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迷迷糊糊间伸手,去摸应咨的身体,没有摸到,忍不住微微清醒,揉着眼睛,直起了身。
  他正想喊一声夫君,却没想到隔着床帏,朦朦胧胧间见外室还亮着灯。
  .........这么晚了,谁还在外面?
  姜盈画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微微睁大眼,好奇掀开床帏的一角,从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在外间的小榻上,应咨正盘腿坐在上面,对着烛火,很认真地看他新买来的《品花宝鉴》——脸上竟然一点困意都没有,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些许——兴奋?!
  姜盈画:“???”
  夫君不是说,那些书看了没什么用吗?
  那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晚上偷偷地看?
  难道是...........他也想学怎么种花吗?
  第27章
  虽然心理有很多疑惑,但俗话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看着应咨认真钻研的模样,姜盈画还是不可遏制地为应咨感到心动。
  他捂着胸膛,尝试按住砰砰跳动的心脏,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他坐在床上,捧着脸美美欣赏了一番自家夫君在灯下的清俊侧脸,片刻后稳了稳心神,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他动作很轻,应咨又看的很入神,因此完全没有发觉姜盈画已经醒了。
  姜盈画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靠近应咨,在应咨又翻过一页纸的时候,他猛地扑过去,抱住了应咨的脖颈:“夫君!”
  应咨看的太认真了,完全没有防备,被突然窜出来的姜盈画吓了一大跳,手中的书也飞了出去,面朝下掉在了地上。
  他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惊吓表情还未散去,慢半拍地动了动指尖,揽住了姜盈画的肩膀,道:“怎么醒了?”
  他问:“我吵醒你了?”
  “没有啦,我就是睡醒没有发现夫君,就起来找夫君了,”姜盈画跪在应咨的□□,很依赖地凑过去,用脸贴了贴应咨的手臂,声音软软的:“夫君看的好认真,太勤奋好学了。”
  他真的很崇拜应咨:“我要努力向夫君学习才行,多多读书。”
  应咨:“.........”他低下头,看着姜盈画亮闪闪的星星眼,莫名有些心虚。
  几秒钟之后,应咨轻咳一声,默默移开视线,伸出手,摸了摸姜盈画的头顶:“你知道就好。”
  姜盈画又用脸蹭了蹭应咨的脖颈,像是黏人的猫崽子一样。
  应咨受不了他黏人,按住他的肩膀,道:“睡觉了睡觉了。”
  姜盈画闻言,有些疑惑道:“夫君不看书了吗?”
  “不看了,太晚了。”应咨一边下地一边单手把姜盈画整个人扛起来,顺手拍了拍他的臀部,往前走,“睡吧。”
  姜盈画想了想,也是,毕竟自己的夫君已经是大将军了,已经不需要靠读书来考取功名了,自然要选择劳逸结合。
  思及此,姜盈画倒也没有表达意见,闭上眼睛,滚进应咨的怀里,安安心心地睡了。
  只不过在梦里的时候,姜盈画梦见自己在种花,但背后被一根坚硬的烧火棍抵着,热热的,烫烫的,他有些难受,就使劲儿往旁边躲。
  但躲了半天,还是没能躲开。
  梦里被那根烧火棍折磨了一晚上,早晨醒来的时候,姜盈画还觉得自己身上热热的。
  想和应咨说自己这个怪梦,但转头一看,应咨已经不在身边了。
  许是又去校场了吧。
  思及此,姜盈画伸了个拦腰,揉了揉眼睛,满是困意地下了床。
  梳洗吃过饭之后,姜盈画本来想把昨天买的那三本书拿来看看,但没想到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找到那三本书,他一脸疑惑,问身边的侍从,都说没看到,他只好自己去书房,找了几本书来学习——结果就是连续在书房睡了一上午和一下午。
  等到晚上的时候,姜盈画睡太饱了,甚至都不困了,精神百倍地蜷缩在应咨怀里扑腾,不是摸摸应咨的肌肉,就是亲亲应咨的脸颊,简直像是要长在应咨身上似的,黏人的不得了。
  应咨本来还想看会儿书什么的,但被姜盈画折腾的受不了,只能陪着他早睡。
  一个多月后,何青纾生下一个小双儿。
  因为是好朋友,所以姜盈画在何青纾生完孩子第三天,就提着礼物,兴冲冲地去池府看望何青纾。
  何青纾比姜盈画大不了多少,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就已经当了母亲了。
  “好可爱呀。”姜盈画看着睡在何青纾怀里的一小团人类幼崽,心都快要化了,于是积极道:“我来抱,我来抱。”
  “小心点。”何青纾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有些虚弱,声音也轻轻的,怕撕裂伤口:“你这样,托着他的头.........”在何青纾的指示下,姜盈画终于把柔软的婴孩抱在了怀里。
  孩子是个小双儿,身体其他部位和男子一模一样,只有眉心一点孕痣,代表他能像女子一样生儿育女。
  “白白净净的,真漂亮。”姜盈画羡慕道:“青纾,什么时候我也能给夫君生个这么可爱漂亮的宝宝呀。”
  “你和应咨长的都不赖,孩子一定也是个漂亮的。”
  何青纾倚着枕头,笑道:“不过想要孩子,你家那口子确实要好好努力一下。”
  “努力?要怎么努力?”姜盈画是真的不懂,于是有些好奇疑惑道:“你能告诉我要怎么努力吗?”
  “呃.........”何青纾被姜盈画的反问问的一愣。
  他迟疑片刻,看着一脸好奇单纯的姜盈画,想了想,隐晦道:“你和你夫君.......圆房没有?”
  “圆了呀,我们每天都抱在一起睡觉。”姜盈画说。
  “那,那你夫君本事怎么样?”
  因为两人是闺中密友,还都已婚,在场又没有旁的闲杂人等,何青纾便大胆问了。
  “.......本事?什么本事?”姜盈画不懂:“你是说他建功立业的本事吗?”
  “哎呀,不是,”何青纾心想哪来这么大一块木头,叹气后摇头道:“就是,就是那方面的本事呀........”姜盈画:“????”
  他脑袋上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青纾,你在说哪方面啊?”
  何青纾:“.............”他虽然已婚,但到底是双儿,脸皮也薄,不好意思说,吞吞吐吐半天,被姜盈画连声催促之后,他才满脸通红道:“哎呀,你这要叫我怎么说呢!”
  “有什么不好说的。”姜盈画说:“不过我也奇怪,我整日与夫君同床共枕,怎么肚子就还没动静呢。”
  言罢,他颇有些苦恼地垂下头,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正当他伸出手时,手臂上的轻薄袖子忽然往下滑,忽然露出了小臂的一颗红色守宫砂。
  何青纾:“..........”他本来没多留意姜盈画奇怪的言行举止,只当刚才是因为姜盈画成亲之后依旧单纯,直到看到姜盈画手臂的守宫砂,何青纾才猛然睁大眼睛:“杳杳,你手上的守宫砂..........”“嗯,怎么了?”姜盈画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臂,有些莫名道:“守宫砂怎么了?”
  “守宫砂在圆房那天就会自动消失,只有处子才会有,你不知道吗?”
  何青纾撸起自己的袖子,给姜盈画看:“我在成亲洞房那天就已经没有了。”
  “........啊?”姜盈画闻言有些奇怪,歪了歪脑袋,道:“可能是因为我体质特殊?”
  他说:“我和夫君在一起睡了好多次了,守宫砂都还在。”
  何青纾看着姜盈画茫然的脸,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姜盈画的手臂,急声道:“杳杳........”姜盈画有些不解:“.......怎么了?”
  何青纾定了定心,半晌,一个大胆地猜测忽然在心里成型,“杳杳.........”他迟疑片刻,九九都未曾说出剩下那半截话,直到姜盈画都有些急了,道:“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何青纾:“..........”他看着姜盈画焦急的神情,有些不太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犹豫许久之后,他才试探着道:“杳杳........你夫君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啊?”
  “怎么会?!”姜盈画一愣,随即超大声道:“他每天都抱着我睡觉的!”
  他这一嗓子,直接把窝在襁褓里怀里睡觉的小崽子吼醒了。
  小崽子动了动,皱了皱稀疏的眉头,随即用力握紧小拳头,哇的一声哭了。
  姜盈画:“..........”何青纾:“..........”何青纾也顾不得姜盈画和应咨房里的那档子事儿了,赶紧把孩子抱过来,焦头烂额地哄了半天,发现哄不好之后,就叫乳母把他抱下去哄了。
  看着何青纾疲惫的模样,姜盈画有些心虚,小声道:“对不起啊,青纾.........”“没事儿。”何青纾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随即道:“杳杳,我们所说的圆房,是要这样那样..........不是抱在一起睡觉,就能算的。”
  姜盈画越听越糊涂:“........那要怎么才算?”
  “就是.........”何青纾欲言又止片刻,似乎是想到什么,脸颊上微微浮上些许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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