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澹芮静拎起折叠包，走出异生空间。
“她又来给我送食物了。”僧帽水母不无得意。
兔形水鲨翻转身子，面朝墙壁。
哔哩——
“宝宝好！宝宝棒！宝宝要吃饭饭啦！”
一辆圆滚滚的南瓜车外侧管道驶进兔形水鲨所在的展示柜。
这次是她最爱喝的胡萝卜汁，但她没什么胃口。
只喝了浅浅一层。
“宝宝嫩！宝宝软！宝宝今天开心吗？”
一辆白色的驯鹿样车从外侧管道驶进展览柜。
这次是她第二爱喝的石榴汁。
兔形水鲨喝了两口，小手在展示柜壁轻拍。
小车上的音乐同步关闭。
僧帽水母：“她又来给我送食物了。”
僧帽水母：“她又来给我送食物了！”
兔形水鲨：“闭嘴。”
僧帽水母：“你上次不是说感受到她的气息了吗？她在哪里呀？”
“人类，都是靠不住的！”
兔形水鲨坐起身，小手撑着脸蛋。
早知道按照传承记忆里和那个人说话了。
妈妈在传承记忆里讲，人类有好有坏，虽然她有一个可靠的人类伙伴，但要谨慎选择人类伙伴，有的人类身上的能量是黑色的，有的人类身上的能量是白色的，光靠这些还不够，还要感受人类由内而外发出的亲和感。
基于这个原因，无论那些人类怎么和她沟通她都不理不睬。
好不容易才发现了一个符合传承记忆中妈妈所讲特征的人类。
但她不来。
为什么不来。
僧帽水母：“人类，都是靠不住的！”
兔形水鲨飘在水上：一定是因为学僧帽水母说话的缘故！
-
黎雎鸠摇头：“没有，她从破壳至今没说过话。”
那......
楚漓若还能回想起兔形水鲨当时的嗓音。
还有一年的寿命，好可怜。
“那她现在是幼生体吗？”陆西别问，她看着展示柜中小小一个也有些好奇。
“嗯，相比人类其他生物幼生体时间很长。”黎雎鸠回答。
“那她什么时候成年？”楚漓若问。
黎雎鸠：“我所掌握的兔形水鲨资料有限，顾如悦将兔形水鲨当作伙伴，不许研究人员研究她，更不许拿她做实验。”
“那她呢？”楚漓若看着全息影像中的兔形水鲨。
她不会那么小就......
“也不会，她的妈妈为人类的存活做出巨大贡献，她又先天不足，怎么会拿她做实验呢。”黎雎鸠回答。
陆西别点头：“那就好。”
“伙伴，生物会和人类做伙伴吗？”楚漓若盯着全息影像中的兔形水鲨面露向往。
她看过古籍，野健浩劫发生前人类与其他生物和谐的生活在一起，那时候的书籍中总会有xx生物是人类最好的伙伴的字眼存在。
但后来这样的书籍就很少了，大多是《异化生物弱点集锦》《如何十招拿下异化生物》《异化生物特性解析》《异化生物应对手册》《如何一招制敌：异化生物你不得不知道的事》......
“曾经会的，现在......”黎雎鸠迟疑片刻：“现在也会，只是很少了。”
“伙伴。”楚漓若看着黎雎鸠光脑上的全息影像微弯唇角。
“是因为大多异化了吗？”陆西别问。
黎雎鸠点头：“是，异化生物对人类的攻击性几乎刻在骨子里。”
“因为我们破坏了她们的家园。”楚漓若说。
“嗯。”黎雎鸠手抚在光脑上，全息影像消失：“是这个原因。”
“一些人做的恶却要由另一些人来弥补。”陆西别开口。
说出这句话时，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她是抽离在小说世界外的人，为什么却好像有了融入的感觉。
她偏头看向楚漓若，只见她攥着小拳头一脸气愤：“对！野健家族实在是太可恶了！”
黎雎鸠看着楚漓若笑，浅浅的梨涡漾出如梨汁般清甜的笑来：“好了，了解的差不多了，你俩该回去了。提前说好，了解是了解，异生空间你们不许再去。”
陆西别：“知道了，老师。”
楚漓若：“知道了，老师。”
道别后陆西别和楚漓若走出元灵研究室。
黎雎鸠叹了口气走进研究室，摆弄起各样仪器。
一些人做的恶，总需要另一些人去弥补。
-
“一阶竞技场兑换库里的a级灵核都没了。”
“谁有那么多积分兑换啊？！”
“澹芮静呗，还能有谁。”
...
陆西别和楚漓若刚出楼就听到有人在说一阶竞技场兑换库的事。
听到澹芮静的名字时，陆西别眼皮一跳，拦住其中一位：“同学，打扰一下，你刚说澹芮静兑换了一阶竞技场兑换库里的a级灵核？”
“对啊。”穿着深灰色毛衣的alpha回答。
“全兑换光了，你去过一阶竞技场兑换库了吗？去过在光脑上能看到记录。”另一位穿着棕色风衣的omega回答。
“她是异生者吧，异生者不是不能使用灵核吗？”
“对呀。”
“好的，谢谢同学。”陆西别获取消息后打开光脑。
登入一阶竞技场兑换库的界面。
果然同那几位同学说的一样，澹芮静兑换走了剩余的所有a级灵核。
她兑换灵核要做什么？
陆西别盯着一阶竞技场兑换库的界面看，澹芮静兑换物品的消息不断在右侧蓝灰色/界面上滚动。
“她兑换那么多灵核做什么？”楚漓若靠在陆西别肩侧。
“除非——”陆西别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回宿舍再说。”
宿舍门在身后被关闭。
“她该不会能吸收灵核了吧？”陆西别那天和黎老师对话时楚漓若也在旁边，知道了异生者能吸收灵核和元核的消息。
“怎么会这么快？”陆西别集中精力在脑海中搜集《omega的进化之路》里的相关剧情，直到二阶中期时澹芮静才开始使用竞技场积分大肆兑换灵核，当时她对外给出的原因，是家族里有其他天赋技能者需要使用。
怎么现在一阶还没过完，澹芮静就开始兑换灵核了。
“什么快？”楚漓若问。
她看着陆西别皱成川字的眉头伸出手，用指腹抚平。
“近期，你离她远一些。”陆西别看着楚漓若，流露出担忧：“越远越好，你......”
“我知道。”楚漓若想起那回被尚乐安关进异生空间，又想起上一世天赋技能从身体生生剥离的感觉，她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
-
这天晚上楚漓若又做梦了。
梦里的兔形水鲨一如既往的粉嫩。
她身侧有辆南瓜车唱着欢快的歌曲，但她一点也不开心。
她哭丧着脸：“你什么时候来呀？”
“你是不是不来了？”
“你来看看我嘛。”
楚漓若醒的时候，天花板上好似又游离着一只粉嫩的兔形水鲨。
在得知澹芮静有可能可以吸收灵核能量后，每节《元灵召唤课》陆西别和楚漓若不在元灵空间外逗留，几乎一起去全息演练室。
直到预备队第一次前往异变区。
陆西别思前想后，在去异变区前同黎老师在光脑中说了澹芮静兑换灵核的事，黎老师说会注意。
楚漓若也再三保证说这个周末不会离开宿舍。
陆西别同预备队的其他成员一起跟着带队老师进入异变区。
“白鲸号”飞行器载着100位学生和20位老师向智谷军校以北的e-297异变区驶去。
“你好，我是生物探索研究系的赖荭美。”
“你好。”陆西别伸手与之交握，并不打算寒暄，走至飞行器窗前。
大小方格建筑物和黄绿色植物被飞行器甩在后面，不多时窗外天色渐暗，这是同居这么久以来，陆西别第一次与楚漓若分开。
她环胸看着窗外，其他人在她周围热络的寒暄，她仿若自成一界。
今天，楚漓若在做什么呢？
陆西别打开光脑。
楚漓若的脸正好出现在全息屏上，陆西别在耳侧轻按，楚漓若的声音传入。
楚漓若：“说！今天的补剂喝了吗？”
陆西别微吐舌，最后一瓶在餐桌上，出门的时候似乎没看到。
“没有吧。”楚漓若了然：“在你右侧的口袋里，快喝，我看着你喝。”
陆西别一摸口袋，硬邦邦的圆柱形。
她拿出补剂在楚漓若的面前喝掉，听着因为她难喝到龇牙咧嘴样子楚漓若发出的笑声。
“喂，每次都笑会不会笑点太低了？”陆西别轻扯嘴角。
“你是不爽我笑？”楚漓若对着陆西别摇晃她的拳头。
“哪有，巴不得你笑。”陆西别说，她翻转光脑：“给你看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