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想到那个触感,膝盖上的感觉还怪怪的。
穆越廷缓了一会儿,站起来挪到他身边坐下,他虽然下面疼,但是心里火热,“瑾儿,你是不是接受我了?”
容瑾低着头,一时没有说话。
他刚才也是一时冲动,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不能就这么赖过去,不然太对不起穆越廷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立刻答应,“等回京后再说。”
穆越廷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无非就是孔雀宫的禁令。
他握住容瑾的手,“前几天我不是已经在大明王的面前说过了吗,大明王没有罚我,肯定是不在意的,你不要想太多。”
何况在他之前早就有人违反过孔雀宫的禁令了,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
容瑾听他这么说,想到那日他离开后,大明王显示的神迹,这件事他没有跟穆越廷说过,但是从神迹上看,大明王好像确实不在意。
但是对穆越廷的心意不在意,不代表对他接受穆越廷的心意不在意。
总之他现在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接受穆越廷这件事,他觉得这就是背叛了大明王,背叛了孔雀宫。
师父和师弟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会对他很失望。
容瑾的脑子还乱的很,把手从穆越廷手里抽了出来,“等回京再说,在那之前,你不许再做……这种事。”
穆越廷笑了笑,“好,等回去后你可找国师好好聊聊。”
他俯身把容瑾掉落的面具捡了起来,擦干净递给他。
容瑾接过面具立刻戴在了脸上,心安了许多,以后还是戴全脸的面具比较好,这种半面的还是不够安全。
接下来的一路都很顺利,穆越廷也没有在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一直都跟在容瑾身边,脸上时不时就露出一个傻笑。
看的亲卫都觉得没眼看,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至于这么高兴?
说起来他们这次回京待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本来计划春典结束后就回去的,将军大概是想回边关了。
……
公仪琢这几天一直处于羞耻中,因为他发现不只有海棠太子和清冷佛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这一本他和李应棠的同人文,林林总总少说有十几本。
他之前还嫌弃大虞没粮吃,现在粮多的他噎得慌,但是他不想吃他自己的粮啊!
采薇进来,将怀里的两本书放下,和桌子上的十几本放在一起,“冕下,我又刚发现两本。”
公仪琢:……这粮不仅多,它生产的速度还快!
让他时不时就断更的人很是羞愧。
他和李应棠的流言这才传了多久。
采薇道:“冕下,这些书我都看过了,写的最好的还是海棠太子和清冷佛子那本,太子真是有品位。”
公仪琢:……系统能带他再穿越一次吗?
如果能重来,他绝对不会再写话本,是他把大虞人民带坏了,他有罪,且罪孽深重。
这也算是他自食“恶果”了。
不过他也觉得海棠太子那本写的最好,“海棠”这封号起的就很妙,李应棠可不就像是从海棠来的。
第194章
豫州水患治理的很顺利,豫州百姓很高兴,朝廷很高兴,但是有一个人却不高兴。
李应樾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放流言出去是为了逼迫废太子,同时也把公仪琢从国师之位上拉下来,但是现在算怎么回事?
大街小巷都是李应棠和公仪琢的话本。
这是正经百姓吗,正经百姓会干这样的事吗?
关注的重点是不是太偏了一些?
不过写的确实是挺好看……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件事,还是豫州水患。
裕王府里,李应樾的书房内,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老者,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工部尚书高嵩。
工部尚书高嵩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头发花白,一脸菊花似的褶子,再过几年就能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但是他现在却明显很是紧张,额头上满是冷汗,“王爷,派去刺杀的人失败了。”
只是豫州的地方官胆子再大也不敢贪污那么多修缮河堤的钱款,更不可能这么多年不被发现,之所以能做到,自然是因为上头还有人。
贪污的那些菜银子也就三成留在了豫州,另外的七成则是进了工部尚书和李应樾的口袋里。
李应樾冷冷道:“失败了一次,你不会再派人去刺杀第二次,第三次,不然就这么等死吗?”
“是,是。”
高嵩道:“可是下官手里实在是没人了。”
先前李应棠查封的那个庄子就是他开的,庄子被查封,拔出萝卜带出泥,其他人也一并被李应棠清理了许多,他手底下实在是无人可用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文官,不是武将。
李应樾道:“我再拨给你几个人,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绝对不能让穆越廷和大祭司活着回到京中。”
高嵩要到了人就告辞了,他为官多年,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一旦穆越廷治完水患压着豫州的那些地方官进京,供出他来就麻烦了。
这些年都是他代替裕王做事,但是真要把他抓起来,他却不敢供出裕王来,他家人的命可都捏在裕王手上,到时候只能由他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的罪责。
他现在很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上裕王这条贼船。
他从裕王府的角门偷偷溜走上了一架小马车,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很快,孔雀宫中的李应棠就收到了消息。
“裕王开始急了。”
公仪琢有些不解,“你现在不是已经有不少裕王犯罪的证据了吗,为什么还不揭发他?”
这些时日云崖和萧靖安也通过香灰这一线索,抓到了在春典上动手脚的那个假神侍,人证和物证都有了,完全可以指认李应樾。
李应棠抱着他亲了一口,“他现在犯的这些事还不足以致命,那老皇帝这些年越发‘心慈手软’,顶多也就是把李应樾贬为庶人,只是这样怎么能够。”
“而且,”他唇角勾起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斩草要除根,还有很多鱼没有钓上来呢。”
公仪琢:……
他现在有点迷惑到底谁才是反派。
不过李应棠虽然笑的有点变态,但还是挺帅的,他搞不懂“阴谋诡计”这些,但是他知道裕王要是急了可能还会对容瑾和穆越廷动手,他这段时间一直很担心。
“我担心师兄他们。”
李应棠道:“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接应越廷的。”
正事说完,李应棠把人抱起来朝床边走去,“三天了。”
公仪琢:……这人真的很像个荒淫无度的反派。
——
马车回到营地中后,穆越廷伸手将容瑾扶了下来。
容瑾道:“你回去好好洗洗吧,身上沾了好多血,不过洗的时候小心手臂上的伤口,不要沾到水。”
其实他身上也有一些血迹,是和穆越廷抱在一起的时候沾染上的,尤其他还穿着一身白衣,看着更加明显。
到山顶上的明王祠时,差点把明王祠里的神侍吓死。
穆越廷道:“我先送你回去。”
容瑾脸一红,略一犹豫后点头同意了,就是送一下而已,只是送到门口大明王应该不会怪罪。
其实他住的院子离马车停下来的地方就只有一点距离而已,很快就到了,容瑾在门口站住,“你快点回去吧。”
穆越廷道:“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容瑾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等看不到人了后才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转身回到屋内,让伺候他的贴身侍女采葵去打些热水过来,他也要洗个澡。
采葵本来是要跟着他一起去明王祠的,但是她也不会武艺,容瑾就临时换了人。
采葵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尤其是脖颈和肩膀那里尤其多,但是担心,“大祭司,您真的没有受伤吗?”
容瑾有些尴尬,“我真的没事,就是溅上了一些刺客的血而已。”
只不过不是直接溅上的,而是有穆越廷作为中转。
听他这么说,采葵只是想想就觉得惊险,“那奴婢一起给您泡杯压惊的茶过来。”
他们大祭司何时经历过这么危险的情况,肯定吓坏了。
容瑾确实是被吓坏了,只不过不是因为被刺杀的事,膝盖上的感觉又变得奇怪了起来。
采葵很快就准备好了洗澡用的热水,还泡了一杯压惊养神的茶,然后退了出去。
容瑾摘下面具,端起茶喝了一口,温暖的茶水从口腔落入胃中,确实感觉好了不少,他起身去衣架旁边脱衣服,衣服脱到一半时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嗯?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他脖颈上的这些红痕好像不止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