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雍正哼了一声,忍不住挑拨道:“可他后院之中,依旧有让人有孕,显然对你的真心不够,若是本王,有你一人足矣。”
安然难得沉默了。
雍正勾唇,显得有些得意:“你看,你也不是不在意的,对吗?”
“面条要凉了,王爷赶紧吃吧。”安然不理他,将碗放到了雍正手里,起身去将收拾食盒。
雍正吃着面条,还在喋喋不休,一点儿也不像个四十多岁的灵魂:“他若回来,定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辗转后院,若是本王在,以后就守着你一人,如此,你还希望他回来吗?”
安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王爷来的这段时间,似乎比四爷还要流连后院吧。”
雍正动作一顿,辩解道:“本王,本王那是在调查。”
“那王爷可真厉害,以身入局吗?王爷调查到了什么?”
雍正看了她一眼,不满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他回来,对吗?本王又比他差在哪里?”
安然抿唇不语。
“自讨苦吃。”雍正将面条全都给吃了,将碗筷放到桌子上,躺下来面对着里头:“本王睡了。”
见他似乎睡着了,安然将碗筷拿着轻手轻脚出了屋子,还关上了门。
关门的那一刻,雍正睁开了眼睛,眼底闪过自嘲,嘀咕道:“罢了,本就是孑然一身来的。”
待药熬好了,安然将他叫醒喝了药,见他依旧迷迷糊糊的,便让他继续睡了,叫苏培盛守着。
这一觉睡了许久,急的苏培盛自己要驾车回京请太医,那个老大夫说是因为睡眠不足加体力耗尽,待睡饱了,自然就醒了。
安然见雍正已经退了烧,脸色也好了许多,便让苏培盛再等一等,自己偷偷在药里加了灵泉水。
太阳自东方升起,洒下一地金辉,安然起床吃了早饭,熟门熟路地来到雍正屋里,就见他竟然已经醒了,而苏培盛正在喂他喝茶水。
“什么时候醒的?”安然心里也颇为高兴。
床上的男人喝了茶,干涩的嗓子好了许多,对着安然温柔一笑:“今儿早上醒的。”
安然眼睛一亮,坐到床边试了试他的额头,连声问:“身体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头疼不疼?冷不冷了?”
“不冷了,头也不疼,一切都好。”胤禛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手心,先是示意苏培盛出去,见他关了门,这才道:“他自己陷入了沉睡,似乎不想再醒了。”
安然一愣,继而紧张道:“他若不出来,那咱们怎么找到幕后之人?”
胤禛安抚道:“他给我留了东西,放心吧。”
“那就好。”安然觉得雍正来的怪,走的也怪,但既然有线索了,那她也不再纠结,看向胤禛道:“四爷可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叫厨房做。”
“随便什么都行,叫苏培盛去吧,你陪着我待一会儿。”胤禛道。
安然刚想说好,就听门被敲响,传来弘昭和嘎鲁玳兴奋的声音:“阿玛真的醒了吗?敲门怎么没人应声?”
“或许是没听见?”
“咚咚咚!”
安然和胤禛对视一眼,胤禛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叫他们进来吧。”
还好弘昭和嘎鲁玳再有几年就能。。。
他的目光停在安然凸起的肚子上,突然就有些想叹气,这还有两个孩子呢,什么时候才能有二人世界?
第256章
证据
胤禛醒了,安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吃了午饭之后就觉得困得难受,胤禛陪她睡着后,轻轻出了屋子,来到雍正原本的房间。
房间里面就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没什么看起来十分特别的东西,也没有留下什么独属于雍正的印记,胤禛来到书桌前坐下,按照自己的习惯随手一摸,就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盒子。
“果然在这。”胤禛笑了,将盒子打开。
最上面是几幅卷起来的画,胤禛小心翼翼打开,就见画面上一家四口,雍正和弘昭扛着锄头,安然坐在院子里做针线,嘎鲁玳腻在安然身边,也不知说了什么,正开心地笑着。
几幅都是差不多的场景,只是时间,人物动态皆有所不同,但看上去十足的温馨,最后一卷,倒是空白,只有两个大字:如何。
“幼稚。”胤禛哼了一声,还是小心地将画卷放到了一边,又开始翻看下面的东西,依旧是一沓纸,上面的东西,却让他脸色一变,竟然是老八私下和朝臣的往来记录,以及十四和军中将士的来往证据。
夺嫡之争,心软是大忌,这是最后一行字的内容。
胤禛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盒子最底下,只有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字:钮。
钮?胤禛眯眼,钮祜禄氏?但旁边的这是什么,一朵花?
出去将近半个月的王爷终于带着舒福晋回府了,后院众人是既酸涩又高兴,虽然嫉妒安然似乎宠爱依旧,但好歹人是回来了,那日子就有盼头了。
前院,胤禛在书房里坐了许久,终究是叫来了人,沉声吩咐道:“去,把这份资料送到直郡王那儿。”
年纪小的弟弟已经开始觊觎年长哥哥们手里的权利了,不知道这位老大哥会不会这般慷慨,至于老八的这份证据,先留着,还不到时候。
将这些事情处理完,胤禛转去了后院,带着苏培盛和高无庸等人,直接去了茗烟阁。
茗烟阁内,钮祜禄氏正坐在廊下晒太阳,她旁边的那株绿植依旧绿油油的,但是奇怪的是,最近似乎并没有任何生长。
“给王爷请安。”
门口传来动静,钮祜禄氏从发呆中回神,惊喜地站起身来,行礼道:“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没想到王爷刚回来,第一个看望的竟然是她,难道?
钮祜禄氏眼底闪过欣喜之色。
胤禛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钮祜禄氏旁边的那盆绿植上,眼睛眯了眯,淡声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妾身在晒太阳呢,今儿太阳好的很,晒上一会儿,倒是比在屋里摆着炭盆强。”钮祜禄氏娇声道:“王爷快请坐,芳绫,快上茶。”
胤禛也不管钮祜禄氏有没有座位,直接就在钮祜禄氏原来的位置坐着,手边正好就是那株绿植,他顺手就摸了摸。
“王爷!”钮祜禄氏下意识阻止,见胤禛皱了皱眉,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过于尖锐,赶紧柔声道:“王爷,这株花苗根茎上的刺利的很,您小心别划伤了手。”
她伸手想要把这盆绿植端走,却被胤禛给按了下来。
胤禛皮笑肉不笑的道:“放下吧,这般冷的冬季能见到这么绿的花苗,倒是新鲜,不知是哪种花,竟能还能在大冷天里长的这般有生命力?”
钮祜禄氏眼神心虚地闪了闪,强笑道:“这,这只不过是,是妾身以前偶然得的种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花种,前段时间突然翻到了,妾身想着日子无聊,便随便拿了个花盆种了,谁曾想竟然真的发芽了。”
“是吗?”胤禛扯了扯,这根茎长的着实奇怪,无花无叶无分枝,只有倒刺蔓延整个根茎。
钮祜禄氏的心都跟着胤禛的动作起伏着,她忍了又忍,终于在看到胤禛拨弄土的时候忍不住上前:“王爷,这不过就是株普通的花苗,您见多识广,怕是也不觉得稀罕,不如妾身就把它搬走吧。”
她怕胤禛不让,速度极快地就捧花盆要走,胤禛本就防着她的,见此情景手臂一动,装作不经意般挥到了花盆。
“啪!”
花盆碎了,那本来绿油油的根茎忽然就枯萎了,生命力在一瞬间转瞬即逝。
“啊!”
钮祜禄氏尖叫一声,慌忙蹲下来,也不嫌弃脏,像是魔怔了一般将泥土拨开,直到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东西。
找到了。
钮祜禄氏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谁曾想刚碰到东西,一只脚就直直踩在了她的手上。
“啊!”这次是痛苦的声音。
胤禛弯下腰,将钮祜禄氏要拿的东西拾起来,这才放开了脚,细细打量手里的东西。
这是,西方的十字架?
他将东西放到钮祜禄氏眼前,阴沉着脸问:“你能告诉本王,这是什么吗?”
钮祜禄氏慌乱地狡辩道:“这,这个妾身也不知道是什么,妾身种下的明明是一颗花苗的种子,不知道为何里面会有这么个东西,对,妾身不知道这是个什么。。。。”
“不知道?”胤禛冷哼一声:“可本王怎么听说,你对这盆花爱若珍宝,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呢?”
“没有没有!”钮祜禄氏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妾身只是觉得这花苗有些奇特,这才放在身边养着,平时的照料,都是,都是芳绫做的,对,是芳绫照料的,一定是她,在妾身不知道的时候,放了个如此古怪的东西!”
端着茶过来却被这一番乱象吓住的芳绫见钮祜禄氏指着自己,胤禛冷厉的视线也随之投注在自己的身上,慌的直接就跪了下来,一套茶具带着茶水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