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吃。”
低哑的嗓音忽然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席卷住他。
湛月清一呆,下一秒却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他手心里叼走了樱桃……
“吃……!!!”
话音尚未出口,木香骤然包裹了他,冰凉的圆形樱桃忽然被一节舌头顶进了他的唇中。
湛月清浑身一烫,本能的想躲,可手腕忽然被一只更为宽大的手掐住了,十指紧扣的按在了榻边。
他想嚼那颗樱桃,可谈槐燃的舌头却不准他咬合。
樱桃只能在他唇里滚来滚去,弄得湛月清只能声音含糊怪他——
“谁让你这样吃……”
“……怪你自己。”谈槐燃却低声说。
湛月清眼眸一懵,还想开口,腿间又一凉……
他的衣服!
“等等!!!”湛月清再傻也明白过来了,“不准!不、不行……不能那么吃!”
本来都没往那方面想的谈槐燃:“……”
他闭了闭眼,剑眉松开,俊秀的脸上带上了一点邪气的笑。
“哦?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语气特意一顿,“小妈?”
异样的称呼带来更为奇异的刺激,湛月清耳根更烫了,有些恼怒的推他,“我没有和你爸睡!!不许这样叫!”
谈槐燃轻笑一声,算了算樱桃的大小,倏然掐住了湛月清的下巴——
被玩弄得微润的樱桃就着这个姿势滑进了湛月清的喉中。
那截纤细的颈微微滑动,湛月清本能的吞咽。
他们选的那颗樱桃不大,吞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谈槐燃眯起眼睛,又笑了。
他抬手摸上湛月清的脖颈。
湛月清只觉得薄薄的茧划过脆弱的喉咙时,有些奇怪,“……干、干嘛?”
——他看不到,便不知谈槐燃的眼底仿佛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一颗就吃不下了?”
谈槐燃忽然说。
湛月清一怔,“是、是啊……”
他的模样懵懂得可怕,让谈槐燃心底滋生了一点微妙的罪恶感。
可骨子里的恶和他的理智拉扯着,最终前者占据上风——
“……这么浅?”
湛月清:“……”
湛月清忽然懂了,扯过一旁的枕头砸向谈槐燃——
“混蛋!!!”
谈槐燃胸腔里溢出一声低沉的笑,扣住他的手腕,贴近他的耳畔,直接将他圈在怀里。
“难道我说错了?其实不浅?”
湛月清整个人羞得不成样,又因肤白而格外明显。
他闭上眼睛,装死的不说话了。
“早和你说了,谈槐燃是个混蛋,”谈槐燃眉头微挑。
湛月清气得睁开眼睛,报复似的说,“是!所以我明天就和你哥睡去,至少你哥在床笫上不糟蹋人!!!”
谈槐燃一顿,“你是什么时候穿越的?一直在安王身边?”
湛月清又装死了,不想回答,一副困了别惹的表情。
谈槐燃微微眯起眼睛,心里生出的醋意占据理智的上风。
他忽然不想忍了。
第25章 蹭
他蓦然贴紧了湛月清,缱绻的吻落在他的唇上,手指掐住他的腰,将那条腿抚上臂膀。
骤然贴近的距离让湛月清一怔,敏锐的感受到了……
他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有点害怕的攥紧了谈槐燃的头发。
湛月清明白自己很少有欲望了,可谈槐燃不是。
至少,以前的时候,谈槐的精力是很旺盛的。
湛月清看不见身上的人,别的地方却更敏锐,若是以前十六岁那会,他早就被谈槐燃挑起同样的欲望。
可现在不行了。
他打心底已经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因为谈家的那些药让他从心理上就失去了感知此等欲望的能力。
谈家的家族关系错综复杂,还研发过许多用途古怪的新药,用高价聘请一些自愿的人试药。
那些,也称之为‘秘密药人’。
在谈老爷子生前,药人是个秘密,因此那些佣人并不知道谈家家宴上被宣布为谈家老总的续弦的那些人,实则是秘密药人。
他死后,湛月清才在灵堂上当众揭发了他的药人之事。
那年湛月清才二十三岁,谈槐只比他大两个月。
而谈槐不知道谈家的这个‘秘密’。
那时谈槐没有知道真相,湛月清如今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何没有欲望。
他不想再去回忆那段晦暗的时光。
二人的喘息交杂在一起,湛月清笨拙的承受着他的吻,心里却乱得很。上次从青楼回来,他努力回忆了以前的感觉,都没能挑起欲望。
但那时的谈槐燃没有发现……
如今——
谈槐燃咬着他,语气充斥着滔天醋意,威胁道:“别让我再听到你这张嘴里吐出半个别的男人的名字,否则,我就……干死你。”
湛月清一怔,心头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要把谈槐燃的注意力转移,他就不会注意到自己没有欲望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忽地抬起皓白的手腕,攀住谈槐燃的脖颈。
那截手腕上还带着他买的木珠。
“可是,他们都说你床笫上糟蹋人,还喜欢杖毙别人……”湛月清缓缓地说:“谈明止则不一样,他的风评比你好上许多……”
谈槐燃神色变了变。
他记得湛月清喜欢善良的人。
虽说谈明止也不善良,可比起杀伐果断的自己,谈明止那个贱人确实比他好些。
谈槐燃冷笑一声,抬起头,“谁说谈明止不糟蹋人?年少时我和他一起去青楼,他便在那些人身上滴滚烫的油,这叫不糟蹋?”
“……?!”湛月清下意识把手缩了回来,眼眸微微瞪大了,虽然瞎着,但是十分敏锐:“你去青楼?”
“去过一次。当时我还是太子,辅助大理寺办案,查封青楼时顺便逮到了王兄,还叫手底下的人写了折子,参了他一本。”谈槐燃嗓音低沉,也不亲他了,而是将脑袋伏在湛月清胸膛上,等着自己消下去。
湛月清的心像坐过山车一样,又放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
“说起来,你当时为何要讨‘我’入宫?”湛月清又想起这事。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谈槐燃莫名又想起来那一夜湛月清穿着黑纱的样子。
“……”
看来是下不去了。
谈槐燃嗓音哑了下,索性破罐子破摔,抬手顺着湛月清的衣襟摸了进去。
“你做什么?”湛月清如同死鱼任由他摸,声音很是茫然,没有任何欲望。
谈槐燃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腿,将要弄到……
湛月清心中畏惧他发现自己没反应,这一次的反抗格外激烈,灵活的从谈槐燃手臂下滑了出来,踉跄的裹着被褥摔下了床榻,还在地上缩了缩,“不不不……我不想!”
谈槐燃衣服都快脱完了,脸色一黑,“那你方才这么撩拨我作甚?”
湛月清脸色通红,裹紧被褥,“我没有撩拨你!”
谈槐燃气笑了,开始细细数他的罪状:“那你说谈明止的名字做什么?绘毒纹时呻.吟什么?腿往我腰上勾什么?”
湛月清更呆了,“哪有……阿嚏!”
他甩甩脑袋,打了个喷嚏,又继续辩解,“我没有……”
坚决没有嗷!
“你有。”谈槐燃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盯着湛月清赤裸白皙踩在地上的脚。
地上铺了玄色的厚毯,踩踩无所谓。
他记得湛月清有毛绒饥渴症。
谈槐燃眯起眼睛,目光如狼似虎,湛月清却没察觉。
湛月清有预感吵下去又会变成小时候那样像小学生吵架,这一次直接抓住重点:“反正我不做,不然你就是强.奸。”
谈槐燃嗤笑一声,看着他害怕的样子,生出了些许逗弄的心思。
他动了点武力,身形一闪,将湛月清连人带被拽了回来,“这个时代可没有强.奸罪,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手指微微按揉鼓起。
湛月清觉得有点怪异,躲了躲,眼尾无意识的又红了,意识到主导权从始至终都不在自己这里……
他好像什么也改变不了。
“逗你的,”谈槐燃忽然抬手摸他眼尾,“怎么又要哭?”
他放软了声音,奈何音色凶,因此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湛月清一怔,“没哭呀。”
他下意识抬手擦了下,没有泪水。
但小模样可招人疼。
谈槐燃望得心间一紧,收回流氓的手,牵住了湛月清,安抚似的摩挲了下,十指紧扣。
湛月清以前也不爱说话,但嘴挺毒的,属于不骂则已,一骂惊人的那种。
现在怎么变化这么多?
谈槐燃剑眉一拧,想到了什么,忽然抬手抚上了湛月清手上的一道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