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昨天多亏了沈棠提醒,嬷嬷赶回去,一搜查,果不其然从那小公公的住处搜出了一小包药粉来,不确定是不是导致叶贵妃腹疼不止的毒药,嬷嬷赶紧收了起来。
  这边前脚搜查完,后脚叶贵妃的人就到了。
  叶贵妃腹疼不止,吃的喝的用的东西都查过,都不知道毒下在哪里的,碧桃也出现了一样的症状,查起来就方便多了,而且于此同时,浣衣局里负责洗叶贵妃衣服的宫女也中毒了,显然,毒是下在叶贵妃的衣服上的。
  因为叶贵妃接触的最早,时间最久,所以毒发的快,另外两宫女,只是触碰到了,毒性轻微,发作的也慢。
  知道毒是下在衣服上,凡是碰过叶贵妃衣服的就有嫌疑了,然后顺藤摸瓜,一下子就查到皇后宫里那小公公头上了。
  叶贵妃认定是皇后指使小公公给她下毒,不让她陪皇上去宁王府喝喜酒,要搜查小公公,当时许皇后不在,嬷嬷阻拦,被叶贵妃的人摁住,叶贵妃的人将小公公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但什么都没找到。
  皇后在御书房得知叶贵妃的人去她的寝宫,搜她的人,当即就状告叶贵妃对她这个皇后不敬,要皇上给她做主。
  皇上知道叶贵妃和许皇后不对付,但闹到这种程度还是第一次,皇上就去了皇后寝宫。
  到的时候,叶贵妃的人刚搜查完,许皇后问道,“搜出来什么了吗?”
  叶贵妃的人理亏,支支吾吾。
  许皇后跪下请皇上给她做主,道,“叶贵妃宫里一个宫女,因为怀疑臣妾宫里的人,就直接派人来搜,是没有将臣妾这个中宫之主放在眼里,臣妾有理由怀疑那宫女是倒打一耙,臣妾请皇上派人搜那叫碧桃的宫女!”
  叶贵妃的人搜小公公的屋子,要搜出证据来,许皇后无话可说,现在都没搜出来,叶贵妃对皇后不敬之罪是坐实了的。
  现在许皇后要搜那小公公的屋子,皇上要不允许,就太偏袒叶贵妃了。
  皇上准了。
  这一搜,果不其然从碧桃的枕头夹层里搜出了毒药。
  太医检查,正是叶贵妃所中之毒。
  嗯,赵嬷嬷怕毒药在自己身上,万一被搜到,毒害叶贵妃的罪名就扣她头上了,可扔在凤鸾宫哪里都不放心,赵嬷嬷就让人把毒药送去长春宫了。
  叶贵妃得圣宠,十几年如一日,也没能撼动许皇后的后位,许皇后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长春宫里也有许皇后的人。
  在许皇后请皇上搜碧桃的屋子之前,毒药塞碧桃屋子里去了。
  局势瞬间逆转,本来该有口难言的是许皇后,现在变成叶贵妃了。
  叶贵妃给自己下毒,阻拦皇上去宁王府喝喜酒,还栽赃给许皇后,但因为毒药是在碧桃屋子里搜出来的,这罪名扣不上去,只能揪着叶贵妃御下不严,身边人给她下毒,还被宫女牵着鼻子走,冒犯皇后。
  叶贵妃让人搜许皇后的人屋子,这是事实,皇上就算再宠爱叶贵妃,也不能不罚。
  叶贵妃说自己是病糊涂了,才做下这样的错事,然后咳嗽不止,几近晕厥。
  皇上斥责了叶贵妃好几句,罚俸一年,然后以皇后受委屈了,赏了许皇后不少东西,至于那叫碧桃的宫女,则被当众杖毙。
  碧桃一口一个“贵妃娘娘救奴婢”,被嬷嬷拿东西捂住嘴给拖了下去,许皇后倒是想碧桃招供出叶贵妃来,但碧桃对叶贵妃忠心,一个字也没透露。
  第270章
  请客
  这事昨天在宫里闹的沸沸扬扬,不可避免的传出宫来。
  丫鬟把知道的都禀告王妃知道,王妃看向沈棠。
  昨天要不是沈棠进宫了,及时把碧桃和凤鸾宫那小公公是同乡的事告诉许皇后,许皇后毒害叶贵妃的罪名,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起了。
  只是听到碧桃那宫女的名字,就能知道叶贵妃的算计,沈棠的聪慧,着实让王妃刮目。
  王妃不知道,沈棠前世陪王妃进宫过不少回,在齐王登基之前,大皇子和许皇后就一败涂地了,那个小公公可能是帮过叶贵妃,在许皇后被打入冷宫后,那小公公反倒进了长春宫,为叶贵妃奔前跑后。
  那时候叶贵妃已经是胜利者,小公公和碧桃是同乡的事也无需再隐瞒,在许皇后身边当差多年,还能在许皇后败后,进长春宫,显然是叶贵妃的人无疑。
  不管那小公公是不是与叶贵妃下毒有关,沈棠将小公公和碧桃是同乡的事告诉许皇后,许皇后都会去查,算是帮许皇后除掉一个隐藏的威胁,也不枉豫王帮忙保举她四叔。
  只是没想到会刚好是,算是帮了许皇后大忙了。
  岂止是大忙,许皇后事后想想都后背发凉。
  王妃倒没说什么,沈棠又待了一会儿,就回沉香轩了。
  书房内。
  谢归墨在看兵书。
  门被敲响,小厮进来道,“世子爷,豫王差人送来个锦盒,还有一张请帖。”
  小厮将东西送上。
  谢归墨接过请帖,打开。
  豫王亲笔写的请帖,请他去得月楼吃饭。
  谢归墨又打开锦盒,锦盒里装的是两颗大东珠。
  前几日他才请豫王吃的饭,怎么今儿请他吃饭,请吃饭就算了,还送他两颗大东珠?
  谢归墨觉得奇怪。
  昨天沈棠走的时候,长春宫发生的事,沈棠自己都不清楚,也就没和谢归墨提了,是以谢归墨并不知道。
  沈棠回沉香轩后,就去书房找谢归墨,把刚刚知道的事告诉谢归墨知道。
  谢归墨失笑,“我说豫王怎么突然给我下请帖,还一并送来两颗大东珠,原来是为这事谢你。”
  谢归墨将锦盒递给沈棠。
  沈棠将锦盒打开,里面两颗大东珠,浑圆莹润,价值不菲。
  豫王派人送了请帖来,谢归墨肯定要赏脸,午饭就没法陪沈棠吃了。
  差不多快要到吃午饭的时辰了,不便让豫王久等,谢归墨就出了府,骑马到得月楼。
  结果他到的时候,不止豫王到了,萧珣、楚翊还有陆离都在。
  谢归墨笑着坐下,“我还以为豫王就请了我一个。”
  萧珣笑道,“确实是只请了你一个,我们是蹭饭的。”
  他们几个是得月楼的常常常客,在得月楼请客,碰到他们的概率不是一般的大,既然碰上了,肯定一起吃啊,人多吃饭热闹。
  豫王也喜欢和他们一起吃饭,抢的菜都格外的香一些。
  人不少,更是叫了一桌子的菜,好酒更是管够。
  觥筹交错,有说有笑。
  豫王被楚翊带着划拳,之前没人和他玩过这个,输了不少回,被灌了不少的酒。
  侍卫站在一旁看着,想阻拦,又不敢,难得看到豫王这么高兴,这些年和齐王争储君之位,说话做事格外小心谨慎,唯恐被齐王抓住把柄,被皇上训斥,哪有这样笑的畅快过。
  侍卫知道豫王一向羡慕谢归墨有楚翊他们几个好兄弟,如今他们也能玩到一块了,侍卫也怕阻拦,扫大家的兴。
  罢了,豫王现在分府了,偶尔喝多一些,皇上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
  再者,有靖阳王世子他们帮豫王,何愁储君之位不是囊中之物。
  几人玩的高兴,声音大的隔壁屋子都能听见,昌平侯世子看到豫王进得月楼,特地换了紧挨着他们的包间,结果听了半天,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甚至——
  有种豫王被他们带坏了的感觉。
  昌平侯世子,“……”
  隔壁猜拳划酒,玩的是不亦乐乎。
  正玩的高兴呢,突然门被叩响,正在划拳的楚翊和陆离停下来。
  “世子爷……”
  门外喊了一声。
  萧珣道,“是我的人。”
  “进来。”
  小厮推门进去,高兴道,“世子爷,王妃让小的来告诉你一声,亲事定下了,让你放心。”
  萧珣,“……???”
  萧珣只觉得头有些晕乎,酒劲忽然就上头了,他嗓音在飘,“你再说一遍,谁的亲事定下了?”
  小厮有点懵,世子爷的酒量可不差,怎么醉成这样了,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小厮道,“您和工部尚书府赵大姑娘亲事啊。”
  萧珣,“……!!!”
  萧珣猛然站起来,身子摇晃,差点没站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厮道,“上午王妃出府,就是去给你提亲去了啊。”
  楚翊看着萧珣,“昨天归墨兄让我提醒你,喜欢赵大姑娘就早日上门提亲,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亏得你昨天还口口声声说没这回事,结果今天就把亲事定下了,你这也太不把我当兄弟了。”
  萧珣嘴张了张,愣是没能说出来一个字。
  昨天谢归墨送沈棠和王妃进宫,半道上碰到楚翊,知道他是去找萧珣,就让他带话,省得自己再跑一趟。
  萧珣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看向小厮,“母妃怎么会突然去赵家给我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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