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太失败了。
无论是做师兄还是大祭司。
公仪琢看到他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心里一突,急忙道:“师兄,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和他的事,大明王是同意了的。”
容瑾看了他一眼,“是谁?”
他现在只想知道敢玷污国师,敢轻薄他师弟的人到底是谁。
公仪琢:……
师兄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敢说,他怕容瑾真的要和李应棠拼了。
他支支吾吾,李应棠直接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是孤。”
容瑾这时就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他钻出来的时候还蹭到了容瑾的衣角。
容瑾被突然钻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他以为寝殿里面就他和公仪琢两个人,在看清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人是李应棠后,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指着李应棠道:“你、你……”
他还想谁这么大的胆子,也是,除了太子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李应棠秋狩受伤为什么非要来孔雀宫住,那天他为什么又会莫名出现在孔雀宫的犄角旮旯里。
什么对大明王诚心,分明是冲着他师弟来的!
李应棠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后,走到公仪琢身边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容瑾扯开的衣领,“大祭司虽然是玉奴的师兄,但是这也太粗鲁了一些。”
容瑾瞪着他:……
他本来就又惊又怒,这下直接被李应棠气晕了过去。
第198章
容瑾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公仪琢的床上,胡老御医正在给他把脉,“大祭司这是劳累过度,忧思过重,再加上一时急火攻心才晕倒的。”
“这段时日要好好休养,一定不能再想太多,更不能受气。”
公仪琢听了当即捶了李应棠一拳,“都怪你。”
李应棠握住他的拳头亲了一口,有些委屈,“怎么能全怪我。”
劳累过度是因为豫州水患,忧思过重肯定有穆越廷的原因,他也就占最后一条急火攻心。
但是这件事容瑾总是要知道的,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拖到以后容瑾听了也还是要晕倒,早晕晚晕都是要晕一回的。
胡老御医对他们俩的“打情骂俏”充耳不闻,诊断完后就收拾起了药箱,“老臣这就去给大祭司熬药。”
公仪琢点头道:“辛苦胡御医了。”
胡老御医退出了寝殿,暗道国师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看上太子了。
容瑾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悠悠醒转,公仪琢看到他醒了,急忙在床边坐下,“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容瑾的嗓子干涩的厉害,说不出来话,公仪琢见状立刻指挥李应棠倒水,李应棠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公仪琢扶着容瑾坐了起来,接过杯子递到他嘴边,“师兄,先喝口水吧。”
容瑾看着这杯水心情很是复杂,这竟然是太子给他倒的水,公仪琢让他倒水,他就一声不吭乖乖去倒水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乖戾暴虐的太子?
可事实就是,这杯水是李应棠倒的。
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容瑾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
公仪琢顺手把杯子又给了李应棠,对容瑾道:“师兄,你去了一趟豫州清瘦了好多,刚才胡御医说了,要你好好休养。”
“还有,”他咬了咬唇,“是我不该瞒着师兄,但是我与太子的事大明王是真的同意了的。”
容瑾握住他的手,看着李应棠,“是不是太子逼你的?”
他虽然对李应棠有所改观,但是对公仪琢更加了解,要不是太子主动,他师弟绝对不会动心。
李应棠挑眉,伸手揽住公仪琢的肩,“师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与玉奴是两情相悦。”
容瑾:……
叫谁师兄呢,叫谁师兄?!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恨不得再晕过去。
公仪琢立刻给他拍背顺气,扭头瞪了李应棠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能不能不要再添乱了。
李应棠最喜欢他生气瞪人时的眼神,俯身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东宫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和师兄好好聊聊。”
或许可以问问在豫州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师兄还在身边呢就亲,李应棠真的开放的不像个古人。
公仪琢踢了一脚他的小腿,红着脸小声道:“快点走吧你。”
刚才让他走的时候就磨磨蹭蹭的,拖到了容瑾回来。
容瑾:……没眼看。
李应棠终于走了,这时寝殿里面才是真的只有师兄弟二人。
容瑾道:“你与太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公仪琢垂眸道:“中秋夜宴后。”
他这么一说容瑾想起来了,中秋夜宴后的那天凌晨他见过公仪琢,公仪琢那时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他还问公仪琢屁股是不是被狗咬了。
他猛的钻进被子,一脸狰狞,“你还说不是他强迫的你!”
他被穆越廷扑倒在地上摁着亲的时候都要吓死了,公仪琢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公仪琢生怕他气坏了,“那次是意外,但之后我也是真的喜欢太子。”
听他这么说,容瑾更是恨铁不成钢,“你总是为太子说好话的时候我就应该看出来。”
公仪琢不好意思道:“太子真的挺好的。”
容瑾:……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好话!
公仪琢见他有些接受这个事实了,急忙转移话题,“师兄,你这去豫州有遇到什么事吗?”
“我问过……几次,可是他都不跟我说,只说有穆小将军在你不会有事。”
提到穆越廷,容瑾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差点忘了还有这件事了。
公仪琢见他不说话,耳根却有些发红,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说起来师兄还没有回答他是怎么知道那是吻痕的。
该不会是……
他师兄没那么好搞定的吧,穆小将军这么厉害?
师兄弟两人的脸一个比一个红,公仪琢想了想,问系统从商城里面兑换了一瓶药膏,从装作从袖子里摸出来,塞给了容瑾。
容瑾:?
干嘛突然塞给他个小瓷瓶?
公仪琢红着脸道:“男子承欢与女子不同,一不小心就会受伤,这个很好用的。”
没办法,他师兄就算知道什么是吻痕了,生理健康知识也肯定没有多少,只能他来科普了。
这小瓷瓶是冰冰凉凉的,但是容瑾知道了用途后,却觉得跟火炭一样烫,手一抖直接扔到了被子上。
公仪琢也害羞,但还是劝道:“师兄你试一下就知道了,这个药膏真的比别的好用。”
容瑾:……这真的是他师弟吗?
他一直觉得公仪琢还是个小孩子,怎么懂得这么多!
绝对是太子惯坏的!
他拉起锦被躺会床上把脑袋一蒙,不愿意接受现实,“你快点拿走,我用不着。”
公仪琢:?
怎么会用不着?
他趴在容瑾身旁,“师兄,你和穆小将军还没有那什么吗?”
容瑾缩在被子里已经快被自己点着了,听公仪琢这么问,他慌乱道:“你怎么知道,是穆……”
除了穆越廷还能有谁,不过公仪琢也算是明白了,应该是没做到最后一步。
也是,他师兄对大明王的信仰那么虔诚,这次从豫州回来能知道吻痕是什么,他已经很惊讶了。
他这段时间一定很纠结,所以胡老御医才说他忧思过重。
公仪琢道:“师兄,你不要想太多,大明王很开明的,没有怪罪我和李应棠,定然也不会怪罪你和穆小将军。”
“孔雀宫的禁令是人定的,从来不是大明王定的,说不定大明王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想法,我们需要做的应该是帮大明王守护好大虞百姓,就如这次豫州水患。”
容瑾听他这么说心里很是触动,把被子拉了下来看着他,“那你说师父,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公仪琢:……若说孔雀宫禁令,他们师父好像违反的更多。
第199章
公仪琢看着缩在被子里脸红红的容瑾,头一次看到他一向冷静持重的师兄竟然也有这般破碎感十足的样子。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终于在师兄面前高大了一会儿,轮到他来照顾师兄了。
“师兄你还没看出来吗,师父和定南王……”
容瑾:()
他感觉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先是震惊,紧接着有点伤心,“你和师父怎么都瞒着我?”
公仪琢也有些愧疚,“因为知道师兄你会接受不了。”
你看,这不就晕了吗,他和云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容瑾一时没有说话,良久叹了一口气,“如今我自己都……有什么脸面说你和师父。”
公仪琢看他这副样子很是心疼,“师兄,你我虽然是神侍,但也是人,摆脱不了人的感情,喜欢上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