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很硬!!!
  谈槐燃低笑一声,却不说话了,只是咬住他的唇,带着薄茧的手擦过了湛月清的腰和腿,揭开腰带。
  湛月清一怔,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谈槐过生日的时候……
  外面下着雨,他醉得迷迷糊糊的,被谈槐抱着,衣服也被解开了。
  身体紧密相贴着,谈槐磨着他,哑着声音:“你怎么还没十八岁啊……长得好慢。”
  湛月清的短发炸了不少,毛茸茸的,少年皮肤白皙,身段劲瘦,浑身都被亲得又烫又红。
  “……不满也可以吧,”湛月清红扑扑的,却已经想效仿童话书里那些偷吃禁果的主角,他抬手揽住了谈槐的脖颈,迷糊着眼神,“我十七了呀……而且你已经十八了。”
  “不可以。”谈槐咬着他的耳朵,用下.身磨着湛月清腿上的黑丝袜,“必须要成年,才能越过那条线。”
  湛月清吸了吸鼻子,却不懂了,“那你别ying呀,一边义正言辞,一边下流!”
  谈槐正值少年,血气方刚,闻言更是恼羞成怒,一口咬住他的锁骨,喘息道:“这他妈是我能控制的吗?我怎么知道这玩意儿在你身上能穿出这个效果?”
  湛月清穿着谈槐的衬衫,腿上是他买的那条丝袜,整个人都是他身上木香的气息。
  谈槐眼睛都热了,“……我拍拍腿,好不好?不拍脸。”
  “……只能拍一张。”湛月清红着脸,埋进他胸膛。
  黑丝袜向来都是女款,上面有个蝴蝶结,仅仅一张照片,看不出是男是女。
  也因此,湛月清才没认出那是自己的照片。
  “怎么还走神了?”谈槐燃抬手摸着他的睫毛,看到了湛月清眼中倒映的自己。
  湛月清脱口而出:“因为你不行!”
  谈槐燃匪夷所思:“……我不行?”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没,”湛月清这才发现自己把十七岁那会的心里话说出来了,红着耳朵,“我说错了……”
  谈槐燃行不行他还不知道吗?!
  “抱着我。”谈槐燃危险的眯起眼睛,道:“张腿。”
  耳朵上的热意瞬间蔓延上脸,湛月清心中叫苦,望着谈槐燃的样子,心里却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夜色还很深。
  比夜色更深的,是天际高悬的月……
  与此同时,内阁中。
  “长公主?”有下人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您在等谁呢?”
  谈符喝了酒有点醉了,但心里惦记着还有事要说,便来了这边等谈槐燃,没想到睡过去了。
  她抬起头,头疼欲裂,“陛下还没来吗?!”
  下人老实的摇头。
  谈符一拍脑袋,知道自己被毁约了,叹息一声,“得,那明天说!”
  *
  翌日清晨,湛月清被亲醒了,刚醒没多久,食物的香气便勾得他饥肠辘辘。
  谈槐燃抱着怀里的人,端着一碗粥,“啊——”
  湛月清:“啊——”
  “长公主求见。”
  忽有下人来报。
  两人闻言都是一顿,湛月清爬了起来,“等等……”
  “你去哪里?”谈槐燃抓住湛月清。
  湛月清一怔,“回避啊。”
  “回避什么?”谈槐燃反问,“都是一家人,她要说什么,你也能听。”
  话正说着,谈符却已进来了。
  她今日穿了身玄色长袍,气息不怒自威,脑袋上难得的插了许多钗子。
  谈槐燃和湛月清也是穿戴整齐的,不至于不可见人。
  “发生什么事了?”谈槐燃皱眉。
  若无要紧事,谈符不会擅自闯入他的宫殿。
  “我放在雁西的眼线们截了一封信。”谈符脸色严肃起来,“是雁西王和外蕃的。”
  少时她差点被送去外蕃和亲,因此对那边颇不友好。
  但昔日的小公主如今已成威震边关的将军,也没什么人敢提她以前差点被送去和亲这件事了。
  谈槐燃接过信,湛月清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大抵是雁西王和外蕃想要勾结,起兵造反。
  湛月清眉头一皱——该来的剧情走向还是来了。
  “你们怎么看?”谈符坐了下来,翘着腿喝了杯茶。
  “不成气候。”谈槐燃蔑然道。
  “谈明止不是还在京中?”湛月清看着谈符,“他就不怕谈明止死了?”
  以前能靠这个牵制住雁西王,没道理现在牵制不住,除非他们手里多了什么东西,导致雁西王对这个位置志在必得。
  是漳丘吗?
  可漳丘没有系统。
  “也怕,所以他们只是暂时不动,你看信里,雁西王也没给他准确答复。”谈符有点意外的看着湛月清,问了句:“你不怕?”
  湛月清一愣,“我怕什么?”
  “怕谈明止死啊。”谈符随口道,“毕竟你以前不是……”
  “谈、符!”谈槐燃骤然打断她的话,像炸了毛的某种大型野兽,气息顿冷。
  谈符却不吃他这一套变脸,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叫皇姐!”
  湛月清后知后觉,“我没必要怕他死啊,我真不喜欢他。”
  谈明止没长在他的审美上,相反漳丘,才可能有点……
  不过——湛月清瞥了眼自己身边的这位正在吃醋的‘正宫’,不再多想了。
  谈符眉头一挑,“是吗。”
  “是什么是,”谈槐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把八字都送去宗庙算大喜的日子了,你还惦记着我抢嫂子?”
  湛月清呛了下,愕然的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大喜的日子是什么日子?成亲吗?
  “也不是抢嫂子……”谈符叹气,看了他俩一眼,“就是突然……”
  “滚滚滚!”谈槐燃打断她的话:“你没别的正事了吧?”
  谈符似乎心里装着事,闻言叹息一声,摇摇头,出去了。
  “她怎么总觉得我很喜欢谈明止?”湛月清转头看向谈槐燃,“还有,大喜的日子是什么……”
  “当然是成亲的日子,”谈槐燃抱住他,看上去有点得意,“差不多在四月?但现在就要开始准备。”
  湛月清一顿,算了算时间,“那还早呢,我……啊啊啊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的下了床,“今天是杏林魁首拿令牌的日子——”
  饱暖思□□,他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
  天一连阴了多日,今日却艳阳高照,吏部殿外,聚了三三两两的人。
  杏林大比和普通官位不同,拿到杏林令牌者相当于有了行医证,可根据等级去往想去的地方。
  因此,这令牌是要自己领的,而不是像高阶官员那样直接送到府上。
  “漳佑,你不行啊,考了几次了,都还在六等。”
  “拿着六等先去医馆练练吧,别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
  “君月清来了吗?”
  “还没来?我还想看看这君月清呢……”
  “杏林院二百多位老师题名,力排众议,坚决说他能当此位……我倒也想见见是何种的天赋了。”
  人群中,漳佑像是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抬起一张惨白的脸。
  旁人见了他这鬼似的模样,吓了一跳,“你晚上做贼去了?”
  漳佑神情恍惚,回过神,缓缓摇头。
  “嘘,他哥哥死了,”有人小声说:“意志消沉些也正常……”
  “他哥是谁?”也有人问。
  寒门和贵族之间隔着一道天堑,京中位高权重的二代们都不爱主动沾染这些芝麻大小的寒门,也不知这些人的名字。
  “叫漳丘吧?漳丘还是漳土,反正死了。”
  “说起来,漳佑,你是不是和君月清还有个赌约啊……”忽然有人提起了这茬,眉头微挑,恶意的看着漳佑。
  漳佑一顿,认出这人了。
  户部田轻鸿,他爹是正三品的大官。
  杏林院里不攀炎附势,可出了杏林院便不一样了。
  田轻鸿拿着七等杏林的牌子,他比漳佑低了一阶,年龄也大了三岁,格外看不惯这些少年天才。
  “你是要今天给他跪吗?”他笑着撞了下漳佑,“不如给我也跪一下?说不定爷高兴了,能送你……”
  “送他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打破这场中气氛。
  众人一惊,连忙望去。
  湛月清一身枫叶红的长袍,银链勾出了劲瘦的腰,额间束了同色抹额,长发高束着,像个少年郎。
  他轻挑着眉头看了过来,那张脸有一种堪称妖异的漂亮。
  漳佑看着他,无意识的呆了呆,心脏忽然剧烈的跳了起来。
  ……不对!
  他跳什么跳啊!
  第70章 杏林魁首
  果真很妖。漳佑愤恨咬牙,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跟着湛月清动。
  他的一举一动都好像散发着光辉,垂眸看下来时眼眸里好像带了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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