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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又咋了 第24节

  徐培因说:“好吧,我给你拍一张看看。”
  “可以吗?那太好了。”梁璋嘴角的笑意快压不住了,忙退开半步,站直了身子。他有些多余地理一理领口,培因哥的车窗很快升上去,车子启动,消失在车库的转角。
  半个小时后梁璋微信收到培因哥发来的照片,一捧插在花瓶里的郁金香开得饱满,构图似乎是很讲究的。
  第33章
  白天喆对于徐培因要带梁璋一起去吃饭这事没什么异议,毕竟早在vivian坐这个位置时,饭局就时常领他一起。流水的总监,铁打副总,白天喆也算是和梁璋一起吃过很多次饭,很亲切地说:“你带小梁很合适,他蛮能喝的,今天好几个爱灌人的,尤其那个邱董,他灌你的话就让梁璋喝吧。”
  梁璋倒是很乐意:“放心让我喝吧,不是我吹,这么多年喝倒我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
  徐培因听了笑一下,轻轻摇头,他是看白天喆:“不还得看谁坐主位吗?人家真要请我喝酒,我不喝,不就是不给学长面子?”
  他穿了一身蓝色西装,设计简单但颜色在人群中属实扎眼,如果不是骨相优越,这种大胆的颜色很容易穿得突兀,也得是徐培因唇红齿白,反而衬得人明亮。 梁璋看他领口别的胸针,在那一满盒里实在不算隆重,他不是有意做明星,这和平时相比并没有打扮很过。但进了包厢,不论男女目光还是被拉过来,徐培因总是视觉焦点的。
  “这是我在法国读书时的学弟,徐培因。”白天喆揽着徐培因笑眯眯和大家介绍,语气带些调侃,似乎真是看后辈,颇有自豪感,“哪里都好,就是太忠心,我挖墙脚挖好几年才请回来,可得好好压榨一下。”
  桌上人都笑起来,各类探究的、欣赏的、讶异的眼神都停在他身上。徐培因低眉带笑,适时接话:“学长谬赞了,工作而已,谈不上忠不忠心,都是在在其位谋其政。”手边是早斟好的酒,他顺势拿起杯子起身,朝白天喆举杯示意,笑盈盈道,“不过白哥是我的伯乐,今天我要先提一杯敬白哥,也敬大家啦。”杯子浅,他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展示了空杯。
  包厢里客人也都十分配合,立刻响起掌声,很快有客人说:“小徐年轻有为,白总这墙角挖得值啊。”大家都笑起来。
  “不只是工作能力,小徐看外表也很出众。没考虑过往明面上发展吗?可以做项目代言人之类的。你知道,现在大家都爱看美人,尤其是工作能力好的。”开口的是白总说的邱董,她应该比vivian年纪要大,财色养人,面貌看着只有三四十岁。她语调温和,眼神却是极审视的,“真该上几档节目,你知道现在捧人是很容易的。”
  梁璋对酒局十分熟悉了,这种场合,座次永远是最直白的权力分布图,就算白总是个玩咖分座也是按规矩的。包厢正中的主位是邱董,她无疑是今晚最重要的人物,白天喆做东是坐她左边,往下才轮到徐培因和他这些陪客。
  谁的面子不给都不能不给邱董的,梁璋环视一周,众星捧月,大家都是奔着邱董“欣赏”来的。于是她的话头放在徐培因身上,众人便自然而然不会移开目光。
  她的话其实有些轻佻了,这在饭桌上不陌生,但因为在说培因哥,梁璋有一点不舒服。
  他偏头看徐培因,果然,还是完美无缺的笑容。
  “邱董抬爱了,上电视都是年轻人去的。我要是跑去上电视,白哥可就亏大了。”徐培因添了一杯敬她,“姐姐这么捧我,我又得提一杯,我喝了,您随意。”杯子相碰,声音清脆,灯下玻璃流光溢彩。
  这家餐厅偏中式,客人落座后熟悉一圈,便进了些美貌的服务员进来介绍特色菜式,还有一些茶艺表演。有愿意喝茶的喝茶,但大部分人还是要喝酒。梁璋也和旁边人聊着,只是余光看徐总,徐总的酒杯一直没有闲过。
  又有人举杯特意走过来,梁璋认得,便蹭到徐培因耳边说:“这是飞言的市场vp,陈柏。”飞言是国内头部社交平台,与千合的合作关系算是融洽。
  徐培因微微点头,示意听到。
  陈柏果然是冲着徐培因来,抓住他的手握两下,手稳稳地举起酒壶往他杯子里倒,边说:“早听闻徐老弟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怪不得在裕景的时候都说裕景市场全是帅哥。我必须要跟你喝一杯!”
  “我也早想认识您,梁璋才和我说过您,是个特别爽快的人。”徐培因没有推辞,依旧是笑着举杯,“我先干了。”又是利落地一饮而尽。
  陈柏自然也认得梁璋,两个人顺势寒暄几句,他又要把酒瓶往徐培因这边斜。梁璋看了,便把自己的杯子挤过去。
  “陈哥,别灌我们徐总了。”他眨眨眼,“他都喝水饱了,半天吃不上一口菜的。再说,是咱俩认识得更久,你这么喜新厌旧,我都要吃醋了。”邱董的酒他挡不了,陈柏还是可以的。
  陈柏忙摆手:“嗨,都认识这么久的兄弟,是徐总太少见我才要抓紧多喝几杯啊!”他转头看徐培因:“可以吗?”
  徐培因往后靠一点,笑着说:“我确实不胜酒力了,得托梁璋帮忙才能跟陈哥你喝。”
  梁璋闻言立刻一饮而尽,动作干脆,面不改色放下杯子,再添酒:“来吧陈哥,咱们总有机会喝。”
  梁璋忙着替培因哥挡酒,不过许多酒是避不开的,尤其是指名道姓要敬的,他也没办法。邱董尤其爱指他喝酒,梁璋头次来有邱董的局,算是体会到白天喆为什么说她喜欢灌酒。她也不是爱潜规则,只是不论男女老少统统灌酒,平等地爱看人酒后失态。一场下来,白天喆是早跑了,他总有理由,说自己回去晚了老婆守空房,然后把善后的活儿丢给梁璋。
  到了后半段,邱董频频找徐培因碰杯,她分明是看上了徐培因的脸,一杯接一杯,眼里的直白让梁璋坐立难安。徐培因始终笑着接,对邱董一点也不退拒。直到邱董也有七分醉意,梁璋才放心地接过来,他替徐培因喝,邱董也很通情达理,换成灌他。
  “好了,我不跟你喝了,小伙子我喝不过啦。”邱董八分醉的时候,饭局便十分尽兴了,很快到尾声。
  梁璋还算清醒,白天喆让他收尾也是因为他酒量够好,足够把每位宾客都招待好送回去。在座许多东倒西歪了,梁璋还在吃凉菜,想着再吃几口,顺便打量残局情况。有人趴倒假寐,有人红光满面还在侃大山。
  他这时看徐培因也不用避讳,就着黄瓜,直接转脸看。培因哥没再喝酒了,手扶着额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中心的汤,不知道是困了还是醉了。
  从梁璋的角度看,他头发喝散了些,有些凌乱的贴在额角鬓边,但因为这张脸,很难显得狼狈。不如说是因为头发有点乱,才让人发觉这不是一件美丽的工艺品,是有生命的。徐培因太白了,光下颈部淡青色的血管映得他仿佛透明一般,又因为白,很容易被酒精染红了。面色淡粉,嘴唇就是殷红的,他毫无戒备心地张开嘴唇,露出一点白牙,只是盯着那锅汤,好像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梁璋没喝醉,咬着筷子发愣,酒精好像突然逆袭而上,不断冲击他的神经,叫他赶紧醉倒好了。他咬咬牙,觉得不能再坐在这里。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东西拉扯自己,一低头发现是徐培因的手,松松扯住他的衬衫衣角。
  徐培因发觉他要离席,仰着头望他,口型在动,但梁璋没听到声音,只看见唇上沾了一层水光,这个角度才看到。
  “什么?”梁璋俯下身,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哥,太吵了,我没听清。”
  徐培因用气声问他:“你去哪儿?”
  梁璋说:“我去洗手间,很快回来。”他抓着培因哥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松开,桌子挡着没人看,就又捏了两下。“你要喝汤吗?我给你盛一碗,胃里舒服点。”徐培因点头,他就站起来盛了一小碗,汤锅下一直有加热,还是热的,他把勺子放进去又多嘱咐一句,“小心烫。”
  梁璋必须很快去卫生间处理了,他咬着牙尽快释放一些没出息的欲望,然后用冷水洗过脸,对着镜子确认已经恢复了冷静模样,才出来开始安排后续宾客。
  他回来的时候徐培因正被另一个人拉着聊天,对方已经大舌头了,开始吹一些无聊的牛,而徐培因很有耐心地听。
  “好了王总,您怎么回去?我帮您叫个代驾吧。”梁璋过去熟练地把人拉起来,安置到一个座位上。
  能叫代驾的都叫代驾,梁璋一一跟着人送进车里;有几位挪不动的他也定好附近的会所房间,叮嘱好前台准备醒酒茶和热毛巾,人醒了就给他发消息。等到最后一位离开,梁璋回到桌边,见培因哥垂着脑袋,用手指无意识转着酒杯,那碗给他盛的汤下去了一点。
  “培因哥,”梁璋走近了,低声叫他,“都回去了,我们也走吧。”
  徐培因没有反应。
  明明刚刚还陪着梁璋跟邱董告别了,梁璋以为他还是清醒的,现在看来竟是完全醉了。
  梁璋蹲下来,看他垂着的脸,眼睛是闭上了的。于是戳戳培因哥:“徐培因,还能走吗?”
  徐培因很慢地睁开眼,并没有被突然出现蹲在自己身边的人型吓到,他只是很费力抬起眼皮,花了些时间认梁璋。
  “徐培因……”
  徐培因点头,嗓子哑哑的:“能。”
  梁璋笑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呆的培因哥。如果是早上的培因哥可能就要生气了,这次在酒精加持下,被梁璋叫醒,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烦躁的神色,而是十分听话,扶着椅子把手想站起来。
  梁璋自然不放心他一个人走,赶忙站起来扶住徐培因的胳膊,把他从椅子里托起来。徐培因有一点站不住,踉跄走了两步,本能把重心靠在他身上。服务员看到想过来帮忙,梁璋挥手说不用了。他叫好代驾,要亲自把徐培因送回家。
  又是第一次,第一次喝醉酒,第一次一起坐在车后排,第一次徐培因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肩头睡觉。梁璋处理完所有事情,神经松懈下来,人在暖风中也困倦了。但肩上的培因哥太珍贵,他不想犯和电影院一样的错误,于是盯着窗外拧了好几下大腿,硬撑着不让自己闭眼。
  “培因哥,你还醒着吗?”他低声问,没有回应他又轻轻喊了一声:“徐培因,徐培因?”
  代驾开得平稳,徐培因好像真的睡着了,呼吸细细的,头发垂在他颈边。好在培因哥现在没有问他香水味,他现在只能闻到蒸腾的酒精味道。梁璋抿了抿嘴,试探着抬起手指,戳了戳培因哥的侧脸,手感很好,软软的、有一点滑腻。几下都没反应,他便放松了呼吸,张开手掌放到徐培因脸边对比。
  这样好像对比不出来……梁璋脑中衡量大小的模块失灵了,他左看右看都分不出哪个更大一点,只能将手掌轻轻覆盖在徐培因的脸上。
  都罩住了,他想,应该是我的手比较大。
  梁璋的手掌从下巴包到额头,徐培因呼出的热气洇润了一块掌心。他按捺不住,手指在脸颊上缓慢摩挲了一下。培因哥脸上的皮肤很滑,因为用了很多很贵很香的擦脸油。梁璋捏住他的下巴,将整张脸揉在掌心里,麻糍团似的捏来捏去。徐培因平时是很难做出这种表情的。但他手上有健身的茧子,磨得人脸上糙疼,又捏了几下,醉着的培因哥眉心皱起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只是梁璋现在听觉也不是很灵敏,不确定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他只能耳朵贴过去,反复试验确认,每次手指用力一点,徐培因就会从鼻腔震出一点音,捏一下有一声。梁璋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把徐培因闹醒了。
  徐培因睁开一点眼睛,睫毛上都是困倦的水花。他两手抓住梁璋捏自己脸的手腕,很无力地推。
  “脸疼……”
  梁璋立刻松开了:“对不起。”徐培因没跟他说没关系,紧了紧自己的外套,又歪倒在他肩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他后知后觉自己的幼稚,摸着自己的掌纹,接着把手背后。
  又过十几分钟,周边风景熟悉起来,梁璋知道是到徐培因家了。代驾师傅看他把人抱出来很辛苦,好心询问:“需要我帮忙吗?我把他背上去吧。”
  “不用不用,辛苦了。”梁璋正想自己把人抱上去,车门打开进的风太冷了,徐培因被吹醒了,睁开眼推他,自己慢慢出了车门。
  结过账代驾师傅走了,梁璋也清醒很多,他把车钥匙放回培因哥的口袋,问他:“你醒了吗?想不想吐?我送你上去吧。”
  然而徐培因只是眯着眼睛瞧他,回不了话。原来只是睡醒了,还没酒醒。
  梁璋起了坏心思,笑着诱骗他:“我牵你走好吗?”培因哥抬起眼皮认真打量了他两秒,好像在分辨他这句话的意思,最后伸出了手,轻轻贴到他的掌心。
  相连的手心热热的,梁璋的心被火柴划过似的爆出光彩,他往前迈一步,培因哥就跟着他动。两人手牵着手,影子让路灯看着纠缠在一起。梁璋试着停下,徐培因也停下。就这样一路无声到家门口,梁璋拉着他的手解开指纹锁,把寒风关在室外。
  贵价小区的地暖一向给力,一进屋热气便扑面而来,暖得人燥热。梁璋低头帮徐培因解开围巾,再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蹲下,徐培因也明白他是帮忙换鞋,很贴心地扶着他的肩膀抬脚,踩进拖鞋。梁璋抬头,徐培因还是很安静,头发遮住额角,顺从得过分。
  哥的酒品十分好,不会闹,不犯倔,也没有吐过,很好收拾。梁璋不确定徐培因第二天醒来会不会断片,不好意思给他洗澡,但决定帮他换套家居服,睡觉舒服一点。
  “我帮你换衣服好吗?”梁璋摸摸他的脸,“睡衣软,同意的话就点头。”
  徐培因点头,那如果明天他要再翻脸不认,梁璋会申诉的。
  “抬手,我帮你脱掉。”梁璋哄着他。
  但其实徐培因的表现根本不用哄,他大概从小就很让家长省心,任梁璋给他解开扣子,露出锁骨、胸膛,到腰线。他胸膛还有点泛粉,其余大部分肌肤都是白,梁璋发出指令的时候就抬手,不说话就一动不动。
  梁璋在给他换睡裤的时候发现自己手心已经被汗浸湿了,他让暖气蒸得眼睛发红发干,愣了许多秒晃着脑袋告诫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灯开的时候培因哥会不高兴。
  “戴隐形了吗?”徐培因坐在床上,梁璋捧着他的脸仔细看,眼里有没有隐形眼镜的轮廓,“好像是戴了,你可以自己摘掉吗?”
  徐培因说:“可以啊。”
  梁璋喉结滚了滚,还是忍不住把人扑在床上。只是接吻应该不会不开心,他们吻过很多次了。梁璋着迷似的望培因哥的眼睛,徐培因很茫然,并没有阻拦他。于是梁璋咬着他的唇瓣,尝他嘴里酒气的残余。
  尝不出来,但培因哥的一切都好吃,梁璋酒意又上头,罩在徐培因身上含着那双嘴唇吃了很久。
  徐培因终于制止他了,膝盖顶着他的小腹。“……不要。”他很疑惑,偏过头躲梁璋的吻,“不是……要摘隐形眼镜吗?”
  “啊……”梁璋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脸,“是,是,你去吧,自己可以吗?”
  徐培因点头,他独立走进浴室,那里响起水声,他摘掉眼镜自己开始洗漱。
  梁璋留在浴室外,坐立难安,他好多次伸手放在裤裆上,又放下了,觉得不该在这里做荒唐事。他干脆站起来,从卧室走到客厅,看看要不要帮培因哥把脱下的衣服洗了,或者能不能干点别的活。
  他走到客厅,看见茶几上的花瓶,上礼拜他送的郁金香还没凋谢。梁璋忍不住拿出手机,找聊天记录里那张照片,对比着推测徐培因是在哪里拍下这张照片的。
  照片是平视着花瓶的,那培因哥要蹲在茶几边上拍,梁璋想,或许是趴着。他努力凹角度复刻一张,但怎么拍好像都差点意思,他确实如培因哥说的缺点审美。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梁璋回头,看到徐培因湿漉漉走出来,应该是还洗了头,但没有吹干。
  “要擦干净啊,不然感冒了。”梁璋笑培因哥笨,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你喝醉酒了都这样吗?还是故意的,徐培因,你勾引我是不是?是不是?”培因哥任他揉搓着,就那样定定看着他。
  “别看我了……”梁璋被看得不好意思,“你看我,是不是要我亲你?可以亲吗?”
  他把徐培因慢慢放倒在沙发上,脸贴过去:“亲一下吧……两下呢?亲三下也可以吧?”梁璋也该喝解酒茶,他兜里有解酒药的,但是因为微醺忘记了。
  “不要。”徐培因说。
  “为什么啊?”梁璋不当回事,嘴也凑过去,结果又让徐培因躲开,只擦到脖颈。
  “不要!”徐培因很认真地说。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嘴角向下,莫名有股委屈相。
  “你难道还喜欢我吗?你对我这么不好,还算喜欢我吗?”他瞪着梁璋说,“亲我干嘛?你都这样对我了……我不想你亲。”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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