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当真,清月有自知之明,没有可倚仗的家世,深知我这样的人配不上陆大公子,也不想成为未来殿帅夫人我的眼中钉,我想活着,所以不想处在这旋涡之中。”
闻言,平章白了她一眼。
这人如此懦弱胆小,的确配不上她表哥,可转念一想,她既然知晓自己身份卑微,哪里还用得上姨母出面,真是不自量力。
“你要是真想走,直接离开便是,想让我出面帮你解决,你安的什么心。”
华清月清澈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苦笑道:“你刚刚也看见了,我现在连府门都出不了,平章说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与清月而言亦是,我不愿与你争抢,帮我也是帮了你自己。”
这话平章听进去了,送她离开对自己来说并不难,但是她想不通,究竟有谁还能比她表哥还好?
华清月见她思考,继续道:“我幼弟也来了京都,若是要走,必得等他病症治好,出了京都,此生便再也不会回来。”
要说开始平章还在纠结,最后这句话将她的疑虑全部打消。
华清月看得出来,平章性子直率,也是真的拿她当朋友,但她又做错了什么呢,明明已经尽量在避开了,可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既然自己避之不及的人她想要,必要时有她帮忙,胜算也好了很多。
“这些话,你不怕我告诉表哥?”
华清月弯唇笑了笑,“平章不是那样的人。”
她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华清月笑了笑,转身进了勤务院,在门口她听到那冷成的话:“等我的消息,要是敢骗我,你死定了。”
——
临近中午,华清月听到一阵异样。
她唤来桃兮。
桃兮一张脸全是惊恐,“是飞七,她..........。”
这话还没说完,陆焱已经端着步伐而入。
“她护主不力,该打。”
这话一出,华清月了然,想来应该是为着今日之事,还是解释了一句,“是我自己要出去的.........。”
“你找平章做什么?”陆焱沉声道。
华清月抿唇,脸上露出甜腻的笑容走近,去替他取下帽子,“你也知道,平章是我在京都的第一个朋友,我只是想找她说说话而已。”
陆焱看她的眼神平静,没说信不信,最后轻声开口。
“下次想找人说说话,可以与我说。”
华清月笑得愈发灿烂,“好,子砚别嫌我烦才好。”
闻言,陆焱眉头微动。
他伸手捏住其下颌,迫使怀中人向上对着自己。
陆焱黑沉的眸子就这样盯着,似乎想看看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今日你不一样。”
“那子砚喜欢吗?”
华清月唇角微动,说出的话多了几分娇憨真诚。
“昨晚还抗拒得很,今日这般乖顺,你这小脑袋里面在想什么,嗯?”
他说完,还俯身亲了她额头一口。
华清月眸中厌恶快速闪过,面色却不显,“该做的反抗都做了,既然离不开,那索性认命,再说清月是子砚的人这是事实,清扬又需要医治,我若是真离开陆府,离开子砚,又能去哪里呢。”
陆焱就这样看着,她烈焰红唇一张一合。
最后还是如同昨晚一般含住索取,唇齿间隙,他微喘着说,“最好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就让你余生只能呆在我床上。”
第99章 先拯救一下这不通情趣的愣头青
华清月眉眼微动,对上他深沉的眸子,脆声说道:“自然是真的。”
陆焱将她搂紧了点,宽大的手抚摸着她背部,“最近少出门,别自找没趣。”
她知道这话的意思,听着耳边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淡淡地‘嗯’了一声。
昨日她在众人面前那么没脸,她最近也没想过要出去。
只是,心中担心清扬。
陆焱俯身,黑色的双眸刚好看着她拧起的眉头上,伸手替她微微抚平。
“今日我问过章绪,他说清扬很配合,药也全部喝了,还说昨天晚上咳嗽胸口都没有之前疼..........。”
闻言,华清月眼睛一亮,清澈的亮光直直地盯着上方之人。
“真的吗?”
陆焱点点头,冷冽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柔和。
华清月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可紧接着又开始担心。
“我今日没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问我。”
“章绪说他问了,不过他说你感染了风寒,害怕担心传给他,所以这几日都不能去别院。”
华清月眼睑微垂,没说话。
瞧见她默不作声,陆焱心口破天荒的软了一瞬,圈住她力道紧了紧。
“再等几日,若是你想去,我陪你。”
华清月头轻轻靠在他肩膀,缓缓说道:“好。”
后面几天华清月对他更加殷勤,予取予求,不管在书房研磨,还是为他做最喜欢的糕点,,都无一不尽心。
白天,他除了上朝,下午处理三个时辰的公务,其余时间都与她腻在一处。
在勤务院的奴仆看来,她好像真正死心塌地成为陆焱后院的姨娘。
只有华清月知道,她不过是仅供陆焱消遣的玩意,心情好就一切好说,心情不好,便在床上疯狂的折腾她。
这天,秦淮摇着扇子从外面进来。
华清月恰好给陆焱送完银耳莲子羹,出来的时候与他碰个正着。
“秦公子。”华清月淡淡回应。
秦淮颔首,,“华姑娘,近来可好?。”
她没像其他人那般喊他华姨娘,华清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劳秦公子记挂,我一切都好。”
秦淮今日来找陆焱有事,本不欲与他多说,正准备告辞之际,视线不经意看见她手腕上的玉镯,眼神微挑。
“子砚在书房,秦公子自便。”
她说完,缓缓进了屋子。
很快,秦淮进了书房,进屋看见案桌上那碗银耳莲子羹,不由吞了吞口水,“刚好,外面的天气最是毒辣,来你身边凉快凉快,还有银耳莲子羹喝,.........。”
他边说,边去端。
可指尖还没碰到婉,就被那人快速端走,“这碗我喝过。”
“我又不嫌弃。”
秦淮说完,伸手还想去端。
陆焱端起碗,几口将银耳汤喝完,才吩咐飞十,“去小厨房,给秦公子端一碗银耳羹来。”
“陆焱,你做个人吧,也不看看我顶着这么大太阳是在给谁办事,我喝你一碗银耳羹怎么了?”
他学着姑娘们的语气,满含委屈,还佯装着抹了抹眼泪。
陆焱半掀眼皮。
“喜欢当女人?要不要我帮帮你。”
秦淮忙捂住下身,“不用,不用,我家几代单传,就等着我为秦家开枝散叶呢,你少打我命根子的主意。”
说完他直接坐在书案桌上,“喂,我说你真打算为了她与他们杠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老子正在回京都的路上。”
陆焱手上的书写的力道没停,平静开口。
“你有事没事?没事赶紧离开。”
秦淮一脸伤心,“好歹我也帮你摆平了那些弹劾折子,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啊。”
陆焱瞥了他一眼。
“你摆平了?”
说起这个,秦淮就头疼。
而且是越想越气的那种,“你说说你啊,纳妾,何时纳不好,非得要圣上颁发圣旨那一天纳妾,你这巴掌是真把定王给打狠了,他的那些官员每天变换着方式交换,不是说你德不配位,就是说你忤逆不敬长辈,蔑视上听,也没说换个新花样。”
“你好像很失望?”陆焱没好气地开口,“就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好意思说想跟我学武?”
秦淮也不知抽了什么疯,自告奋勇要来帮他解决眼下的困境,不过前提是要让陆焱教他习武。
“反正我不管,我帮你处理好,你得教我。”
陆焱懒得搭理,直接扔了一句冰冷的话。
“那就等你处理好了再来谈后续的事情。”
秦淮头疼,忍不住继续说道。
“哪有你想的这么容易,我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家小妾,手上戴的镯子,上面镶嵌的宝石,可跟飞羽军信物上的宝石一模一样,你这样大张旗鼓宠妾,做兄弟的我真的很为难啊。”
他其实是想说,他多少也是几十万将士的将领,好歹注意下的自己的名声吧。
他巴拉巴拉说个不停,陆焱手上的写折子的手就没停过。
直到后面秦淮说累了,靠在他案桌边,“其实,我也不是找你诉苦,主要是我老爹,他受不住啊,好歹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你以为替我去道歉容易吗?”
陆焱将折子写好,又拿起一本书在那静静地看着。
秦淮见怪不怪,他说这些话就没指望过他能回,但是多唠叨几句,总会听进去一些。
最后,他一个鲤鱼打挺,趴在陆焱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