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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过期 第125节

  而陈肆也给她发了条消息:【明天的今天,我们去北海道看雪怎么样?】
  后来两人打了电话,当时两人有没有在一起,喻穗岁忘了,只记得陈肆的意思是: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都约定在明年的今天去北海道看雪。
  而那个日子是二月二十三号。
  -
  电影明明灭灭的光打在两人脸上,喻穗岁想起之前的这件事,和电影中很相似的经历后,愣住了。
  因为她那会儿忙于剧组工作,没有赴约。
  直到电影播完后,喻穗岁都一直陷入深深的沉默中。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陈肆会在两人做完之后,说要看完这场电影再睡。
  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上心头。
  喻穗岁回头,心尖都在抖动,无限的后悔和自责将她深深吞没。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了些惊讶和哽咽:“陈肆,你……去了对吗?”
  陈肆没吭声,只是安静地揽住她的肩,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小姑娘的肩膀。
  喻穗岁吸吸鼻子,从他怀里挣扎着起身,坐直身子,和他正面的面对面,“可你那时候不是应该在伦敦吗?”
  陈肆垂眸,轻笑,似乎不太想提这件事,“宝宝,先睡觉吧,明天再聊。”
  他也是个极好的演员,此刻装出一副困倦的姿态,眼睑懒懒地耷拉着。
  喻穗岁怔愣,还以为他是真的累了,毕竟今晚喝了不少酒。
  所以点头,“好,先睡吧。”
  ……
  两个小时后,正当喻穗岁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一抹身影从床上起身。
  他捞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走至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仰头给自己灌了一整瓶冰水。
  许多冰凉的水滴顺着他的下巴滑落至喉结处,最终流入无法窥见的深渊中。
  随后,他去了阳台,盯着夜空给自己点了根烟。
  喻穗岁睡前喝多了水,凌晨四点半,起床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经过客厅,发现阳台上站着一个身影。
  那一瞬间,她清醒了不少,特意回房间看了眼一眼,发现自己身边的位置空着,床上空无一人。
  到这,她悬在半空中的心还悄然落地。
  但很快,她愣住了。
  陈肆为什么要在半夜站在阳台,是失眠了吗?
  想到这,她便满满抬起步子朝着阳台的方向走。
  拉开阳台的门,随后又关闭。
  北方的阳台大多都是封窗,并不是露天样式的,但喻穗岁喜欢露天阳台,所以这间公寓的阳台是属于露天阳台的。
  是在两人分手后,她步入大学后,攒了点钱买下了这套公寓,重新找了装修团队,改装了房屋,调整了房屋格局。
  晚风吹散烟雾,陈肆回头,手上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此刻看到喻穗岁,便顺手掐了。
  喻穗岁愣了下,走过去,无声地环抱住男人经瘦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中,声音闷闷地通过夏日晚风飘进男人耳中。
  “陈肆,之前的那个约定,你是不是去北海道了?”
  看完那场电影,她心脏像是泡在了热水中,时不时地冒着热汽泡泡似的。
  陈肆嗓音沙哑,嗯了一下。
  喻穗岁最近大约是受激素影响,情绪十分不稳定,此刻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心中顿时蔓延了许多自责和愧疚。
  越想越上头,所以她眼眶瞬间红了,通红一大片。
  “陈肆……对不起,我当时也应该去的。”
  陈肆蹙眉,弯下身子,双手去触碰小姑娘的脸蛋,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所到之处,都激起了一股红。
  他注意到喻穗岁泛着红的双眼,轻叹一口气,忍不住凑近她,在她唇角处落下几个吻,随后含糊不清的说:“宝宝,你不用和我道歉,之前的事都过去了,不需要再提了,明年二月我们再去北海道看雪也来得及。”
  喻穗岁摇头,原本就不是很稳定的情绪此刻因为他的安慰彻底爆发,更何况又是在深夜,一个人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刻,她自然控制不住情绪。
  愧疚和自责在她心中刹不住车。
  “没有过去,陈肆,在我这里,它过不去的,也不能过去。”
  边说着,喻穗岁心中便浮现出一个画面。
  众所周知,北海道的雪景确实很出名,许多年轻人都闻名来此地度假。
  漫天雪地中,到处都是三两成群的人,不是情侣就是和和朋友或者家人来的。
  到处都充斥着欢声笑语,只有陈肆。
  只有陈肆一个人站在雪地中,形单影只的,光是看寂寥的背影就觉得很孤独了。
  想到这,喻穗岁又将自己的双臂用了些力道,紧紧地抱住他,一行热泪滑下。
  “陈肆,是我不好,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那的,我应该也去的。”
  陈肆隐隐也猜到喻穗岁此刻为何会这样,他抬手轻轻拍打着小姑娘的后背,帮她顺着呼吸,并让她调整呼吸。
  “没有,宝宝,你说错了。”
  喻穗岁顶着一双通红的眼抬头,“什么说错了?”
  “我现在能和你重新在一起,并且领证,成为你的合法丈夫,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所以——”
  “不要再去想之前的事情了,好吗?”
  说完,他又轻轻地亲了亲喻穗岁的唇角,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宝宝,我爱你,能和你重新在一起,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第98章
  那天过后,喻穗岁算是正式步入假期。
  与此同时,也准备开始忙婚礼的事情。
  但陈肆却什么都没给她安排,像是他自己就把婚礼的所有一箩筐的事都揽下了。
  包括婚纱照以及婚礼筹备的所有流程。
  那年夏至,六月二十一号是北半球各地白昼时间最长的一天,也是一些地区一年中正午太阳高度最高的一天。
  同时也是陈肆的生日,他于那天降生。
  婚礼过程虽然繁琐过多,但陈肆的注意力全放在喻穗岁身上,包括接亲之后到达酒店,举行一系列的仪式,他都好像生怕喻穗岁累到一点似的。
  许多仪式结束后,便是敬酒时间,伴娘团陪喻穗岁去了后台改妆换造型换敬酒服。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肆敲响了后台休息室的门。
  门是蔡悦开的,看到是陈肆后,忍不住调侃:“陈总好疼老婆,换敬酒服的间隙都不忘过来看看岁岁啊?”
  陈肆只是简单地笑了笑,没怎么接话。
  蔡悦和韩琳是个有眼力见的,带着化妆团队出了休息室,把空间留给这对新婚夫妻。
  偌大的休息室内,喻穗岁身上穿着贴身的红色旗袍,是某奢牌高定礼服。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陈肆早就联系了国外的设计师,高价聘用对方的团队,耗时整整三个月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陈肆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内里的白色衬衫顶上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多了几分松弛感。
  他大概是已经喝过几杯酒了,此刻身上的感觉和刚刚举行仪式的那股认真劲儿完全不同。
  喻穗岁眨眨眼,耳坠坠的她耳垂有些难受,自己想摘下来,可自己弄了半天,发现怎么都摘不下来。
  她偏头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男人,心脏砰砰重重的跳了几下。
  不得不说,陈肆几乎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帅,三百六十度都找不到一丁点瑕疵。
  之前她的经纪人庄亦琳还起了一种想让陈肆也出道的想法,因为他的人设很特别,在娱乐圈就是霸总的人设,所以肯定能火。
  但庄亦琳最后歇了心思,也清楚人家陈肆根本没那个心思。
  “你站在那里干嘛呢。”
  喻穗岁忍不住朝他招手,“过来啊。”
  陈肆低头,鞋尖轻轻点地,笑了下朝她走过去。
  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不自知的释放魅力。
  男人走过去之后,就那么站在那儿,也不说坐在喻穗岁身边,只是安安静静地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他垂眸,眸中看不出情绪。
  喻穗岁无声地吞咽口水,仰头盯着他,牵上他的手晃了晃,“坐过来啊陈肆,帮我把这个摘掉。”
  陈肆点头,也不应声,坐在她身边之后,安静地帮她摘掉耳环,神情还挺认真。
  今天的他属实是有点安静了,很反常,这和他过去的人设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耳环摘掉后,她也没有继续重新戴上的打算,把耳环随意搁在身后,扭头,盯着他看:“你怎么啦?怎么都不说话?”
  陈肆双手牵上她的手,搭在腿上,大掌牢牢包裹住她的手,还时不时地揉。搓几下。
  他低头盯着她的手,唇角无声地向上扬,用一口吊儿郎当的语气问:“怎么?害怕了?”
  喻穗岁摇头,“也不是,就是你这样整得我心里发毛,明明平常你在我面前话那么多。”
  陈肆冷不丁地撩起眼皮,笑着问:“话多?是骚。话多吧?”
  喻穗岁抿抿唇,双眼笑得弯弯,凑过去,主动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随后说:“原来你知道自己骚。话多啊?陈肆。”
  男人啧了声,“我那点骚。话不都是和你在床上说的吗?你不都挺喜欢的?”
  之后,他倾身,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每次说了点那种话,你不都反应很明显吗?”
  喻穗岁啊了下,有点茫然地问:“什么反应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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