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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澳游戏 第103节

  海风无情,亦将文雅的孟先生发丝吹乱,此刻他却没闲心去管,只用着女孩所唱的那双动人双眼,眸光缱绻的注视着她。
  他眸中似渊海,掩在其中海域因为她的演唱在沸腾高涨,那眸中似藏着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深情,是情深似海,是柔情似水。
  孟行之迫不及待的奔向沈晗黛,将她从台阶上抱下来紧紧的拥在怀中。
  《喜欢你》的伴奏还在继续,他们的亲密相拥引来路人的侧目。
  可一向沉稳的孟先生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想搂着怀里的女孩,俗套的想让时间静止在一刻。
  这一刻哪怕只有一秒,孟行之也想同沈晗黛天荒地老。
  维港亮起灯光,海浪轻轻吹拂,女孩乌黑的长发被再度吹起,有那么一瞬与孟行之的鬓发缠绕在一起。
  孟行之轻轻的放开沈晗黛,随后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为沈晗黛亲自戴上。
  沈晗黛拿起项链上的吊坠往眼前一亮,“uncle,这不是你一直戴的戒指吗?”
  黑色的冷金属材质,戒指上镶嵌着一颗栩栩如生的龙头,龙目用罕见的黑宝石点缀,价格必定是不菲的,但这个风格和19岁的少女格格不入。
  “是。”孟行之拿起吊坠,为她重新放进领口里,“现在归你了。”
  沈晗黛尚且不知这龙头戒指有何含义,“为什么?”
  “因为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沈晗黛眼角眉梢的笑容顷刻消失,困惑与不安在她眸中生出。
  孟行之立刻说:“不要胡思乱想,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带你一起。”
  沈晗黛这才放下心来,但与男人离别她是难过的,“uncle要去多久呢?”
  孟行之默了几秒,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许半年。”
  “这么久?”沈晗黛抿了抿唇,又马上安抚自己,“没关系,uncle没有时间我可以去找uncle……”
  “不可以。”孟行之搂抱住她,“这半年我们见不了面,你也给我打不了电话。”
  在她流露出不安之前,他又垂下眸,长睫掩住眸中情绪,用很轻的声音说:“你过20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就能见到。”
  不是半年,可是离沈晗黛生日还是有好几个月,心口那些蜜意都被分离的酸楚覆盖。
  但她相信孟先生,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离开她这么久,他肯定是要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带上她才会这样。
  沈晗黛不想做不懂事无理取闹的女友,她在他怀里安静许久,哽咽说:“我等你。”
  孟行之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
  “黛黛。”孟行之轻声叫她昵称。
  沈晗黛轻轻应:“嗯。”
  “不要不安,不要伤心。”孟行之柔声,“哪怕我不在你身边陪着你,你也要在心里记住,孟行之只钟意沈晗黛。”
  “onlyyouaremyonlypreference.”
  ——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偏爱。
  沈晗黛听懂,眼眸渐渐生出热雾。
  她问出心里的不安,“……分开的这段时间,我们会分手吗?”
  “不会。”孟行之收拢手臂,语气坚定的对怀里女孩承诺,“孟行之和沈晗黛,永不分手。”
  第72章 darling
  九月初,华臻集团官网一则ceo职位变更的信息,半日之间传遍港澳,引起轩然大波。
  华臻前任ceo孟行之先生卸任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接任的人选竟然是孟家这一辈里最不出挑的第四子孟谦习,且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孟行之先生并没有立刻露面公开解释,这其中到底发生了变故让大众浮想联翩。
  “荒唐!”
  松山四合院,孟老爷子从日报上得到孟行之卸任的消息,怒火中烧的将嫡系的两代人叫来。
  孟行之父亲孟庭越,慢悠悠拿起孟老爷子丢下的日报,看了看上面写的新闻。
  孟老爷子指着他骂:“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我扶他当话事人,把孟家和华臻交到他手上,他就是这么不声不响的给我玩失踪,撂挑子!”
  孟庭越放下报纸,“阿爸,你也说了是你扶fernando当的话事人,关我什么事?”
  “孽障……你们父子俩都是孽障!”孟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捂着胸口做回到沙发上。
  在一旁受了责骂的孟谦习连忙上前去搀扶,“阿爷,您别气坏了身体。”
  孟老爷子瞪向孟谦习,“你给我老实交待,行之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又是用什么办法让他把ceo的位置交到你手上的?”
  “阿爷,我是真不知道大佬去哪儿了。他也只跟我说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孟谦习回答了无数次,“ceo的位置是大佬交给我的,我没用任何不当的手段。”
  他讲到这里顿了顿,“我只是替大佬暂时代管集团,等大佬回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位置还给他。”
  孟谦习不是个贪慕权势的人,也没有很强的竞争心,他是个温润如玉的性子,也深知自己志不在此。只是大佬亲自嘱托,他t不得不临危受命。
  孟老爷子却仍旧不信,“就算是他这有什么脱不开身的事情,那也该让你二哥代为管理集团。”
  老爷子话留一半,可孟谦习不蠢,听得出老爷子话里剩下的意。
  大佬器重他,他也不想被看扁,心里攒着一股劲儿,平生第一次反驳孟老爷子的话:“阿爷怎么就知道我哥一定会比我做的更好?”
  “我也姓孟,孟愈成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孟老爷子眉心皱起,“大话谁都会说!”
  “那阿爷不妨就让他试试。”
  孟愈成走进来,孟愈成摘下警帽单手严谨的抱在身侧,撇一撇眼神异常坚定的孟谦习,又收回视线,“他要是说到做不到,让华臻砸在了他手里,这个细佬我也不要了,到时候就请阿爷把他逐出家门。”
  孟谦习无法置信的看向孟愈成,实在没想到他是来给自己火上浇油的,“孟愈成,我是你亲弟弟!”
  孟愈成把警帽放在手边的桌子上,不为所动的道:“孟家不需要废物。”
  孟老爷子没讲话,似是在斟酌这件事的可行性。
  孟庭越站起来拍了拍孟谦习的肩膀,“阿爸,谦习长大了,该给他历练的机会了。”
  孟谦习心中一暖,“多谢大伯。”
  “要谢就谢你大佬,我相信fernando看人的眼光。”孟庭越又对孟老爷子开口,“阿爸,fernando不是轻率的个性,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一声不响的走的。”
  服侍孟老爷子的老佣人敲了门走进来,来到老爷子耳边附耳:“港城姓沈的那位小姐身边看过了,没有行之少爷出现过的迹象,行之少爷应该不在港城。”
  孟愈成走到孟老爷子面前,低声道:“阿爷,我有事情同你讲。”
  新学期开学季,港中文大又迎来了一批大一新生。
  空荡了一个暑假的校园本该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但开学第一周便遇上台风预警,暴雨连下了几日都未停。
  一个暑假,短短两个月,发生了许多事。
  比如沈晗黛曾经好友逝世,闹的满港风雨,如今时过境迁,她又好像被世人遗忘,再也很少听人提她的名字。
  又比如从报道里看到孟先生卸任华臻ceo的消息,她又立刻记起,他们已经分开了一周。
  曾经朝夕相处抵足而眠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他突然的离开让沈晗黛感觉自己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她不习惯,很不习惯。
  但她还记得孟先生的叮嘱,孟先生要去做很重要的事情,为了做这件事,他不仅仅是暂时离开沈晗黛,他还自愿摘下了集团ceo的光环。
  这种种表现,都说明孟先生在做一件此生必须完成的事情。
  钟意一个人,就要钟意他的选择,尊重他的一切。
  沈晗黛尊重孟先生,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给他发短信。
  但开学的第一个月是最难熬的,沈晗黛已经养成了有孟行之在身边的习惯,他的抽身而去真的令沈晗黛觉得十分煎熬,于是她便开始用学习转移注意力。
  早起练气息、做课题、策划节目、在图书馆待到闭馆等等……她把自己的时间排的满满当当,认真的做着她现在该做的所有事情,以此达成暂时忘记孟先生的目的。
  结果很奏效,忙碌的人没时间风花雪月,伤春悲秋。
  十月份,雨季过去,港城步入初秋。
  沈晗黛受港城电视台邀约,录制一档时限一月的足球解说节目。
  上课加节目录制,她的时间变得更加紧凑。
  一日沈晗黛在化妆室提前背稿,边看今天要解说足球队的过往比赛,边跟着足球视频记每一个球员的名字。
  “你这样记球员的方式好新颖。”造型师边为沈晗黛做妆发,边惊讶的讲。
  “我不是很擅长记名字。”沈晗黛笑着答,“但这样记会加深我的印象,还能保证球员的脸和名字能对上。”
  “真不错,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不是,是我……”
  几十天的分离,uncle这个单词像一根无形的针卡在沈晗黛喉咙里,竟让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顺利的叫出来。
  “是谁?”造型师追问。
  沈晗黛压下喉咙里的涩意,“男友教我的。”
  录完节目后她独自一个人回到铜锣湾的家里,一切照旧,并无什么不妥。
  回到卧室后,沈晗黛却克制不住的把头埋进枕头里无声的哭了一场。
  哭完之后,她又情难自已的拿出手机拨孟行之的号码,一连打了三四通,全是关机。
  沈晗黛不死心,又开始给他发短信,她也忘了自己发了多少条,但每一条都毫不例外的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恐慌、不安、悲伤……许许多多的负面情绪层出不穷的从沈晗黛身体里长出来,但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于是她把自己缩进被子里,捏着被角紧紧压在胸口,胸口被压出一丝疼痛。
  沈晗黛被痛意刺的回神,拉开领口低眸一看,那枚孟先生送她的龙头戒指,在她胸口压出了一圈红色的圆环印。
  那些令她惶恐不安的情绪一瞬间从沈晗黛体内跑走,哪怕孟先生不在她身边,他送她的戒指依旧在安抚她,提醒她,抚慰她。
  沈晗黛用掌心紧握着这枚戒指,擦干面上的眼泪,在心底告诉自己没关系,孟先生从不食言,十二月他们就会如期相见。
  港城的十一月,已是深秋。
  新生代主持人沈晗黛小姐主持的电视足球节目,收视率节节高升,获得粉丝赢得好评如潮。
  连一向吝啬夸人的犀利港媒,也难得在写这位沈小姐报道时,肯定一句“未来值得关注”。
  就读港中文大学大三的沈晗黛小姐,在这一月收获了职业生涯的一大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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