频率,在她耳边说些有用没用的dir/ty ta/lk。
白漫梨仰起下巴,梁芝雪会将她吻住,直接带她一起坠入云层的万丈光芒。
她不会像她的动作这么蛮,力道这样大,就像这辈子从未抚慰过他人或自己,只是乱搞一气。
直到一声急促的惊叫,白漫梨回过神来,梁芝雪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白漫梨将手指举到眼前,觉得沾了淡淡的血腥气。
她这是……边走神,边把人弄伤了。
那声叫,不是攀登上顶峰,而是疼的吧。
本就该如此,怎么一点也没觉得开心,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心里反倒空落落的,有个细弱的声音孤独地回荡着,告诉她本不该这样。
她不想欺负她的。
她想……
梁芝雪撑起身体,将丢在一旁的裙子捡回来穿了。
随后借着黑暗摸索着,靠到白漫梨的肩头,龇牙咧嘴地问她:“我想用我为你流的血换一次解释的机会,可以吗。”
白漫梨眼也不抬:“你说。”
你可以说,只是我不会信。
梁芝雪说:“那天晚上,曾导演要潜的人其实是你。”
仅这短短一句话,白漫梨闻言,嘴唇颤动,许久反问道:“所以,你就替我进了他的房间,爬了他的床?”
梁芝雪曾对她说过,她以前直如钢管,跟她吵吵闹闹中才弯了。
白漫梨又何尝不是。
那个曾珲逑正是梁芝雪喜欢的类型,看着清秀斯文,脱了衣服有八块腹肌,也许能和床上形成反差。
梁芝雪在看台本的时候,这么对白漫梨说。
白漫梨不知是她客观的评价,还是主观的偏爱。
可梁芝雪现在,居然又对她说,姓曾的是喜欢她。
白漫梨猝不及防,险些被自己的唾液噎死。
她白漫梨?一个躲在幕后的老女人?
她比梁芝雪大了九岁,谁会对她有兴趣。
不是梁芝雪主动找的人吗,不是她想和他发展一段互利互惠的长久关系吗。
白漫梨看的晚报并非八卦小报,说的有鼻子有眼。
那段时间,梁芝雪的私生饭集体愤怒,还堵了曾导演家的门,问他给梁影后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和他这个白斩鸡出双入对。
见白漫梨确实不信,梁芝雪的笑音中不觉掺了苦意:“狗仔拍到了他搂着我进去的画面不假,可他除了碰了我肩膀,哪个部位都没动。进房间之后,我使了些美人计,把他灌醉了,又从小窗翻走逃跑,所以没人拍到我出来。”
“你在瞎编。”白漫梨把手指上的血揩在自己的脚踝。
一片黑暗之中,梁芝雪没有看见白漫梨脸上的表情。
那并非厌弃,而带着更复杂的感情。
白漫梨又抱住肩头,仔细地回忆:“他订的酒店包间从2楼改到了27楼,你为什么不直接走出来,你是蜘蛛侠吗。”
也有人对她说过,兴许梁芝雪用了些方法脱身,只是概率极其微小。
而狗仔的锤太实,就连曾导在那晚过后,依旧向梁芝雪释放出了猛烈的求爱信号。
白漫梨那时绝望极了,不得不和梁芝雪提出了分手,拉黑了她全部的联络方式,不想再让自己受伤。
她想起梁芝雪被别人碰了,就止不住浑身发冷,极为厌恶,想手刃那些人。
倒没想过要手刃前女友,至多觉得不想要她碰。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门口被狗仔堵满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烦他们,烦得除了和你做、爱之外没有其他消解的办法。”
梁芝雪的身体很软,呼吸却很热,很急促,喷在白漫梨的脖颈上。
白漫梨又开始想,梁芝雪这样的行径,真的像大型犬。
或许能称为成了精的狐狸,同是犬科,还到处勾人。
白漫梨连同呼吸和心跳都被带热带快,酥麻的热流往她脑子里冲,烧得她不清醒,连忙用牙齿咬住舌尖。
心里在叫,不要相信她。
她说什么,你又信了。
可是整个人都麻了,与梁芝雪的小助理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只可恶的狐狸精,到处勾人,从来都不知道收敛两个字如何写。
还要大摇大摆地回到她身边,说只爱她。
曾经时默退圈又回归,二次退圈又以娱乐公司老板的身份出道,已经被网友嘲“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