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 第44节
谢岐蹙了一下眉,心想看来以后还是得多给她补补才行。弱成这样,身子怎么可能好的了。
玉昭没有擦身,轻薄的寝衣很快洇湿了水分,又很快弄湿了谢岐身上的常袍。
感受到了身上的湿润,心中也立刻猜到了几分,谢岐脸色一沉,低头又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他们都亲密无间至此了,她实在是不必这样防避着他。
玉昭心中绷紧了一根弦,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一道居高临下的眸光,被放到了床上,一脸俏脸绯红,不知所措地颤着身子,准备往里面躲,却又被谢岐轻而易举攥住了脚腕,将她的一双雪白玉足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玉昭脸色大变,昨夜不好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刚要失声抗拒,却见谢岐沉着一张脸,脸色看上去不知是喜是怒。
心中一颤,又慢慢闭上了嘴,忍着耻,玉颈绯红了一片,放在背后的手缓缓攥紧了锦被。
谢岐敛着眉,低头不语,将她的一双玉足搁在膝上,大手握了上去。
玉昭攥的锦被死紧,肩头簌簌颤抖着,耻的浑身迅速泛起了红潮。
谢岐伸手握住,将她冰凉的一双脚底慢慢焐热,方巾被他丢下忘了拿来,索性扯了身上的常袍,将她的小脚擦拭干爽。
她连一双脚都生的极美,骨肉匀净,纤薄白嫩,踩在地上轻盈灵巧的如同踏着翩翩祥云,他的大手刚好完整托的下,一时这样握着,只觉得心猿意马,竟不忍放手。
谢岐是出身长安的世家子弟,富贵窝里出来的侯门公子,从小耳濡目染那些膏梁纨袴人家的许多风流逸闻,自认也算是见多识广。
那些世家纨绔在房事上总有些见不得人的特殊癖好,癖好五花八门,譬如有的喜欢美妇,有的喜欢幼女娈童,有的则是喜欢走后门,而有些人,则是犹爱女子的一双纤纤玉足。
甚至有些自诩风流的才子,为了赞扬青楼里的优伶妓子玉足何许,更是写下了很多淫词艳曲,一度使得洛城纸贵。
一双玉足优美与否,慢慢成为了长安名伶妓子中新的风气。
谢岐那时少年得志,对这些淫词艳事自是不屑一顾,自打遇见了玉昭之后,一颗心才算懵懂生出了几分男女情爱。
只是那时的他自己都还一知半解,更不敢拿她过分臆想,一颗春心遂也渐渐消磨了去。
她是天上一尘不染的观音菩萨,任何对她不尊不敬的肖想,都是难以容忍的亵渎。
分别的五年里,有的时候想的紧,也偶尔做过几次旖旎春梦,可是总是雾里看花,隔靴搔痒,每次醒来除了徒增一身空虚和羞疚之外,再无别物。
长指缓缓攥住曲线优美的脚背,缓慢剐蹭摩挲,只觉得香软柔滑到不可思议,就连一个个脚趾都是生的那么玉雪玲珑,眼底渐渐沉了下去,生出邪肆的幽幽欲念。
玉昭脸色僵直地紧紧盯着他,一张脸都白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时想抽走一时又不敢,怕激的他反而愈加狂浪起来,美眸涌出破碎的湿意。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秋胧端着药进来了。
她喜气洋洋地端着汤药,看到了谢岐这尊大佛不知何时来到这里,坐到了床上,手里还在……
秋胧猛然一激,吓得手里的药差点都端不稳,“侯……侯爷。”
玉昭趁机飞快地抽回了去,将其紧紧捂在了被子里,一张玉面红的似要滴血。
手里的温软不翼而飞,旖旎氛围瞬间被打断,谢岐敛了敛眉,又恢复到了不冷不热的状态,转过头,淡淡扫了她一眼。
秋胧被这一眼差点吓疯。
谢岐自是注意不到这些,一眼看到她手里的东西,问道,“端的这是什么?”
“回侯爷。”秋胧结结巴巴道,“这是……药。”
谢岐以为是李大夫开的药,不疑有它,点了点头,“拿过来吧。”
秋胧提心吊胆地端着药过去,不安地看了一眼玉昭,刚想坐下服侍她喝药,眼前的男人却朝她伸过来手。
“给我。”
秋胧心中骤然紧张起来,连忙推脱,“侯、侯爷,还是我来吧。”
谢岐没有再说第二遍,依旧伸着手,态度不言而喻。
秋胧颤了颤,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玉昭。
玉昭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于是慢慢放下心来,心中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将汤药递给了谢岐。
“侯爷,小心烫。”
谢岐接过汤药,命她退下,自己舀了一勺,送到唇边吹温了,递到了玉昭唇边。
有了上次的喂药经历,他本来以为她不想喝,正想说些什么哄着她张嘴,没想到玉昭这次倒是没有任何犹豫,异常乖巧地启开了红唇,默默喝了下去。
谢岐闻到这汤药味道似乎不太对,皱了皱眉。
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见玉昭又喝下去了一口。难得见她这么配合,他于是暂时将这个疑问搁置在了一旁,一边慢慢喂她喝药,一边拿出了前来这里之前便攒了一肚子的话,缓缓道,“昭昭,你与我说的那个约定,我回去之后好好地想了想。”
玉昭停止了喝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被她这样瞧着,心思转了几转,面上却是丝毫不显,谢岐淡淡一笑,道,“我想过了,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等回了长安之后,我便放你自由。”
玉昭怔了怔。
似是不相信这句话真的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她看着他,过了片刻,才问道,“你说的果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又怕她不相信,目光又柔和下去,说的异常真诚,“你说的对,回去之后我也好好想了想,我对你的感情,或许真的只是不甘心作祟罢了。”
“从幽州回去长安的时间,大抵要一个多月,这段日子里,或许我就能腻了你,对你撒开手去,等到时候到了长安,咱们就一别两宽,各过各的日子,再不纠缠。”
他先把丑话说到前头,刻意降低她的期待值,搅乱她的心神,又继续抛砖引玉,话锋一转,装作善解人意道,“不过如今,我既然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坏了你的名节,我想了想,还是不能不给你一个交代,不然对你的以后也不好,如果你愿意的话,等回到长安之后,我便去王家……”
“不,不用。”
玉昭连忙道,“等到了长安之后,咱们就此分开便是,你不必负责。”
谢岐默默住了嘴,眼底阴沉了下去。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是不肯。
他心中阴郁非常,面上却是绽开了一个微笑,缓缓道,“如此甚好。”
玉昭没想到自己还在一直纠结如何找个合适的机会与他重新商量这个事,他自己竟先提了出来,而且还是一改从前的态度,交涉的如此顺利,一时心里涌上欣喜,连对谢岐的厌恶也去了两三分。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她看着谢岐,仿佛现在就能想象到不久之后两人分道扬镳的场景。
谢岐也微笑地看着她,“一言为定。”
她就这么想要离开他,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身子和下半辈子的名节。
她想都别想。
两人心思各异,还算愉快地商议完了,春华端着真正的汤药进来了。
“姑娘,请喝药。”
谢岐看着同样黑乎乎的药汁,挑了挑眉,问道,“不是刚才才喝了吗?这又是什么?”
春华对刚才的事并不知情,垂首低眉,如实回道,“回侯爷的话,这是李大夫开的药,奴婢刚刚熬好的。”
谢岐蹙眉,看了一眼春华,又缓缓转过眸光,落在了玉昭的脸上。
“昭昭,”他问她,听起来气定神闲,“那你刚才喝的是什么?”
花容月貌的女郎慢慢垂下羽睫,不卑不亢,声音轻柔,“是避子汤。”
她垂着眼睛,盯着锦被上精美绝伦的刺绣,声音含着不疾不徐的磊落之意,“既然我们已经约定好了,我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为好,省的到时候两厢为难,侯爷觉得呢?”
她不再说你字,也不再用将军称呼他,而是重新换上了那个最开始、也是最公事公办的称呼,谢侯,侯爷。
谢岐并不觉得怎么样,反而心中的怒火愈发幽幽升腾起来。
避子汤是先喝下的,约定则是喝完之后才商议好的。
这说明了不管他答不答应,她都打定了不要怀上他的子嗣,不要与他再扯上关系。
好。
很好。
谢岐眼底阴沉,看着她,笑容勾的更大了一些,听不出喜怒的缓缓道,“表妹说的很对,本侯也觉得甚是。”
他让出位置,抱臂站在一边,冷眼瞧着她被春华服侍着喝了汤药,伺候着上床休息。
昨夜谢岐在这里惊心动魄待了一夜,春华心领神会,服侍完了玉昭,又起身转身,对他福了福,“奴婢伺候侯爷入寝。”
柔美娴静的美人自去了幔帐深处,侧过身去,沉默地拥着锦被,侧躺在靠近墙壁的一侧,留下了外面的一大片空间,完全可以供第二个人躺下。
谢岐看着床上空出来的位置,燥郁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他脸色缓了缓,摆了摆手,淡淡道,“我自己来,你们都退下吧。”
春华点了点头,带着几位奴婢退了下去。
寝室重归安静。谢岐站在床边,清峻的眸光缓缓落在帐中那一道沉默娇柔的背影身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
片刻后,他抬起手,手指轻动,慢慢褪下了身上的玄黑外袍,蹬了靴子,只穿着一身月白中衣,躺了上去。
床榻一动,玉昭紧闭的双眼颤了颤,藏在锦被里的手指立时攥紧。
谢岐上了榻,也学着她侧过身去,过了会,缓缓凑到了她的身边,将她的整个脊背慢慢拥住。
玉昭闭着眼睛,疯狂颤抖着羽睫,涩声道,“侯爷把烛台熄了吧。”
谢岐不语,深深埋入她的后颈。
扑鼻的幽香瞬间沁满了整个鼻尖。
长指缓缓撩开柔滑的衣襟,放在那一个玲珑有致的腰窝上,轻揉慢捻。
小小一个,上面仿佛承载了无尽的诱欲。
他声音低哑,诱惑道,“表妹,急什么?”
玉昭肩膀抖动,似一枝簌簌乱颤的花枝,红唇紧紧咬着,隐忍着不发出声音。
他却不准备放过她,刻意想要打破此刻的静谧,温热的呼吸埋在她的玉背,慢慢游移了下去,喷洒在她莹润的花容雪肤上,幽幽道,“表妹,你好香啊。”
明明沐浴完之后什么也未涂,可是那一抹幽香,就像是骨子里渗出来的,就连极为霸道的药香,也掩盖不住它的气息。
当真是尤物如斯,一身的名器,没有一处不可着他的心意。
玉昭终于再也忍受不住,鼻子一酸,低泣出了声,背对着他的柔软娇躯更加蜷缩了起来,可是却躲不开铺天盖地的如火蔓延,玉腿崩的死紧,转过身去,颤声开口,“侯爷,今夜可否先算了,我……”
青丝凌乱,眼尾氤红,烛光下泪光楚楚,我见犹怜。
“那可不行。”
谢岐弓下腰身,低头看着她,眸光暗沉,幽幽道,“既然都定下了约定,我不得好好行使一下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