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谢寒玉就被他的动作折腾着。
外人眼中清冷而不染尘埃的仙君现在大汗淋漓,眼尾泛红,甚至眼尾处的泪被江潮一点一点的舔干净。
甚至一度谢寒玉的话语都变得哽咽而断续,消失在外面逐渐增大的雨声中,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拍打着屋檐,再顺着倾斜的砖瓦一片一片的滴在青色的石板上,形成一个一个的水洼。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凶猛的雨,来的急,可去的也慢,偏偏雨点又大,砸的屋顶上的瓦片只一阵又一阵的响,谢寒玉感觉天地一度在晃,携着雨水随着而来的是风,刮的人更是东倒西歪,承受不住。
你谢寒玉刚想要说话,却突然哽住了,红肿的嘴唇咬上鹅黄色的被褥,去抵挡那一次又一次降临的风和雨。
你们龙的发情期要要多久?
他断断续续去问,江潮的回答却很连贯,我也不知道,见谢寒玉皱起眉,只是俯下身去亲他,乖,既然下了雨,就该好好休息。
你这是什么休息?
谢寒玉反问道,却被江潮抓住了双腕举过头顶,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江潮的答案,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寒玉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一句。
既是欢愉,当然算得上是休息。
第82章 发情期(二)
晚上的雨已经小了许多, 只是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远处的山雾蒙蒙的挂着雨丝。既下了雨,山中就鲜少有人早起, 只是都懒懒的躺在床上。
可这样潮热又烦闷的天, 江潮的发情期就变得更加难熬了,也没有人告诉过他龙的发情期有多久, 甚至江潮也不知道为什么发情期突然就开始了。
谢寒玉就在他旁边安静的睡着,线条流畅的脖颈就在江潮的手下,柔软的不堪一击。
可只有江潮知道, 这里面流动着鲜红的血液, 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 谢寒玉因情动而流下来的汗珠和体内流动的血液便差一点能交融, 它们都是那样的热烈而滚烫, 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触碰到。
发情期的龙总是占有欲很强,恨不得把自己的爱人牢牢地禁锢起来, 身上的每一枚鳞片都紧紧地贴在谢寒玉的肌肤上, 让那双漂亮而清冷的眼睛里只盛得下江潮一个人, 他太想要了。
他想要听谢寒玉一贯清冷矜持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发情期的龙总是会把这一切都无限的放大,喜欢在无数细微的地方上让谢寒玉染上自己的气味。
醒了?
江潮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了一下,他低头看去, 谢寒玉半眯着眼睛, 手指无意识的搭在他的衣角上,江潮的心几乎软化了,抚摸着谢寒玉顺滑的长发。
谢寒玉下意识的身子往后缩了一下, 这几日连二连三不停歇的动作让他身体疲软,尤其是腰部,甚至现在还留着某些印记。
窗户关着,谢寒玉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只有外面刮来的风吹起杨树的叶,让他听见了些外面的声音,头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哭泣才被压下去。
想什么呢?阿玉, 江潮捏着谢寒玉的耳垂,眼底闪过一丝深色,昨晚上睡的好吗?
可我喜欢你,尤其喜欢这里。头顶的床帐好像在一下又一下的动着。这样子行吗?江潮听了他的话,表示自己乖乖的去改了,可谢寒玉却能看透他乖巧脸皮下真正的意图,可他的手臂动不了,双腿也是如此,只能任由江潮胡作非为。
阿玉,你还想要继续吗?
江潮低声问道,谢寒玉连忙摇了摇头,当当然不
当然是吗?江潮的手指按在谢寒玉的唇上,压住了他后面的几个字,谢寒玉只能摇头,却被江潮按住,那我当然要听话了。
不不是。谢寒玉眼眸中透露着一丝谴责,江潮的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突然就笑出声,骗你的,刚才我看纸鹤送来的信上说,春风居死人了,玉溪真人让我们赶快回去。
春风居?
江潮点点头,拿过来一身崭新的杏子红色宽袖衣裳,又把谢寒玉拉起来,一点一点给他换上,谢寒玉看了一眼这明媚的颜色,虽然觉得不合适,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去想春风居的事情。
春风居是怀仙门山下的一家酒馆,不过经常会有人在那里下注,之前宗门大比的时候就有许多人过去,甚至江潮和却山行也在那里压了不少银子。
春风居一贯人多,而且常有怀仙门的弟子过去护着,怎么会突然死人了呢?
谢寒玉不免疑惑,信上还说了什么?
死的人是怀仙门的一个外门弟子,叫千山,下山买东西的时候,应该是去了春风居,江潮把桌面上的那封信递给谢寒玉,后来大概是时间久了一直没回来,又去大殿看魂灯已经灭了,这才去找,结果就在春风居的柴房里面发现了他的尸体。
配剑不知所踪了,山行也去看过了,没看出什么原因,只是有一处疑点,江潮停顿了一下,谢寒玉抬头去看他,那根发钗被江潮拿在手里,他也戴着这么一根发钗。
难道又是摄魂术?
谢寒玉皱眉问道,师父看过了吗?
玉溪真人看了,是摄魂术。江潮也不免觉得奇怪,如果说罗定身上被下了摄魂术,是因为想要借此机会来陷害我,可千山这个弟子和我素不相识,还远在怀仙门,杀了他又有什么用?
摄魂术实属禁术,除了几个掌门和资历较老的长老懂之外,有些弟子甚至都没听过摄魂术的名称。当年我下山,也曾碰到一个中了摄魂术的人,算上这一个,这十几年间,居然已经有三人了。
谢寒玉拿起霜寒,看了看外面阴暗的天,苍青色中夹了些湿透了的灰蒙,让人看了便觉得压抑,心也一下子沉到了底部。
春风居这几天的生意大不如前,里面可见的人少了很多,却山行站在门口,他在梓城中的毒解了,后来就回怀仙门了,旁边的一个小男孩拽了拽他的衣裳,燕鹤,怎么了?
我师父他们不回来了吗?
男孩自从那天晚上和江潮见过一面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再见过他的人,只当着自己是又被抛弃了,也不敢乱说话,只是乖乖的待在怀仙门,也是玉溪真人怕他性子孤僻,就让却山行带着他出来透透气。
怎么可能呢?
却山行想着小时候谢寒玉是怎么哄他的来哄燕鹤,只是他也想寒玉师兄了,燕鹤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时,却山行心道自己也要忍不住哭出声了。
你师父虽然在其他事情上显得不是很靠谱,可到底对人,应该还行吧。却山行给他买了串冰糖葫芦,吃吧,吃完你师父估计就回来了。
山行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却山行抬头去看,谢寒玉和江潮正朝着自己走过来,这下子憋了许久的情绪才爆发出来,几步跑向谢寒玉,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寒玉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江潮见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也是罕见的没有去扒开他放在谢寒玉身上的手,只是大步走向前,去看只见过一面的徒弟。
燕鹤,不认识我了吗?江潮看着面前这个和当时在梓城时完全不一样的小孩,一身宝蓝色的锦袍,上面还挂了一块竹纹的玉佩,面色比以前红润了不少,只是似乎比之前少了几分活气。
怎么了,这里有人欺负你吗?江潮摸了摸他的头,燕鹤小声道,没有。
那是生师父气了?连句话也不喊?江潮笑道,一边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把匕首,这是师父送你的礼物,别气了,当时离开的时候没和你说,因为太着急了,下次一定。
却山行听到他们两个说话,撇了撇嘴,寒玉师兄,这姓江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惯会哄人。
谢寒玉笑了笑,却山行和江潮之间拌嘴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早就习惯了,只是把话题扯回来,千山的尸体你看过了?
嗯,却山行也认真道,尸体完好,什么也看不出来啊!那发钗我也拿过来了,寒玉师兄,你看。
果真和罗定戴的一模一样,谢寒玉又问,这发钗能一分为二,这也只是半支,你可查过另外半支在哪里?
还没。
却山行心虚的低下了头,这两天怀仙门招了一些新弟子,我在带他们熟悉宗门的规矩,还没来得及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