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这很不寻常,按理说很少有我们能跟丢的人。”
  “就在渡口,他施展了一个我和令青都没见过的幻术。”
  “然后人就不见了。”
  “直到他拿着解药重新出现在渡口。”
  “我们才跟上他回来。”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出了昨夜事情的经过,这是这对双生孪生兄妹惯常的说话方式,几人都已习惯。
  江意迟下了定论:“我怀疑小师弟早就认识那两个散修。”
  喻逍漓心事重重地道:“这件事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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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后来者没有居上,因为前者又争又抢。
  喻小年其实不是气小徒弟喜欢上了自己师伯,他醋归醋但推己及人也没有太双标,他生气的点主要在于小徒弟居然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你就嗦嗦,这孩子该打不该打[捂脸偷看](溜~)
  第28章 隐瞒
  蒲忻澜看着自己被包得十分精致的手,道:“你这是给我包了个手衣?”
  喻逍漓道:“我若是给你包严实了,你到时候撑不开手又给拆了。”
  “什么叫‘又’?”蒲忻澜一脸不服气地道。
  喻逍漓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道:“又就是不止一次,有很多次。”
  蒲忻澜:“……”
  “算了,我有话想跟你说,”蒲忻澜放弃挣扎,向屋里走去,“你跟我进来一下。”
  “好,”喻逍漓应了一声,对三个徒弟道,“你们注意一下苋儿和子宴,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师尊。”
  两人前后脚进了厢房,蒲忻澜看着喻逍漓关上房门后,对他道:“把手伸出来。”
  喻逍漓没有怀疑,把手伸到了蒲忻澜的面前,蒲忻澜就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片刻后,蒲忻澜抬眼瞪着他道:“小王八蛋,你竟然防着我。”
  蒲忻澜是想往喻逍漓的体内探灵识,却被喻逍漓挡住了。
  喻逍漓师试图用微笑抵挡蒲忻澜的质问:“没有,我只是刚调完息,灵息还不稳定,怕冲撞了师兄。”
  “什么狗屁借口,快点儿的,”蒲忻澜神色略有不耐地道,“你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所以不想让我知道?”
  闻言,喻逍漓哭笑不得地道:“没有,师兄,我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蒲忻澜紧紧握着喻逍漓的手,用分出的灵识跟他“打架”,“好吧,我确实有点担心,谁让你昨天那么奇怪,你让我亲自探探放心不就好了。”
  喻逍漓任凭蒲忻澜小猫挠人似的想破开他的灵穴,他也只是微微笑着,把蒲忻澜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气人,在蒲忻澜看来甚至有点挑衅地意味,他一想到喻逍漓的灵识就在自己的体内,可对方却不让他探灵识,他就有一种被人欺负却出不了气的憋屈感。
  蒲忻澜咬了咬牙,被逼无奈之下,他一把将人推到门板上,视死如归地对着喻逍漓的唇亲了上去。
  喻逍漓的防线果然瞬间崩溃,蒲忻澜便一举将灵识探进他的灵脉,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强行把他的灵识弹出去。
  就在蒲忻澜打算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之时,却被喻逍漓一把扣住了后脑,深深地吻了回来。
  蒲忻澜:“唔?!”
  喻逍漓很清楚蒲忻澜是故意为之,但他猜他的师兄一定还不够了解自己的品性,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谦谦君子。
  这双唇瓣因为主人身体尚未痊愈而微微有些冰凉,可触感却是极好的,就好像含着一块极冰之地深藏的千年古玉,温润如冰泉,直让人舍不得放开。
  喻逍漓心思一深,就轻吮着探进了唇缝,对方大概也是有些许糊涂了,好一番曲意逢迎,竟就这么任他逾越了进去,他搂住了与他厮磨着人的腰,将人紧紧地按进了怀里。
  他真的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有一天他的意中人会主动吻他。
  蒲忻澜今天第二次脑子范轴把自己搭进去了,这种时候他根本无暇顾及在对方体内的灵识,他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快喘不上气了,并且他每次用力喘气的声音,他都羞耻地想掘地三尺。
  为什么这个以下犯上的登徒子却能这么沉着?把一件礼崩乐坏的事情干的像是在兴盛国土!
  蒲忻澜自问不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所以他震惊是真的震惊,想挣脱也是真的想挣脱,毕竟他目前还是不太能那么毫无顾忌地接受喻逍漓,可这个吻却不似喻逍漓醉酒时那不顾一切的强势,而是一种探寻的小心翼翼,温柔的让人招架不住。
  这次是彻底栽了。蒲忻澜迷迷糊糊地想。
  不过蒲忻澜也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自我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一把推开了喻逍漓,连退几步退到了桌边,靠着桌沿微微喘着气。
  “我就不该……招你……”
  喻逍漓看着蒲忻澜有了血色的双唇,这双漂亮的唇瓣是真的娇嫩,他还没怎么用力,下唇瓣便破了皮,沁出了血珠。
  蒲忻澜也尝到了血腥味,他舔了舔那一处伤痕,轻轻吸了口气,他不由得问道:“能看出来吗?”
  喻逍漓也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唇,道:“能。”
  蒲忻澜直接气笑了:“你属狗的?”
  喻逍漓无辜地道:“我没有咬你。”
  “你是没有咬,你那是啃。”蒲忻澜控诉道。
  这就有点冤枉人了,喻逍漓扪心自问,这一次真的真的很轻柔,他都没舍得用牙齿……但看蒲忻澜唇上的暗伤,他又百口莫辩。
  喻逍漓不置可否,话锋一转道:“那我和师兄,现如今算不算互通灵识?”
  “算,怎么不算,”说起这个,蒲忻澜便催动了放在喻逍漓体内的灵识沿着灵脉游走,“笑屁笑。”
  喻逍漓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蒲忻澜,笑着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结为道侣?”
  蒲忻澜低垂着目光没有看喻逍漓,亲都亲过了,他再搞些欲拒还迎的戏码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何况,他觉得按照如今的形势发展下去,他拜倒在玉灵君的长袍之下那是早晚的事,他这人面皮子薄厚全看心情,此刻他感到喻逍漓这句话问的实在是有辱斯文,所以他选择性装聋,认真地催动着灵识权当没听见。
  喻逍漓走到蒲忻澜的身边,抬起手将他的一缕发丝挽至耳后,轻声问:“怎么样?”
  蒲忻澜正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他的灵息,没怎么在意他的举动,或者说他的动作太过自然而然,蒲忻澜反而没觉得有什么,他慢吞吞地摇了摇头道:“能感觉到你受过内伤,但内息还算平稳。”
  “这回师兄该放心了吧。”喻逍漓的手顺着蒲忻澜的耳廓滑下,捏了捏他的耳垂。
  蒲忻澜一个激灵,反手就把他的手打了过去,斥道:“干什么毛手毛脚的——受了伤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蒲忻澜忽然抬头问。
  喻逍漓的神色很坦然:“没有,师兄若是不信,便再探探。”
  “你别来这一套,我修为不如你,你如果真想藏着什么,我还真探不出来。”蒲忻澜别开了脸道。
  喻逍漓没有立即接话,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缠着蒲忻澜的一缕发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喻逍漓,别的事情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可以骗我,”蒲忻澜站直了身体面向喻逍漓,目光平静而悠远,“你现在不想告诉我没关系,师兄也不会强求你什么,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听着。”
  喻逍漓轻轻地呼吸着,有点不敢直视蒲忻澜这样的眼神,他默然点了点头,有些话越是时日长久,就越是不敢说出口,他有些忐忑地问:“什么师兄都能接受吗?”
  蒲忻澜摸着下巴,佯作认真思考的样子:“这我可不敢担保,不过,若是你主动坦白,我便赐你免死金牌一块。”
  “怎么样?我够大度吧?说不说?”蒲忻澜挑着眉道。
  喻逍漓看着蒲忻澜,倾身将他抱进了怀里,沉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想想怎么跟你说,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蒲忻澜感到喻逍漓是手掌隔着头发贴在他的后颈,轻缓地揉了一揉,这更让他确定,昨夜的事不是幻觉,他没有逼迫别人的习惯,所以他还是希望喻逍漓能主动告诉他。
  “嗯。”蒲忻澜应了声,抬起胳膊环住了喻逍漓的腰身。
  喻逍漓的心沉沉地跳动了起来,这一瞬间他只觉自己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只是他还没有开始享受这片刻的温存,下一刻他就被蒲忻澜推开了。
  “你的内息真是比过年的烟火还热闹。”蒲忻澜红着脸出了房门。
  虽然今天被师兄推开了两次,但喻逍漓仍然很高兴。
  “我们还是去找找岑子宴吧,”蒲忻澜又转回厢房,从床边摸了根发带,“我还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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