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没多久,又被他翻出一个琉璃彩瓶。
他晃了晃,里面还有水液在晃动。
这是怎么用的?
他试了试,胡乱摸索着按了按,瓶口登时喷出一股水液,淋到他的锁骨和眼睛上。
“哎呀.........”姜盈画眼睛有点痛,失手放开瓶子,瓶子掉在桌上,摔成了碎片,里面的水液洒了他一身。
他眨了眨眼睛,等眼睛不痛了,他才手忙脚乱地起来,收拾碎片。
如墨等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见状劝姜盈画换身衣服,他们来收拾。
小侍们将碎片收拾好,姜盈画转过屏风,顺手患上了应咨给他买的裙子。
裙子实在是太薄了,就算在家穿姜盈画都有点不太好意思,换完以后赶紧爬上床,放下床帏。
小侍们本来想收拾完碎片后进来帮姜盈画换衣服,见姜盈画都换完了,也就退出去了,熄了灯。
应咨本来睡的好好的,鼻尖忽然涌入一股极其甜腻的香味。
他被那香味冲醒了,缓缓睁开眼。
怀里的姜盈画已经睡了,柔软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像一只安静的猫咪。
应咨闻到了一阵催情的依兰花的香气,而且这香气.......似乎还是从姜盈画身上传来的。
应咨浑身一热,意识到不对,赶紧推开姜盈画下了床。
姜盈画被应咨推醒,一睁眼见应咨下了床,缓缓坐直,用手揉了揉眼睛:“夫君,你怎么醒了?”
应咨踉跄着下床,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烧起来了,嗓子干的要命,他只能扑桌边,借着月华,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灌入口中。
可这并不解渴。
连应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冷静下去,只能又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忽而姜盈画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带着些许担忧和惊惧:“夫君,你流鼻血了!”
应咨:“..........”他低下头,果然见杯子里漾开一点血点。
他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杯子,姜盈画也提着裙子跑过来,扶着他,担忧地用帕子捂住他的脸,急得要哭:“夫君,你是不是病了?啊?”
应咨摇了摇头,示意姜盈画不要伸张,但姜盈画却以为应咨得了什么大病了,急得要去找大夫。
他还未往前跑几步,就被应咨拦着腰揽入怀中。
姜盈画踉跄几步,摔进他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别动.........”应咨的声音哑的要命,滚烫的额头抵在他的脖颈处,道:“我没事.........”“可是.........”“让我抱一会儿.......就没事了。”应咨的唇在他脸侧游移,沙哑缠绵。
姜盈画只好背对着让他抱。
可是应咨的体温却一直没有消下去,与此同时,还有一点不对劲从姜盈画的后腰传来。
他意识到不对劲,刚想开口问应咨他怎么了,应咨就忽然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随即放下床帏,往门外走去。
姜盈画赶紧起身,问:“夫君去哪?”
“去院里洗个冷水澡。”
应咨的手搭在门上,垂着头,将额头抵在门上,试图以此降温:“你先睡。”
姜盈画:“..........”他低下头,看着应咨,随即视线缓缓向下。
片刻后,他忽然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个机灵。
等应咨在院里洗完冷水澡,头重脚轻地进来、往床上一趟时,忽然有一个柔软似蛇的身体,缠了上来。
应咨往旁边推了推美人蛇,道:“下去,别闹。”
“夫君,我准备好了。”姜盈画说:“我刚刚看了你给我买的东西,里面有.......”他附在还在迷糊的应咨的耳边,低声道:“我给我自己用了。”
应咨:“............”他缓缓睁开眼,见姜盈胡坐在他的身上,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这才发现姜盈画穿了一件根本遮不住任何部位的裙子。
他闭了闭眼睛。
半梦半醒之间,应咨梦见自己半个身体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沼泽之中。
他想要呼救,结果刚闷哼出声,一条美人蛇就爬了过来,将他从泥沼里救走,然后安置在了山洞里。
山洞里升起火苗,应咨浑身发烫,美人蛇死死缠着他,让他几近窒息。
他想走,美人蛇却忽然长了一张姜盈画的脸,趴在他的胸膛上用指尖抚摸他,告诉他需要男子的阳气,才能蜕皮重生。
火光哔波,蛇尾冰凉,交缠上应咨的小腿。
但是蛇信是热的。
应咨缓缓睁开眼睛,伸出指尖,摸了一把蛇尾表面的鳞片,随即报复般用力按下去。
美人蛇忽然惨叫了一声,脸颊上的鳞片似有若无地出现在应咨面前。
应咨本该怕,但看着姜盈画的脸,忽然凑过去,吻了吻冰凉如玉的蛇鳞,只觉浑身的燥热都有了缓解的出口。
山洞里的火,灭了。
应咨转过头,借着月华,看见一条白蛇从自己的小腿往上爬,缠上他的腰、胸膛,还有脖颈。
最后蛇头缓缓直起,和应咨对视。
应咨看了他一会儿,片刻后伸出指尖,碰了碰白蛇的如玉般的鳞片,还有透亮的瞳仁,半晌,喃喃道:“娘子,你真美。”
蛇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应咨的脸颊。
蛇缠着应咨,安静地趴在睡着的应咨身上。
没多久,蛇腹微微鼓起。
美人蛇低下头,见状,用尾巴欣喜地拍了怕自己的小腹。
里面含着孕育后代的种子。
第30章
屋外鸟雀叽喳,晃眼的日光从雕花窗棱里射进来,落在了应咨的眼皮上,久了,如同烧火一般烫。
应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轻轻一动,就发现身上有点沉。
平日里娇养的垂耳兔此刻正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一起一伏,睡颜安详。
他浑身光溜溜的,睡裙早就已经被应咨撕碎了丢下床,被子悄然滑落,能看清姜盈画白皙滑腻的肩膀,上面还沾着几点吻痕,如同雪中落梅那般鲜明。
应咨:“.........”似乎是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应咨脸颊一热,登时转过头,用双手默默给姜盈画盖上被子防止着凉,心里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姜盈画。
正在他表面强作镇定实则内心兵荒马乱的时候,姜盈画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眯了眯眼,适应了光线之后,看见应咨,随即迷迷糊糊地凑了过去:“夫君。”
他亲了亲应咨的下巴和唇,一边亲一边道:“我昨天晚上伺候夫君伺候的好吗?”
应咨:“..........”何止是好,应咨昨天晚上都快爽翻了。
他忘不了独属于双儿身体的柔软和高热,忘不了探索其中时源源不断的快感,也愈发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已经娶亲的人会眷恋温柔乡。
但他怎么好意思说,只能揽住姜盈画,含糊不清地应道:“唔,还可以。”
“!真的吗!”姜盈画眼睛一亮,扑腾地爬上来,抱住应咨,小声道:“我会多多进益的,日后一定让夫君更舒服。”
应咨:“.........”他没说话,只是抱着姜盈画翻了个身,将姜盈画压在身上,拉起了被子。
自又是一番被翻红浪,鸳鸯交颈,婉转承欢。
两人双双睡迟,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通过下人的禀报,楚袂早就知道两个人在干什么。
所以她并没有急着催应咨和姜盈画起来,而是慢悠悠地用过餐,吩咐小厨房给应咨和姜盈画炖上滋补的汤,然后就不紧不慢地出去逛街了。
等到姜盈画和应咨起床的时候,姜盈画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不见了。
“哇,原来圆房之后真的会消失欸。”
姜盈画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臂,即是兴奋,又是好奇:“夫君,夫君你看,我的守宫砂不见了!”
还在对镜给自己扎头发的应咨:“..........”他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姜盈画的守宫砂不见了,毕竟昨天晚上,他就是借着月光,亲眼看见它消失的。
“行了,别得瑟了,起来吃饭。”
应咨随意扎了一个高马尾,换好衣服就可以出门了,姜盈画就要磨蹭很久。
他要挑和应咨相同色系的裙子,又要搭配与今日服装相合适的珠钗、环佩和耳环,等他终于收拾完的时候,应咨都快要倒在一旁的小塌上睡着了。
昨晚全是他在出力,所以他要累的多。
折腾了一晚上,醒的时候又折腾,应咨迟来地感觉到腰疼,因此两人圆房之后的几天,应咨都很老实,没有再瞎折腾。
但姜盈画却误以为应咨和他圆房之后,就和他冷淡了,大哭一阵后跑去和楚袂诉苦。
楚袂很严厉地把应咨训了一顿。
应咨心里好苦。
但出于男人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尊心,他又不能说自己腰疼,一到晚上,就只好老老实实地出力。
他一出力,姜盈画就怕他虚,就使劲儿钻研菜谱,给应咨补身子,应咨补到后面,身体都烫到在冒白烟了,应琏看到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哥哥马上就要羽化成仙,踏碎虚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