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拆迁,我有一栋楼 第41节
柱子:“哎。”
詹均卓把这些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那我也买一套,最近赚了不少,我爸妈再添上一些,也能买一套了。”
沈浪:“别往外说,不然房子还没买呢,房价就涨了。”
沈浪一个苹果啃完了,他把苹果核扔给虎子,让虎子吃核:“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还得早起卖货。把这批货卖完,咱们去定合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批货。”
定合是隔壁市,也有大型棉纺厂,这种厂子几乎都是濒临破产的。
柱子和詹均卓各自揣着钱走了,心里惦记着买房子的事情,琢磨着找谁帮忙打听打听房源。
詹均卓和他勾肩搭背,“柱子,你认识的人多,要是有房源,你也跟我说一声。”
柱子:“你不是想买幸福城的房子吗?说那房子明亮漂亮,住进去不知道得多舒服。”
詹均卓:“咱浪哥都说搪瓷厂的房子风水好了,我看肯定好!”
沈浪一看就是干大事的!
后来,他无数次的为这个决定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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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回了屋里,把江灿的卷子抽走,把帆布包往她跟前一放,“数数?”
帆布包的拉链是打开的,里头都是钱,这些钱都叠在一起,用皮筋绑好的,有百元大钞,也有一元小票子,这么一捆一捆的放在一起,晃得人眼睛都要晕了。
江灿伸手翻了翻,里头最多的是百元大钞,用皮筋绑着的有八捆,还有十元,五元和一元的!
她震惊:“这得有好几万吧!”
沈浪:“你数数。”
江灿心思都在这钱上了,她一捆一捆的数着,一捆是五十张,光百元大钞就有四万块钱,另外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一共五万六千三百二十五。
她捧着一堆的钱,欢喜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这也太赚钱了吧!你那仓库里还有多少货啊?”
沈浪:“还有十几万的货。”
江灿:“天呐,这来钱也太快了。这么多的钱,先把高利贷还了?”
沈浪:“再买两套房子,剩下的还高利贷。”
以前会害怕搪瓷厂的房子不拆迁了,怕房子砸手里,如今手里的钱多了,并不会害怕了,真要是拆不了,就把搪瓷厂的房子租出去呗。
江灿又数了好一阵的钱,等放钱的时候,发现之前的小箱子装不下这么多的钱了。
江灿假惺惺的说道:“好为难啊,这么多的钱往哪里放啊!这墙也太窄了,这箱子也太小了。”
沈浪:“是啊,这箱子可真没出息,这么点钱都藏不进去!明天赶紧花了,再换两套房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江灿没忍住,先笑了。
次日清晨,沈浪和江灿各自忙碌,沈浪去卖货,江灿带着方圆去早市买肉。
大家看到江灿都特别的热情,卖牛肉的老板问道:“江老板,还是一百斤吗?这两天去哪儿忙了?店里没开业吗?”
江灿指着两大块牛腱子道:“这些都要了,有多少算多少。前两天去豫省了,昨天晚上才回来。”
老板把肉放到秤上t:“一共一百一十斤,这两大豚骨上的肉都没卸呢,给江老板当搭头了。”
两个大豚骨上的肉也得有三五斤。
江灿:“我就喜欢来你们家买牛肉。”又要了三十多斤的牛板油,准备做牛油火锅底料。
说了要给周冰寄的。
接着又买了猪肉、鸡肉、鱼肉,其中一个猪肘子和大公鸡留着明天上供用,都跟财神爷许过诺了,财神爷也送来了两套房子,这贡品肯定得让财神爷享用上。
活虾也买了三十斤的,中午做个干锅虾。
最后就是调味料了,这个需求大,除了要做火锅底料外,辣油也得重新熬了。
卖调味料的老板盯着江灿看了好一阵,江灿:“夏姐,你有啥事就说,你这么看着我,我还以为我脸上有脏东西呢。”
夏春花:“江老板,你和你老公是不是抓了两个持枪的悍匪?救了满车的乘客?”
江灿:“确实有这事情,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害怕,阿浪去抓刘宝龙的时候,刘宝龙开了枪,那子弹打透了大巴车车顶,这要是打在身上,命都要没了,真是吓死人了。”
她简答的说了几句,饭店里还等着做饭呢,哪能在这里长聊。而且夏春花知道的挺详细的,她就是想问问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如今知道是真的,立刻跟别人讲起了这件事情,真实情况变得更夸张,比如沈浪单手接子弹,反手一刀把刘宝龙劈成了两半,赵玉令被沈浪的气势吓得屁滚尿流,当即跪地求饶……
江灿嘱咐方圆和黄小玲洗菜切肉,又把牛肉先卤到锅里后,她去了一趟公安局,请陈局帮忙给秣陵一中的校长送一封信。
今天就是周一了,按理说她该去秣陵一中参加入学考试了。
不过江灿这会儿可不敢出县城,自己一个人在外校,她也是不敢的。总不能让沈浪一直陪着她,那卖衣服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一天上万块,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这生意。
当然了,江灿可不能这么说,她在信里把去豫大发现沈嘉嘉改名顶替她入学的事情讲了,又说了当初在县一中受到的种种诬陷,最终到了无学可读的境地。接着写了遇到持枪悍匪的经过,因为有她丈夫在,一车人的性命都保住了,可当时要是没有阿浪,她和满车的乘客,都会死于非命。
最后郑重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她非常害怕为秣陵一中惹来麻烦。
校园里都是无辜的学生,不该有任何的不安全因素。
最后表示,她这里有不少的学习资料,部分是寥县一中的考试试卷,一部分是市里学校的试卷,每一个向学的高三生都希望有做不完的习题,希望这些能帮助秣陵一中毕业班的学生。
一袋子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试卷,有她以前的试卷,也有沈浪找来的。
孙文峰送来的几张试卷就夹在这一堆试卷中!只要秣陵一中的校长翻了试卷,就一定会发现。
对于一个好校长而言,他一定会翻看的,他会去比较差距,挑选出合适的试卷让学生们做题。
在这个年代,其他学校的考卷都是非常具有参考价值的。
到时候,他不会怀疑江灿,只会怀疑这些试卷是哪里来的,怀疑是被谁泄露的!
如果试卷没有问题,那也只是江灿送给秣陵一中的心意。
陈局请她进办公室,笑着说道:“沈浪那小子呢?怎么没有一起来?”
江灿:“阿浪忙着卖货呢,两天没有卖东西了。”
陈局自然也问起了悍匪的事情,他是寥县公安局的局长,这事情他最早知道的,他非常震惊沈浪的能力,竟然能这么厉害,也升起了惜才的心。
沈浪这身手,应该当警察,或者当兵!
他道:“这得是二等功吧,说不得能特招入伍,那小子是个当兵的料,特种兵都不如他。”
江灿:“当兵?这得看阿浪的想法。”她真没想过,要是沈浪穿上军装,嗯,肯定帅。
这年代,大家对当兵的都有滤镜。
她把一袋子的资料和一封信递给陈局:“麻烦陈局找个人帮我把信送给秣陵一中的校长,我现在不敢出县城,也不敢去秣陵一中读书,万一再来两个悍匪杀人犯什么的,我可挡不住,也会给秣陵一中的学生带来无尽的危险。”
陈局心里头门清,他也真是没想到,沈浪和江灿真有可能拉沈家下台,更没想到沈家竟然靠贩卖大学名额牟取暴利。
能考上大学的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沈家直接让不学无术的差生顶替那些艰苦好学的学生,还打压考上大学的人。
江灿只是其中个例,还有更多如江灿一样的受害者。
沈家这一回肯定是完蛋了。
他拎起另外一袋子的东西:“这是什么?”
江灿:“这是我做过的试卷,觉得含金量比较高的,我都整理出来了,看看秣陵一中的学生需不需要。”
陈局高兴不已:“老校长看到这些资料,肯定高兴的能多吃两碗饭。这些我帮你送过去,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往警察局里跑。”
江灿再次感谢:“谢谢您。”又问陈局是否知道当天乘坐大巴车的乘客的信息。
陈局还真知道,他们公安局也是配合公安厅找到乘客并做了笔录的,“你要这个做什么?”
江灿:“悍匪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我没有上车,他们也不会受到惊吓。我想去看看他们,表达我的歉意。”
陈局听后,心情很复杂,这江灿可真是心思缜密!不留一点漏洞!他把其他乘客的信息交给江灿,又安慰一番江灿后,江灿笑着与陈局告别,回了饭店后,开始做中午的盒饭,荤菜是辣子鸡丁、干锅虾、梅菜扣肉、红烧肉,素菜是小葱鸡蛋、麻婆豆腐、醋溜白菜、烧茄子。
米饭也蒸了两大锅。
就等轧钢厂下班了。
轧钢厂的工人还没来呢,先来了十来个闹事者。
四个人抬着一个担架堵在了饭店门口,担架上躺着一个孱弱的老太太,老太太哎呦哎呦的捂着心口,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蹬腿去世了。
旁边跟了十来个人,有老有少,最小的是个七八岁的男孩,站在担架旁边嚎啕大哭,其他人也是抬着袖子抹眼泪。
一个年长的女人眼圈红肿,“你可把我老娘害惨了,我老娘前天从省城回来后,就被吓病了,去了医院,医生说我老娘怕是要熬不住了,我的老娘啊,你辛苦了半辈子,我带着你去一趟省城,还被吓成了这幅样子。坐个车,怎么就碰到悍匪呢!原来那悍匪跟江灿有仇,是来杀江灿的!
我好好的老娘,被江灿牵连成这样子。我老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另外一个女人哭诉道:“江灿,你到了干了什么下三滥的事情,惹了那两持枪的悍匪?还险些连累全车的人。那车上要是没有你,我妈怎么会被吓成这样子,我妈晚上连眼睛都不敢闭上,做梦都是悍匪拿枪对着她的画面。”
江灿心里冷笑,沈家这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一出接这一出。她也不怕,但不能影响她做生意啊,这轧钢厂下班铃声都响了,工人们马上就要进屋吃饭了,这一家子堵在门口还怎么让客人们进店吃饭?
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只见一个小卷发阿姨黄淑君领着十几个妇女同志冲了上来,横冲直撞的挤散了这一家子闹事的,抬起上面的老太太就跑。
老太太哎呦哎呦的喊着:“你们要干嘛啊?你们快放我下来。”
她的家人反应过来后,赶紧去追,黄淑君等人已经把老太太放到了路中间,挡在旁边道:“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但你们别耽误江老板卖饭,这工人吃饭可是头等大事!”
老太太的大女儿大怒,叉着腰大骂:“你他妈谁啊?有毛病吧!你要是把我老娘吓坏了,我们全家都躺你们家里。”
黄淑君叉着腰:“你当我是吓大的啊!就着老太太,我看她身体倍棒,看刚才喊话的声音多大,那肺活量我都比不上。”她拿出手绢,朝上面呸了几口吐沫,朝着那老太太的脸上擦去。
她动作太快了,老太太的女儿儿媳都没拦住,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再去阻止,已经够不着老太太了,被黄淑君带的妇女团挡住了。
这些人四十出头的妇女可不是好惹的,一个个泼辣的不行,关键还人多,老太太的儿子女婿孙子外孙才要上t前,那妇女们便嚷嚷着有人摸胸刷流氓了。
黄淑君啧啧:“这死人脸上摸了多少粉啊!一擦一层子,我这手绢都变成白色的了,你个老太太还怪妖精。”
躺着装死的老太太气的够呛,站起来就要跟黄淑君拼了。
江灿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丈夫抓住了持枪的悍匪,救了一车的乘客,我不指望你们感激我丈夫。毕竟那悍匪是冲着我来的,是收了人家五万块钱来杀我的。可你也不能这么没良心,装死来敲诈我吧?我被沈嘉嘉冒名顶替了大学名额,又被暗杀一场,如今还要被你们敲诈……我没权没势,就活该被人欺负吗?”她晃着老太太的肩膀,“到底是谁让你装死来敲诈我的?难道你们的心这么恶毒吗?你们都是哪个单位的?”
老太太被晃得七荤八素,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七八岁的小男孩猛的冲了过来:“你放开我奶奶,我要咬死你!”
江灿丢开老太太,直接按住了小男孩,朝着他的屁股就是几巴掌,‘啪啪啪’的非常响亮,随后拎着小男孩的耳朵,“你哪个学校的?这么小的年级就不分善恶,我得好好跟你们老师说说,看以后谁还跟恶毒的你做朋友。”
小男孩屁股也疼,耳朵也疼,张嘴咬了半天,也没有咬住江灿一点,又气又疼,哇哇大哭起来。
好几个人要冲过来解救小男孩,金宝金宝的喊着,可惜没办法过来搭救。