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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的太子群(清穿) 第40节

  石静走进内室,便闻见了淡淡的安神香甜味。这甜味非常淡,混着宫里常用熏香,和胤礽身上的黑奇沉香味道,不仔细闻,或者对安神香不熟悉的人,压根儿品不出来。
  扶着芳芷手,走到墙边,果然发现靠墙香几上放着一只拳头大小的博山炉,此时香已燃尽,再无烟气飘出。
  “等会儿离开的时候,把这个带上。”石静低声吩咐芳芷。
  芳芷哪敢怠慢,当场用帕子包了,拿在手中。
  芳芷收好博山炉,转头见太子妃扶着头冠走到床边,抬手拍了拍太子脸。
  芳芷:“……”
  太子妃在拍太子脸,说是拍脸,可听声音只比抽耳光轻了那么一点点。
  当她清晰地听见“啪”一声,芳芷吓得差点把博山炉掉在地上。
  赶紧抬头朝门口望去,还好李格格和她身边的人没有跟进来。
  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太子妃拍太子脸。
  然而这一声过后,太子被拍醒了,接下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太子睁开眼看见太子妃,并没问太子妃为什么拍他脸,也没因为宿醉被吵醒发脾气,而是怔怔地望着太子妃,然后坐起身朝后躲。
  好像面对洪水猛兽。
  芳芷睁大眼睛,她以为这一幕已经够诡异了,可接下来,刚刚对上李格格还气势汹汹的太子妃,忽然面朝太子倒了下去。
  她清楚地看见太子妃头冠,不偏不倚砸在了太子脑门上,砸得太子一阵倒抽气。
  太子喊了一声掌珠,费力地为太子妃取下头冠,然后伸手去摸太子妃前额,顿时急得头上冒汗。
  抱着太子妃坐起来,动手去剥她身上穿的吉服,芳芷赶紧提醒:“太子爷,这里不是婚房,是李格格住的地方。”
  太子朝四周看了一眼,后知后觉停手,抱起太子妃就往西暖阁跑。
  鞋都没穿,身上只套着中衣。
  一边跑,一边喊:“传太医,叫黄院正过来!快去!”
  芳芷拿着博山炉,抱起太子妃长流苏头冠,跟着跑回了西暖阁。
  毓庆宫一阵大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太子和太子妃身上,压根儿没人注意到芳芷。
  跑到西暖阁门口,芳芷被司礼女官拦住了,听她怪异道:“太子遣了屋里服侍的,谁也不让进。”
  芳芷抱着头冠,见西暖阁门口跪了一圈人,也自觉地加入进去。
  没伺候好太子妃,让太子妃晕倒,她也有错。
  太医很快到了,被允许进屋诊治。太医才进屋,又有内侍搬了几盆冰山过来,搬到门口被宫女接手,送进屋中。
  搬冰山宫女进屋又很快出来,与众人一起跪在西暖阁门口。
  太医半天才露面,吩咐毓庆宫人熬药。太子妃初来乍到,又是入口之物,芳芷长了个心眼儿,抢了熬药的差事。
  石静是被苦药汤唤醒的,醒来之后便对上了胤礽通红的眼,听他带哭腔道:“掌珠,你终于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石静:谁给我换衣裳?
  胤礽:放心,除了我,没人看过你身子。
  第38章 洞房夜
  望着百子千孙帐的帐顶,石静知道她又回到了西暖阁。
  只不过这时候的西暖阁,比刚来时凉爽很多。
  低头往身上看,吉服果然被脱掉,里头的中衣也不翼而飞,她上身只穿了一件大红底绣鸳鸯戏水的肚兜。
  裤子还在,只不过小腹被什么东西勒住,她感受了一下,好像是月事带。
  抬眼,再次与胤礽目光在空中相撞,石静问:“谁给我换衣裳?”
  胤礽红着眼睛回答:“是我。你放心,除了我,没人看过你的身子。”
  石静:“……”
  想到勒着小腹的……石静脸火辣辣烧了起来,她训斥胤礽:“这种事都要你亲力亲为,要那些奴才做什么?”
  胤礽见她还有力气教训自己,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是我要留下伺候你的,我想伺候你。”
  那也要问一问她想不想被他伺候吧,石静气得肚子更疼,可胤礽并没觉察,自顾自道:“我们幼年相识,五岁便睡在一处。他们都以为是你迁就我,其实都是我在伺候你。你睡着了踢被子,把我吵醒,我不敢让服侍的人知道,悄悄用被子把你裹好。我睡眠轻,被你吵醒了半天才能入睡。”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知被她吵醒过多少回,好几次都不想伺候了,可看见她单薄模样,又躺了回去。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石静半点印象也无,但胤礽苦水还没倒完:“你夏天怕热,总喜欢抱着我睡,说我身上凉快,比竹夫人还凉快。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让你抱着凉快,用冷水沐浴。”
  说完幽幽叹气,如释重负,又好像很辛酸的样子。
  石静瞪圆了眼睛,压根儿没有被感动到:“我夏天怕热,你冬天还怕冷呢,是谁手脚冰凉地抱着我,说我是他冬天小火炉。”
  他小时候确实怕冷,还听见太医跟汗阿玛说,他因早产有些体虚,体虚故而畏寒。
  那时他还不清楚体虚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直到那天他闯进她的闺房,仓促完事,才明白了太医话里未尽意思。
  于是他喝补药,吃药膳,苦练骑射,强身健体,壮。阳壮到需要滋阴地步。
  他以为他很行了,可当大婚的日子一天一天临近,他忽然变得暴躁又焦虑。
  怕她发现他当年对她做过的事,气他恨他,更怕她嘲笑他体虚,不行,时间短。
  熬到大婚前一日,他又恐慌起来,生怕洞房的时候表现不好,被她嫌弃。
  跑到李氏房中找自信,不但没找到自信,还因为太过紧张而不行。
  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体虚那些年。
  这么多年吃的苦,受的罪,全部清零。
  酒入愁肠愁更愁,他把自己灌醉,想要像从前若干年一样躲起来。
  谁知这一次的惶恐不安伤到了她,险些勾起她的旧病,胤礽后悔死了。
  与她安危相比,自己受点委屈,出点洋相,也不算什么。
  好在老天开眼,让她在新婚之夜来了癸水,正好免去他尴尬。
  不过掌珠十二岁来了初潮之后,癸水一直稳定在月底,这个月怎么提前了?
  胤礽想什么便问出来,石静闻言脸颊爆红。
  她的初潮是在十二岁来的,之后一直稳定在月底。可自从那次他半夜闯进她的闺房,把她吓到来了小日子,月经便调整到月中。
  今天是五月初八,算起来好像又提前了几天。
  那天的事,她不想再提,可不提又回答不了他问话,只得将脸埋进薄毯里,装死。
  死没装一会儿便被人气急败坏地刨了出来,听他怒道:“不要命了,中暑还把脸往薄毯里扎!”
  他刨人的时候,就随便刨,手摸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石静双手护着胸,脸更红了:“你住手,别乱摸。”
  胤礽这才后知后觉地停了手,耳根发热,只觉气血一股脑往那个地方涌去。
  脸像烧起来一样,肯定比她的脸更红。
  虽然停了手,嘴却没停:“咱们五岁睡在一起,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如今嫁给我,你怎么反而害羞起来?”
  对方脸红得像猪肝,害羞人当真只有她一个么?石静不服输,手撑床板坐起来,任凭身上的薄毯滑落,露出里面喜庆的大红肚兜。
  她斜睨着他,轻咬红唇,媚眼如丝。
  西暖阁被布置成洞房,原本喜庆的颜色,此时看在胤礽眼中,喜庆得令人血脉偾张。
  在这片令人血脉偾张红色掩映下,掌珠身上的白如此夺目,薄毯落下瞬间,胤礽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荡漾了一下。
  抬头,对上她的眼眸,浑身都沸腾起来。
  见他脖子都红透了,想着今日大婚流程还没走完,等会儿要喝合卺酒,石静不敢再招惹他,扬起脸问:“我吉服呢?”
  对面的人半天才有反应,不过不是下床去给她拿吉服,而是倾身过来亲吻她。
  石静朝后退,只得到一个蜻蜓点水吻。忽然觉得不够,她今天受了这么多委屈,被他这样一笔带过怎么行。
  他必须给她补偿,甚至奖励。
  唇分开的时候,她假装被他朝前带了一下,又贴上去。
  这时门外响起司礼女官战战兢兢的声音:“太子爷,太子妃,该喝合卺酒,再晚怕误了吉时。”
  理智再次回笼,石静想要退开,却被人追了上来,唇再次贴在一起。
  她睁大眼睛想提醒他,话早被人吞吃入腹,这一回不再是蜻蜓点水试探,而是狂风暴雨洗礼。
  因为她刚才想要说话,微张着嘴,齿关轻易被攻陷。这个吻又急又深,带着潮湿的欲。望。
  口腔被填满瞬间,鼻腔也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黑奇沉香尾调占据。
  石静一直以为黑奇沉香尾调是甜甜的乳。香,人畜无害,到今日才发现不是,或者说浓郁起来的时候不是。
  那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甜香,能轻易勾起人情。欲,令人深陷,沉醉,永远不愿醒来。
  触及到永远这个看似美好,实则绝对的词语,石静忽然清醒过来,好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落在高涨的欲。望之上,发出“嘶嘶嘶”声音,还冒着白气。
  她一把将人推开,喘着气提醒他:“该喝合卺酒,别误了吉时。”
  胤礽差点被她推到床下去,手撑床板才堪堪坐稳,刚才还在感谢老天爷他,现在却恨了起来。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美事,此时此刻他正在经历久旱逢甘霖和洞房花烛夜,结果全让老天爷给搞砸。
  尴尬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抹了一下唇角,扬声吩咐:“把吉服拿进来,准备合卺酒。”
  芳芷跟着人进屋伺候的时候,脸都羞红了。
  她看见太子爷只穿了中衣,赤着脚坐在挂着大红色百子千孙帐的拔步床边。原本光洁柔滑的雪绫缎中衣,不知何时被揉得皱巴巴的,早没了纯洁高华模样。
  刚抱着太子妃赤脚从李格格屋里跑出来的时候,太子爷脸比纸白,嘴唇好似都没了血色。
  此时的脸呈现出淡淡的樱粉,嘴唇更夸张,直接从全无血色变得嫣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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