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字里行间全是企图和目的。
两人的从前种种还有此刻正在关机重启以谋求挽救的大脑让段崇明接受了这个提议。
当他再次被按到床上时,只觉得这一幕陌生又熟悉。
顾惊山没有像从前那样急迫,双腿跪坐在金主的身侧,深邃的眉眼尽是居高临下的味道。
单手抚摸着双肩上的银质链锁,指尖轻柔的力道让其下的皮肤一缩再缩,微微颤抖,冠上弱不禁风的名头。
顾惊山穿着整套西装,相比于赤裸半身的金主,不知多了多少的正经。
深邃的眼投射出钩子般的视线,一圈一圈,缓缓缠住因为呼吸轻微起伏的脖颈胸膛。
被推倒的瞬间,段崇明下意识抬眸去看一切的“罪魁祸首”。
正紧的黑色西装只露出领口的一抹白,正中的领带在此刻被一只葱白的手扯开,让这人的矜贵和不可侵犯一退再退。
当领口的几颗袖子被解开,段崇明恍若隔世般看到了那晚在酒吧门口落单的“肉”。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顾惊山双眼没有现在这般深邃暗沉。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温柔的女声传来冰冷的消息,高考完为自己皇太子送上一束向日葵的段四海此刻沉默地看着拨了七八通电话的手机。
什么谢师宴要办四五个小时?
不信邪的段四海转头拨通了陈胜良的电话。
“诶,陈老师,辛苦了,高三这一年多亏了你们这些负责的老师,我家崇明才安下心来了……”
段四海把一些感谢地话说完,才不紧不慢地道明自己的来意:“嗯,是这样的,孩子说高考完他们有个谢师宴,我想问问你们这谢师宴什么时候结束啊,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喝酒,我有些不放心,想着等结束了去接他。”
“啊,早就结束了!”
段四海的惊异才表达了一半,咬了下牙,先一步开口安慰开始着急的陈胜良:“哦哦,没事没事,我这还没回家呢,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已经到家了。”
“嗯嗯嗯,没事,就是电话一开始没打通。”段四海惊呼一声:“诶,陈老师,我不跟你说了哈,孩子给我回电话了。”
“嗯嗯嗯,好,陈老师再见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刚才还一脸笑意的段四海立马冷了脸。
“不孝子,竟然不和你爸一起过今天这个重要日子。”
越想越气,段四海先是问过一众边上的别墅有没有人,得到没人的消息后又找到个可疑的住处。
换了衣服就往外走,对司机道:“走,去南大街。”
半个小时后,到了地方的段四海轻车熟路地坐上了电梯。
有家家不回,非要跑出来自己住平层。往日便就算了,今天这种重要的日子也要让他这个老父亲独守空房不成?
段四海出了电梯,看着唯一的这一户,先掏出手机又给皇太子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段四海皮肉不笑地确认了一遍门牌号,在敲门砸门之间选择了按门铃。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的如此不合时宜,让顾惊山的下压在半空中凝滞,落下的黑发遮了他半边的脸。
神色不明的晦暗让心快跳出胸膛的段崇明得到片刻的喘息。
第38章
“叮咚——叮咚——”
按了半天都没人开门的段四海默了默,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老刘,我在崇明小区,你把十九号楼601的钥匙给我一下。”
和崇明小区相隔一个街道的北山苑, 被门铃声解救的段崇明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那衣冠楚楚只脱了领带的禽兽走出卧室,替自己开了门。
门外, 外卖小哥一脸真诚道:“您好, 您的外卖。”
见门内的人没反应,外卖小哥迟疑地收回手,看了看门牌号, 求证道:“您是‘平平无奇的藏蓝色乌金小明’吗?”
“尾号是5841?”
“嗯, 是。”
顾惊山眉宇间的郁气在看到人的瞬间散了一半, 礼貌地道完谢关上门后仔细看完外卖单郁气便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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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惊山站在门口, 垂眸仔细盯量着产品的成分,生产日期,以及使用方法。
等顾惊山单手提着东西走进卧室,床上的金主早悄悄把自己藏进了被窝。
只露了个黢黑的后脑勺给顾惊山。
顾惊山扯了扯被角,没扯动也不见着急, 只是把袋子随手放在了柜子上, 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异曲同工的家伙。
和外卖袋里的东西一样,只是换了个牌子, 也换了个型号。
顾惊山细心地把包装打开,小包装一个一个码在柜子上。
等准备好一切,顾惊山才慢条斯理地脱了外套。
窸窸窣窣的动静混着脱衣的声音,段崇明紧闭的双眸不到一分钟就被覆上的阴影打开了。
顾惊山弯眸, 问道:“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
顾惊山笑了笑,轻啄了下金主的双唇,哑声道:“买小了。”
段崇明愣愣地看着他, 心道:是吗……这家伙怎么知道他的尺码。
被柔软堵住的段崇明只能尽力张开嘴,让自己不至于被唾沫淹死,但饶是如此他的唇边也还是会滑落些许晶亮粘稠的银丝。
伸出的舌头撞上了难以阻挡的滔天巨浪,白色的浪花悄无声息地被淹没,被压制。
顾惊山没像往常一般收着劲,吻得又深又重,狠狠用舌尖碾着敏感的上颚。
硬要从那紧闭的喉腔得到些细碎的呜咽。
左手把着金主的脸,不让他逃脱分毫。
右手绕着项链,先是轻轻按了下脖颈间的隆起,得到一声不看的咕哝才消停。
拉扯着银链轻扫这一片他曾踏足的土地。
顾惊山以前最讨厌吃石榴,吐籽麻烦,不吐籽则更烦。
鲜榨的石榴汁红的发紫发黑,却没有直接吃石榴来的有感觉。
但不可否认,在二十五岁这年,石榴成为了顾惊山最爱的水果。
石榴花是红色的,泛着点橘,手将其笼罩,拢了一把紧实的花瓣。
用轻柔的力道醒花或许比水来的有用,等花瓣彻底展开,藏在中间的花蕊带着蜜,芬芳馥郁。
段崇明拉住心口的那只手,用力把嘴里的异物抵了出去,粗喘着气道:“我,我也学会了。”
见顾惊山不语,段崇明以为这人不信,伸出双手去解那不剩几颗的扣子。
等那见过几面的胸膛露出,段崇明还是抿了抿唇。
白、嫩、粉。
这三个不会在他身上出现的词在顾惊山身上出现以后怎么看怎么娇弱。
段崇明的手刚刚摸到顾惊山白皙的脖子,就被顾惊山按住。
顾惊山:“我怕痒。”
段崇明愣了,不做充分的准备怎么行。
顾惊山眼神一暗,又道:“我准备的很充分。”
段崇明错愕地看着他,“你,事先……”
“嗯。”顾惊山应了声,把自己胸前的那只手缓缓举过金主的头顶,趁人还没回神又把另一只也拉了上去。
深深地看了性感而不自知的人一眼,缓缓低下头,吻住了还想再说的人。
放任了发梢的摩挲,任由黑丝作乱。
吻了一会儿,顾惊山才退开。
一只手霸道地把金主的两只手擒住,另一只手把咬唇的牙齿分开,解救将要破口的唇。
“sjixhebdjsjsiix……”
合不上嘴,乱七八糟的输出不知道是哪国的话,期间伴随着几声奇怪的动静。
这些声音和顾惊山在电脑上听到的都不一样,低哑又性感。
“唔等等——”
段崇明话都说不全,双唇张得更开顾惊山就更放肆。
好像,有点不对……段崇明迷迷糊糊地想着,只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只被按在砧板上有待宰杀的鱼。
吃完餐前水果,顾惊山才抽出放在金主口中的手指,用自己的唇封住了想说话的人。
湿漉漉的手指无视了方才顾惊山踏足过的领地,成为解开了禁秘之地唯一的钥匙。
段崇明一下被醒了。
瞪着眼,惊恐地看着他印象中的身不娇体不软的美人。
顾惊山意犹未尽地吸了下他的下唇,撤离几分后,终于把两人之间存在的误会赤裸裸地展示在金主面前。
被松开双手,段崇明下意识想去把人推开,却不料一用力才发现自己浑身疲软,使不出一点力气。
顾惊山凝神看着他家金主,再不故作无辜,让眼底的欲念和不可忽略的掠夺倾泻而出。
“这次要给我多少钱。”
掺杂情欲的声线褪去了平日的清润,让段崇明再一次知道他要养的这只鸭不仅仅是个小黄鸭,还是想把他吃干抹净的小黄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