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说好的克制呢! 第73节
沐月细细回想。
“师尊这几日心情不太好,他似乎有些伤心。”
“为何?”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我对师尊撒谎了,前夜他心情很不好,今早我便发现他昏迷了。”
“……”那必然是因为沐月。
要说能让辞镜心绪起伏的,也只有她。
尤其是此前他还发现辞镜铁树开花了。
“辞镜现在最需要稳固心境,若心境动摇极有可能被体内的灵气反噬,你要想办法稳住他的情绪。”
看沐月表情和辞镜的状态渡厄之大概也知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辞镜头回动心,竟如此艰难,真是……渡厄之心里直摇头。
“意思是我不能让师尊生气动怒伤心?若他太开心了怎么办?”
太开心了也会情绪起伏呀。
“……”
”
反正他要做什么,你别拒绝就行了。“渡厄之也不好说得太直白。
可若沐月并无此意,这不是强迫她么。
渡厄之到底医者仁心,还是有那么些许道德,“不过,太过分的你也不用忍着,该拒绝还是得拒绝,到底如何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沐月有点琢磨不明白他这意思。
“师伯您能说得更具体一点吗?”
什么叫过分,什么时候该拒绝?
“说不清楚。”渡厄之心想,这怎么好意思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说。
沐月更迷茫了。
“反正你到时再遇到此种情况找我便是。”
“那我加您!”沐月赶紧拿出自己的玉牌,她若每回都找师尊的玉牌联系渡厄之未免过于麻烦。
渡厄之只能感叹,果真是师徒。
之前沐月中了合欢香需要辞镜配合,这回倒又还回来了。
“现在师尊还没醒。”沐月很是担心。
“半个时辰内应当会醒。”
“那我只能等着吗?”
“只能等着。”
他瞧了眼辞镜,和沐月又叮嘱了一些事情才离开。
沐月也没心思去上学,和长老告假便守在师尊床边,看着昏迷的师尊,她非常非常后悔之前骗了师尊。
若是在她站在师尊的视角,师尊骗她说他不离开,却突然消失一月,她会是何种心情?
她估计会整整一月不理师尊,甚至可能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沐月取出帕子小心擦着师尊嘴边的血迹,擦干净摸了摸他的脸,“师尊,你多久才能醒呢。”
“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沐月趴在床边,想起自己之前千方百计躲着师尊,更是后悔万分。
“以后您说什么,我都答应。”便是亲她,她也认了,但更超过就不行。
暂时不行。
才说完,她便见师尊缓缓睁开双眼。
他还带着水雾的双眸看着沐月。
“……”怎么一说就醒了。
辞镜张了张唇。
他想说,那阿月你能离沈风吟远些吗?
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沐月就守在他身旁,今日她也穿的绿裙,眼前少女与昨夜梦里的女孩重叠,辞镜连忙止住自己的思绪。
撑起身体尝试起身,沐月连忙过去将他按在床上,“师尊你先躺着好生休息。”
辞镜躺了回去,回想昨夜却有些模糊,他只记得梦中的画面。
“阿月,我怎么了?”
“师尊你昏迷了,刚才师伯已经来过一趟,不过没什么大事,您不用担心。”沐月轻声安慰。
辞镜头还有些昏沉,他皱眉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沐月见此立马坐过去,“师尊我来。”
“这样可以吗?”沐月认真揉着师尊的额角,试探地问。
看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沐月,辞镜哑然。
现在的一切好像更像是在梦中。
“怎么了师尊,可要再重一点?”
此时阿月离他很近,俯身为他按揉时,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馨香。
沐月的袖口轻轻扫过辞镜白玉似的面庞,他下颌绷得很紧,长眉微蹙着,隐忍未发。
“是不舒服吗?”沐月连忙放轻动作,“不然我扶您起来按。”
“那就麻烦阿月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辞镜原想着如此沐月就不会与他靠得太近,但他却没想到她让他往前靠,她则坐在他身后,双臂环住他。
背部触感温软,而额角按揉的指尖也极为轻柔。
女孩那被体温晕开的清甜气息将辞镜包裹,他垂下眼帘,微颤的纤长睫毛遮住了眸中悄然生出的雾气。
“师尊这样可以吗?”
沐月时时观察着师尊的神情,却见他面色苍白,薄唇抿紧,额心似蒙有细汗,她吓了一跳,“师尊您怎么了?可要唤师伯前来?”
辞镜微凉的手按住她的手腕。“阿月,你无需为师尊按了,你在一旁休息吧。”
“是我按得不好吗?”沐月有些无措地问。
“按得很好,只是师尊想休息片刻。”
沐月这才作罢,抚着师尊的身体放平,给他掖好被角,“那您好好入睡!”
辞镜缓缓闭上双眸,额角的轻柔触感弥久不散。
此时的他,毫无困意。
第47章
袒露心意
沐月趴在师尊守着他,努力睁开双眼,奈何太困了最终还是趴在他手边睡着。
辞镜睁开双眸看向床边的女孩,起身下床,放轻动作将她抱到床上,沐月睫毛动了动,辞镜停下,待她继续沉稳睡去才将她放在自己方才躺过的位置为她盖上被子。
睡梦中的沐月下意识抓住手边的东西,紧握辞镜的手不放,她还翻了个身将他的手抱在怀里。
辞镜睫毛闪动,抿唇,弯腰在她身旁坐下,看向被她紧紧握住的那只手。
沐月手指纤细柔软,与他的格外不同,辞镜另一只手轻轻将沐月遮住她眉眼的几缕碎发挽至耳后,她睡得憨然的小脸完完全全露在辞镜面前。
积年累月的共同生活下,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阿月的模样,她颈后的小痣,手臂的月牙形胎记,还有她的爱好,她的习惯。
他不愿让无法让别人知晓这一切。
辞镜握住沐月的手,静坐到天明。
沐月醒来时懵了好一会儿,她转了转眼珠,却看见本该躺在床上的师尊却守在她床边,而她这个好端端的人居然霸占床睡了一夜。
而且对于她如何睡上去的她完全没印象。
“师尊,我怎么睡床上去了?”
“师尊抱你上去的。”辞镜略一停顿后回答,“我已无事了,阿月你安心睡下便好。”
抱她上去?沐月脸微红。
她越发愧疚难当,睡着便罢了,竟然将师尊的床抢了去。
连忙掀开被子想要起床,却被师尊按住了手,“睡吧,时间还早,能再睡会儿。”
沐月毫无困意,“师尊我已经睡醒了,还是您躺下休息吧。”
两人陷入僵持,辞镜无奈,“师尊昨夜已经睡过了。”
沐月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无法劝说师尊,只得作罢,她早没了困意起床穿鞋,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衫不知何时已被脱去,此地只有她与师尊二人,便只能是,师尊了。
不过也或许是她昨夜睡懵了自己脱了霸占了师尊的床也不一定。
“师尊,你当真无事了吗?”分明昨日如此严重,严重到她差点以为师尊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沐月绕着师尊来回左右仔细观察,重点观察他的脸色,却未见丝毫异常,还是如往常那般温柔,也不见半分痛苦之色。
“阿月,师尊已经无事,你不用担心。”辞镜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揉沐月毛绒绒的发顶,可又克制地收回。
沐月牢记渡厄之的叮嘱,她拉过师尊白玉骨结分明的手,放在她的头顶,“师尊你要揉便揉吧,之前你不都会如此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