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更何况谢盈盈和白胜昀关系非浅,过段时日便会完婚,那他更应该保持安全距离,避免尴尬。
  谢盈盈重新甩了甩头,站起身时疼痛已经消失不见,只不过四肢酸软无力,整个人好像被暴打了一顿一样。
  她虚弱的扬起一个笑容,“多谢你替我说好话,不过我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你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那你小心些,回去好好休息,等身子骨好了也不着急。”白祁瑞叮嘱了一句,并不打算挽留谢盈盈。
  方才被白胜昀以及长老这么一折腾,他自然不能继续留谢盈盈闲聊,避嫌总是要知道分寸的。
  谢盈盈和白祁瑞道别后,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回走,心里则更加坚定离开的念头。
  白胜昀真心发起疯来,对她动手是毫不留情,方才她疼的死去活来,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瞥过来。
  这种男人还跟着做什么?除非她嫌自己命长,活不下去了,非要跟着白胜昀活受罪。
  不过离开这里看似简单,可毕竟是白胜昀的地方,她又被对方握着七寸命脉,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谢盈盈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只要她想离开,就一定能找到机会,但那时天高水远,白胜昀总不能这么执着把她给抓回去。
  她才不稀罕对方施舍的名分,这么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也就只有那些脑子出问题的人才看得上。
  一路上,谢盈盈胡思乱想着,在心里更是把白胜昀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
  身体上的虚弱并不能削弱她强势的性格,哪怕到现在骨子里还阵阵刺痛,可怒火也水高船涨,烧的正旺。
  回到房间门口,宁清清不知何时已经在那等候已久。
  谢盈盈并不打算理会宁清清,可对方偏偏堵住了房间门,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懒懒的抬眼,漠然开口:“麻烦请让开,你挡着我房间门了。”
  宁清清却不为所动,反而傲慢地说道:“你还真是一天见不到男人,就心痒难耐!”
  闻言,谢盈盈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反驳着:“最起码我有本事可以让男人为我死心塌地,你又拿什么可以跟我比的?”
  她这会儿身体正不舒服,偏偏宁清清非要过来找麻烦,只能强撑着不是跟对方折腾。
  不过被宁清清堵在门口,心里总归是烦躁,那股子火气也不知不觉被带了出来。
  宁清清一时语塞,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牙半天才斥责道:“你真是不检点,不要脸!丢尽了女子的名声!”
  “做人讲究的就是快活,你不懂得享受,别耽误他人,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给谁看呢?!”谢盈盈没好气的回怼着,此时她心中烦躁到了极点,身体也越发不舒服。
  眼看着宁清清死活就是不走,她终于是不耐烦的发起脾气,“白仙子,你堵在我门前到底想做什么?”
  她其实现在就想动手,直接把宁清清给推到一边,到时候门一关,任由宁清清在外面嚷嚷也不必理会。
  不过她这会儿刚在白胜昀手上走一遭,尝过了那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实在是提不起来多少力气。
  宁清清恨恨的瞪了一眼谢盈盈,冷声警告着:“谢盈盈,不要以为你跟着仙君身边,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根本配不上仙君这样清风霁月之人!”
  她怨,同时也恨,谢盈盈究竟走了多大的运,居然强行霸占了白胜昀,导致对方现在都已经决定给谢盈盈名分。
  “仙君肯看得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样仙君就真的属于你了,仙君你高攀不起!”
  谢盈盈听宁清清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警告着,只觉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她瞥了一眼宁清清,慵懒的开口:“你说完了没有?”
  宁清清气的够呛,竟当场发起火来,“我警告你,你不要妄想着高攀仙君,你根本就不配!”
  那一双剪水眸子此刻溺满了嫉妒,以及深深的厌恶,望着谢盈盈的眼神宛如看到了恶心至极的东西,令人倒尽了胃口。
  “你说完了?” 谢盈盈胡乱嗯了一声,不屑一顾的应着:“你把仙君当个宝贝,我可跟你不一样,如若不是受制于人,这位置说不定还真属于你。”
  她不张嘴还好,一张口就把人气的半死,偏偏这敷衍了事的态度,更是让宁清清气血翻涌。
  不过宁清清也只敢左右警告一番谢盈盈,不敢做其他的事情。
  第16章 警告众人
  长老发觉白胜昀对谢盈盈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翻到冷漠如霜,例行公事一般。
  “少主,那谢盈盈该如何安顿?”他试探着,想要看看白胜昀的态度。
  倘若白胜昀和谢盈盈结合有蹊跷,那么这婚事就算是办了,双方之间恐怕也会冲突不断,届时连带整个族中也不得安宁。
  不管怎么说,白胜昀身份尊贵,身边人断不能像谢盈盈这般不拘一格,名声扫地,且上不了台面。
  白胜昀则是面露冷色,“不必提她,婚事按族中规矩办。”
  他竟是没想到,不过这一小会的功夫,对方倒是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随便找个人都能聊的畅快。
  想到谢盈盈那灿烂的笑容,以及面对自己时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心中更是百般复杂。
  之前倒是没怎么注意到,原来谢盈盈不是每时每刻都与人得理不饶人,也有过温柔的一面。
  但那副温柔的面相却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外人,与别人可以相谈甚欢,到他这里便是百般针对。
  长老则是想偏了,误以为谢盈盈肯定是使了什么计谋,想方设法攀附上了白胜昀,以此为要挟,所以才不得不让白胜昀如此迁就。
  想到谢盈盈那上不了台面的宗门,长老更是心生厌恶,对谢盈盈多了几分仇视。
  再次回到房中时,他便和其他几位长老毫不客气的说了起来,以及对谢盈盈的初次印象。
  其他几位长老没想到谢盈盈竟然是这般的人,顿时心中百味复杂,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谢盈盈当真是可恶,水性杨花,丝毫不知羞耻!”
  大长老不但跟谢盈盈打了个照面,也是最不赞同这门婚事的人。
  可如若不是白胜昀受制于人,在谢盈盈手上吃了亏,恐怕这门婚事也不会轮到谢盈盈。
  “都说邪宗之人手段诡异,蛊惑人心是一手的好功夫,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这种人如何能辅佐少主!”
  其他几位长老也义愤填膺,纷纷摇头叹息。
  他们并非是不愿意配合白胜昀操办婚事,只是白胜昀所挑选的女子着实上不了台面,也有着一大堆的风流韵事。
  这样的人入了他们族中,恐及又不知有多少人将会遭殃,闹得天下人看笑话。
  白胜昀名声享誉天下,无数女修求而不得,可最后反而便宜了谢盈盈这个生活混乱之人。
  想到谢盈盈这些年传出来的风流韵事,几位长老都纷纷觉得头疼不已,更是对谢盈盈充满怨言。
  “肯定是这谢盈盈用的什么手段?否则少主也不会将人带回来,这女子着实厌恶,令人痛恨!”
  “少主行事光明磊落,真的中了这歪门邪道的招,也只有吃亏的份,谢盈盈分明是见少主好欺负,故意设计少主!”
  众人都纷纷抱怨着,更是直接把谢盈盈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全都翻出来,当众数落了一遍。
  可尽管如此,几位长老心中仍旧有气,始终消不下去。
  而白胜昀则是脸色黑沉,听着长老们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说着,心中说不出来的烦躁。
  大长老看了一眼白胜昀,斗胆开口,“少主,你若是对那谢盈盈不满,我们大可以另物色他人,寻个品性优良的女子。”
  闻言,白胜昀慵懒的抬眼,冷哼一声,“人物既然已经选定,就不老几位长老费心。”
  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把谢盈盈的底子都翻了个遍,生怕他听不见似的。
  他选定谢盈盈的时候,自然也知道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不过现在事出有因,由不得他做其他的选择,也只有给谢盈盈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虽说谢盈盈着实名声不咋地,可两人都有难言之隐,但这些为难之处是不能告诉给外人的。
  几位长老脸色虽难看,可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少主您极少与邪修的人打交道,可这些人诡计多端,手段也令人不耻,断然不能小觑。”
  这会儿,白胜昀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眉宇间也显露出不耐烦,已是在爆发的边缘。
  几个长老却视若无睹,认为白胜昀对谢盈盈也有颇多意见,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数落起来。
  正当几人说得起劲之时,白胜昀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场随即爆发开来,打翻了桌上的茶盏,碎裂在地上。
  “够了!”他冷声喝着,此时已面沉如水,可见有多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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